26、做汤又做爱 有一个女人,不帮我偷,只同我做朋友,她就是玛格丽特。有趣的是,她是我 一生中真正动心的第二个女人,其余的都是逢场作戏。我非常喜欢玛吉,她是个十 足的女人,擅长做饭,擅长做爱,懂得如何着装,懂得如何说话。玛吉是个好女人, 不幸的是,她在一次车祸中损毁了容貌。 我住在圣约翰林地的格罗夫大院,那是一个富人公寓区。当时我同一个名叫马 尔科姆的家伙关系不错,一次他在我这里给一个女孩子打电话,他问我:“你介意 不介意我把你的号码告诉了她,她一会就会打电话来的?” “不,我不介意。” 几个小时过去,电话来了,我拿起话筒。她说话有罗登口音:“噢,哈罗。请 问,马尔科姆在吗!” “是的,当然,他在这儿。” 他们交谈了一阵,没料到他转身对我说,“她认为你的嗓音很好听。你能跟她 说几句吗?” “好吧。她长什么样!” “她有一对全伦敦最好的大乳房,”作为一个乳房迷的男人,我立刻接电话说, “啊,哈罗,你好吗?” “听起来你挺不错吧!” “是的,不错。” 她接下去说:“我本以为马尔科姆要带我出去的。可他是有妻室的人。你呢!” “我没有结婚。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那太好了。你愿意带我去吃晚饭吗?” 我又问马尔科姆:“她长得怎么样?” “非常漂亮。床上功夫了得!” 于是我说:‘当然愿意。“我们有了约会。够滑稽的,她就住在我从前住的斯 图尔特大厦。那个时期我过得不错,有一辆奔驰66,手里也有点儿钱。我住的这套 公寓从前是属于加拿大籍出版商戴维·考特尼的,家什一应俱全,相当讲究。 我们第一次约会,我带着一捧可爱的红玫瑰来到斯图尔特大厦,上到五楼,她 站在房门外等我,抱着一只长卷毛的小狗。她穿一件黑色袍子,可以看出美妙的体 型。她已经不年轻,大约有三十五岁到三十八岁的年纪,但仍旧非常漂亮。我们俩 一见钟情。 “啊,多么可爱的玫瑰花,”她说,“是给我的吗!” 我早在电话上已经对她说过,“不要期望我是罗伯特·雷德福。我已经谢顶, 也不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我不介意,”她曾回答说,“说话声音挺好听的。” 我带她去伦敦最时髦的餐厅,那是马里奥与弗兰科合开的“特拉托里亚”,在 西哈金拱门,离斯隆大街不远。这是一家俱乐部餐厅,隔壁就是卡尔登大厦。 马里奥与弗兰科开的这家餐馆是伦敦餐馆业中的著名老字号。我去以前先打电 话订了座;我们进了汽车直奔餐馆,她的一只手搁在我腿上。 我们走进餐馆。 “晚上好,斯珀林先生……您好吗,斯珀林先生?”我喜欢听这类恭维话。我 们先喝香槟酒,再吃正餐。 她穿了一套最理想的服饰。一件黑色的透明的连衣裙,脖颈里挂一串珍珠。她 的样子十分迷人,也十分诱人。 她向侍者点了一份熏萨门鱼。 我要了一款汤。 点菜后,她说:“啊,我们在一起有一个小时了。”仍是她的罗登口音。我瞧 着她,透过她的衣裙,全身都能看得清。黑色短衬裤,黑色奶罩。她也看着我,眼 睛放出光芒。我们穿着打扮完全是伦敦的贵族豪绅模样。 汤和熏鱼都端上来了。她叉起一片熏鱼放人口中细嚼,说:“亲爱的,你已经 着急了。你想现在就操我,还是等吃完饭?” 汤都洒在我的名贵领带上了。“是的,老实说,我有点儿出神。”我回答。 就这么回事。她就这么主动。在我回到我的住处以前,我们已经做爱数小时。 她说:“不会多久的,我只要回家转转。”我们住处相隔只有十分钟路程。她带回 来一箱子衣服。“我留下了。”就这么简单。 她是永不满足的,一天到晚,恨不得每十分钟就疯一次。我记得有一次带她驾 车去诺丁汉赛马场正在抄一条近路,她说:“停车。” “怎么啦?” “现在就给我。请你啦!” 里茨赌厅开幕了,我去那里玩“二十一点”,输赢很大。这么漂亮艳丽的受过 良好教育的玛格丽特,说起话来像个女王,她看着我玩牌,说:“你需要一点儿运 气,亲爱的。”竞把我裤裆拉链拉开,把手伸了进去玩起来。 “你在干什么?”我问她。 “谁也不会去猜我们在干什么的,亲爱的,”她回答.“这会给你带来好运。” “可是,玛吉……” “谁也不会看的,”她带着女王那样的自信,藐视一切,“你玩你的牌,我玩 我的玩艺儿。” 她是一个十足的淫欲狂。无论在汽车里,在厨房,灶上还做着饭菜的时候,想 干就于。 “来吧,亲爱的,我需要你。把我的上衣撩起来。把你的东西给我。”这时候, 她正在煎鸡蛋和火腿。一个十足的。彻底的淫欲狂。永远不可能满足她。不过我们 共度了一段好时光。 不幸的是,这个可怜的姑娘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为她驾车的是我的一个 哥们儿,在车祸中丧了生。他是哈顿花园的一个珠宝商,名叫格里·萨廷,他死了, 玛吉毁了容。此后,我只见过她一次,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这就是我同不可 思议的玛吉的一段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