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说的小说
这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小说。甚至可以说
不是小说。就探索性来说，也并不能掩盖它
小说精神的苍白。作者给读者的感觉是，他
想站出来说话，虽然经过了多层叙述人称的
掩饰；而且，他力图判断这个世界。他违背
了小说的精神，小说作为人类的一种特殊的
精神形式，价值在于，小说它暧昧。含而不
露地展示这世界。从而，沉稳、宁静、疏放
成为小说叙述者可贵的风度。小说除了对人
和事感兴趣，当然，也不排斥思想，但纠缠
于思想则使小说陷入死亡。小说的主题不需
来自于其他地方，而只需从作者自身经验
来。主题永远鲜活而暧昧。
这部小说的意义可能不在于故事，甚至于它
竟没有故事，内部世界的微妙东西如水雾一
样把人物的外在活动湮没起来。它的意义在
从0至50甚至于后记完成之后才会实现。换
句话说，小说的意义在于其结构的本身。我
失踪了。我分裂成碎片。小说通过作者我与
人物我，现实我与虚构我，各种我的互相解
构，使文本形成了一个迷宫，表现了这个时
代某类青年的自我困惑和主体性的失落。我
们能感到作者灵魂深处的焦灼，还能听到从
干裂嘴唇中发出的尖叫。小说显示了较强的
探索性与先锋性，与此相伴随的，文本显得
比较单薄，缺乏厚度。但从总体而言，小说
显示了追寻的焦灼与迷惘中的坚持。在庸俗
唯物观泛滥的今天，敏感于个人主体性这个
题目，这对于一个今天的青年作者来说，显
然具有他的可贵的意义。
林 洁
2002/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