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非说了周扬，也说了与周扬打过交
道的人物们的是是非非。拨雾撩纱，大致
的周扬像出来了，六十年间文艺界的一部
分众生相也出来了。曾为周扬左膀右臂之
一的林默某对周扬的微词竟然多于胡风夫
人---咳咳咳，虽不落井下石但梅志有怨
气的理由，而林默某，我怀疑他是否光
彩，不喜欢此人。邓拓夫人的立场很明
确，不管对错，让人起敬。吴祖光还是我
印象中的真人。于光远娓娓道来，可贵。
一篇篇看过来，总的印象是，首先，他是
才子，其次，他有野心，再次，他也有良
心。政治运动的整人和被整，莫说身在庐
山者，即使当时的局外人，现在的可以观
全局的后人，也很难明判孰是孰非。就像
王安石和苏轼和司马光的恩怨，如何能简
单粗暴地用“对|”或者“错”来下结
论！何况又有30年代至80年代的时间长河
横亘其中，又浸淫了没有理性的红色恐
怖，谁能一成不变，谁又能保持本色和平
常心！所以我同情摇荡在秋千上的人，我
珍视他的心灵煎熬和反省。是时代的错
误。
作为文革后长大的人，我没资格去说周扬
政治生活。只是在看了2001年11月27日
《每周文摘》登的甘竞文写的《周扬的婚
姻》后实在义愤填膺，难以平静。我第一
个想法是：周扬比陈世美幸运，他的发妻
比秦香莲悲惨。冲动过后，第二个想法：
周扬有自己的苦衷，他的发妻过于纯真善
良，不晓得中国妇女传统美德无法阻止丈
夫的意马心猿。看过尊网站文章，第三个
想法：周扬人性的劣根早就存在，汲汲于
文革中的是非，而不注重他本人个性缺
点，和今天对人性的追求不太符合。一个
人不论在何种环境中，都有自己的天性在
起作用。李逵是李逵，宋江是宋江，并不
是环境完全节制了人，天良和罪恶在人心
中。
周扬作为文艺战线上的领导者，他在历史的
进程中扮演着令人深思的角色。研究周扬对
于认识现当代文学无疑是有积极意义的。李
辉的文章很令人深思。但在探讨为什么会出
现这么一个周扬的深层次原因上还有欠缺，
是人的私性，还是政治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