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终于有新情报传出,王佳聪要和小强一起吃顿饭,就在万达广场商业区的茂盛 快餐店。 专案组认为抓捕假药王的战机出现了,大家十分兴奋,立刻进行布控方案的研 究。 快餐店在沃尔玛超市的后面,两边分别是饺子馆和烧烤店,对面是服装店和街 舞工作室。这四个地方,被列为布控人员的监控点。再加上快餐店里需要两个人, 近距离布控的人员需要十个人。武金博选择好了人,并按照年龄与布控点环境相适 应的原则,做了细致的分工。 外围布控人员分为两组,在楼间道的两头堵截,防止假药王溜走。 次日是星期六,游人极多。小强站在快餐店门口,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圣经 》等待着。这是他们约定的见面联系暗号,电话里的王佳聪这样解释说:“虽然我 们过去见过几面,但是毕竟好久没聚了,怕忘了认不出来。另外,如果周围有异常 情况不宜见面,我问《圣经》好读吗?你就回答生字太多,不好读。如果没有异常 情况可以见面,你就说教堂有人领读,很容易读懂的。” 按照“王明”的要求,只会说一句“阿门”的小强,只好手捧着厚厚的《圣经 》装模作样了。 一位穿着轮滑鞋的中年男子从西侧进入楼间道,看样子是一位初学者,护具戴 得全,安全帽是那种有护脸的,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他在楼间道来回小心翼翼地滑 着,最初吸引了布控者的目光,但是很快,布控的民警就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这 时,一位个头高高、浑身名牌的中年男子,迈着与众不同的步伐,从防洪纪念塔广 场方向进入楼间道,走向快餐店,走向小强。 目标出现了! 在对面服装店布控的武金博紧盯着小强,期待着行动信号的出现。可是小强并 没有把手中的《圣经》当玩具一样把玩数下。这让他万分焦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 什么。 原来,来人不是王佳聪。但是他带来了王佳聪的便条,上写着:“突然有事, 不能赴约,只好请这个无忧无虑的人,代我去陪小弟吃一顿了。此人虽弱智,但弱 智也有弱智的好处,无处不可去,无处不平安。看来,聪明之人,自有聪明的烦恼。” 便条上的话语小强明白,老板那是警告自己,不要自以为太聪明了就可以三心 二意。如果对我不忠心,那是要吃苦头的。 小强虽然没有发出行动信号,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他生怕布控民警擅自行动, 一旦民警采取无法达到目的的行动,自己今后不仅卧底没得做了,还会陷入危险之 中。 看完便条,小强只好将这位替王佳聪来陪吃的人让到快餐店,点菜买饭,两个 人吃了起来。 此人是一个智障之人,姓王,名叫王萨侉,今年36岁,平时除了上教堂,就在 斯大林公园晃荡,并说些弱智的傻话。比如把自己的名字说成是王傻瓜,把某位能 记得住的国家领导人说成是浴池搓澡工,把某位女歌唱家说成是足疗室的按摩小姐, 如此等等。所幸的是,他只说疯傻之话,不打人骂人,对公园游人不构成威胁。 “王明”对自己销售网里的人员无不防备,当初招聘李伶玲,他也通过别的方 法掌控李伶玲的行动。李伶玲出事,他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怀着得意在QQ上给 这位“马妹”留言,从此不再使用这个QQ号码。 前几天,“王明”去斯大林公园散步,遇见了王萨侉。当时出于开心一刻的心 理,与之聊侃了几句。次日,女财务对小强的可靠性提出质疑,再次勾起了“王明” 的戒备之心,虽然已经用空箱计试探了一次,没发现什么,他还是决定进行二次试 探,就想出了找替身赴约的招法。可是用谁当替身呢?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想 到了王萨侉这个傻子,便以100 元现金、买一套衣服作为酬劳,请他去快餐店吃饭, 并把《圣经》拿回来。 王萨侉还没有傻到不认识钱的程度,就代替王佳聪前来赴约了。 王萨侉吃喝完毕,拿着《圣经》走了。 王佳聪又在试探我,难道我有什么值得他怀疑的破绽吗?小强想着这个问题。 其实,女财务促成王佳聪对小强的考验,与造假药的黑生意安全无关,完全是 出于个人的目的。 让傻子给涮了一把,这件事后来成为侦案逸闻,在内部流传了许久。 其实,“王明”已经到达现场,那个初学轮滑的人就是他装扮的。在王萨侉到 达后,他仔细地察看着周围的一切,直到觉得没有任何异常,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