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樊萍萍给文强打电话,说最近他们企业举行一次以北京明星大腕为主要阵容的 演唱会,而且他们企业的老总已经把这件事情承包给佳丽斯了,在她邀请的明星中, 有个叫郭艳红的跟她有联系,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文强听后,当即表态,说你龟儿 子要是能帮我弄到手,老子给你三十万,老子现在就给你打十万,你半小时后查查 看,到账了给老子回个话。 文局长,我开公司时你给过钱了,现在哪能再要你的钱呢! 你龟儿子别跟老子假巴意思了,老子有的是钱。再说,老子给你的钱,有十万 块是给你做活动经费的,算是奖励你龟儿子的钱,另外那二十万,是给那个郭艳红 的。事成之后,老子肯定再给你龟儿子奖励。 郭艳红和樊萍萍是东北老乡,在北京一起当北漂时,同住在一家地下室改建的 小旅馆,而且还住在一间房内。两人的身材差不多,彼此常倒换衣服穿,甚至连一 碗方便面,也都要你一口我一口地匀着吃。樊萍萍考到佳丽斯之前,郭艳红被一家 演艺公司相中,成了这家公司的二线演员。后来,她拜一名年过七十的名导演为干 爸,从此踏上了通往演艺界高层通道,现在的郭艳红可是如日中天,名冠中华了。 郭艳红从北京出发前,给樊萍萍打了电话。樊萍萍在电话里就跟郭艳红约定, 她亲自开车到机场接老朋友,除了正常演出,其他一切活动,她都包下来了,吃住 地点都在山城迎宾大酒店内。 郭艳红只以为樊萍萍这样的安排,是出于展示老朋友和老乡的热情,哪知这是 个陷阱,郭艳红乘坐的飞机在重庆落地时已是晚上六点十分了。这是樊萍萍事先和 郭艳红协商好了的,樊萍萍说她白天要上班抽不出空,只有到下了班之后,才能有 自由支配的时间。 樊萍萍从机场直接把郭艳红接到了夜明珠包厢。 包厢很大,也很高档,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郭艳红很奇怪,总共两个人, 还都是女人,哪吃得了这么多呀。樊萍萍看出了郭艳红的疑虑,开玩笑说,你们平 时总想着身材体型,少吃了多少好东西,现在想想真是傻到家了,女人要是不会用 情,就是魔鬼身材,也没男人喜欢。 樊萍萍说的,其实是她和郭艳红在北京当北漂时,郭艳红时常挂在嘴上的一句 话。郭艳红也听出樊萍萍是在调侃她,象征性地掐了一下樊萍萍,说,这么多年了, 当年住过的那个地下室旅馆,动不动就在眼前晃荡。 樊萍萍收起笑容,说,谁说不是呢,我也经常在梦里回到那旅馆里,你别说, 那地下旅馆还真不错,起码人在里面自由快活,不像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人追着要 你给他签名照像合影。 说到这话,郭艳红深有感触,长长地叹着气,说是啊,没出名时候想出,出了 名之后又恨出名,活得太累了,你就说我这星期的日程安排吧,明天下午和晚上两 场演出,之后还得赶晚班飞机去广州,在广州演三场之后又要去海南,钱是挣到了, 人也累散架了。 两人正说着话,包厢的门被人突然推开了,身着警服的胡四方和屈德生突然出 现在包厢里。胡四方向郭艳红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问,你是从北京来的郭艳红吗? 是啊,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重庆市公安局的。 找我有事? 是的。回话的是屈德生,他走近郭艳红,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请问这照片 上的人是你吗? 屈德生拿出的照片,是郭艳红第一次主演的《一个女人和她的三个丈夫》的电 电影宣传画。 是我的照片呀!怎么了! 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呀?郭艳红盯着胡四方和屈德生问。 是啊,她怎么了?樊萍萍也跟着追问。 胡四方一把将樊萍萍推开,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滚一边去,我们在执行公务。 屈德生还跟着训了樊萍萍一句,你要是干扰我们执法,就把你一起带走。 就这样,郭艳红被胡四方和屈德生带到了9016房间。 房间里坐着同样穿着警服的文强,进了房间后,胡四方先向文强敬了礼,报告, 嫌疑犯带到,请指示。 文强嗯了一声,没说话。 屈德生从手包里拿出几张照片,这几张照片,主角都是郭艳红,而且都是裸体 的,配角则是几个同样裸体的男人,裸体的郭艳红半跪在地上,动作和表情不堪入 目。 郭艳红一看,先是一阵慌乱,紧接着就高声叫喊起来,这是污辱,这是阴谋, 这是……郭艳红的叫喊没结束,文强腾地一下从凳子上跳到郭艳红跟前,照着郭艳 红就啪啪两个耳光,你龟儿子跟谁说话呢! 突如其来的两个耳光,把郭艳红打蒙了,人也瘫软到了床上。文强朝胡四方和 屈德生挥挥手。胡四方和屈德生知趣地离开了9016. 文强把郭艳红从床上拎起来逼 问她,你说,是跟老子进公安局,还是跟老子玩一火。 郭艳红没表态,文强抬高嗓门命令起来,给老子把衣服脱了。 郭艳红听话地脱了自己的衣服。 文强又命令郭艳红,老子的衣服你也得帮着脱下。郭艳红只能顺从。 有了这两次的成功,文强玩弄女明星的欲望越发强烈,胆子也越来越大,越来 越直接,手段更是越来越毒辣,而且形成了他独有的理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老 子就是苍蝇,那些成天假巴意思的女明星,全他妈是有缝的蛋,她们喜欢钱老子给, 她们喜欢首饰老子也给,只要老子看上了,管她愿意不愿意,都得跟老子上床。文 强玩弄女明星的最根本,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强抢,行为与古书上写的强抢民女 没什么两样。这手段其实就是下三滥的手段,也是黑社会惯用的伎俩。樊萍萍看在 眼里,怕在心里,无法服从又必须屈服,不愿意帮文强牵线搭桥伤害自己的同行, 又不得不听从文强的指使,给文强提供让文强拿捏女明星的相关信息。 从那以后,凡到重庆走穴或者是公益性演出的国内演艺圈内的大牌明星,尤其 是红极全球华人世界的港澳明星,文强都要想方设法把她们弄上床。这些明星内心 是充满矛盾的,她们想不从,有的甚至想告发,可又惧怕文强的权威。 阿米雅是应佳丽斯之约,兴致勃勃地从香港赶到重庆的。也就是在上个月,文 强在山城迎宾大酒店的6016房间里,刚刚享用了两名香港女明星,阿米雅应该是樊 萍萍帮文强弄来的第三位香港女明星了。 阿米雅不是红遍全球华语圈的大腕,其实是离开化妆品就不能多看一眼的老女 人,可毕竟演过几部连普通影视观众都耳熟能详的电视剧,眼下片约也是一个接一 个,手头现在就抓着一个三十七集电视剧女三号,一部二十集电视剧女二号,一部 六集电视剧女一号的大单子,樊萍萍在给文强介绍这个明星时,不无夸张地说,这 女人上通官府下连匪帮,身边围着好多小得能做她儿子的猛男帅哥。来重庆之前, 三部电视剧都开始进入外景拍摄的选景工作,由她担任女一号的那部电视剧导演和 制片人,都只给了她三天时间,听说她接的这几部戏,都是她出面请香港有名的大 企业家投的资。说过之后,樊萍萍把一只信封递给文强,说这是我请人搜集的阿米 雅和大老板、政府官员在一起的照片。 文强接过照片一张张欣赏过后,在樊萍萍胸口摸了一把说,你龟儿子越来越会 做事了,事成之后老子要好好地奖励你一下。 樊萍萍提醒文强说,我把我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到时候成与不成我可吃不准, 我听说阿米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怕你到时能……文强哈哈一阵狂笑,说这个 你龟儿子就别管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老子自有老子的办法,你龟儿子到时候做 好你的事情就行了。文强一边和樊萍萍说话,一边拨弄手机,这边刚刚和樊萍萍说 完了话,那边手机里也传来了胡四方的声音,头,有事吗? 文强对着手机骂起来,你龟儿子,没事老子叫你做啥子。 您老人家请指示。 你龟儿子跟老子酸溜溜的做啥子,你给老子听好了,从明天起,一个星期之内, 给我留二十个干警二十四小时全副武装,随时准备执行特殊任务。 什么特殊任务? 龟儿子,现在还不到向你透露秘密的时候,你给老子把人安排好就要得了。 接下来,文强又给屈德生和吴小欣通了电话,重复了刚刚和胡四方说的话。 文强给胡四方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樊萍萍一直在边上。开始她以为文强是在布 置正常工作,可听着听着有点不对了。文强似乎也意识到樊萍萍的诧异,通完电话 后对樊萍萍说,你龟儿子听明白了吧,她阿米雅要是不给老子弄,老子就让警察封 了她住的宾馆,让她……好了好了,你晓得这事就行了,你龟儿子可不敢乱讲的。 樊萍萍点点头,手心里全是汗。 文强又在樊萍萍胸口捞了一把,说你放心,老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 动用警力的。 樊萍萍在和阿米雅洽谈业务时商定好,阿米雅动身来重庆之前,先付合约总额 的百分之十,到重庆后再付百分之二十,拍完片子再付百分之五十,余下的百分之 二十等广告片拍出再付清。 可阿米雅到了重庆后,樊萍萍竟然以拍片资金没到位为由,要阿米雅在重庆等 几天。阿米雅哪有时间在重庆消耗,心里早急得着了火,跟樊萍萍说话时,眼里都 湿润了。樊萍萍只好把资金没到位的真实原因告诉给阿米雅,跟你说实话吧,我们 公司本身有钱,只是……就在你下午上飞机之前,重庆警方给我们公司总裁打了电 话,说重庆最近有两个境外经济诈骗集团,利用高科技手段,对全市大的经济体进 行瘫痪式破坏和诈骗,为制止这两个团伙的犯罪行为,决定对全市较大的经济体的 账户进行冻结,要是你的时间真的太紧,办法只有一条。 什么办法?阿米雅急忙问。 你陪着我一起去攻一下公安局的关,请他们撤销对我们佳丽斯账户的冻结。 我去有什么用? 你的用处可大了,虽说你是香港人,可在我们重庆,你的名气大得男女老少无 人不知没人不晓得,你要是到公安局去一下,再大的事情也好办。 这……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这社会,有权的靠权欺负人,有钱的拿钱收买人,有名 的凭名气压制人,没权没势、没钱没名的,拿命赌人。 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 就这样,阿米雅被樊萍萍带进了山城迎宾大酒店。走进宾馆大门时,阿米雅很 自然地问樊萍萍,说你不是讲去公安局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樊萍萍回答说,我刚才打电话给公安局,他们说局的领导在这宾馆里开一个秘 密会议,让我有事直接到这里来。 这合适吗?阿米雅不太相信樊萍萍的话,可又找不出理由拒绝,只能跟着往宾 馆里走。 樊萍萍自然不会停下脚步,她一边走一边解释说,要说办事和公关,这里要比 公安局方便多了。 说话间,樊萍萍已经领着阿米雅进了8016号房间。 房间里只有文强一个人,文强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警服和手枪堆在镜前灯下 的写字台上。 阿米雅马上感觉到自己钻进了樊萍萍设计好的陷阱里,转身想走。樊萍萍使劲 咳嗽了一声,8016的门口突然冒出两个威风凛凛的警察,他们正是事先守候在8016 房间里的吴小欣和屈德生。阿米雅一看这架势,只得乖乖返回来,本能地有气无力 地问樊萍萍,你们想干什么? 文强先向门口的两个部下挥挥手,接着示意樊萍萍把门关上,然后才慢慢站起 来,挺着肉嘟嘟的身子,挪到阿米雅身边,推了推眼镜,轻声问说,想干啥,你说 我们想干啥,老子先让你开开眼界。文强拿出几天前樊萍萍给他的信封,呼地一下, 把信封里十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倒在床上,冷笑着问阿米雅,你认得这上面的人吗? 阿米雅开始一阵脸红,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说,我认得,他们都是我的好朋 友。怎么了,这些照片有什么不对吗,你拿这些照片给我看到底想干什么? 文强突然冲上前,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抬高嗓门儿说,你也敢问老子想干啥? 老子告诉你,老子想打望打望你,老子想弄你,你龟儿子要是日起蹦起,老子就弄 死你! 你们……你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就不怕犯法?你 们就不怕…… 阿米雅的话没说完,文强照着阿米雅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两下,破口大骂,你龟 儿子好好地看看老子是干啥子的。说着,文强把自己的工作证往阿米雅面前一扔, 你龟儿子给老子看认真点儿,老子是不是文强,你龟儿子要是不认得字,你就看看 老子手里拿着的是啥子东西。老子还跟你说,当年杀人如麻的张君,就是老子抓到 的。老子还告诉你,在这宾馆周围,老子已经安排了六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只要 一个电话,十分钟之内,还会有二百多个警察赶到这里。 阿米雅平常都是被男人捧着宠着的,哪见过这架势,别说看文强扔给她的工作 证了,连文强的人都不敢看了。 文强摆弄着手里的枪,继续骂人,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空气,你死了,老 子…… 樊萍萍这时候在边上说了话,阿米雅,他是我们重庆市公安局的领导,他找你 也没多大事儿,他不过是仰慕你的名气,想和你好好地谈一会心。 文强接过樊萍泽的话,说,就是,老子喜欢你龟儿子演的戏,老子更喜欢你的 …… 樊萍萍贴着阿米雅的耳朵说,文局长早就喜欢上你了,约你到重庆来拍广告片 子,就是他出的主意,我汇给你的钱,也是他自己掏的腰包。只要你听话,他不会 少你一分钱的。你要是不听他的话,那你麻烦可就大了,你别看他只是我们重庆市 的公安局长,在北京、香港也有好多朋友的,他要是想整我们这样的人,易如反掌。 文强抢过樊萍萍的话头,说,你龟儿子给老子听好了,你要是不跟老子耍,老 子不会杀你,因为你是名人,可老子能杀你爸妈,能杀你亲兄弟和姊妹,他们不是 名人,你信不信? 阿米雅点点头,又摇摇头,马上又点头。文强看到阿米雅的精神已经崩溃,露 出猥亵的笑容冲樊萍萍挥挥手,说,你龟儿子跟她说这些做啥子。你是在边上看着 还是给老子日开西? 樊萍萍退出门后,文强脸上紧绷的肉松了下来。阿米雅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清 楚如果拒绝的话,将意味着什么。文强从阿米雅的表情上,已判断出阿米雅已经屈 服了,这时候他才像老鹰叼小鸡似的把阿米雅扔上床,三下两下撕下她的胸罩、裤 衩,重重地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