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那玩意儿早晚死路一条 看样子,那孩子的年龄不会超过10岁。那孩子同两位吸毒女一样也睡在东湖边 上。从孩子的衣着看,不像一般的流浪儿童。那时他穿得还算整洁,样子也挺机灵。 那孩子很少讨钱,但看来周围的人都挺同情他。一连几天,当有人试图同他接 触时,那孩子都怀着深深的戒心。从旁人口里知道,那个小孩叫小宝,跟母亲从外 地来,最近他母亲可能出事了,他一直在找他的妈妈。这一天,这个叫小宝的男孩 终于吐露了自己的身世和满腹的心事。 小宝姓杨,是辽宁省鞍山人,还不满10岁,两岁多时父亲就在一次意外事故中 死亡。3 岁多时,有了继父。继父不算很能干,但对他和他母亲都挺好。去年,继 父说他的一个朋友在海口做生意,就带他们母子一起来到了海南。 但继父的朋友并没有帮上他们的忙。他们一家人住在一家简易的招待所里,继 父整天在外打零工,母亲没事就经常到隔壁家去玩,有时小宝也去。从大人的言谈 中,小宝知道隔壁房间住的几个阿姨是做“小姐”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亲跟隔壁的几位“小姐”一起吸上了毒。本来对他们母 子都挺好的继父知道了这事,将他母亲一顿暴打之后就从此消失了。 母子俩一下子断了生活来源,母亲走上了当“小姐”的路。小宝清楚地记得, 那是去年农历八月十五, 小宝的母亲带回了第一个男人。小宝没有多问,流着眼泪 到隔壁去玩。以后就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 更可怕的是,在母亲带“客人”回来的时候,小宝只好到隔壁的“小姐”房间 去玩,“小姐”们吸毒时就常常往他脸上吹烟雾。久而久之,小宝就有了想吸一口 的愿望。“小姐”们也不时地让他吸上一两口。小宝就这样也染上了毒瘾。 小宝说他曾无数次地劝过母亲,“妈,咱别吸那玩意儿了,行不?吸那玩意儿 早晚都是死路一条啊!” 可他妈说:“妈也想戒啊,可那玩意儿实在太难戒了。你看妈不吸就上不了班, 上不了班就挣不了钱,挣不了钱,又要吃饭,又要交房租费,你说咋办呢?” 小宝说他还无数次地跪在地上求母亲:“咱挣点儿钱就回家,行不?”可是看 样子母亲已陷得太深了。就在前几天晚上,母亲让小宝在家睡觉,说她出去买点 “货”,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在警察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小宝母亲的下落。本以为母子俩多日不见, 见面时应该是悲喜交集的动人场面。但这位多日未见儿子的母亲却没有表现出丝毫 的激动,只有小宝满面泪水地叫着“妈妈”。 也就是从那天以后,小宝和他的母亲离开了那家招待所,不知去了哪里。 小宝和他的母亲失踪了,如今无人知道他们母子的下落和生死。但有一点可以 肯定,他们的结局一定是悲惨的。因为,毒品这东西,你一旦沾染上它,受到它的 诱惑,也就一步步地开始走向死亡。 一旦吸毒,就等于踏进了地狱之门。 记者点评: 毒品天堂 “毒品旅游有害!” 在老挝芒新很多木屋和餐馆墙壁上,都贴有这种文字提示。 芒新地处大金三角北部边缘,这里的老百姓祖祖辈辈种植罂粟,因为本地缺医 少药,鸦片等毒品传统上在老百姓中既充当货币等价物,也发挥着药品功能。正是 这些廉价的毒品吸引着大批外国瘾君子,芒新竟一度被称为“毒品天堂”。在这里, 来自美国、德国和澳大利亚的吸毒者常常猝死在街头巷尾。 近年来,为了从源头上禁毒,中老两国加强了合作,其中重要措施便是替代种 植和替代养殖,合作开发了橡胶、水稻、玉米、砂仁、甲鱼等种植和养殖项目。如 今芒新的罂粟种植面积已从21万亩减少到5400亩,并计划到2005年,将完成全部禁 种罂粟的目标。 有位哈尼族女人说:“政府现在不让种罂粟了,今天过来看看,明年也打算在 自己的地里改种甘蔗。” 过去,这条道路两旁全是成片的罂粟地。每到春季,这里是一片片盛开的罂粟 花。如今,公路两旁的罂粟种植地已经难得 一见,但借助高倍望远镜,仍可发现,在远方半山坡几块精心打理的罂粟地上, 刚刚破土而出的毒苗清晰可见。 是呀,上百年的问题,有可能在一朝一夕解决吗?当年英国人引进罂粟,诱导 当地居民大量种植鸦片时,罪恶便诞生了。如今,这种罪恶的根须,已经深深地扎 在这块土地上,要从根本上铲除它,不仅需要决心,还要有时间。好就好在如今人 们已形成了共识:禁毒,应从源头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