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透了那个男人 这是一个女子寄给报社的一封E-mail。 一位自称叫思玲的女孩在信中讲诉了她从一个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外企的白领 沦落为吸毒女的全过程。她在信中说:“我恨死了那些诱我吸毒的人,恨不得杀了 他们,再自杀……” 我出生在教师家庭,大学毕业后轻松赢得了一份外企白领的工作。不到两年就 从一般职员升为企划总监。我还有个恋爱4 年、很爱我的男朋友。 可谁也没料到,一次澳门出差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 在澳门,我被对方的部门经理带到了一个叫“完美堕落”的酒吧,那个酒吧的 名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们略喝了一点红酒,他不停地赞美我的漂亮,他想吻 我,但被我拒绝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给我点了一支烟,我从不抽烟的,可在那种 氛围里我没有拒绝,反而觉得那烟味道很特别。第二天,回了重庆;第三天,上班 觉得很没精神,有种从来没有过的疲惫;第四天,那个澳门人打来了电话,问我是 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很想他,并告诉我他明天来重庆签约,顺便给我带了点礼物。 我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见了他,也接受了他那所谓的礼物,或许是因为身体上那 种痒痒的难受,也许是因为他说白领应该追求那种梦幻般的快乐。而接受礼物的代 价是答应让他吻我。在他回澳门之前,他介绍我认识了他在重庆的一个朋友——— 老杜,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找老杜。我就经常去找老杜,用钱换回毒品,一个人躲 在房里偷偷地吸。我也因此认识了更多的粉友,并学会了注射。 我很少和父母聊天吃饭了,再也做不出精彩的企划方案了,常常迟到和请假, 工作业绩一退千里,公司辞退了我。对着镜子,我发现我瘦得厉害、憔悴不堪,失 去了昔日的美丽。我的积蓄早已耗尽,现在又没有了工作,只得每晚去毒友聚会的 地方陪酒、赔笑赚取一点微薄的毒资。虽然我一直瞒着男友,但终于还是被他发现 了,他跟踪我见到了我买毒品的一幕,他痛心疾首地和我谈了一个晚上,并以性命 要求我戒毒,看着他手臂上流着鲜血的刀口,我流着泪发誓不会再碰那东西了,他 流着泪笑了,紧紧地抱着我,生怕失去我。 在男友的帮助下,我坚持了两个星期再也没接触过毒品。不久,我又控制不住 自己。这一次是彻底滑进了深渊,为了满足我的毒瘾,我开始出卖自己的肉体。 我25岁的生日快到了,妈妈因我吸毒被气昏住进了医院,男友再也没来看过我。 我恨,我恨毁了我一切的毒品,我恨透了那个澳门人,我恨透了老杜,我恨不得杀 了他们。或许我会真的杀了他们然后自杀,或许我会去一个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在那 里自生自灭…… 思玲没有留下电话号码,只有一个发来邮件的地址,无法与她直接取得联系, 但我们奉劝思玲以及像她一样境地的女孩子,千万不要这样自暴自弃,也不要去做 犯罪的傻事。相信只要她愿意回头,有很多的好心人都会帮她一起渡过难关,会和 她一起点燃25岁生日的蜡烛。 社会学家点评: 性欲的灾难 瓦西列夫在《情爱论》中说过这么一句话:“性欲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果失 去控制,它就可能成为社会的一种灾难。” 如果说欺骗行为是人类两性关系的沼泽地,那么以毒催情则是这块沼泽地的灭 顶之灾。当人的性爱目标受到外界阻碍或干扰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情绪,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欲挫折。当人的性爱目标被毒品控制之后,性就成了人体身上 的一部机器,只为生产金钱而运转。当女人在遭受到毒与欺骗两种遭遇而产生了损 伤性刺激后,有可能造成心理崩溃,进而产生报复行为。在吸毒者中用性报复事件 有很多,也很普遍,有的还携带着性病甚至艾滋病进行报复,被称为有毒的“复仇 女神”,而且是通过某种心理机制的转变,把对某一异性的仇恨变成了对一切异性 的仇视。这种变态心理的产生,往往是女性堕落的起点。 一位女吸毒者说:“我之所以委身于男人,因为我需要毒品,而男人能给我购 买毒品的金钱。”当一个女人把自身命运系在一个男人和毒品上时,她全部的生命 就只能在这两者之间疲于奔命,畸形消耗,逐步陷于一种失衡的绝望中,变态心理 由此而滋生。这种变态心理,只能通过寻找奇特的性报复行为来进行平衡、维持、 矫正和宣泄。 在一夫一妻制社会中,夫妻性爱是十分神圣的行为,但在吸毒者中,只要愿意 或有钱,就可随意发生性关系。在这里,性行为已演变为禽兽的行为。在吸毒者眼 中,肉欲是一种既可享受又可赚钱的手段,人们可以发生肉体关系,可以做交易, 但不一定要有固定的关系。在她们看来,与有钱或自己喜欢的男子发生性关系其实 很平常,就和吃饭、撒尿一样简单。然而正是这种荒诞不经的心理最终导致了这些 吸毒者陷入了罪恶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