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的仪式 “传说怎样讲的?人们并不能通过显微镜看清一切。”“传说?”我说,“它 什么也证明不了。” “但是,传说是怎样讲的呢?” “皮扎罗问道:这些白皮肤红头发的人是些什么人?印加印第安人回答说,它 们是维拉科查人的末代后裔。维拉科查人是神圣的民族,他们皮肤白皙,蓄有胡须, 酷似欧洲人,所以欧洲人到达印加帝国时,就被称为维拉科查人。这个历史事实能 说明为什么弗朗西斯科皮扎罗仅带上几名西班牙人,就能长驱直入,闯进印加帝 国腹地,俘获‘太阳国王’,征服了他的辽阔疆土,而英勇善战的印加大军却不敢 动他们一根毫毛,因为印加人认为他们是从太平洋彼岸驾船归来的维拉科查人。根 据他们的主要传说,第一个印加王朝以前,太阳神康提基维拉科查离开自己的秘 鲁王国,率领全体臣民驶入了太平洋。 “西班牙人来到安第斯山中的的喀喀湖时,发现了南美洲最大的古迹—蒂亚瓦 纳科。他们见到一座经人工修整过的、带有阶梯的金字塔形山头,阶梯是由无数琢 磨精湛,砌合美观的石块构成,还有很多巨大石刻人像。他们问印第安人是谁遗留 下这些巨大建筑的古迹?印第安人对著名的编年史作者西扎德利昂说,这些东 西是远在印加人掌权之前就建成的,是由与西班牙人相似的留有胡须的白人建造的。 这些白人最后遗弃了自己建造的石像,跟随其首领康提基维拉科查一起离开本地, 先去库斯科,后下太平洋。人们用印加名字维拉科查称呼他们,意即‘海上泡沫’, 因为他们皮肤很白皙,又像泡沫那样在海上消失了。” “啊!”我的阿古—阿古说,“这倒很有意思。” “这种传说什么问题也说明不了。”我说。 “什么问题也说明不了吗?”我的阿古—阿古问道。 我又跳进池塘,再凉快一阵。但是,我刚从水中回来后,我的阿古—阿古又在 那里说开了。 “那位市长也出身于这样一个红发家庭。”它说,“他和在复活节岛建造巨大 石像的祖先自称为长耳人,他们竟煞费苦心地把耳朵拉长,使双耳垂肩,难道这不 奇怪吗?” “不太奇怪。”我说,“马克萨斯群岛也有这种风俗,婆罗洲、非洲的某些部 落也都有。” “秘鲁呢?” “也有。据西班牙人记载,居统治地位的印加家族自称奥雷焦纳斯,即长耳人, 因为他们可以人为地将耳垂拉长,以便与自己的臣民区别开来,刺穿耳朵并把耳垂 拉长是个庄重的仪式。佩德罗皮扎罗指出,特别是那些长耳人,他们的皮肤非常 白皙。” “传说怎么讲?” “据说,复活节岛的这种风俗是从外地传入的。第一个国王乘运洋航船,从东 方朝着日落方向航行了六十天来到本岛,带来了一批长耳人。” “东方呢?印加帝国就在复活节岛的东方。那里有些什么传说呢?” “据说,康提基维拉科查渡洋西航时,也率领了一批长耳人。他离开秘鲁前 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从的的喀喀湖向太平洋海岸航行,途中,在北方的库斯科逗 留一阵。他在库斯科任命一个名叫阿尔卡维扎的人为首领,并且规定,他本人离开 后,这个首领的所有继承人都要把耳朵拉长。西班牙人到达的的喀喀湖滨时,也听 那里的印第安人说,康提基维拉科查是一个长耳民族的首领。这个民族乘着芦苇 筏在的的喀喀湖上航行。他们刺穿耳朵,把一束粗大的托图拉芦苇塞进耳孔里,自 称为林格里姆,意即‘耳朵’。印第安人还说,是那些长耳人帮助康提基维拉科 查搬运、竖起那些超过百吨重的巨大石块,而这种巨大石块,蒂亚瓦纳科上到处都 是①。” “他们怎么搬运这些巨大石块的?” “谁也说不上。”我坦白地承认道,“蒂亚瓦纳科的长耳人并没有留下掌握这 一秘密的市长,所以无法向后代传授其秘诀。但是,他们也像在复活节岛上那样, 铺设了道路。而且,一些最大的石块一定是在他们用芦苇巨船从三十英里外的的喀 喀湖彼岸运来,因为只有那里的卡皮阿死火山才有这种特别的岩石。当地印第安人 令我们看了湖岸边的石块集结处,那里,火山脚下依然放着很多加工过的巨大石块, 准备运过这个巨大的内陆海。码头的遗迹还在,当地的印第安人称之为塔基—蒂亚 瓦纳科—卡马,意即‘通往蒂亚瓦纳科之路’。顺便提一下,他们把毗邻的那座山 称为‘世界中心’。” “现在我开始喜欢你了。”我的阿古—阿古说,“我现在开始感到高兴了。” “但是,所有这些与复活节岛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我说。 “他们用来造船的芦苇不就是西尔普斯—托图拉吗?不就是复活节岛人栽种在 死火山的沼泽深处的那种无法解释的淡水芦苇吗?” “不错。” “罗格温和库克船长来到复活节岛时,岛上最重要的作物不就是岛民称为‘库 马拉’的红薯吗?”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