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黄白缘 婚姻是一桩郑重的大事,不能依靠掮客们的撺掇的。什么人做她的卧榻上的伴 侣,不能决定于我们要谁,主要是取决于她爱的谁。 ——莎士比亚 近几年来,“异国联姻热”在首都几十所名牌大学中发展很快,势头很猛,已 经引起了各界人士的关注。据一位教育界人士提供的情报,在北京某学院的研究生 中,10名女生有8 名与外国人真真假假地谈恋爱,16名男生中有4 名追求外国女留 学生。这个学院的一间留学生宿舍住着3 名日本女研究生,她们平均每天要收到二 封求爱信或一个以上约会电话。校园里这一长串的追求外国异性的中国青年,不仅 头脑“热”得异乎寻常而且手法怪得也寻常。 一种对异族的崇拜正静悄悄地在部分青年知识分子中流行。在她们看来,发达 国家的民族似乎比中国人优秀得多。尤其在部分女大学生中,白种青年高大、强壮、 有派头,正是“男子汉”的形象,而在男大学生中,日本姑娘温柔、体贴,具有涵 养,因此备受青睐。这种流行的“黄白缘”是同“出国热”“留学热”联系在一起 的,不少人把自己的姻缘当成了出国的桥梁。 一位大学校长对记者说:“真正的国际婚姻未必不是佳的,但是如掺杂一些非 爱情的东西,那就不足取了! ”目前,异国联姻正在盛行。某外语学院一女生爱上 了一个外籍教师,很快有了身孕。外国教师声称回国办理手续,不料一去不返。有 人劝她流产,她却认为混血儿一定健美、聪明,于是不久一个漂亮的混血儿就这样 诞生了,她经常用童车推着婴儿在别人的冷眼下傲然走过。 一女大学生为了出国嫁给了个体出租车司机。同学们议论纷纷,她却满不在乎。 据说这位司机的叔叔在加拿大拥有一家公司。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很不平静。过去的 男朋友是某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像一颗新星即将升起。他们曾纯洁地相爱,有过海 誓山盟。可惜! 他没有能力让她实现出国的梦想。她心里很难过,司机远不如音乐 家,昔日的温情确是珍贵,可是,加拿大的风光在召唤她,回到音乐家身边,能有 洋房、小汽车吗? 唉,感情是虚无缥缈的,出国才是实实在在的。终于,她登上了 飞往异邦的飞机。有人认为这是能耐,符合现代潮流;有人认为这是堕落,降低了 人生价值。 北京某名牌大学就读的某些非洲留学生,他们摸透这些女孩子出国的心理,偶 而也玩弄中国姑娘的手腕。他们声称自己爱中国女性,崇尚中国姑娘的美德,若能 跟他们到非洲,一定能当上“非洲的皇后”。为了取得女大学生的信任,有一个非 洲留学生还故意派个人装扮成某国驻华副大使,表演一场“隆重接见”。女大学生 受宠若惊,随后做起甜密的“非洲皇后”梦,任自己的精神和肉体让其占有,直到 这个小小的阴谋揭穿。 某大学的一女生爱上了一位来自欧洲某国家的留学生,两人情投意合,毕业后 她便去了中东。不料男的虽是个正直的人,但在当地的风俗中,男人打女人是正常 的事,若不打反受到邻人的嘲笑。 另外,男人们可以娶几个妻子,而妻子必须裹长袍,戴面纱。作为中国长大的 娇娇小姐,怎能忍住如此风俗? 她终于忍无可忍,撕下面纱,回到祖国。 从种意义上说,对生活最敏感的是青年女大学生。随着改革开放,她们发现了 建立新式的、完全不同于自己父辈的生活方式的绝好机会。于是,她们当中涌现出 五光十色的个性,有的奋起,有的沉沦,有的叹息,有的高歌。这几年,不知什么 地方兴起了一股“中国现在是阴盛阳衰”的论点,而且偏偏这股论点总能找到佐证, 如女排、女足、女乒全称雄世界,而男排、男足、男乒却不灵。在这种论点影响下, 某些女大学生认为找个外国男人或者混血儿也算是幸福。如D 小姐在外企勤工俭学, 干的是接待。毕业之后,她留在这个公司。她开始考虑婚姻问题,为她提亲的可不 少,但她却没同意见其中的任何一位。“幸福靠自己,要达到“你自己觉得幸福就 幸福”的目的才行。她在一次聚餐时多喝了几口白兰地,带些微醉向同桌说出心里 话。半年之后,法国一家公司来华商洽建立商务关系。由于公司是一位事必亲躬的 老板主持,他一为商务,二为来中国访古探幽。 当负责接待的D 小姐一眼看见这个老人从豪华的大奔驰牌轿车中钻出来时,心 中不禁浮出三个字:老朽货。谈判休息时,老人送给D 小姐一套法国女郎专用的贵 重香水,顿时使她感到幸福。接下来,老人问她能不能充当自己在中国期间的翻译。 D小姐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在短短几天严肃交往后,细心而精明的姑娘得到了确切消 息:老人生活态度严肃,是个君子;老人拥有1400万美元的不动产;老人丧妻之后 一直独身。姑娘说不清为什么同老人越来越亲近,那天上街,老人用手挽住自己, 惹得大街上的同胞都投来不解的目光,她尴尬了刹那,立即又释然了。 因为她确实感到幸福。在返回法国前夕,这位老板郑重地向姑娘提出结为百年 之好的要求。就这样,姑娘顺理成章地成了法兰西富翁的夫人,拥有了豪华别墅和 雪铁龙高级轿车以及一大群的仆人。她觉得幸福,她成了自己生活方式的实践者。 Z 小姐临近大学毕业那年在某大学的分院当实习助教,父母都是当地的教育工 作者。这天她在街上见一穿戴极阔的青年,不禁多看了家几眼。那人也投来一笑。 “小姐,我是香港人,来内地看看。需要帮助吗? ”那人请她在肯德基吃了一顿美 国快餐。不到一星期,实习助教和香港人已难分难舍。她的父母说这样轻率定下终 身大事不妥,而她却以绝食和自杀相胁,弄得父母终日胆战心惊。 未过门的女婿倒是不惜血本,送来了一迭子外汇卷和人民币。父母无奈只好将 这门亲事应了下来。紧接着,她办了退学手续,又同丈夫去民政局涉外处办理了婚 姻登记。她手持香港身份证兴高采烈地同丈夫携手登机而去,留下一片羡慕与叹息。 可一下飞机,她发现有点不对头,丈夫住的地方是一间8 平米的木板棚子。而且竟 然是无业人员,并染有赌隐。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勾结人贩子,把她卖给了色情行 业,她又急又恨,随手抓过剪子朝自己脖子乱戳,新生活的梦到此结束。 虽然她们的故事动人心魂,但更重要的是,她们毕竟代表一股潮流,一种不能 忽视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