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马良文和贾华喝酒喝的满身酒气地回到宿舍了,宿舍里的人大都躺下了,还没 有睡觉呢,胡冰正在看书,他放下手中的书,说:“马良文你怎么又喝酒了?” 马良文一喝酒就上头,他现在喝的是红光满面,大家不用闻也能看出他喝酒了 没有。马良文:“有人非要请我喝酒,我能不去吗?” 柳飞看着马良文开玩笑地说:“马良文,人们怎么都请你呢?怎么就不请我呢?” 马良文说:“你把钱给我,我请你,这样不就有人请了吗?” “这不是变成我请别人了吗?” 刘书军正在自己床上躺着听音乐呢,贾华坐到他的床上了。刘书军只顾着听音 乐没搭理贾华,贾华未经他同意擅自把他耳朵上的耳机子摘下一个来,塞到自己耳 朵里了。刘书军觉得现在听得这首歌不错,他笑着对贾华说:“你觉得这首歌怎么 样?” 贾华边听边说:“不错。” 刘书军现在听的这首歌叫《披着羊皮的狼》,他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哼了起来, 他哼完这首歌,贾华似笑非笑地说:“刘书军,我看你不止像披着羊皮的狼,更像 披着狼皮的狗熊。” 刘书军没想到贾华会来这么一句,他一把耳机子从贾华的耳朵上拽下来,假意 推着贾华说:“你还是离我远点吧!你这一身的酒气太难闻了。” 贾华一开始抱着床架子不走,刘书军在被逼无奈之下蹬了他一脚,这一蹬不要 紧,一脚把他蹬的跪在地上了。贾华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刘书军的鼻子说:“刘 书军,我在你床上坐一会儿,你也不用这么对我吗?” 刘书军本来想道歉,他没想到贾华会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话,他顿时打消了道歉 的念头了,他也火冒三丈地说:“你在我床上坐着呢,我推你走你不走,那你说我 该怎么对待你呢?” 贾华被刘书军顶得无话可说了,他想了想,说:“不管怎么对待你也不能用脚 蹬我,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是不尊重我。” 刘书军把mp3 摔在一边,说:“我用尊重你的方法让你你不走,我只能用不尊 重你的方法对待你了。” 贾华的膝盖碰得有点疼,他揉了揉膝盖,说:“我的膝盖碰疼了,你说怎么办 呀?” 宿舍里的人大都劝贾华和刘志军别吵了,他们对大家的话是听而不闻,还是争 吵个不休。马良文觉得不能再让他们吵了,必须得阻止他们,如果不阻止他们只会 越吵越厉害。马良文把贾华摁到别人的床上了,然后示意刘书军别说话了。马良文 和大家开始游说他们,劝他们别吵了。 马良文对着贾华说:“你坐到人家的床上了,人家让你走你就走,你怎么还死 皮赖脸的在人家的床上坐着呢?你这不是找抽吗?” 贾华看着自己的膝盖不说话,他可能是有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马良文坐到刘书军的床上,说:“军哥,贾华坐在你的床上了,你赶他走是你 的自由,但是你也不能用脚蹬他呀!你这样做的确不尊重人。你想想如果你坐在别 人床上了,别人一脚也把你蹬得跪在地上了,你是什么感受?再说了,你这床这么 结实,贾华坐一会儿能怎么地?能把你的床压烂了吗?他想坐你就让他坐着,他坐 不行自然就走了。” 胡冰说:“刘书军你不知道吗?贾华今天喝醉了,他刚才可能是在耍酒疯呢, 你就给他道个歉吧!” 贾华觉得自己没喝醉,他觉得自己刚才不是在耍酒疯,他看着胡冰说:“胡冰, 我没喝醉,你别把‘耍酒疯’这个名词扣在我头上。” 在大家眼中贾华已经喝醉了,现在大家对贾华是百依百顺,不敢有半点不恭之 处。胡冰说:“贾华,我说错话了,这句话你就当我是没说啊!” 柳飞说:“贾华你觉得你自己喝醉了吗?” 贾华说:“没有。” “我不信,你站起来走几步让大家看看。” 贾华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坐在他刚才坐的那张床上了。贾华现在是处 于半醉半不醉状态,如果你问他话他能准备地回答你,如果你让他走路他还有点晃 悠。如果是换作平时,刘书军刚才蹬他的那一脚他能站住,站不住顶多也是趔趄一 下,不会跪下。今天情况不同,贾华喝的已是似醉非醉了,如果让他再受点外力作 用他非倒不可。 “没喝醉,你走路为什么晃悠呢?” 贾华觉得自己走路很正常,没晃悠,他说:“我没晃悠,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没看错,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问其他人,他们都看见你走路了。” 贾华走到马良文面前,说:“马良文,我走路晃悠了吗?” 马良文说:“有点晃悠。” 贾华觉得马良文的话还不足为信,他走到胡冰面前,说:“胡冰,我走路晃悠 了吗?” 胡冰说:“晃悠了。” 柳飞说:“贾华,这下你信我说的话了吧!” 贾华对大家的话是半信半疑,卫生间有一个大镜子,他照着镜子走来走去的。 大家觉得贾华的举动不止好笑,而且还很可笑。 马良文把贾华拉得坐到床上,然后对着刘书军说:“军哥你看贾华都喝成这样 了,你就给他道个歉吧!” 刘书军的火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但是他还不想给贾华道歉,他说:“我没错, 我只是轻轻地蹬了他一脚,是他自己没站住跌倒了。” 贾华没想到刘书军还不承认是自己的错,他刚熄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了,他说 :“刘书军你那哪是轻轻地蹬了我一脚,分明是很用力。你坐到床边,我也蹬你一 脚,我看看你是什么样的反应?” 大家从中斡旋了这么长时间,刚见到点成效,没想到被马良文的一句话又把他 们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了。 胡冰说:“你们俩别吵了,我认为你们都有错,你们俩应该相互道个歉,这事 就算是过去了。” 柳飞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就相互道个歉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相互道歉总得有一个人先开口,刘书军和贾华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他们认为 谁先开口谁就妥协了。马良文看出他们之间存在的隐患来了,他对着贾华说:“贾 华,假如刘书军给你道歉了,你给他道歉吗?” 贾华说:“只要他给我道歉了,我就给他道歉。” 马良文走到刘书军的床前,说:“军哥,假如贾华给你道歉了,你给贾华道歉 吗?” 刘振不服软地说:“只要他给我道歉了,我就给他道歉。” 马良文既看着刘书军又看着贾华说:“我知道二位都很要面子,都想让对方想 给道歉,我认为二位应该同时给对方道歉,二位觉得怎么样?” 贾华和刘书军都是因为一时冲动才吵的架,他们现在都有点后悔了,他们都想 让彼此给道歉,但是又顾着面子,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马良文把贾华推到刘书军的床边,刘书军依靠着床架子半躺着,马良文让他坐 起来。马良文说:“我数到三你们俩同时说对不起啊!一二三。” 贾华和刘书军都没说“对不起”,他们彼此笑了笑,从他们的笑意中不难看出, 他们彼此已经原谅彼此了。 马良文说:“一笑泯恩仇,我看出来了,你们的恩怨在这一笑之中全泯掉了。” 胡冰说:“咱们都是一个宿舍的,即使上班不见下班也会见的,如果有矛盾见 了面多尴尬呢!” 柳飞说:“做人要大度,别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闹矛盾,这样做太不值得 了。” 贾华和刘书军的误会被大家化解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该睡觉了。马良文和 贾华随便洗刷了一下,上床睡觉去了。 昨天晚上刘振睡的比较早,第二天早晨他起的也比较早,他起来洗刷完大家才 从被窝里钻出来。 刘振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马良文和贾华了,他想去看一下马良文和贾华,看马 良文和贾华起来了吗?马良文和贾华几乎每天都是他们宿舍起的最晚的。刘振推开 201 宿舍的门一看,马良文和贾华还在被窝里躺着呢,其他人已经都起来了。马良 文的床距离门比较近一点,贾华的比较远一点,刘振先招呼马良文去了。刘振走到 马良文的床前,马良文发觉他了,马良文看了他一眼,他说:“你怎么还不起呢?” 马良文抖擞一下头,说:“马上就起。” 刘振又去贾华的床前了,贾华知道有人站在他床前了,但是他没看是谁。刘振 摇了摇贾华的头,说:“贾华,起吧!再不起太阳就晒到屁股上了。” 贾华说:“马上就起。” 刘振本来想和马良文贾华一块儿去吃早饭,但是他们俩起的比较晚,刘振怕和 他们俩一块儿走来不及吃早饭,刘振和其他人先走了。 贾华没忘记他答应过苏小丽的事,他在上班走之前已经把工资卡拿上了,他想 今天就交给苏小丽保管。大家的工资卡一般都在宿舍里放着,不往身上带,大家怕 带在身上丢了。 上班之后,贾华闲着没事做了,给苏小丽工资卡去了。贾华把工资卡夹在手指 中,让苏小丽看着说:“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苏小丽试探地说:“你真的敢给我吗?你就不怕我把你卡里的钱全取完吗?” “对你我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放心。” “把你的卡先拿回去吧!等我让你做到我提的第三个条件后,你再把工资卡给 我。” “这是为什么呀?” “咱们现在还没有名份呢,我不能随便拿你的东西,等我提的三个条件你全到 了,咱们也有名份了,我拿你的东西也就合情合理了。” 贾华觉得苏小丽言之有理,他把工资卡装到兜里了。 贾华突然之间想起他和刘书军吵架的事了,他想让苏小丽给评价一下此事,他 说:“我昨天晚上和别人吵架了,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事是谁的错。我在刘书军的床 上坐着呢,刘书军不想让我在他的床上坐着了,他让走呢,我没走,结果他一脚把 我蹬得跪在地上了,你说这事是谁的错?” 苏小丽觉得贾华说的有点好笑,她笑了笑,说:“从原则上是你的错,从道义 上讲是他的错,总而言之你们俩都有错。”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知道我们俩都有错,我是问你我们俩谁犯的错比较大?” “你犯的错比较大,你想想啊!你在人家的床上坐着呢,人家让你走你就走, 你为什么还赖在人家床上不走呢?你不走人家蹬你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好比你在人 家的家里坐着呢,人家想休息了让你走,你不走,人家只能用棒子轰你走了。” “你搞清楚一点,这里是宿舍不是家,宿舍是属于全宿舍人的,而不是某个人 的。” “我搞清楚了,宿舍是属于全宿舍人的,你没说错,但是你忽略了一点,人家 的床铺就相当于人家的家,人家有权不让你在人家的床上坐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贾华琢磨了一下,说:“你说的没错,从原则上讲是我的不对,但是从道义上 我觉得是他刘书军不对,刘书军他不该用脚蹬我。” “如果从法律的角度上分析是你不对,从道义上的角度上分析是他不对,如果 你们打官司你是必败无疑,所以归根到底还是你的错。” 这个社会毕竟是讲法律的,用法律来约束人的,而不是用道德来约束人的,人 可以凌驾于道德之上,却不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苏小丽的分析既合情又合理,让 贾华无言以对。凡事都是因人而宜,苏小丽的分析只是她个人的意见,如果从道德 上讲刘书军也未必会输给贾华,贾华这是在打扰别人休息,刘书军在情急之下用不 得已的办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马良文现在也闲着没事,他到姜叶操作的机器跟前了,姜叶说:“找我有事吗?” 马良文说:“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了吗?” 姜叶笑着说:“可以。” 马良文刚趴在姜叶操作的那个机器上,准备和姜叶聊天。突然,有人狠狠地拍 了一下他的臀部,他回头一看是刘书军,刘书军开玩笑地说:“别在上班时间聊天 啊!” 马良文说:“你看见我聊天了吗?我正在修机器呢。” 刘书军找马良文有正事,他不是来找马良文聊天的,他说:“见大扳子了吗?” “我还想用大扳子呢,你找到借给我用用啊!” 全厂只有一个大扳子,它不是常用工具,如果不用大家经常能看到它,一到用 的时候它就无影无踪了,大家非在全厂范围内找它不可。马良文不是真的要使用大 扳子,他和刘书军故意开玩笑呢。 看样子刘书军已经找了很长时间了,他叹了一口气,又到别处找去了。 刘书军走后,马良文想起他和贾华吵架的事来了,马良文说:“你觉得刘书军 这个人怎么样?” 姜叶说:“我没和他接触过,我对他不了解。” “昨天晚上刘书军和贾华吵架了,你给评价一下这是谁的错啊!贾华在刘书军 的床上坐着,刘书军可能是想睡觉了让贾华走,贾华说什么也不走,刘书军在一怒 之下把贾华蹬得跪在地下了,你说这是谁的错?” 姜叶想了想,说:“我觉得两个人都有错。” “你说谁的过错比较大一些?主要责任是谁负?” “我觉得主要是刘书军的责任。床那么大,贾华想坐就让他坐着吧!谁不往谁 床上坐,我就不信他刘书军不往别人床上坐。” “你太仁慈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想,这个世界就没有战争了。” “刘书军把贾华蹬到地下了,最后怎么着了?” “贾华让刘书军给他道歉,刘书军不道歉,两个人差点打起来。最后,经过我 和我们宿舍的人调解,他们终于握手言和了。” “这还差不多,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应该和睦相处,万事以和为贵。” “当局者迷,旁观者轻,这句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你是旁观者才会这么说, 如果把贾华或是刘书军换成你了,你还会以和为贵吗?” “如果没人劝解我,我估计以和为贵的可能性不大。” 以马良文对姜叶的了解,如果把贾华或是刘书军换成姜叶了,姜叶绝对不会以 和为贵的,她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才会这么说的。姜叶和大多数旁观者一样,在 议论别人的时候总是议论的很完美,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会按议论中说的 那样做了,总觉得是自己有理,自己被别人欺负了。 马良文、贾华、刘振终于倒在一个班上了,上班时间他们都想往一块儿凑,更 别谈休息时间往一块儿凑了。休息时间,马良文和贾华找刘振去了,刘振在办公桌 后的椅子上坐着呢,他们俩趴在办公桌上了。 刘振说:“你们说咱们中国最好的国务院总理是谁?” 贾华说:“我认为是朱镕基。” 马良文说:“我认为是温家宝。” 刘振说:“我认为是周恩来周总理,我给你们讲一个关于周总理的故事吧!美 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时是周总理接见的,尼克松一下飞机周总理想和他握手,他嫌周 总理的手不干净,就让保镖拿来一块手绢擦了擦手,他擦完手后把手绢又交给保镖 了。他没想到周总理比他更牛,周总理擦完手直接把手绢扔了,你们说周总理的反 应机智不机智?” 马良文说:“太机智了,我也听说一个关于周总理的故事,我给你们讲讲吧!” 贾华和刘振都瞪大眼睛看着马良文,他们很想听关于周总理的故事。 马良文细了细嗓子,说:“大概是文化大革命之后吧!周恩来在记者招待会上, 一个美国的记者问周总理中国有多少钱?你们猜周总理是怎么回答的,周总理说你 数去吧!中国有一角的,二角的,五角的……,你们俩说中国有多少钱?” 贾华说:“你还不知道呢!我们俩怎么能知道呢?有时间你们上网看一看朱镕 基的讲话吧!看看朱镕基是怎么讲话的,朱镕基的讲话那才叫有魄力呢!” “现在是温家宝当总理呢,咱们还是多留意留意现在的大势吧!过去的都已经 成为历史了。” 不知不觉上班铃响了,马良文、贾华、刘振各回各的工作岗位去了。 中午排队打饭的时候,马良文在齐豪军的后面排着。突然,一个队伍之外的人 插到齐豪军的前面了,齐豪军不认识这个人。公司有一些没素质的人经常插队,齐 豪军没想到有人竟然敢插在他的前面,连个招呼也不打,他怒不可止了,有些聪明 的人在插队的时候,还和前后的人打招呼呢,这个人居然对排在他前后的人视而不 见,连声招呼也不打。齐豪军越看越生气,他拍了拍前面那个人的肩膀,说:“哥 们你怎么排到我前面了?” 那个人回头用一种不屑一顾的眼神看了看齐豪军没说话,齐豪军挥手示意让他 到后面去,他对齐豪军的挥手熟视无睹,根本没有往后走的意思。 食堂里每天都有执勤的警卫,齐豪军认识今天执勤的警卫,他挥手把警卫叫过 来了。那个人见警卫过来了,想往后走被齐豪军拉住了,那个人说:“你让我到后 面去,我去还不行吗?” 齐豪军说:“刚才行,现在不行了,警卫过来了你走了,警卫问我叫他干什么 呢,我怎么说呢?” 说话的功夫警卫过来了,警卫说:“军哥,叫我干什么呢?” 齐豪军指着那个人说:“这个家伙插队呢!” 警卫对着那个人说:“你是不是插队了?” 那个人当着齐豪军的面没敢说谎,他说:“是的。” 警卫指了指那个人,让他到最后面排队去,那个人不敢违抗警卫的命令,乖乖 地到最后面排队去了。 食堂比较大,每天吃饭的人比较多,警卫还得到别处巡逻去,他和齐豪军打了 声招呼,到别处巡逻去了。 马良文对齐豪军的所做所为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竖起大拇指说:“军哥你太牛 了,太有魄力了。” 齐豪军说:“你说这个家伙可恨不可恨?插别人的队竟然连一声招呼也不打, 好像我前面的位子他早就预订好了似的。” “那个家伙如果是插在别人的前面了,我估计这事是不了了之了,可是他有眼 不识泰山,他竟然插在你的前面了,这不是找死吗?” “他插在我后面不影响我打饭,我不管他,可是他插在我前面了,影响我打饭 了,我能不管吗?” 如果那个人插在别人前面了,而不是齐豪军的前面,大多数对这事怒而不言, 他们认为插队是一件小事,不值得为这种事得罪人,就是因为大多数抱着侥幸的心 态,才会让那些插队的人屡试屡爽,最后干脆养成一种一打饭就插队的习惯了。据 齐豪军和马良文的分析,刚才插他们队的那个人也是一个经常插队的人。 一个单位的人吃饭通常有一个固定的地方,马良文他们厂的人有一个固定的吃 饭地方,马良文和齐豪军打上饭自然而然走到那个地方了。马良文在刘振的对面坐 下了,齐豪军在贾华的对面坐下了。贾华和刘振刚才都看见齐豪军制止插队的事了, 他们对齐豪军也是敬佩不已。 刘振说:“军哥,刚才是不是有人插你的队了?” 齐豪军说:“是啊!你说那个家伙可恨不可恨?我让他主动到后面排队去,他 不去,他以为我收拾不了他,我一招手把警卫叫过来了,他乖乖地到最后面排队去 了。” 贾华说:“那个家伙也太没眼窝了,他怎么插在你前面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齐豪军也听说贾华和刘书军吵架的事了,见到贾华后他想起来了,他说:“贾 华,我听说昨天晚上你跪到地下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人往往都不想提自己的龌龊之事,贾华也如此,他说:“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 被刘书军蹬了一脚就跪在地下了。” 刘振一听喝酒没他的份,他扳着贾华的肩膀说:“喝酒,你怎么不叫我呢?” 马良文说:“我给你发短信了,你没过来,你没看见我给你发的短信吗?” 昨天晚上,马良文给刘振发的短信被别人看了,今天早晨那个看短信的人忘记 告诉刘振了,上午刘振也没翻看过自己的短信,刘振对喝酒这事是毫不知情。 刘振拿出手机一看,手机里确实有一条马良文发给他的短信,他说:“贾爷, 这顿饭你过几天给大爷补上啊!” 贾华没好气地说:“这顿饭大爷给你补不上了。” 刘振不服气地说:“我会想办法让你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