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1年7 月30日早上9 :00,我提着旅行箱离开了久居空空的可恶山野到达人 烟不怎么多也不怎么少的拜城,已将近12:00。拜城是一个似乎有名而又不怎么有 名的地方,唐朝初期玄奘法师至西天取经曾经经过这里,所以在我的印象中,这里 还算是一个较为可以的地方。 中午的时候才吃早上的餐,上了会网,查下了车票,于是打车至拜城长途客运 站。 2011年7 月30日下午,我离开拜城前往阿克苏市,当晚到达。由于附近阿克苏 火车站仅有两家旅馆,就在其中的一家“人勉强可以住”的旅馆勉强了一晚。房间 内没有洗澡间、没有卫生间,只有一张小巧玲珑的小床和破旧不堪的破电视机,剩 下可以数的就是一张破桌子、一个缠着胶带的破遥控器、一个破垃圾桶和垃圾桶上 的套袋,套袋也是破的,估计给客人使用的避孕套也是破的,破了也好,爽了客人。 首先要洗澡,却不想洗澡也要付钱,我当时脑海里闪出的只有三个字“没关系”, 真的很没关系,没问题,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问题,因为我一般不回答问题, “我不回答的问题一般都不是问题”。出门在外,所见的人事太多太多,各种各样 的场面五花八门五彩缤纷五颜六色五色斑斓五味俱全的,这样的环境怎么能叫苦呢。 如果以正常人的角度,有三个字可以评价这家旅社的老板——人渣,如果要用两个 字评价——很人渣。当然,社会就是那么现实,现实的你很郁闷,你想活下来,必 须要接受现实,掩藏郁闷。 [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欢迎您乘坐由阿克苏开往宝鸡的K ×××次列车……] 2011年7 月31日下午,我欲离开阿克苏,目的地是陕西省宝鸡市,宝鸡这个名 字很熟悉,因为小时候常看天气预报,都会提到宝鸡多云转晴、多雨转阴什么的, 不过这次我是转西安。 到了晚上21:00才上车,8 号车厢21座,紧靠窗口,入座。 斜对面有对年轻夫妻,似乎是农民工,看那女人穿的鞋子就能看得出来,老布 鞋,还是男版的。放置行李的时候,那男版鞋女人看我,她的表情使我想到了“浪 漫的春天”。 坐在对面的是三位男士,看起来都很精神,饱满。平均年龄在40岁左右,三人 应该是一起的,其中两个穿着一样的工作服,看标志好像是开车的,一个瘦瘦的, 一个鹰鼻子。另外一位长相较为委婉,长发,并带有白丝,像音乐人,又有点像 “周星驰的加胖版”,整体穿着——农民工。皮肤均不白。 我开口搭话:“大哥你到哪的?” “我到宝鸡的,然后转西安。”瘦瘦的大哥一口湖北话。 “我也到宝鸡的,也是转乘西安。”我说。 鹰鼻哥也搭起话,“我们到西安还要转车呢。” 而委婉哥则笑眯眯的,无话。无话好,话说多了并不好,但话说少了也不好, 搞不好人家以为你是哑巴,给你黄连吃。 …… 据他们详细而真诚又有点罗嗦的自我介绍以后,我总结了下列内容:三个人都 是在同一家汽车制造厂工作,每造出半挂,因是大车无法托运,所以要这些驾驶员 们开往新疆公司汽车销售部门,每月来回这样,就是工作。三人都是高级驾驶员, 执A2照。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