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称无情恼 破格走单骑 7 月10日 今天晴天。天一晴,那太阳便魔鬼般肆虐,狠不得把满世界的人都变成一个个 燃烧着的火球,那植物也被烤得好象我似的全无了精神。我几乎整日躲进关严了窗 户的房间内,虽空调大开,总也不平静的心情依然烦躁得似乎要燃烧起来。躺在床 上,不禁忆起那往年旧事。 记得学校第一次评定职称,我还是工人身份,人事处下来的通知说,我不能参 加评定职称,全单位只有我没那个资格。在我,自然不通:为了学校的发展,我们 提前参加了工作,按说是做出了牺牲,怎么能每逢名利之事,领导就拉下脸来说: 你没有资格呢?这学校的所谓组织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没有资格,谁让我没有的 资格?难道不是你们这些领导吗? 人,原本是平等的,但因中国封建社会过于长久,人便随地位而贵贱起来,而 且根深蒂固,延续至今。即便是国家的某些红头文件,也难得例外。工人就是工人, 干部就是干部;领导就是领导,群众就是群众;上级就是上级,下级就是下级;等 级十分森严,地位不容置疑。尤其是工人与干部的身份,仿佛奴隶社会的奴隶与主 人,是不可稍有差池的。譬如工人,无论你跑到哪里,即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很 难走上领导岗位;即使你造出个洲际导弹出来,也当不上研究员的。而女人则稍有 不同,不仅以自身的地位,更多以其丈夫的地位决定了贵贱的。譬如,嫁了个省部 级以上的高官,那尊贵大约和皇宫里的嫔妃差不多;如若嫁了平民百姓,那贵贱程 度不过生孩子的婆娘而已。只有死了,似乎才能摆脱高低贵贱的羁绊。那葬礼的仪 式虽然也很是不同,但那是活人演的戏,是活人做出来故意给活人看的,与那死了 的人没有任何关系。倘若那死人活的时候身份低,你即便给他造个纪念堂,喊上三 天三夜“万岁”,又和那死人什么相干? 这不,后来,我刚一转成了干部,那职务、职称便都跟着跑来了。当然,这些 变化,和当时的教务处D 处长有很大关系。因那时我还没有大学文凭,按照文件规 定,至少职称,是不行的。因他据理力争,方才有了我那几年的荣耀。至此,我似 乎明白了一个道理:组织并非儿时的感觉,全然一轮光芒四射着的太阳,只给人带 来温暖;所谓的组织均是由不同的人组成的,犹如那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又似 那一把的瓜籽,或许就有几粒里面躺着臭虫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