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女人(2) 在深圳生活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里的女孩子真多啊!物以稀为贵,女人多 了不值钱。我几个同事先后在这边包养了“二奶”。说起夫妻制度,我爸爸就有3 个老婆,那是上一辈的遗风。我在深圳过的是单身生活,不想找伴,离婚、结婚很 麻烦,但是,总有人不停地给我介绍。我想,有伴总比孤独好,何况费用不高,两 个人的开销跟一个人的差不多,就同意了! “二奶”现象,香港也有啊!就是在美国也有,都没有这边这样集中,这么多 而奇特。香港人说,香港拣垃圾的人都在这里包“二奶”哪! 住我隔壁的那个女孩子,不知道阿妹跟你说过没有?她被香港老船工包养。她 不这样又能怎样呢?像她那样没有文化、素质又不高的女孩子,我敢打赌她出门找 工作,每月就是800 元钱的事她都找不到。假如她赚得到这些钱,我倒愿意每月贴 她200 元。前几天,她跟阿妹说,想跟香港老人生孩子,连我都吓了一跳。她也不 想一想,他已经60多岁了,万一不测,她和小孩怎么办?现在干什么都要钱哪!这 些内地女孩子连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说到危机感,我就生阿妹的气!两次送她去学电脑,交了几百元,她一点都学 不进去。她说要去学美容,学费要5000多元,我又没有多余的钱。 “骗子!”就在阿松像个女人一般唠叨许久之后,阿妹突然凑近我耳边嘟囔着 说:“他赌马每月都花几千元,怎么不让我去学美容?说来说去,还是对我没有责 任感。” 阿松总算听清一两句阿妹的话,脸色不自然起来,只顾讪讪地笑,似乎阿妹的 话与他无关。他继续跟我聊天—— 阿妹总叫我给她一个未来。现在世道这么乱,还有什么未来?我都不知道我的 未来在哪里?没有赚到钱,一切都是空的,我能许诺什么? “虚伪!”阿妹又附在我的耳边说,然后,扭动着肥硕的屁股,一摇一摇地上 洗手间了。她一离开,阿松像个绷紧的弹簧一下子松懈下来,口气也大起来:“她 要走,我不拦她。她不走,可能会跟着我挨穷。我是不可能赶她走的,人都是有感 情的嘛。我不是那种男人,对女人说丢就丢,但是,责任心是要以金钱为基础的。 不管怎么说,对阿妹来说,需要改变,她太懒了……” “什么?”阿妹从洗手间出来,委屈地对我说,“我不是懒,是没有兴趣,我 只对美容美发有兴趣。你怎么不送我去美容学校?舍不得投资是不是?” 又说到经济问题上来,阿松干脆缄口不言。我夹在他们中间,感觉十分尴尬。 “有空再聊吧?你现在做哪行?”阿松将话题引向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转移、 分散阿妹的愤怒。 我还没有开口说自己,他就猜我不是一般的人,至少打了一份正常工,我不得 不佩服他的眼力。当我有鼻子有眼地诉说被人“抛弃”的“悲惨”经历以后,轮到 他惊讶莫名地说:“没想到,像你这种素质的人,都被人包养过?唉,深圳的好女 孩子真是不多了!” 夜读笔记(二十二) 海瑞清官的形象,自“文革”结束后经吴晗先生的平反而家喻户晓。当年吴晗 先生响应毛主席学习海瑞精神的号召,新编了历史剧《海瑞罢官》,反而被一巴掌 打进十八层地狱,对他及海瑞的革命大批判直接成为“文革”的开场锣。党的十一 届三中全会之后,伴随思想解放运动,许多被“四人帮”颠倒的历史得以反正。给 吴晗先生平反那时候,我年纪小还不太懂事,但已经知道,海瑞是刚直不阿、廉洁 公正、赫赫有名的大清官。他在任浙江严州府淳安县知县时,穿布袍,吃粗粮,节 俭勤劳,为母亲谢氏祝寿,只买了3斤猪肉。万历十五年十月十三,74岁的海瑞卒 于任上。他身边没有亲人,官方派人为他料理后事。南京都察院佥都御史王用汲到 海瑞家收集遗物,发现他家早已家徒四壁,只有一个竹箱,竹箱中只有俸银十几两, 葛巾一条,旧衣数件,比一般寒士还要贫寒。王用汲感动得一塌糊涂,募集资金运 送海瑞的灵柩归海南老家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