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后来,在学校的就业网站看招聘启事,看到一些单位比中铁的待遇要高,我是 个很贪心的人,开始后悔了,有许多人说我不能当官,一旦当了官肯定是重点打击 的腐败对象。经过反复考虑,我决定毁约,大四的时候,那个人开始频繁打电话给 我,我知道他是在催正式签约单,我干脆不接,最后他一个电话打到了学校,学校 告诉了辅导员,辅导员将我叫过去,她也很无奈,又不能强行改变我的意愿,最后 说了句:“我只是建议,最终还是你自己决定。”我干脆一个电话打给他,说我不 去中铁了,那个人一改当前客气的态度,叫我缴纳2000元违约金,我答应了,不过 叫我交违约金是不可能的,我开始采取拖延政策,他也不断的打电话催,我实在被 他搞烦了,索性对他说了一句:“我没钱,你去告我吧。”最后他再也没有给我打 过电话,当然也没有告我,这个在我意料之中,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新闻:一个 公司因为一位毕业生没有缴纳违约金而将该学生告上法庭。我知道现在的舆论同情 弱者,一旦中铁告我了,社会舆论会偏向我,中铁这个大单位当然不是傻子,他们 不会这样做的。中铁的事就这样结束了。 到了大四,许多人开始积极的找工作,我也在继续找。一天,教数字图像处理 的老师发了一个信息给了八路,是关于一个单位招人的,八路再转发,我们也都收 到了,估计那位老师认识那个单位的人,我打开那个单位的网址,那个单位叫武大 卓越科技有限公司,是关于研发兼销售的高新企业,招人的单位是南京的子公司。 我就将简历发到指定的邮箱里面,我那时想不到我将会在那个单位度过半年时间。 几天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女性(她后来跟我住在一个宿舍),她叫我过来 面试,地点在南京江宁区,我又打印了一份简历,经过几次的面试,我有了经验, 在简历上写了关于对该公司的赞美。到了那个公司,那个公司位于一个写字楼的第 十层,是个帅哥接待了我,我当时以为他是人事部经理,后来才知道他是公司的副 总。在办公室,他很和气,跟我聊了好多,问我平时玩什么游戏啊,有什么爱好啊, 我又海侃了一通,不管怎么样,他是第一个我看的顺眼的“面试官”,那次的聊天 让我很舒服,最后谈到重点了,他详细的跟我说了关于工资,出差补贴等待遇,其 中有一条是让我最心动的,就是一周可以休息两天。至于工资和出差补贴是多少, 我就不说了,那个单位对保密的关注程度达到一种近似疯狂的巅峰状态,在那个公 司,同事彼此之间不知道其他人的工资是多少,关于公司的制度什么的也在保密条 列之内,对外也不能宣称,估计连老总的性别也保密。尽管我现在辞职了,但是我 是个思想品德高尚的好青年,依然遵守我当初的合同条列。后来那位女性打电话给 我,说他们公司愿意录用我,经过再三考虑,我决定与那个单位签约。我是和小白 一起去的,非常巧,他所签约的单位在我单位的楼上,他当时去办理手续的,到了 那个单位,我跟那位帅哥签约了,我向他要了名片,他递给我,我看了一下,姜X , 公司副总,真是年轻有为啊!当时快到中午了,他喊我去吃饭,小白在楼下等我, 我顺便将小白带上了,在车上,小白偷偷告诉我:“我估计他们要为你接风,到饭 店吃大餐。”听了这个话我非常欣慰,这个公司真是太人性化了,车子在一个酒店 停下来,小白猜的没错啊。下车后,他们走进旁边一个小面馆。。。。。。到现在 我和小白还在乐呵呵的谈论这个事。 2008年3 月27号,我将所有的行李搬到了公司宿舍,所谓的公司宿舍,是公司 租的商品房,离公司很近,周围的环境很好,莅临将军山与南航,我单人一个房间, 那个打电话给我的女性住在我隔壁,她是管人事的,我叫她小谷,姜总说她是行政 主管,事实上她是管她自己,公司还有一位技术总监,也是光杆司令,你们也许会 很奇怪,因为那个公司的总人数就十几个人,很小的公司,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工程部(我在工程部),市场部,财务部,开发部一应俱全,所以当时签约的时候, 姜总在职位栏写上了“工程经理”,当时看了之后,心里很舒畅,好歹我以后也可 以对别人说,我是当过经理的人。到达宿舍的第一天,公司来了通知,要我第二天 前往泰州出差,我和我的上司(黄主管)去了,至于出差干嘛,我就不提了,相当 于技术支持之类的,在泰州,他反反复复对我灌输一句话:武大卓越迟早都是你的。 我估计在武大卓越总部,董事长会经常对打扫的老大妈说:武大卓越迟早都是你的。 在宾馆,我拿他电脑看他的照片,有个关于公司聚会的(在这之前,我只见过姜总, 黄主管,小谷,其他人我还没见过),我看见了一个打着领带的胖子(市场部经理), 我认定他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七天后从泰州回来了。当我在房间休息的时候,那 个照片上的胖子也回到了宿舍,为了礼貌,我前往他的房间打个招呼,我礼貌的问 他怎么称呼,他说他姓陈,我当时只知道我们公司老总姓陈,不知道他姓什么,他 现在说他姓陈,我认定他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于是我马上换幅姿态,毕恭毕敬的 站在那个地方,准备喊声“陈总”,就在这两个字说出口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他的 床凌乱不堪,不像是堂堂老总的床,但是还不能确认,于是我就等着他发话(后来 见到了真正的老总,很瘦的一个人,如果我喊那个胖子陈总,那可溴大了),他点 了根烟,开始讲述他的人生历程,先讲他做毕业设计的详细过程,讲了半个小时, 那时,我开始后悔进入了他的房间,然后开始讲他毕业后的奋斗过程,最后开始慢 慢的跟我将人生哲学,做人道理以及我们公司的发展历程,我听的时候,内心在苦 苦煎熬,有种想向他跪下的冲动,当公司的发展历程快被讲结束的时候,我估计他 要开始讲他爸,他妈,他老婆还有他七大姑八大姨的人生历程,连忙对他说我要去 整理东西,呆会儿再过来,他点点头,那天晚上,我没有踏进他的房间半步,那晚 是我在公司宿舍的第一晚,在床上,我想,如果我跟他在一个房间,不出一个月, 我会发疯的。 开始到公司上班了,上班时间很晚,九点到单位,单位门口有个指纹机,单位 员工要凭指纹开门,同时它会自动记录你的上班时间,后来我一见那个指纹机,浑 身就哆嗦,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每次用手指按指纹机,指纹机就是没反应,我 一紧张,手指开始渗汗,指纹机更加没有反应了,我又将手擦干,继续按,每次都 要耗上至少一刻钟。在那个公司上班是很轻松的,没事的时候我就上网,办公室有 咖啡,果珍,茶叶,我很贪,每次要往杯子倒上三分之一的果珍粉,冲满开水,然 后慢悠悠的边喝着果珍边上着网。晚上下班会和小谷到旁边的超市买菜,一般是我 用信用卡付钱,回到宿舍,小谷每次会和我算账,假如花了12。4 元,她会给我6 。 2 元,我算的时候会给她少算一点,又不是什么大钱,她不肯,会仔仔细细的算账, 我想如果小数点以后是奇数,她估计会到银行换成五分硬币。然后开始做菜了,我 不会做,于是就站在旁边看她做,同时啧啧赞美她的厨艺,尽管不怎么样。吃完饭 碗,我会主动洗碗,最后小谷会坐在沙发前看电视,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换成我, 我肯定受不了,老爸对我说,你不要老是缩在房间玩电脑,大家看电视的时候啊你 也要坐在旁边看电视,这样子才能打成一片。于是我每次会坐在她旁边看电视,那 是最难熬的时刻,有时候电视剧会有男女间的激情镜头,我会死盯着屏幕看,才看 了几秒钟,小谷就迫不及待的换台了,搞得我很郁闷。在北京举办奥运会的前夕, 流行一首歌,叫《北京欢迎你》,小谷最喜欢唱那首歌,每次做菜的时候她就深情 的唱,本来那是首很好听的歌,但是估计她不会唱,就会唱高潮部分“北京欢迎你”, 唱到其它部分的时候她就哼,整首歌下来,我就只听到完整一句话“北京欢迎你”。 后来在宿舍跟同事闲聊,他们说当初南工大测绘系去面试了十几个人,最后姜 总就选定了我,我听了这句话,心里很欣慰,感觉自己很优秀,竟然超过了一班二 班的人,然后他们接着说:“姜总选你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的在校成绩,而是你在他 们中间相貌比较出众,个子比较高,因为我们公司很注重门面的。”尽管心里有点 失望,但是还是沾沾自喜,晚上在宿舍一个人照镜子照了很长时间,我知道自己长 的很帅,但是帅的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