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的日子
□ 高三以后你好像没有上大学?
对,毕业后已经在做广告了,我进了一家广告公司。我是一个新兵。公司老板
是一个女的,30多岁,经常找借口到哪儿谈业务啊,晚上就让我陪着她,我怕了,
一个月以后辞职,奖金差很多没拿到。紧接着就跟另外一个朋友,也是搞设计的,
两个人去搞一个公司,而且这个公司的办公室就在原来公司的隔壁,也是广告公司,
当时业务挺好的,我认识的人多,拉了一些大客户。因为这帮人经常跟我在一起踢
球,他们也愿意帮我,当时把一个年会交给我,无奈公司太小,接不下这样的大单。
那个年会最终没有做,因为我们的能力不足,害怕给搞砸了,为了对朋友负责就托
给另外一个公司,总之很不成功,没赚什么钱。
后来我去了北京找机会,因为学历不够,没有找到好工作,于是我又回杭州。
虽然我做什么都不太投入,但是总算有一点情商吧,过得马马虎虎。
(中间,他又开车送我去浙江电视台录节目,整个直播间里熙熙攘攘,热闹非
凡。了解了拍摄过程后,我知道还要好长时间才能轮到我。于 是,我们又开始
坐下来。
这回主要谈论我们决裂的事情。
“你中学毕业以后开始做生意,整个人的变化非常大,身上有了许多不可救药
的坏毛病,人变得油滑,不诚恳。”
“我知道,最后一次在北京见面跟你聊天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不耐烦。
但是我并不想解释。”
“现在看来,也许是我太纯粹了,容不下你那种另类的状态。”
后来,电视节目的嘉宾上台,一个做过流产手术的女中学生。我很想听听她讲
些什么,所以就站起来走到了拍摄现场的旁边。他去找自己的女朋友。
节目结束后,他来接我吃晚餐。
我们的采访继续进行。)
□ 中学时代你和一个女孩有了这样的行为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一开始会心里觉得很乱,不知道那会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是不是从此变成了一
个花花公子?但是一直也没有一个很完整的答案。从那时 候起,每次看见一个
吸引我的女人,就渐渐地会去想,是不是跟她一样。如果去追她,结果会怎样?她
的接受能力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我开始很会注意女人的细节。
细节,怎么说呢,年纪小的时候很注重女人的脸蛋,后来就注意女人的身材,
但是也会很注意女人细节方面的东西。比如说,一种是很 天生丽质,另一种是
后天注意修饰自己,后者也许本身不是很漂亮,但是很女人,时时刻刻准备在那里
修饰自己。我很在乎女孩子一些细 节,比如说手、脚,我特别欣赏这种把手保
养很好的人,细节方面修饰得很好的人。
我高中毕业之后有一段时间在北京,那时候刚搬家到经贸学院里。有一天在车
上碰见了一个女孩子,她聚精会神,手上拿着英文的周刊,我觉得这种女孩子在北
京上海比较多见,在杭州看不到的。因为我是从第二个站上车的,她是第一个站上
车的,我注意到她有很好的气质,手上的英文报纸可能更增添了她的气质。我留意
到她的手很漂亮,留意到她的脚,她的脚穿了一双凉拖,很漂亮,上面涂了指甲油
很精致。我观察她,但是我得注意到自己的眼光,因为我知道女人是很敏感的。她
在专心地看东西。我留意她,她心里是知道的,我相信女人有这样的敏感。我时不
时地去留意她,看到她一些细微的变化,她没翻动那些报纸,感觉报纸在手里只是
一个装饰,我觉得她在注意我的眼神。但是她并没有回头看我,而是她做出一些反
应。让我最兴奋的反应是她把脚从拖鞋里面拿出来,直接放在那个鞋子上面!我当
时有一种 冲动想去认识她,但是偏偏她在和平门下了车,她得去换地铁,这个
情节我一直感受很深。到现在我都有印象。
记得在机场看到一本书,闲着没事儿看看,泡妞大版,上面列了林林总总的方
法,我觉得好像我都会。但有一招我不知道,从北京回来以后就记住了,也不是故
意要用的。它上面讲的有的时候带把雨伞会得到惊喜。我在上海买了一把很贵的雨
伞,400多块钱。平常不喜欢带伞,喜欢淋雨,我喜欢被雨淋的感觉。那一天我
去黄龙鬼使神差带了那把伞,因为那一天预报可能会下雨。
下午5点多,下班高峰的时候带那个伞出来,打不到车就一直朝前走,旁边是
一个体校,我突然看见一个女孩子从体校出来了,不是属于那 种惊艳的,而绝
对是属于那种很阳光的,身材挺拔,气质也很好,很明亮很活泼很开朗的女孩子,
健康,真的给人的感觉非常好。
我想能和这个女孩子认识可真好,心里就有这样的想法,但实在是找不到这样
的机会可以跟她搭讪。
□ 你这么想跟她认识吗?有这个必要吗?
这你就不懂了。(他讲得兴致很高,不容打断)
没下雨,那把伞拎在手上。当时已经5点多了,也没烈日,好像没什么理由了。
但是天助我也,那应该正是夏秋交际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场大雨,这很大的一场雷
阵雨帮了我大忙。那个路上前后没什么车,我就把伞撑开,先自己那么撑着再靠近
她一点。女孩有那么一种潜意识,因为前后找不到挡雨的地方,看到我这里有一把
伞,她心里也会有那么一点儿潜意识会往这边靠,我看她脚步往这边移的时候,就
顺势把这个伞给撑了过去,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当晚我们就去了一家酒店。
第二天一起出来吃饭。我当然想跟她有一段故事,但是她告诉我有男朋友。她
很喜欢我,但是只能一晚,到此为止。到现在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太
有个性了,倪天威。天威,再也没有见过。我自己非常想抵制那种意识,但是我觉
得我是真心的,不是为了一夜情什么的,是希望有一段故事的,我不希望结束得太
早。但我也没有那种很传统的跟她正儿八经地谈,直到结婚的想法。
还有一次开始也许是美妙的,只是结尾太离谱了。一次我去一个酒吧,跟两个
朋友一起去的,去上洗手间碰到两个认识的人跟我打招呼,我跟他们寒暄了几句。
看见他们那边坐了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开了一瓶红酒。那个女孩子注意到我看了我
一眼,我冲她笑了笑,那时真是挺不错的。
我觉得我的故事里面的这些女性,都还满亮丽的。这个女孩子很漂亮,我再次
上洗手间的时候已经在想这个女孩子了,有想认识她的欲望了。出来之后故意又绕
到那个台阶上跟我朋友寒暄了几句。我跟女孩子打交道的时候,让自己尽量表现得
自然一些,即使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很自然。我不是那种很猴儿急的人,不管
以后会怎样,不管她是不是会爱上我,即使她对我很着迷,我都会表现得非常的,
怎么说呢,就是慢一点,让他觉得我很有风度。这是很关键的,也许她会很主动黏
上我,但那也往往都是后续。我要表现得非常地自立,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真的
没什么。这是我的个性。
在酒吧里边碰到这个女的,我走过去,我说了尽量让自己表现自然一点儿,但
是我这个朋友有一点儿事要走,我只好过去跟她说再见。我克制住自己没问她要电
话,没想到她却开口了,她说,你留个电话吧,我把我的电话留给她,我还是没向
她要电话,她可能觉得很奇怪。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当我走出这个酒吧门口跟朋友
去取车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一接是这个女的打给我的,她说你
待会儿还回来吗?我说我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我说如果你在的话,我会回来。
回去的时候大约快夜里12点了,聊了聊天,很自然的我们两个步出酒吧,然
后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估计有三公里多,她也没有说下一个方向是去吃东西,还是
开房间什么的,当时我手里有一个房间的卡,是我一个朋友的地方,他白天就在那
里办公,也有休息的地方。那属于比较高档的大厦。我往那里走,她也没说要回家,
就这样一直地走到那幢大厦。我们就进去了,进了房间。她一直什么都没说,但是
面带笑容,可我觉得那种笑很媚态的,好像不是我喜欢的很自然,很阳光的那种。
我一坐下,她居然帮我脱去衣服了,我吓坏了,她原来服务得那样“周到”!然后
她就开口跟我说,跟我做,你花钱不会后悔的……虽然我也有性上的反应,但还是
没做。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我喜欢感性,但不是一个妓女来跟你谈价格,谈好了过
去以后跟你上床,有什么意思啊,那只能称为交易。难道我真的变成了一个猴子?
我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猴子。
就是这样,那件事让我来界定自己的一个位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难道仅仅
是上床?后来,她走了,但是她并不承认她是“鸡”,她说,一看就知道你是老手,
紧张什么?
我觉得男人是从身体欣赏女人的,进而才能发展,首先是身体。但是如果她不
懂我的灵魂,就算不是“鸡”我也会甩了她。但从这件事起,我觉得仅从身体,从
表面的一些东西去喜欢;仅从她的脸,从她的身材,从她声音、说话的感觉;仅从
表象、穿着、气味各种东西去看是有问题的。
亦凡公益图书馆(shuku.net)
下一章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