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手足 “三当家,我自小就有病,有时旧疾上身时,实在是无法自制,我就用这个法 子来排解,也就是这样,染上了好赌的个性,在乡下,混不下去了才随了父亲来到 了省城,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只有在赌局中才能忘记身体的痛苦,而我的作为又 是和这坏习惯是相反的,你也看到的,我很乐于助人,救助弱小是我的本心,我从 来没有认为自己做错过,但是这两条都惹上了你们龙虎门,但是你不能因为这样逼 我与你们为伍,我不麻醉自己,怎能自拔,我不想为虎作伥,与一群恶人为伍,你 们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们呢,一群地头蛇。” 今天买天定一股脑的把心中所想抖了出来,真是痛快至极,骂了个痛快,心里 也轻松了许多。“我与龙虎门无关,非你们一伙的。”买天定用手试着将龙天训的 手拿下来,可是谁知,龙天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凤印铬上,你永远都会是我们 龙虎门的人,永远也洗不掉这个污垢,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做你的六当家吧!老四你 好好教教他,让他知道知道道上的规矩。” “是,三哥。” 老四魏常清是龙虎门的四虎,是内府的当家主事,专管门内帮规的事务,买天 定打一入门,他就知道这个不男不女的臭小子是个大麻烦,不把龙虎门闹个天翻地 覆,是不会罢休的,虽说是医术高,人品也过得去,但是性情多变顽劣,不服管理 是个麻烦。 买天定被送到西院,老四魏常清的房中,买天定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走出这个大 门了,他有些紧张,因为自从惹上龙虎门这是第一次与魏常清打交道,四当家人长 很年轻二十八九岁,面目也算俊秀,鼻梁中正,像是个硬汉子,听说还有一身的本 领,论功夫他可是龙虎门中一龙四虎中的第二位,第一位是大当家龙天彪,第二位 是魏常清,第三位是龙天训,第四位是狗不理,第五位龙天虎,他是五人中最不摆 架子的人,也是最有计谋,最有城府的人,他是龙虎门中的师爷兼管家,一开始买 天定的行为他还支持,可是后来发现这孩子的坏习惯时,他真想把买天定踢出去, 可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办事古怪的买天定同样地让他感到好奇,他想了解这个买天 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买天定自小习惯睡觉不脱衣,和衣而睡,而且是睡觉时还带上眼罩,侧身而卧, 帽子放在枕头附近,他实在是困极了,早早地便睡着。魏常清坐在他的对面,望着 熟睡的买天定,一张美的不像话的脸,身材瘦弱,皮肤白晰,十指纤纤,就面上看, 怎么也不似个男人样,可是又确实是个男人,龙虎门把这么一个怪胎招了进来,不 知道是福是祸,渐渐地魏常清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买天定早早地就起来,穿上衣服到院子里又练起了操,练得一身 的臭汗,从怀里拿出一粒药,咽入嘴内。又从医包中取出一根银针,猛的朝自己的 小腹扎去,扎过后,豆大的汗珠全冒出来,他快疼昏过去了,这个场景正好被踏入 院子的龙天彪以及刚从屋内走出的四当家看在眼里,他们都是一愣,但还是老四反 应快,“老六,怎么了?” 买天定见他们过来,就强压痛处,试图回避。用袖口去遮掩,并顺势将银针取 下,放回包中。“没事的,没事的,有一点不舒服,扎了针,出过汗就好。”买天 定在扎过针后,浑身立抖,似乎无法站立。龙天彪发现后,心急地一个箭步便冲了 过去,一把将买天定扶住:“小心。” “大当家,我没事…。”但是话未完,买天定便昏了过去。 很久,买天定才从昏迷中醒来,五个当家全都守在他的身边。 买天定撑起身体坐起来:“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一定是药力过猛,才这 样的,没事的。” 龙天彪一脸的关切,把买天定的袖子撩起一瞧:“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买天 定的双臂除了鞭痕就是针眼。 听到龙天彪的问话,买天定的眼神闪烁,但很快便笑起来:“没事的,这是我 学医时,为找穴位自施的,这鞭痕是父亲因我不争气打的,没事的,没事的。?” 他一连说了好几回没事的,并小心地把龙天彪的手拿开,将袖子放下,龙天彪知道 他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因为这些伤全都是陈伤。 “好了,今天我要开堂,将你凤六爷介绍给众兄弟,以后也有个规矩。” 龙天彪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就这样龙虎门,至此便于有了一龙四虎一凤,六大当家,一龙龙天彪,四虎一 虎龙天虎,二虎龙天训,三虎魏常清,四虎狗不理,一凤买天定。 事后仅仅两天,买新通知道了特意从药铺赶到龙虎门,在凤六爷买天定的屋内 呆了很久,屋内不时传来斥喝声,二个下人从窗户中看到买新通用一细鞭子在抽打 着六爷,可是六爷一声不吭,任凭他的鞭打,足足一个钟头过去了,买新通气呼呼 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凤六爷从房里追了出来,跪拜在院中,跪了老半天,只听买新 通说了一句:“好自为知,注意身体。”便甩袖而走。 后来听说买新通辞去了李大户的活,独自一个人回到了乡下。买新通走的那一 天,凤六爷没有去送,他只是站在院子里用拳头捶着树,手都出血了。 买天定自那日稳当多了,他不再去赌,换成了写大字,他的大字写的还蛮好的, 同时他也热爱武功,经常到各个兄长的屋内缠着学习武功,老三龙天训是个表面硬 朗而内软的人,他同意了六弟的要求,开始教授买天定功夫。 买天定悟性极高,加上过去还有那么一点子功夫底子,才几个月的时间,便身 手相当不错了。但是他仍然坚持一针一药,仍然是每日在痛楚中度过。但这种痛苦 五位兄长知道,无人可以代替他,但是这是一种什么病,呢,为什么老六不接触女 人,一碰女人就会做呕,这一切都是谜。 也许是流年不顺吧,龙虎门再一次的发生了祸事。官府里新来的捕快总是来找 茬,龙天彪将兄弟们都叫到大厅,说起此事。别人都很紧张,唯独凤老六买天定在 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在把玩他手中的银针,龙天彪深知六弟的习性,只是冲他白了 一眼,便也不理会他,正当大家一嘴我一嘴地说了大半天时,买天定才将他的银针 放回袖筒里,将前额的长发向后一撩,轻声慢语地发了言:“大当家的,那个捕快 就交我吧,我保管让他听我们的话,保管龙虎门没有事。” 买天定阴阳怪气的样子令人看了真是受不了,可是相处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他的怪异举止。话刚一落音,买天定便飘然离去。 老二龙天虎一看他的样子就有气:“大哥,这小子真是麻烦,为什么还让他留 在这,还真成了咱们这的六当家,不男不女,让人笑话龙虎门。” 龙天彪一笑:“放他出去,跟龙虎门做对,这样子看住他,他不会起什么害人 的心眼。放心吧。”他的发话令在场的人一惊,因为这不像大当家的往日的作风。 老四魏常清也在一边发言:“买天定虽具那付不男不女的极美相貌,但也不过 是仗着有一身医术,才会吃得开,否则早成了人家的桌上肉了。我总觉得他好象隐 瞒了我们什么事情,所以我对他还是一点好感没有。” 龙天彪眉梢一挑,不以为意地一笑:“我知道,你们打从第一眼看到他,你们 就对他没有好感,可是现在他省城连个熟人都没有,而且好管闲事,尤其是我们龙 虎门的闲事,还有其他象城南赌局,精华武馆都瞧着我们,再放了这个小子,整日 里与我们做对,那岂不是多条仇家,让他进来,盯着他,也好管制于他,就算他再 厉害,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量他也不敢胡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充满了对买 天定的担心。 听龙天彪这么一说,众人不再言语,因为买天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大当家他 又有什么想法,他们还是不太了解。 〈谁说爱情只是男与女的恋爱,男男一样可以拥有爱,龙天彪从心中喜欢上了 这个六弟,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是碍于面子未开口,一个想爱不敢说,一切的误会 便又开始了。〉 买天定手里拿着骰子,来到巡捕房,找到了张捕头。 “呦,张捕头,多日不见,陪我玩上二把。” 捕头张一瞧是买天定,也陪上了笑脸。“我说买大夫,你不去药铺,来我这玩 骰子,不怕你那老爹吗?” “走了,我呀,清净了许多,对了,多叫几个兄弟,一起玩!” “好喽。”捕头张答应着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呼啦啦地来了一帮人, 大家动手玩了起来。 买天定玩骰子那简直是高手,捕头张无论怎样换招,买天定都能闭着眼睛就知 道是几点,每次都会捞取一大把。就在他得意时,那个新来的捕快出现了,是个很 年轻的捕快,二十多岁,一身精明强干。“张捕快,你们这是算什么,岂不知知法 犯法是大罪吗?” 买天定闻言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的捕快就是一笑:“张捕快,这位是谁呀,还 不快快给我介绍介绍。”捕快张一听,连忙用推了推了买天定,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了,买天定一见这个状况,便知此人不是好惹的主,于是便把嘴巴闭上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