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节上“种南瓜”
师生同歌——茶叶节上“种南瓜”
吴颂今自述:
1993年5 月,河南省信阳市举办首届国际茶叶节,安排了一系列演出活动。操
办这些演出的是信阳市文化局。文化局长有一个读中学的女儿,她向父亲提出要求,
一定要邀请广州的花季少女三人组,因为这三位少女是她心中的歌坛偶像。同时接
受邀请的还有杨钰莹和毛宁。
组委会在广州设了一个接待组,主要是安排我们以及杨钰莹他们的行程。5 月
15日那天,我带着三个女孩去了广州火车站,一上站台,就被一大群人围住了。他
们认出了三个女孩,闹着要签名。我和《羊城晚报》摄影部的魏记者不得不当起了
她们的保镖,努力想将她们从人群中救走。上车前,我向后看了一眼,发现另一节
车厢门口,围着的旅客比我们这边还多。被这些人围在中间的,是杨钰莹、毛宁、
陈某以及一个女助理。原来,我们坐上了同一辆火车,并且在相邻的两节车厢。
一列车只有两节软卧车厢,杨岗丽他们所乘的那一节紧挨着餐车。车行不久,
接待组的人通知我们去餐车吃饭,我带着三个女孩离开了车厢。走到隔壁的车厢,
我看到陈某带着毛宁在前面走,正想着怎么没见到杨钰莹时,她从我所经过的那扇
门里出来,和我迎面碰上了。她对我说:吴老师,你也在车上呀,真是太巧了,是
去河南演出吧。这次,她显得非常热情,声音也很大,我当时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竟然有些不知应对。她接着又亲热地说,吴老师,我要和你坐在一桌吃饭,我们好
久没在一起了。
和我坐在一桌吃饭?我简直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刚想答应下来,转而一想,
她真的坐过来,陈某会不会不高兴?从她此时对我的态度看,当初陈某对我说的那
句话,是陈某自己的意思,而不是她的。再说,餐车一桌只能坐四个人,她如果坐
过来,我们花季少女组合的三个女孩就得分一个人到陈某那一桌去坐,似乎有些不
妥。我对她说,你还是和陈某他们一起吃吧。吃完后,到我的车厢来坐坐。
吃饭的时候,我们分开各自和自己人坐在一起,饭后我带着三个女孩回车厢了。
不一会儿,杨岗丽来了,她带了一盒《风含情水含笑》的CD唱片和《情歌伴舞
》、《月亮船》磁带送给我,上面写了几句感谢的话,还签了名。其中前两个专辑
中的歌大多是我写的,新时代原本应该送给我样带,实际上他们没给。不仅没给,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出了CD和舞曲磁带。这是杨钰莹第一次送我礼物,我真的是非常
高兴。我一直都在怀疑,以前,所有不愉快的事,都不是她的本意,是她的后父和
新时代在背后控制着她。这次她对我的热情,更让我相信了这一点。
她离开之后,魏记者来到我的包厢。他知道我和杨岗丽的关系很微妙,也看到
这次我们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主动问起此事。我说,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
但连我自己也搞不懂,我们就是没有了来往和联系。就连她去我们公司录音棚,也
不会找我打声招呼。魏记者很诚恳地说,你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去帮你问问
她。说过之后,他离开了包厢,没过多久又回来了。他对我说,吴老师,你要理解
杨钰莹,她有她的难处。她现在是在人家的屋檐下,端人家的碗就得服人家的管。
他只是说了这么几句就走了,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证实了自己以前
的看法不错: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不快,并非出自她的本意,她是没有责任的。以
前只是一种怀疑,现在由第三者确定了这一点,我非常欣慰。
首场演出时,我在舞台的侧面陪着三个女孩候场。我们是一个组合,平常走到
哪里大家都形影不离。这时,有一个工作人员忽然跑到我面前,说,吴老师,你赶
快跟我上台去。我说干什么?他说你没听见观众在鼓掌欢迎你吗?就这么糊里糊涂
的,我被拉到了台上。主持人笑着说,吴老师,杨钰莹刚才唱了你写的《茶山情歌
》和《风含情水含笑》,观众非常喜欢这两首歌,他们想见见你。你能不能对大家
说几句话?
我是临时被拉上来的,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一时不知说什么,冷场了。
杨岗丽主动帮我救场,她说,我是唱着颂今老师的歌长大的。她一边说一边用
手比划,将一只手放在胸部以下比划着说,小时候,我第一次唱颂今老师写的《井
冈山下种南瓜》,只有这么高。她又将手举过头顶,说,我现在已经这么大了,颂
今老师还专门为我度身订做,写了好多甜歌。接着还说了几句感激我的话。
这是杨岗丽第一次向我表示感谢,也是唯一的一次。
主持人提议由我给大家唱一首歌。我说我唱不好,要不我和杨钰莹一起唱一首
《井冈山下种南瓜》吧。这是我第一次公开叫她“杨钰莹”,以前一直称她“杨岗
丽”或“岗岗”。听我这样说,主持人和杨钰莹都叫好。我就哼起了过门,然后两
人合唱了一段《井冈山下种南瓜》,虽然没有音乐,完全是清唱,但是观众们反应
非常热烈,我们几乎是被如雷的掌声托下了舞台。
亦凡公益图书馆(shuku.net)
下一章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