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大桥下的感慨 好像是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来到悉尼的人,都要先看看悉尼歌剧院和悉尼大桥。 所以悉尼歌剧院和悉尼大桥,不仅是悉尼的标志性建筑,也是澳大利亚的标志。 有人甚至把悉尼歌剧院形容为是悉尼的灵魂。 当然,我到悉尼后也没有摆脱这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第一个正式游览的首选地也 是悉尼歌剧院。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虽然名叫歌剧院,实质歌剧院所包含的内容不止于歌剧一个内 容,歌剧厅只是整个建筑群的一个组成部份,音乐厅才是歌剧院最大的一个厅。当然 音乐厅也演歌剧,但主要的是以演出交响音乐为主,而歌剧厅才是以演出歌剧为主的 一个厅。 歌剧院之所以成为游客来澳洲旅游的首选,大概有两个方面的原因:其一是因为 歌剧院的建筑造型新颖、奇特,甚至可以说是独树一帜。在这个工程浩大的建筑中, 很少能看到欧洲传统建筑哥特式和东方建筑对称式的影子。特别是与面前的大海、港 湾相衬,真像是天造地合,浑然一体。 远远望去,像一只展翅欲飞的海鸟,一张漂向远方的白帆;而近看又给人一种开 壳的大贝壳。所以每天来这里游览、摄影的游客络绎不绝。 其二是其地理位置适宜,离悉尼市区比其他景观相对的距离较近,而且交通也比 十分方便。 特别是和悉尼另一个大景观——悉尼大桥,都是坐落在杰克逊港湾。游览了悉尼 歌剧院顺便也就游览了悉尼大桥。 值得一提的是悉尼大桥,也是到悉尼不可不游览的另一项伟大工程。据说悉尼大 桥是世界第一座单孔大桥。而且历史悠久,从酝酿开始到大桥建成,前后花费了100 多年。仅施工过程就达8 年之久。有人信得过统计说:这座大桥整个工程的全部用钢 量为5.28万吨,铆钉数是600 万个,最大铆钉重达3.5 公斤。这些数据在那个年代可 称为当时的“吉尼斯”了。 我在游船上就发现整个一条大桥,就像一道彩虹横空而过。据说大桥最高处,高 出海平面134 公尺。即使是在桥下往上看,也看不清大桥两侧人行路上的行人。因此 桥孔中任何级别的船只都可以畅行无阻。 据统计,现在桥上每天过往各种车辆达200 多万辆次。如果从1932年算起,大桥 已经使用了73年,现在仍然还是那样巍峨俊秀,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充分说明 了悉尼大桥过硬的工程质量,从这个意义上说:把悉尼大桥誉为“百年大计”应该说 当之无愧。 在游览悉尼歌剧院和悉尼大桥时,我的感触很深,我虽然不是搞建筑的;但我却 从中领悟了:对于一项重大工程的确立,进行科学的论证重要性。 仅悉尼歌剧院的设计1955年起公开搜集世界各地的设计作品,至1956年共有32个 国家233 件作品参选,后来丹麦建筑师Jorn Utzon的设计屏雀中选,然后又共耗时16 年。 当然,时间长并不等同于质量;但一定的时间却可以考虑得更充分。 我们国家在改革开放后,由于经济的高速发展,无论城市的面貌改变和建设的规 模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也不泛高质量的建筑;但也不能否认,也出现过一 些“豆腐碴”工程。这些工程的出现,既贻误了国家,又浪费了资源。 悉尼歌剧院和悉尼大桥从论证到设计,从招标到施工的过程,是不是可成为他山 之石,攻我们这块玉呢? 因为游览悉尼歌剧院和悉尼大桥那天,天气很热,特别是在中午之后,阳光有点 灼人,很遗憾那天我没能登上大桥。 不过在海港上转了一圈也收获不小。 悉尼歌剧院下面就是杰克逊港,游人比较集中,其中各种肤色的人种都有,比其 他地方都繁华和热闹。 特别是路边当地土著毛利人卖艺,吸引了好多人的眼球。 谁都知道:澳洲是继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之后发现的又一个新大陆。最初是流放 囚犯的地方,后来白人逐渐迁入,才形成了现在这个澳大利亚国家。 过去有人说:澳大利亚外来的人种都是囚犯的后代,这种说法并不准确,澳大利 亚其他有色人种并不是囚犯,即使是白人经过两百多年迁入和迁出的变迁,就是用放 大镜再找那些囚犯的后裔也很难找了。 虽然土著人是原住民族,但从外表上也很难分辨了。所以能在街头上看到土著人 卖艺,是我原先没有想到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每个来悉尼必到的地方,所以这里的街头表演也成了另 外一大景观了。 澳洲土著人的表演一般都是以歌舞为主,虽然以现代欣赏眼光来看,他们的表演 比较粗犷、原始,但却给人一种原生态、朴实无华的美。 有人说在艺术欣赏方面,有时也和穿衣戴帽一样,有一种大轮迥的规律。当一种 新潮流过去后,有时反璞归真又成了新的时尚。现在国内的舞台上不也有人不断变着 样打出“原生态”的牌吗? 但如果说是原生态,我看在悉尼歌剧院前摆地摊的土著人,表演的毛利舞更像原 生态。 而在表演中还融入现代的电声乐器,说明了原生态传统歌舞也在随时代的发展, 不断的在发展变化。如果认为在表演中加入了现代的因素,就不再是传统文化了,我 以为这种观点有点偏颇。因为即使是传统文化,也要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不是有 句说:“只有发展,才是真正的继承”吗。 当然,在悉尼歌剧前面,也可以看见其他形式的卖艺性表演,比如:身穿各种小 丑的服装,戴着一副假面具,或者化上浓彩妆,摆动出各种姿态,与那些好奇的游客 合影,是一种非常直白了的盈利性活动。游客可以随便和他们合影;但合影之后一定 要付给他们小费,小费的多少全凭游客施舍。 后来,我在其他一些繁华地方也见过上述两种类似的活动。 第一种当地人最流行的说法称他们为“街头流浪艺术家”,他们的表演都有一定 的水平,甚至可以说雅俗共赏。我就看见一名年约五十来岁的老者,面前放着一个麦 克,抱着一把吉他自弹自唱,无论演唱技巧,还是弹奏水平,绝对超过舞台上那种三 流歌手的水平。 有人说:这类人在街头表演,当然也有落魄维持生计之意,其中也有一种怀才不 遇的渲泄之感。属于这种人一般都不是以此为业,也许今天你遇到了,明天就可能成 为绝唱。 有一回我在我们住处附近一道城铁过街桥下,看见一位戴着墨镜拉一把二胡的华 裔,年约五十来岁中年男子在那默默的演奏。 有几首乐曲,比如:《二泉映月》、《病中吟》,还有江苏民歌《茉莉花》、蒙 古族民歌《敖包相会》等我都熟悉,所以感到十分亲切。 同是华人当然不会有语言障碍;但我没打扰他,甚至还装作不经意的听他演奏。 虽然他带着墨镜,但我相信他已经看见了我,而我却不能看清他的面貌。可我明显的 看见了在他面前放着一个收钱的盒子。 我虽然并不富有;但听几段小曲给他十块、八块,并不会影响我的生活,可我不 好意思往前走,更不好意思把钱送到他的那个盒子里去。因为我们俩是同种同类。 那天晚上,我儿子下班后,我把我的内心活动跟他说了。 我儿子不以为然的说:“唉,你又想的太多了,人家那叫街头艺术家,你当那是 国内要饭的呀?” 我想:是不是我又错了,适应不了这的个国家的国情呢? 我就问儿子:“我也会拉二胡,如果有一天我也在那拉二胡,你会怎么看呢?” 我儿子马上说:“你最好别有这种想法,我不怕外国人说我,就怕熟悉的中国人 说我:”我爸爸在这卖艺,那我成啥了?“ 因为我不是澳大利亚人,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澳大利亚人对这些街头卖艺的人是怎 么看的…… 过了几天后,我又在那经过;可我再也没有看见他在那位拉二胡了。 当然,每当我想起他来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都会演绎出许多故事来,我不知道他 属于街头艺人的哪一种,是属于生活所迫,还是怀才不遇呢? 我知道:我这辈子可能也无法判断清楚了…… 至于在旅游景点摆姿态专门与游客照像的那一种人,当然没有什么艺术可谈,事 后我也没想那么多。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