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人和动物之间的和谐 我在国内许多海滨城市和昆明也都见过,许多海鸥和人类亲近的场面,但这种场 面在悉尼却更为普遍。 悉尼是澳大利亚一个得天独厚的海港,也是澳大利亚的一个现代化最大的都市; 但在悉尼并未因为都市大和现代化程度高,而影响了那些海鸥和人类的接近,即便在 繁华的杰克逊港也是如此。 那天我们在游览了歌剧院后,已经中午了。我们就在附近一个洋快餐店吃了一顿 洋快餐。后来剩下了许多薯条,我就装在一个纸盒里带出来了。 走到附近一片海滩,我们刚刚坐下,一群海鸥就飞过来了,不一会又飞来许多鸽 子。我很奇怪,在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鸽子和那么多的海鸥一起讨食吃呢? 其他地方是否有这种现象,我没看见;反正在悉尼这种现象很普遍。 开始时,我便把许多薯条一下子丢在沙滩上,说时迟那时快,煞时间,那么多海 鸥和鸽子,一齐扑上去了,其竞争激烈程度绝不亚于一场鸟类大战。 随后,远处的许多海鸥和鸽子,一批接一批的飞过来了。不一会,我们坐的那个 地方就成了海鸥和鸽子最集中的地方。 后来我儿子为了拍照,让我一次不要抛那么多的薯条,最好一根一根的往上抛, 或许能抓拍到几张精采的照片。 我按照他说的方式先是试了一下,那些海鸥果然是捕食的天才,连续好几次,还 没等我抛出的薯条落地,马上就被那些海鸥叼走了,而鸽子却没有海鸥那样幸运,虽 然费了很多力气,却一次也没叨着。 即使是我有意的把薯条抛给鸽子,可鸽子与海鸥相争,无论如何最后都是失败者。 在给海鸥喂食的过程中,我第一次与海鸥有过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也只有在那种 情况下,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海鸥竟是那么机灵,捕食方位判断的竟然那么准确,有 几次甚至是海鸥直接从我手指尖上叨走了薯条。 相比之下,鸽子却没有这种本事。 其实,在悉尼海鸥和鸽子一起向人们讨食的情况,凡是有水的地方都随处可见。 在离有水的地方稍远一点地区,却很少有海鸥与鸽子竞争的情景了。 有一天上午,我一个人出去散步。在一个好像街心公园地方,有两排整齐的棕榈 树,树下固定了很多长长的铁木结合的椅子。 我就在一张椅子上小坐了一会。没想到,远处一只鸽子看见我坐在那里了,便一 步一步的向我走来了。 有几十米远的距离,鸽子居然不是飞来的,而是走来的。大约有两、三分钟的时 间,它才走到我坐的那张椅子跟前。 到了我身边后,那鸽子稍稍停了一下,看我没有什么反应,它又绕着我坐的那张 椅子,又一步一步的转了一圈。 我知道它是向我讨食来了;可当时我什么吃的都没带,那时真觉得好像有点对不 住它。 也许它也知道在我这什么也讨不到了,才又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 那只鸽子走了之后,我想:我当时手里要是有什么食品给它,它绝不会费那么大 的力气和海鸥竞争,因为在离水远的地方应该是鸽子的天地。 在我儿子住处附近那条河边,却是另一番情景。 与在海滩不同的是在河边除了海鸥之外,更多的是野鸭和大雁。偶尔还可能看见 鹈鹕和有一种我们家乡叫长脖老等的水鸟。 长脖老等的名字是源于它的捕鱼方式。因为长脖老等在捕鱼时,不像其他鸟类或 潜水,或搜寻,而是站在一个固定地点一动不动,以静待动。只要抓住了时机,选准 了方位,猛然出击决不会捕空。 我想:也许只有在澳洲这个环境,我才有可能在离它那么近距离观察它;并且它 对我也毫不戒备,说明了在澳大利亚,人与野生动物相处得十分和谐。 有一天黄昏,我和我儿子在附近一个湖边散步,突然从岸边草丛中窜出两只野鸭, 接着又从野鸭身后飘出几只小黑点,紧紧的跟在野鸭后面,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几 只刚孵出的野鸭崽。 在波光嶙嶙的水面上,那些野鸭划过之后,荡起的一片片涟漪,真有点像水墨画 一样富有诗情画意。 特别是那些大雁,即使你走到它身边,它仍然是那样若无其事的在那里觅食。 看到它们那种悠闲自得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我多年前去内蒙深入生活时的情景。 那是当地人安排我们到草原上的一个“海子”参观,当时正是春末夏初的季节。 当地人都知道那大雁脱毛孵窝的季节。 大雁一旦脱了羽毛,在新翅膀长出来之前,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所以,当地一些人常借这个时候,用两只船拉着一张大网,在芦苇荡里绕一圈, 一次就可以捕获几十只,甚至上百只大雁。 我就亲眼见过,城里餐馆的人驾车专门来收购大雁情景。 大雁是一雌一雄厮守一生的鸟类,一旦它们之中失去了一只,另一只就很难在雁 群中存活了。 特别是在繁殖季节,捕获一只大雁,雁群里就等于消失了几只大雁。而人类为了 这么一口鲜,却要付出消失一个物种的代价,这个代价确实太高了。 好在后来我们国家有了野生动物保护法,这种捕猎行为已经明令禁止了;但在那 个地方,即使在现在也看不到大雁带着小雁,在水面上悠闲自得出游的景象。 澳大利亚属于热带、亚热带国家,特别是鸟类很多,而且不仅漂亮,大都善叫。 可我在悉尼却从来没看见一个人养鸟,包括个人养鸽子的行为。 我儿子的公司隔壁,是一位意大利移民开的比萨饼店。有时我到儿子公司时,顺 便就在他那买一盒比萨饼,回来就当一顿饭了。 这个意大利人很健谈,每次见面时,他都用英语问候我几句,但我只能用几个单 词来回答他。 他听说我是刚从中国来,所以觉得很新奇,我想:他可能也像我当初那样把澳洲 想象得很遥远,他也一定把中国也想象得很遥远吧。 由于语言问题,我们却一直无法沟通。 有一天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晚上,我儿子下班前,我又去买比萨饼了,他马上到隔壁把我儿子也叫过来。 我儿子告诉我:他的意思是今天不要拿回去了,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吃呢?我告 诉他:怕影响他做生意。 他马上晃着头“NO,NO”的一连说了好几个。 我看出他是真诚的,再要推却,就会让他感到却之不恭了。 于是,那餐饭是我和儿子一起他那里吃的。 在一起吃饭时,我们就是从河边那些鸟类聊起的。由于有我儿子当翻译,我 想说的都可以和他说了。 他说:他很不理解,中国人为什么要把鸟关在笼子里呢?让它自由你再看它 不更高兴吗? 他还说:鸟的声音就是鸟的语言,它叫的再好听,你也听不懂它说什么?也许它 在呼唤它的女朋友,你又不能帮它忙,那不是它痛苦的声音吗? 最后他还问我一句:“你喜欢听见别人痛苦的声音吗?” 我说:“我和你一样。” 他马上说:“那就把它放了吧,别让它再痛苦了……” 听他的一席话,他完全把动物拟人化了。 他还告诉我:他住的地方,隔壁养了一只狗,可那家主人老不在家,那只狗太寂 寞了,整天像哭一样叫…… 有时他在凉台上看那只狗一眼,那只狗就不再叫了;可过了一定时间,那只狗还 是像哭一样叫…… 他停了一会说:“我受不了了,没有办法,我就投诉?” 我问他:“是不是那只狗影响你休息了?” 他又晃了晃头,说:“我投诉他不是因为那只狗打挠了我,而是我觉得他既然养 那只狗了,为什么不善待它?” 这时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在澳大利亚虐待动物也是触犯法律的。 在善待地动物方面,已经成为澳大利亚的社会风气。对待家畜、家禽也是这样, 对待宠物更是这样。 所以,我在三个来月,曾经去过许多超市和菜市场,从来没有见过里面有屠宰家 畜,家禽的场面,即使在广东人开的餐馆前面,也看不到店面上像小动物园似的摆放 那么多装有鲜活动物的铁笼子。 甚至在街面倒提着活鸡,或拎着活鱼,都要受到谴责。 目的就是要培养人们对动物的爱心,有了这种爱心,人和自然的关系才会和谐。 应该说人和自然间的和谐,最大的受益者,是人类自己。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