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可能被盗过?(中) 发现圭字墙 作为一个考古工作者,其研究能力是一方面,最值得珍视的是,在调查发掘上 的丰富经验与对工作的责任感。田野调查发掘有一套系统的、严密的方法。只有严 格地按照科学的方法调查发掘,才能算是真正的考古工作。“考古工作者的水平和 成绩如何,主要不是看他发掘出什么东西,而是要看他用什么方法发掘出这些东西 而定。”这是夏鼐大师的名言,也是他从事考古学事业所遵循的一贯准则。1944年 他在甘肃宁定阳洼湾发掘“齐家文化”墓葬时,整天像土拨鼠一样蹲在掘开的墓坑 里,用一把小铲子轻轻地拨开墓坑里的填土,细心寻找着陶器碎片,仔细观察土层 色泽的细微变化,终于发现和辨认出“仰韶文化”的彩陶片,从地层学上确认了 “仰韶文化”的年代比“齐家文化”为早,从而纠正了瑞典考古学家安特生关于甘 肃新石器石代文化分期的错误说法,同时打破了英国的东方学者拉克伯里关于中国 文明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迦勒底和西方的埃及、巴比伦的错误论断。夏鼐的论文《 齐家期墓葬的新发现及其年代的改订》在英国皇家人类学会会志上一发表,顿时轰 动了英国和欧洲学术界。阳洼湾出现的第一缕曙光,不仅标志着外国学者主宰中国 考古学的时代从此结束,同样也标志着中国史前考古学新的起点。1950年冬,夏鼐 在河南省辉县琉璃阁主持战国时代车马坑的发掘,每天手执小铲,在风雪中操作, 终于成功地剔出十九辆大型木车的遗存。琉璃阁的发掘,第一次显示了新中国田野 考古工作的高超技术与水平。这种拼搏和求实精神,使夏鼐成就了与斯文。赫定、 安特生、格林。丹尼尔、享利。费克福特、波提埃、李希霍芬等一代宗师齐名的辉 煌伟业。正如日本著名考古学家通口隆康在他后来所著的《夏鼐先生与中国考古学 》中所指出的: 夏鼐氏担任中国考古研究所所长历二十年。其间,虽然也经历了“文化大革命” 的考验时期,而他之所以保持了中国考古学界顶峰的地位,是由于他高尚的人品以 及专心一致力求学问的精神。他不仅对国内考古学,而且对国际考古学方面的知识 之渊博,涉猎范围之广泛,作为一个考古学者来讲,也是无人可与之匹敌的。他研 究的范围,重点之一是西域考古学。考古工作者要研究西域,仅仅具备中国考古学 的知识是不够的,而必须是能晓西方的学问。例如对于新疆所产丝织品以及中国国 内出土的罗马金币和萨珊朝银币的研究。我想,大约除他之外没有人可能胜任的吧。 他不仅是中国考古学界中最有威望的人,在国际方面也是享有很高声望的,少有的 考古学家。 正是有了具有如此渊博学识和成熟经验的指导者,使这个年轻的考古队在新中 国首次主动发掘帝王陵墓的重大工程中几乎没有走什么弯路。不久,赵其昌就在石 隧道西部的宝顶下探到了金刚墙的上部。 金刚墙埋在距地面13米深处,高出石隧道有1.2 米的距离。它们虽然还埋在地 下,但从探铲下土质不同的变化已经弄清了它的准确位置与石隧道的相互关系,并 作出了图示。这一段无法适用机械化出土,只有靠人工一锨一锹地向外抛运。通过 近一年的发掘,民工们懂得了如何遵照考古的要求进行发掘和分辨各种可疑迹象, 而且发掘技术日益成熟。把金刚墙位置与石隧道的联结关系告诉他们后,他们认为 这是未卜先知,都想尽快一睹这道埋藏已久的大墙的风采。于是干劲大增,加班加 点,出土量成倍增加。经过一周的发掘,终于穿透土层,到达了金刚墙。 金刚墙通高8.8 米,厚1.6 米,确像是一个魁梧的金刚大力士把守着地下玄宫 的大门。厚厚的墙基由四层石条铺成,石基上方用五十六层城砖和灰浆砌成。顶部 由黄色琉璃瓦做成坚固的飞檐,像是一幅黄金铸就的头盔。斜阳西照,整座墙壁放 射出灿烂的光辉,扑朔迷离,夺人眼目。华美的工料和独特的艺术造型,无疑是在 向世人显示一种威武和坚不可摧的力量。 经过仔细勘查,新的奇迹出现了。金刚墙有一个隐约可见的开口,开口上窄下 宽,呈“圭”字形,由墙的顶部延伸下来,原用二十三层城砖加灰浆砌封,封口不 露任何痕迹。但是,由于隧道内填土的长期挤压,致使封砖略向内倾,封口渐渐显 露出来。可以断定,这封口里面就是埋葬帝后的玄宫大门了。这一天是1957年5 月 19日。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赵其昌激动地大声叫喊起来。民工们也呼拉围上来, 观看这神秘的封口,二十米深处,顿时响起嗡嗡的欢腾之音。刘精义望着封口,突 然回转身,“噌”地扑到白万玉老人背上,大喊一声:“我们——胜利了!”话音 未落,白老“扑腾”被压倒在地。刘精义一见,撒腿便跑,白老爬起来坐在地上, 哭笑不得:“看你这孩子,这孩子……”探沟里又“轰”地爆发出一阵笑。 望着金刚墙的封口,赵其昌突然想起在第二道探沟中挖出的那块小石碑所镌刻 的文字:“此石至金刚墙前皮十六丈深三丈五尺。”急忙找来绳子从小石碑出土的 地点进行测量,果然如石碑所指,把现在的米数换算成明朝的数量单位,正好是16 丈。赵其昌点点头,望着坚固的大墙,轻轻说道:“天助我也!” 从1956年5 月19日,发掘队在定陵挖下第一锹土,到1957年5 月19日找到金刚 墙的封口,正好一年。这是历史的巧合,还是上帝的安排?定陵发掘三十年后,我 们在一份简报中查到了工作人员当年发掘的线路图。 金刚墙的发现及简报的介绍,立即在文化界引起轰动。大批的历史学家、考古 学家、学者及政界要人,纷纷赶到定陵一睹金刚墙的雄姿风采。敏感的新闻界立即 做出反映,手持采访本、照相机也随之涌来。针对这种情况,长陵发掘委员会作出 决定:“除中央新闻记录电影制片厂在定陵现场拍摄外,其他新闻单位的采访一律 谢绝。尤其禁止外国人入定陵现场……做好一切保密工作,防止阶级敌人搞破坏活 动。”由于这个决定和当时中国的政治状况,定陵发掘的消息直到1958年9 月6 日, 才由新华社首次向国内公布。 受到特别关照的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不失时机地快速运来了三辆发电车、 摄影机及两大车拍摄设备,并抽调张庆鸿、沈杰、牟森等几位导演、摄影师前来定 陵拍摄。这个摄制组就此定居发掘工地,拍完了地下玄宫洞开掘前后的全部过程。 三十年后的今天,人们在长陵大殿看到的影片《定陵地下宫殿发掘记》,就是这个 摄制组拍摄的实况。 5 月21日下午,在定陵明楼前的松柏树下,召开了发掘工作一周年庆祝大会。 长陵发掘委员会的郭沫若、沈雁冰、吴晗、邓拓、范文澜、张苏、郑振铎、夏鼐、 王昆仑等文化界名流出席了会议。会上,由吴晗给民工发了奖品: 头奖10名,每人发一双蓝帮解放鞋。 中奖20名,每人发一条白毛巾。 末奖36名,每人发一条北京牌肥皂。 民工们望着手中的奖品,每个人脸上都泛起淡淡的红晕。一年的艰苦,一年的 辛劳,一年的风风雨雨,严寒酷暑、欢笑悲歌……都融进这奖品之中。对他们来说, 这是一种荣誉,一种奖赏,更是一种承认。对于长年伏卧在土地上,背负着共和国 一步步艰难前进的中国农民来说,只要祖国母亲承认他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参加 工作”,那么,他心里也就满足了。 然而,要想得到这个承认并非易事。且不说共和国正处在童年时期,即使在它 已到不惑之年的九十年代的今天,作为一个农民,无论他在土地上劳作多少岁月, 要想在履历表上填写为祖国建设“参加工作”四个字,也必须从他走出土地加入 “非农业”这个无形而无处不在的行列之后开始。 借用岳南先生这一段美丽的文字,恰好可以勾画出乾陵金刚墙下,发现圭字墙 时众人的心情。这个“圭”字墙,就是埋武则天时掏开的一个大洞,棺椁推进墓室 之后,兵丁们再用石条把洞口封死。凡是合葬墓,几乎都有这样的“圭”字墙。若 读者还是不甚明白,就可以到盖楼的工地上去看看,看看正在施工的楼房里,从一 单元到二单元再到三单元,卧室或客厅的墙体上,都有这样运料和通行的“圭”字 墙。待内粉开始后,这样的“圭”字墙就不见了。这样一说,大家该明白了吧?非 常简单的一个现象,出现在古墓上就有些神秘了。其实并不神秘。 “圭”字墙上的“圭”字中间,有两块露出一个角的石条。发掘委员会研究后 认定,这就是当年急于砸墙闯宫的民工们干的。杨正兴喊了一声停,就停了五十年。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对接那套进口的密闭气调装置了。在本书第四章的结尾部 分,考古工作者用非常生硬却又非常准确的文字介绍了密闭气调装置。说通俗些, 就是七间造价很高的活动房。把这七间活动房对接在“圭”字口上,要求空气进不 去,细菌也进不去。进去的考古工作者,要消毒,要穿防护衣,要背氧气瓶,还要 有一套收集呼出气体的装置。因为考古工作者肺呼出的气体,也可能在局部地区造 成对文物的损害。这和几十年前发掘定陵时,有了一种天上地下的巨大区别。 抽去积水,平整好十七米底下的地基,再向东方打开一个豁口,七间密闭气调 房就要成东西走向和圭字墙对接了。这项工作完成也极为顺利,只用了五天时间, 经过调试合格后,请来的外国专家们就撤走了。 2008年5 月10日下午四时整,唐乾陵发掘委员会召开第211 次会议,陕西省委 和中央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出席了会议。会议议题只有一项:如何开墓进人! 在第七间房中,从圭字墙体上打孔取来的气样分析报告上看,乾陵墓道里没有 特殊气体存在,除相对湿度几乎饱和之外,其余气样均于一般古墓没有异样。参加 会议的西北大学纳米材料研究所所长祖庸女士注意到,在气样分析报告中,并没有 检测出埃及法老墓三千年前就存在的那种曲霉真菌。这次她带来了处于世界领先水 平的纳米材料。那是一种被称为“纳米无机薄膜”的科研成果。这种用纳米材料制 成的薄膜,是一种用肉眼无法分辨的物质,把它们罩在绢、丝绸、和书画等文物的 表面,不但可以吸收紫外线,保证文物不变色,材质不会遇到外界空气而变质,还 可以有效地排除虫菌对文物的侵蚀。当然,这种材料对入墓工作者也有一种巨大的 保护作用。入墓者只消在第四间房子沐浴之后,在特殊的喷头下面旋转180 度,这 种薄膜就会给人体穿上一件无比珍贵的外衣,只消在耳鼻处开口,剩下的便是真正 的天衣无缝了。这种薄膜外衣可以在正负50度的温度区中间保持人体正常的代谢功 能。所以,入墓者只需佩带SF型军用防毒面具和手执数码摄像机就行了。换句话说, 入墓的考古工作者应该是裸体进入,身上不挂一丝一线。 谁第一个进墓?第一个入墓者肯定要被写入史册。能进入封闭了一千三百年之 久的武则天墓,肯定是入墓者人生辉煌的一个顶点。他个人的形像无疑要在全世界 的电视银屏上被反复曝光,从而使他很快走入名人行列,广告商也早就盯上了他, 他的形像广告一定会为商家赢来财富。 虽然报名者众多,但这一美差早被唐乾陵发掘委员会内部号定了。他就是年富 力强的乾陵博物馆业务科长刘利阳。刘利阳三十九岁,在乾陵博物馆已经工作了二 十年,无比丰厚的学养,使这位中年汉子具备了进陵的一切资格,由他选定的助手, 则是北大研究生张永生。无须举手通过,名单公布后,在一阵掌声中,委员会全体 人员就进入了密闭系统的第一间房子。这间房子,已被中央电视台布置成实况播出 的导播工作室。数码信号在这里被切换成各种图象,将在《焦点访谈》时段内,同 时在一套、二套、四套、十套和十二套节目中向全世界播出。此等规模,在中华人 民共和国建国后,还是第一次。 且慢!一座大型皇陵难道有这些准备就可以进了? 唐乾陵发掘委员会几年前就考虑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墓中有无暗道机关?会不 会伤人? 古墓是人生终止时最后的定格,也是储存墓主生活时代的若干文化信息的府库。 历史上的盗墓现象相当普遍,有的甚至曾经成为某些区域的地方风习,成为某些家 族的营生手段,成为某些社会群体的行业特征。唐人所谓“群盗多蚊虻”,“荒冢 入锄声”,“髓髅半出地”,“白骨下纵横”等诗句,也反映了盗墓风习的普遍。 由于盗墓技术的发明和传承,使得相应的反盗墓技术也逐渐成熟。如以疑冢或虚墓 迷惑盗墓者的方式等,以石椁铁壁和储水积沙等强化防护的方式,以及以机弩、伏 火、毒烟等杀伤盗墓者的方式等,都各有防盗的效用。 传统礼制对墓葬的保护,表现出中国文化对宗法关系的重视。历代多有严禁盗 墓的法律,社会舆论对于盗墓行为也予以严厉谴责。古来还流行这样的民间传说, 盗墓时会遇到崩雷晦雨、狂风大雾、鼓角之声或者神异动物的警示,如果不理会这 种警告,常常会遭致严酷的报复。发掘委员会想到这些,如果乾陵里的反盗墓技术 十分厉害,万一对入墓的考古工作者造成伤害,那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有关人员 早在访问埃及时,就把有关这方面的资料汇集到一起供发掘委员会在开陵时决策了。 埃及人把古代皇帝称为法老。 散布在尼罗河下游西岸的金字塔,大约八十座。它们是古代埃及法老(国王) 的陵墓,埃及人叫它“庇里穆斯”(pyramids)意即足“高”。这是古希腊一种三 角形面包,由于这种王陵建筑同面包形状颇相似,所以古希腊人就给它起了这样一 个名字。从四面望去,它都是上小下大的等腰三角形,很像中文“金”宇,所以, 人们就形象地叫它“金字塔”。 埃及已发现了八十三座金字塔,绝大多数已经倒塌的大金字塔是第四王朝法老 胡夫的陵墓。它大约建造于公元前2700多年。塔高146.5 米,相当于一座40层高的 摩天大楼。塔基成正方形,每边长230.6 米,占地约52900 万平方米。大金字塔由 大约230 万块大小不等的石块砌成。最轻的石块1.5 吨,平均重量约2.5 吨,总重 量约684.8 万吨。如果用载重7 吨的卡车来装载,需要978286辆。如果把这些卡车 一辆接一辆连接起来,总长度是6200公里,从我国南方的海南岛到北方的漠河,或 者从西方的帕米尔高原到东方的上海也摆不下。沿着长江的堤岸可以从上游的沱沱 河摆到下游的吴淞口。 比大金字塔仅低三米的第二大金字塔是哈佛拉金字塔,塔旁还雄踞着一尊巨大 的石雕——人面狮身像。据说:公元前2610年,埃及第四王朝的第三位法老哈佛拉, 巡视了自己的快要竣工的陵墓,发现采石场还有一块弃置的巨石,就命令石匠,按 照自己的脸型雕刻了这座石像。 石像高22米,长75米,头戴“奈姆斯”皇冠,额刻“库伯拉”圣蛇浮雕,下巴 还下垂着五米多长的胡须,威严而又神秘。1798年,拿破仑占领埃及时,曾下令用 重炮轰击人面狮身像,结果,狮身像岿然不动,只轰断了几根胡须,现在保存在英 国博物馆里,拿破仑曾粗略估算,如果把胡夫、哈佛拉、孟考夫拉三座相邻的金字 塔的石块集中,可以砌成一道三米高,一米厚的石墙,把整个法国围起来。 法老为了自己的陵墓不被盗墓者进入,精心设计了一系列的陷阱和机关。著名 的吉萨大金字塔。为使墓室通道的入口处不被人发现,把入口放在北面大约13.5米 高的地方,站在外面是很难发现和看到的。如若把那里的石头一推,就能轱辘辘转 一圈。即使某个有运气的盗墓者,找到这个入口,也难以进到法老墓室。从入口往 地下走去,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实则是条迷径。走廊顶部的一块石头,也能轱辘辘 转一圈。如果盗墓者闯过了这条迷径,那么他将碰到更难的第三关,这就是墓室前 面的一条落石大走廊。法老的葬礼一完,就把四块巨石扔进去,把整个走廊堵得严 严实实,连一丝缝儿都不露。而最后的一道关卡,就是用传统的咒语,来恐吓盗墓 者。 咒语,在古代埃及是神显灵的一种方式。传说其方法是把被咒者的名字刻在一 个土罐上,然后把罐子打碎,表示被咒者将和土罐一样遭到灭顶之灾。 在埃及金字塔附近发现的一座陵墓,墓室前厅有一块匾额,上面刻着这样的咒 语: 死者之灵将会把盗墓者的颈部像一只鹅似地扭断 陵墓打开后,发现墓中躺着两具尸体。一具是法老木乃伊,另一具是盗墓者。 据考古学家分析,这是盗墓者伸出手去拿木乃伊身上的珠宝时,顶上的一块石头突 然掉了下来,把他砸死在墓室中。 1922年秋天,英国著名考古学家哈瓦德。卡塔抵达埃及罗克索,在许多民工帮 助下,开始发掘埋在地下的图坦卡蒙陵墓。 11月4 日,卡塔骑着一只小毛驴,来到发掘现场后,只见工地上一片静谧。他 感到很惊讶。这时工头匆匆跑来报告:“先生,我们挖到了一个阶梯。”卡塔大喜, 开始鼓励民工加紧干下去,如果发现宝藏,定有重赏。 第二天傍晚,民工们就挖出十二级阶梯。这时,一扇密封着的石门出现了。石 门上刻有封印,封印上是一只孤狼和镶嵌九名囚犯的图案。这是帝王陵的封印,它 表明这座地下陵墓未被盗过。卡塔意识到这可能成为一次世界上最伟大的考古发现。 不久,卡塔的好友英国爵士卡那从英国赶来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最佳摄影师 波顿,图画师赫尔和哈赛,象形文字学家威葛第纳,美国考古学家梅西等,都集中 到了发掘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