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17日 昨天下午,钟点工刚走,就接到金小姐的电话:“不好意思,前阵子换了手机, 正赶上忙着考试,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我说呢,本来前一周打算去看芭比, 没想到金小姐说要出门,后来再打,手机就一直打不通了,还以为他们不愿意让我 们看芭比呢。金小姐又说:“我知道你们很想芭比,如果今天有空的话,晚上我们 带芭比来看你,可以吗?”“当然,当然可以。”我赶忙答应。 太好了,芭比要回来了!金小姐一挂电话,我火速通知老公:“晚上,金小姐 他们要带芭比过来,你早点下班回来,别又跟上次一样让人等你!另外,给芭比买 点好吃的,狗骨头、火腿肠之类的,别忘了!” 我坐不住了,把茶壶茶杯找出来刷了一遍,沏上壶柠檬茶。人的有了,芭比的 呢?它的食水盆都让金小姐他们带走了。我想了想,把暖壶的盖子翻过来装上水, 放在了厕所门口—它的老位置。然后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等着。芭比怎么还不来 呢? 等到5 点半,老公就回来了,还买了包鸡肉肠和一只西瓜。草草吃了晚饭,6 点半了,一起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天都黑了,他们不会是不来了吧。 快8点了,终于等来了电话,“看吧,不来了吧!”老公说。我白了他一眼, 抓起听筒:“我们到了,不好意思,忘记是哪个门了……”“他们到了!”我从沙 发上跳了起来,冲到门口,打开门等着。 来的还是上次那三个人,芭比一马当先跑在前面。我站在楼梯口远远地看到了 他们走上来。“芭比~ ”,芭比兴奋地摇着尾巴,背着耳朵,冲上来蹭我的手撒娇。 我想抱住它,它却挣脱了,冲进了屋子。我接过了老者手里沉甸甸的一大兜香蕉和 西瓜放到餐桌上,请他们进屋。 芭比一进屋子就一下子跳上了客厅的沙发,又端坐在了它的老位置—长沙发两 端的长方形扶手枕头上。“看,它还记得。”金小姐走了过去,坐在芭比旁边,想 要抚摸它,它却又噌地跳下了地,钻到了沙发地下。“芭比,出来啊~ ”我们弯腰 看着它,它却又蹿了出去,这次的方向是厕所边。“看,它还知道在哪里找吃的。” 可那里已经没有了它的草窝,只有一只盛着水的暖壶盖孤零零地呆在食水盆原来的 位置上。芭比只喝了两口水就又回到了沙发上。 “芭比可爱极了,我们那里人人都喜欢它。”金小姐说。 “我每天带它出去小区里溜三次,到哪里都带着它。”老者说。 “它还学了不少本事呢。现在吃东西前还会跳舞!”金小姐邀功似的说。 “哦?是吗?”老公拿出了早准备好的鸡肉肠,递给了老者,“表演一下。” 芭比闻到了鸡肉肠的香味,摇着尾巴吸着鼻子凑了过来。老者举高了拿肉肠的 手,芭比吸着鼻子前腿腾空站了起来,“芭比,来,跳一个,跳一个。”金小姐在 旁边拍着手说。芭比站直了身体,跳着转了两个圈,“乖,真乖。”老者这才给了 它一块鸡肉肠。 我又打开了一根鸡肉肠,蹲在芭比跟前。“现在芭比学得好极了,让吃的才吃, 不让吃的不吃,表演一下。”金小姐说。老者掰了块肉肠放在地上,芭比的鼻子凑 了过去,“不吃,芭比,不吃。”老者指着那块肉肠说。芭比闻了闻,看了看老者, 转了个身冲着我,乌溜溜的眼珠子紧盯着我手里的肉肠摇尾巴,我赶忙掰了块给它, 它一口就吞下了肚。“吃吧,吃吧。”金小姐在旁边说,“可以吃了。”老者说, 芭比马上冲过去把原来的那块肉肠吞下去,又立刻转过来继续冲我手里的肉肠摇尾 巴。我正给它剥着肉肠外面的包装呢,芭比乘我不注意一把把肉肠叼了就跑,然后 背对着我三下五除二地咽了下去。“看吧,看吧,还是人家会教。”老公在旁边幸 灾乐祸地说。芭比吃饱了又钻进了沙发底下。 “刚去的时候,我们给它吃你们给的猪肝和馒头,还给吃肯德基的炸鸡翅,它 可喜欢吃鸡翅了。”金小姐说。 “可不是,吃得真好。”我说。 “后来,就每3 天给换次食,有时候给吃鸡肝,有时候给点牛肉什么的,用点 汤拌拌,它吃得好极了。不时还给点鸡翅。”老者说。 “你们喂得比我们好。”老公由衷地说。是啊,芭比看上去明显胖了,毛发也 越发光泽顺滑。 “一周给洗一次澡,每天没事就用拢子给它拢拢。” “刚去的那两天,让它睡在床上我脚跟前,后来可能是天热了,它就自己下地 睡了。” “平时没事的时候,它就自己趴在它那个草窝里,枕着你们给的那个娃娃睡觉。” “它就是喜欢玩扔娃娃。我老伴看那个娃娃脏了,说给换一个吧,它还不行, 就认你们买的那个,只好洗了洗继续给它玩。”它心里还有我们,所以才离不开妈 妈给买的娃娃,是吗? …… 金小姐是拆迁队的办事员,正好老公也是干房地产的,少不了又聊了会房子, 看到芭比过得比在家时还好,我们就放心了。而芭比则乖乖地趴在沙发底下睡觉, 我叫了半天才出来,跳上了沙发,懒懒地趴在老者和金小姐的中间,翻着小肚皮, 让他们一边说话一边给它搔着肚皮。 不知不觉快10点了。“该回去了。”老者站起身来要走。“看芭比跟不跟。” 金小姐说。老者一行人走到门口,芭比也跟着跳下了沙发,站在茶几跟前,看了看 老者又看了看我们,黑亮的大眼珠子里满是疑惑。也许它在疑惑,已经到家了,怎 么还要走呢?老者他们站到了门外,老公和我走了过去,芭比立刻小步跑着跟紧我 们。我弯下腰抱起了芭比,它却探着头看着老者。我放下了它,“芭比,去吧。” 它好象突然得了特赦令一样,头也不回地跟着下了楼。我心里酸酸地。 “完了,不是我们家的狗了。”老公说。对芭比的担心终于告了一个段落,可 是为什么我们心里都酸酸地? 明天继续要去婆婆家看家,我找了些旧毛线和一个钩针,打算钩点什么打发时 间。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