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带着四个保镖来了
树林茶厅,一个名字和环境都相当优雅的聊天场所。
我们一行5 人按预定时间( 下午4 :00) 抵达树林茶厅。这家茶厅除了稍显拥
挤之外,其它一切跟想象的相差不大。稍显拥挤是指桌椅摆放稍微挤了一点点,这
时候并没有其它生意。
就像电影一样,老板总是被前呼后拥地出现的情况一样,我们久候的大哥一边
听着手提电话,一边走进茶餐厅。笔挺的西装,铮亮的皮鞋,与老板一样,四个
“保镖”青一色很短的寸头,圆领T 恤外罩黑色西装,由于身体魁梧,肌肉结实,
西装给撑得鼓鼓的,走路的姿势很横,当然脸上的肉也是横着长的。
老板在我们这一桌坐下之后,阿志让服务员把早已点好的热菜端了上来。阿志
把我们向老板介绍了一遍,估计老板一个也没记住,我们也不希望他记住。接着阿
志把我们此行目的向他做了解释,然后谨慎地询问SW什么时候能到。
老板说马上就到,一口把杯子里的茶喝干,动作干净利落,眼睛表露出“我说
的话能不算?”的神情。只好等了,阿志赶紧给大哥大的茶杯倒满茶水。没话找话
的与老板扯一扯他们共同认识的兄弟的近况,也就是套近乎。我们对老板所讲的话
也随声附和着,谁叫别人是老板,现在是求别人办事。
茶过三旬,大哥大的四个“保镖”转到旁边的桌子打起扑克,“咿咿呀呀”叫
个不停,并不留意我们这边的情况。老板似乎也觉得有点闷,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白
色三星Anycall 拨了个电话,听内容应该是打给SW的,催她们快点。完之后向我们
解释,她们才起床,出门要打扮一下。我们又只有等,谁叫别人是“特殊职业”者。
我们进来的时候太阳还只晒到茶餐厅的窗台,现在已经照到靠窗的第二张桌子
的桌腿了,而茶已经喝到了第三壶了。
SW并不是一起来的,先来了两个,象风一样吹进来。风过后,雨就下来了,不
过只是两滴雨——两个象雨点一样的SW,她们有年轻、漂亮的资本,让男人掏钱的
资本。其实在高档一族的SW中,这几位的相貌并不算特别出众,好像熬了通宵之后
没有睡够的样子,眼睛画得很精神,但面部却显出无限的慵懒与困倦。
既然来了,我们也就顾不上她们脸上写着什么,描着什么,我们除了对老板的
“敬仰”和“感激”之外,就是要干对得起自己的工作。
我们对问卷的问题很熟了,前面的问题简单易答,我们都已达到可以不用看问
卷就连续问几个问题的熟练程度,然后记住答案并很从容地把答案画上圆圈。这一
点也不难,老板及其保镖甚至在对我们微笑,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么简单的问题,
钱太容易赚了。
随着问题的敏感程度提高,访问进程卡壳的次数也明显增多起来,凌景不得不
跳着问,并不停的陪着笑脸解释。卡壳的原因出现在“你是多大年纪开始第一次向
客人提供性服务赚钱的”,受访对象一再强调自己从来没有提供这样的服务,而有
意把这种服务误解为只陪客人喝酒、聊天、跳舞等内容。
根据以往经验,这个问题是不必深究的,因为SW难免会心存胆怯,况且这次访
问是先跟老板讲明了的,非SW我们是不访问的,剩下的是看我们如何把访问进行下
去,但是凌景发现这个SW已经对我们的访问已经有了极大的戒心。象“性病的症状”
这种基本的很正常的很科学的问题,她也开始极力避而不答,并不时反问,“这种
病我又没得过,怎么可能知道有哪些症状”,在百般提示下,SW极不情愿表示对性
病有所了解。
后面那些更加露骨的问题,凌景已不抱什么希望了。除了四个保镖仍在兴致勃
勃的甩着扑克,我们的人与老板又坐在了一起,并没有什么话说。老板好像心情突
然变得不太好,一脸严肃,不时向我们桌投来“关注”的目光,为了不耽误老板和
大家“宝贵”的时间,凌景心里想,确实得加快速度了。
访问结束之后,感觉到对SW说“谢谢”是非常勉强的,现在才深刻明白“谢谢”
这两个字还分衷心和假意的,这一次的“谢谢”无疑是带有气恼的成分的,但仍不
得不对她们说几句谁也听得出不是那个味的话语。当然,这是做给老板看的,我们
的工作还要指望他的大力支持。
在阿关旁边坐下后,凌景悄声对他说,自己这份问卷的访问质量太低了,水分
太多。阿关苦笑,“我们也是。她们根本不承认自己干的是这一行。”凌景顿时觉
得被骗了,原来她们都串通好了,捡无关痛痒的来敷衍我们。难怪阿关她们问得这
么快,原来都问不下去了。
凌景想知道老板如何向我们交待,但又一想,他凭什么要向我们交待,大家的
表情都在脸上,最多就这么算了,喝茶的钱白花了,访问SW的费用也白花了。明摆
着,访问情况并没有达到我们的目的。从做生意的角度出发,货不对版,概不付账。
如果是正当生意,这是理直气壮的,但是老板带的四个彪型大汉确实有点吓人,
有一种强权和霸道的气势。这种生意,说得清楚吗。后来据阿雄说,访问四个SW的
费用,最后还是交给老板了。看来派头有派头的好处,至少可以吓唬人,特别是在
这个圈子混的。派头原来是可以唬人的,并能达到效果,这一次,我们的气势完全
被对方压倒了。
后来阿志才跟我们说,这个老板及其“保镖”是以前B 省摔跤队的队员,没获
得过什么荣誉,退役后就专门给别人看场子,现在的老板就是这样发起来的,难怪
这么酷。
尽管这次我们的访问不成功,但是后来我们回到A 市之后,阿志又通过他所熟
悉的体委摔跤队的退役人员联系到了几个宾馆和夜总会。在阿志的这层关系下,我
们比较顺利地完成了其他访问。
很有意思的是,有一次在凌波与一名黑社会老大大谈安全套的市场营销时,这
位头目竟然对成为经销**牌安全套的A 市总代理流露出非常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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