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 每个在日本的人为了生存,都需要改变自己以适应环境,独立生活也使人很快 地成长起来了。最后只用半年多的时间,小王的工作就和刚进来时大不一样。 小王较年轻,生活也很辛苦,他想放弃上学,打完工赚笔钱就回国。 要上学的话,上完语言学校,至少还得上四年大学。和我们在一起的另一位中 国人正在读大学,他一星期至少三天早晨到下午在冰淇淋店里打工,稍微休息一下, 马上就去另一家餐馆打工,周末整天在冰淇淋店里工作。这期间打工赚的钱全部用 于交学费。在日本的前六七年,除了学历以外什么都没有。 小王看这种生活太苦,进了冰淇淋店后不久就不去上学,天天打工,开始时同 时干两份工作。由于他老不去上学,他的学校打电话给他的担保人。日本人胆小, 不干违法的事,尤其是社会名流,像东京大学的教授等。 这个老教授知道了小王不去上课的情况后,非常生气,马上打电话和小王联系 上,要和小王见面。 见面后他让小王马上回国,但小王根本不会回国。因为小王已有数月未上学, 东京移民局是很难批准延长这种情况的,不可能再延长签证了。 为了让小王回国,那位教授还打电话给小王的父亲,希望能将小王劝回国,但 小王也不听他父亲的。 小王走上了他早已选择也是最后别无选择的路,非法打工,即签证过期后,仍 留在日本打工,打几年工后存笔钱再去日本移民局投案,由移民局送回国。 在日本有很多国家的人,像韩国人、菲律宾人等都非法滞留。对非法滞留的人 来说,以前的住址在日本的户籍管理处记录在案,所以最重要是找一个谁都不知道 的房子,再找一份收入较安定的工作,就可在日本呆下去。 但随着日本泡沫经济的崩溃,工作都很难找,干着的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 被炒鱿鱼了。 小王想非法滞留的话,马上就要找房子,找稳定工作。在日本找房子要保人, 他认识的日本人也没几个,但人被逼急了,什么都敢干。小王最后找到了台湾老板 村上社长,请求村上社长做他的房屋担保人,同时他也告诉了村上老板,自己已是 非法滞留,希望能长期做这个工,或许小王觉得这样做可以让村上社长不用总为没 有固定做冰淇淋的人而担心,这对双方都有利。 但日本政府对非法滞留有严格的法律,禁止雇用非法滞留的人员,查出使用了 非法滞留人员的老板除了罚巨款外,还要刑事拘留,日本人都很胆小,怕事,不会 冒这种危险的。 但村上老板原来是个台湾人,和日本人又不完全一样,他会抓也敢抓法律的漏 洞,同时当时生意也非常不好,对这件事合理的处理的话,会变不利为有利。 村上老板想利用小王,首先是村上老板在台湾有生意,台湾公司的员工经常来 日本出差,每次住宿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同时经常货物也无处放置,他希望小王 把房子租在一个离公司较近的地方,随时做为他的招待所和仓库,所以村上社长满 口答应替小王做租房屋的担保人,但必须是离公司较近的地方。 小王明白这个用心后,不想受制于老板,他又动尽脑子,想让村上社长做他的 担保人,又不受制于他。双方都在用心,最后小王没答应村上社长的条件,村上社 长又不想承担任何责任,担保人不知怎么搞的又转到松本先生处,即由松本先生做 小王的担保人。 最后小王找了一个离公司较远的地方。 在找房等一系列问题上,小王和村上有一定的矛盾。松本先生也被拉进去,日 本人性格使他不愿也不会为小王承担一点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