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篇 实在无能为力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听天由命,管不了,想不了那么多。 能打工的时间打工,好在搬家公司的工作是干完当天就结账,这样只用了几天 就赚回了买机票的钱,马上买了飞机票。在冰淇淋店的工资回国前拿不到,只有托 朋友日后代我领取了。 回国前,我又去和我的担保人见了一面,拜托他明年的三月份再来日时再做我 的担保人,我也承诺他欠他的钱等我来后再还他。担保人答应了我的请示,告诉我 没问题。 回国前,又托了几位语言学校的朋友,请他们办手续时多帮忙。 这些事办完后,我从日本回来了。 回国后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元旦前,我给担保人去了封信,告诉他我的情况,拜托他在办入学手续时多帮 忙。我也给我的指导老师去了封信,告诉他我的情况。 转眼之间就到了三月份,又要办理去日本的手续,又拉开了惊心的一幕。 一切都像在预料之中,保证人三月中旬突然告诉我,他不愿意再为我担保。 马上就要交入学金了,入学金一般在开学前两三天才开始交,只有两三天的期 限。如若不交入学金,就自动取消入学资格;但交了入学金,没有担保人的话,还 是去不成日本,入学金也不退。 没有办法,还得去求王丽。母亲去找了王丽的父亲,说明了情况,无论如何也 请他给帮忙,王丽的父亲毫不迟疑地答应尽力帮忙,马上给王丽打了电话。 我也数次给王丽去电话,请求她帮我搞好担保人这一关。但王丽告诉我,她最 近不教我的担保人中文了,和我的担保人的关系已不如从前密切,现在说话担保人 也不一定听,这件事好像较麻烦。 在这期间,我的朋友已替我交了入学金,拿到了入学许可证明,只等担保人的 材料一到,就可去办理去日申请。 大概是王丽和我的担保人通了好几次电话,我也从国内给我的担保人打了几次 电话,拜托他,同时在日本的朋友,亲自去见了王丽和我的担保人,最终担保人答 应替我担保,但条件是我必须还给他余下的欠款。 在日本的朋友借给我一笔钱,另外自己也拿出一小部分,最终还清了欠了两年 多的债。担保人也在担保材料上签了字。 这时已开学了一个月左右,学校的事已是一塌糊涂。 拿到担保人的材料后,在日本的朋友就替我办理去日留学手续。一般申请需要 两个月左右,但这次我的审批较快,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在日本的朋友就拿到了申 请许可的通知。 等收到朋友从日本邮寄的材料后,已是6 月了。 赶紧到北京办签证,将材料交给日本大使馆后,还需要等一个多星期。在这一 个星期的时间里抽空上街转转,买点礼品,日本人逢年过节喜欢送礼,不带说不过 去。 首先,这次去有什么事都要靠指导教授,和他的关系一定要搞好,指导教授肯 定应有一份礼;另外,不管怎么说,担保人也应有一份;替我办事的朋友、王丽等 人也应有一份;还有我在冰淇淋店打工时,川上太太对我不错,我替她翻译过两三 封中文信,本没有说收她的钱,但她还是借我回国给了我两万日元,那两万日元对 我来说实在是雪中送炭,也应给她买点礼品;到了新研究室,应给同一研究室的同 学至少买点茶之类的…… 紧紧张张,一个星期就过去了。顺利地拿到签证,买好机票,又飞到了日本。 再到日本时已是六月末,学校已开学快三个月,上学期的课已上完了,再过两三个 星期就要考试了。 到日本后,见到了帮我办事的朋友,才知道我已晚了很长时间,他们在五月替 我办了休学手续,离九月开学还有数月。一直绷着的心这时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