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篇 正好我就用英文回答他,开门见山地作了自我介绍,说明了来意。 原教授首先告诉我他收到了那位咨询老师的电子邮件,接着随便问了我的学习 情况,另外问了几个广田研究的问题。 最后,原教授告诉我下学期再另选一门课,当然不是广田开的必修课,让我再 等几天,他给我回信。但关于换指导老师这件事只字不提,但问题看起来好像解决 了,这时我感觉好像并不是一件难事。 这期间广田寄给教务处的成绩单也被退回来了。 教务处无权干涉指导教授的事情,但首先这种做法太过火了;再加上因为我晚 来报到的情况又非常特殊,教务处很多人认识我。所以当广田将成绩送到教务处时, 他们知道是我后,很多人都给我说好话,广田也很难拒绝。 广田又让人找我,说给我一次补考机会。我知道再补考也白搭。广田以前明确 告诉我,只要我能跟着同级生一起交一份报告,即使第一学期所有的课都不上,他 也会给我这门课的学分;但错过了那次机会,只要他是主考老师,我无论如何也过 不去的。所以我知道考试很头痛,但他既然说了,不考也说不过去。 到了考试时间,见了考卷,我马上明白,考和不考结果都是一样的。试题中有 道题问我毕业论文写什么、什么时候完成。我们都很明白这件事本身就是我没办法 找出一个能写出高水平的论文题目;和别人一样普普通通的论文,广田根本是不会 让我做的。如果能够有一个好的论文课题的话,也不会有这些事。 答完后,广田教授开会去了,我也没心情等他,就先走了。 过了几天,我去原教授那里问结果。 原教授见到我,一副很无可奈何的样子,对我说:“你和广田教授说的不一样。” 我觉得很奇怪,既然说的不一样,大家可以面对面地辩论,找出事实的真相。 但日本都是背后处理问题,大家不会面对面地辩论任何事。 但我感觉到,原教授和广田在我的问题上有意见分歧,好像问题很复杂。 最后,原教授让我去见广田,说他有话要对我说。 我去了广田研究室,他在等着我。我看他满脸通红,当他告诉我不让我毕业时, 他没有想到我会不服从他的决定,更没有想到我会去找咨询老师,现在问题到了系 里,系里不会不管的,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丢了太大的面子,也是我最不可饶恕的 罪状。 广田告诉我,那次考试我还没能通过。他非常生气地告诉我他的评分标准。 广田知道我没有计算机硬件知识,出了一道计算机硬件的题目,但我没错地答 出来了。过后,也曾问过几个有硬件知识的中国留学生,他们告诉我那样答没问题。 但那题只得5 分,我问广田:“这道题全对了,可……” 广田说:“你是全对了,实际中,你的那种做法不好,所以我不是给你5 分了, 没全扣就已是照顾你了……” 25分的题只得5 分,还算照顾我了! 另外,说到那道论文题,广田说:“你的研究计划中日语有错,至少要扣一半 分,再加上研究内容不新颖,最多也是5 分……” 同一研究室的其他留学生的日语更不好,可就没问题。 最后,广田恶狠狠地对我说,“只要你能和其他同级生一起交一份报告,我肯 定会给你那个学分的。但你失去了那次机会,我现在不会给你那个学分。只要你选 修我的课,你是怎么都过不去的……” 我知道他已气极了,我去找系里使他无地自容,特别是他这样刚来的教授,一 定会有很多人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