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篇 日本人的标准很难掌握,特别是日本的考试,很灵活。教师对你的印象和成绩 相关,真的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这时,只在系里协调解决矛盾,好像不解决问题,系里的出面已使广田很狼狈, 他一定要将我赶尽杀绝。 我给学校的校长写了封信,说明了实际情况。同时到学校的留学生处等地反映 情况。我也找律师咨询,准备和他们打官司。 我去了校外一家留学生生活咨询的地方,请求他们帮我介绍一位律师。他们介 绍我去东京律师协会办的一家人权咨询机构,让我到那里看看,这个机构帮助低收 入者打官司。那一天正好是免费。 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见到律师后,律师边看手表边跟我说,我的情况还未说 完,他告诉我他们没有办法干涉学校的事。对我的情况,爱莫能助。 听完那话,我绝望透顶,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了很长很长时间。 回到家里,看见信箱里旧系的系主任中野教授给我写了封信,让我找时间去学 校和他谈谈。这个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大家都被扯进去了。第二天,我去了学校。 首先,中野教授告诉我,广田和他谈过了,说了我的一大堆坏话。 可能日本的大学里经常有学生和指导老师闹矛盾,中野教授现在负责调查这件 事。中野教授问了我一些问题,大概这是调查吧。 询问广田时,广田找不出来我有大错,定不了我不能毕业的罪。因为他不可能 给中野教授说10个月内没论文就是没能力。但广田告我的一条罪状就是广田说广田 研究室有一台仪器和我的研究有关,但我不去用它。 我马上告诉中野教授,我问过我们研究室的助手,那台仪器坏了,不能用。 中野教授很吃惊,问我:“是不能用还是你不用它搞研究?” 我明确告诉他,“不能用。” 另外,可能中野教授问广田如何指导我做研究,广田告诉中野教授,我刚到研 究室时,他借给我一本书,这就是我在广田研究室的10个月的时间里广田教授对我 的精心指导。 最后,中野教授告诉我解决方案,即召集全系教授,让我去发表我想做的硕士 论文计划,如若有哪位老师愿意收我,我就去哪个研究室。必修课的问题只字未提, 好像没有这个问题。 我回来后认真准备,到论文发表那一天,全系的教授除了广田都到了,我发现 我又无路可走。全系的教授除广田仅有四位:中野教授、原教授、管野教授和另外 一位副教授,他是管野教授的学生。 管野教授和广田是同一个研究方向的,即同一派的,所以去他那里不可能;当 然去他的学生、那位副教授那里也就更不可能。而中野教授和原教授的专业和我差 很远,再加上他们两人不会也不敢去得罪管野和广田这一派。 发表也是形同虚设,教授们装着问你几个问题,什么你搞的研究现在别人已搞 过了,搞的东西不新等等。我当时很想问他们,你们指望一个只来了10个月的学生 干什么?哪个专业有多少新东西可搞。 这次当然又不行。 已是新学期入学的时候,需要办理入学的各种手续,很多入学材料需要指导老 师签名。我无处可去,入学手续都办不成。 没办法,中野教授让我先申请休学。申请休学需要指导教授签字,保人盖章。 作为广田研究室的学生,在校内乱跑告他,已使他狼狈不堪了,丢尽面子了。 对广田来说,这点罪不可赦。所以他不会给我签字的,中野教授告诉我他帮我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