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篇 但对同样的问题,两种做法的对比,反差太大。田中先生的想法和做法是典型 的日本人的想法和做法,日本人问了别人后,即可很快地完成自己的工作,有了错 也是别人教他那样做的,他没有责任;但他们真的不明白自己查资料,自己多想一 想,实际上是加深自己对问题的理解,加速工作的进展,增加独立工作的能力,但 这些道理日本人是听不进去的。所以日本人根本不能自己独立工作,全要靠别人教。 教他们多少遍,碰见类似的问题,他们还要问。 我会讲英文和日语,又和王发哥关系比较好,上班时我们一起讨论问题,下班 经常一起回家,很多来日本出差的欧洲人都认识我。每天那些外国人在办公室里碰 见我,一定会和我聊上几句。周围的日本人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这期间,和我们业务有关的几位丹麦人来日本出差。他们经常和我讨论工作中 的有关问题并安排我做一些具体工作,我不知道丹麦公司和由利公司在工作中互相 扯皮,互相指责,互不信任。每次丹麦人让我干的事,我都会尽力尽快地去干。 一天,一位丹麦人和我谈完工作离开后,野川科长走过来,严肃地对我说: “李,以后丹麦人让你干什么你都不要干,由利公司给你发工资,不是丹麦公司给 你发工资。他们让你干什么的话,让他们先来问我。” 我听后,不高兴但也不能说什么。这一阶段的工作,我也知道在这个项目里, 大部分人不喜欢野川,骂他是八哥。他虽然什么也干不了,但他对从其他小公司来 的员工很苛刻。 其他几位在场的日本人想过来安慰我,但还未说话,王发哥就来找我。日本人 马上散去了,我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不好。王发哥可能看了当时的情况也一定觉得 很奇怪,说了一句话后就走了。 当天下午,王发哥和另一位丹麦人一起来给我安排工作。 王发哥还不知道上午的事情,直接要告诉我做什么,我对他说:“对不起,你 们在给我安排工作时,能不能先问问野川科长,野川科长说干后我再干。” 王发哥很奇怪地说:“奇怪,问他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还要去问他……” 事实上,日本人向来习惯于接受别人的安排,特别是像野川这种人,什么技术 问题都不懂,从来都是听别人的安排,让他给别人下命令,告诉别人应该做什么技 术工作,根本就是难为他…… 王发哥马上去问野川科长,过了一会回来,回来告诉我:“野川科长同意你干 这项工作。” 日本人从来就不知道要干什么,特别是野川什么都不会,大家又不喜欢野川, 我不知道野川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我想或许他也想表现自己,至少让我觉得在这个 项目中他是重要的,什么都能管的。 自我进入那个项目后,项目进度大大加快了,本田先生和我做同样的工作,一 起工作的人都知道他什么都不会。对我说三道四的人也没几个人。过了没多久,我 在那个项目干熟了,和那家航空公司的技术人员也很熟,所以自己干什么也没有人 管我了。 这个项目大约每三个月左右,由利、航空公司及丹麦等公司的各方面的负责人 要开会讨论项目进展情况,决定下一阶段的计划。 我进了那个项目两个月左右,三方又有一次进度报告会。野川科也需要有人参 加和汇报当时的进展情况,平时都是付原先生去,那天付原先生刚好不在,野川科 能同时讲英语和日语的就只有我了。 开会前,野川跑来对我说:“李,今天要开项目进展汇报会,你去开吧。” 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野川:“没关系,跟着松田先生就行了。” 松田先生是航空公司的负责人,他和我关系不错。 没什么好想的了,只有我去,需要汇报什么,要什么资料,我全没有,也不知 道该准备什么资料。 到了会场,高原科的一位由利公司的同事已经到了,他看见我来了,知道我关 于进度方面的事情一概不知道,告诉我可以不参加那个会。这样,我就回来了,逃 过了这一劫。 但这事让我感到日本公司的工作实在马虎,那家航空公司的飞机什么时候从天 上掉下来都是不奇怪的。事实上,当我在日本干了很多其他项目后,我发现日本人 的工作态度实在不能恭维。 通过一个月的加班加点,欧洲和日本同时在进行开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