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官骗钱骗女人 曾轰动一时的大骗子周叶已于1998年9 月28日被枪决。这个只有小学文化程度 的普通农民,没有档案、没有军籍,却冒充原国家某领导人的外甥,采取向组织部 门口授简历等手段,奇迹般地踏上了仕途,骗取了副师级军官、行署副专员、副董 事长、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等军政要职。 但人们尚不知晓的是,同时还骗取了一位貌美可人的娇妻。近日,本文作者采 访了周叶的“妻子”,了解到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 周叶栽了个大跟头。 那个不满40岁的周叶,那个还值人生黄金时期的周叶就这样栽了。放弃了高官 厚禄,放弃了让人眼红的“家产”,放弃了可人的娇妻。 1998年9 月28日上午,在江西南昌郊区,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周叶随即 栽倒在地,再也没爬起来。从此,“物质”的周叶便在这个世间消失。 一位美丽如水、心静如水的少妇,从南昌殡仪馆骨灰架上取出那个“物质”的 周叶,孤身前赴贵州独山县,在一个小山背后坟墓如林的一块空地上,“物质”的 周叶便永远地钉在祖宗的这片土地上。 于是就有了这个传奇色彩极浓的真实故事。 周叶注定来到这个世界就带有某种传奇性。 1958年8 月的一个满月之夜,贵州独山县一位周姓家里诞生了一个小生命。小 生命刚刚长到三岁,身为“小干部”的父亲就因“历史问题”挨整。为了小生命一 条活路,无可奈何,“小干部”把小生命托付给该县尧弄村一位农妇托养。这样, 小生命方生存下来。这小生命就是30多年后成为“大干部”的周叶,当时他的名字 叫周昌平。 从小有着“低人一等”的周昌平,。在家乡并没有发愤读书,而是长着“反骨” 时刻念念不忘“出人头地”。 周昌平长到15岁之时,那个叫做“妈”的养母再也管不了他,他像脱缰的野马 走南闯北。此时,周昌平已有了很多个名字,“周叶”就是众多名字中名气最大、 地位也最高的一个。 吃尽了苦头、尝遍了折磨之后,周叶便不满足打小工、挣小钱的境况,“做人 上人”成了日思夜想的人生主题。他开始在社会上“游荡”,做小生意,结交“三 教九流”、各色人等,后来参与倒买倒卖,活动范围越来越广,甚至到中缅边境贩 卖毒品。那个叫做周叶的“他”开始“发”了,成了腰缠万贯的“富翁”。 就是今天,也没有人弄懂周昌平是怎么具体“发”起来的。 古人云:“饱暖思淫欲。”手里有了钱,周昌平心里自然就有了“想法”。但 他做梦都没想到好运说来就来。 那是1987年,周昌平到成都,住在当时最豪华的五星级饭店——锦江宾馆。一 次偶然的机会,他与林梦不期而遇。周昌平一下子被她的美丽震慑了,他几乎忘了 成都之行的目的是为了做成一笔大买卖,却像猎犬一样悄悄地跟在林梦的身后,默 默地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 不知多少天,周昌平像影子一样尾随着林梦,挥之不去。好奇心促使林梦与他 有了第一次约会。那是在锦江宾馆酒吧间,周昌平告诉林梦,他是个生意人,整日 飞来飞去,还未成家。林梦不屑地一笑,礼节性地继续倾听着周昌平“口若悬河” 地讲述自己在生意场上如何呼风唤雨,大赚特赚以及他小时候如何吃苦受气、不甘 贫寒的故事,一次,两次,林梦渐渐觉得这个男子是个怪人、奇人,是个“人物”。 由神秘而崇拜,由崇拜而爱,这是周昌平博得女人的拿手戏法。而作为商人, 他更懂得“物质”的重要性。他和林梦第一次约会的第二天就是林梦的生日,林梦 没告诉他。谁知第二天周昌平就搞到了林梦的生辰,晚上再次约会时,他首先“批 评”林梦不够“朋友”,然后就拿出了一个数千元的戒指。林梦怎么也不肯收下, 搞得周昌平很尴尬。“说来也许你们不会相信,我当时情窦初开,渴望被人爱。我 愿意和他相处,说难听点是鬼迷心窍,说好听点是他的魅力俘虏了我的心,所以我 们认识三个月就结婚了。真的,如果确有爱情的话,语言是干瘪的,用世俗眼光来 窥视,再美的东西也会成为粪土……” 可善良、纯情的林梦想也没想到,向她求爱的周昌平早已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显然,直到今天林梦对周昌平的爱还是“糊里又糊涂”,“这些情况,周昌平 从来没告诉过我。他出事后,我也被收审,在看守所警方问我,见过他的前妻没有? 我感到很震惊,我从来都没听说过那个名字。我承认,如果他不出事的话,他会瞒 我一生。 口袋里有了钱,那位叫周叶的“周昌平”开始有意结识社会上的体面人物,特 别是对“大官”、对权力他有着极强的巴结欲望。 1990年冬天,国家某领导人妹妹来到广东某地休养。当时,这位“妹妹”已经 80岁高龄,身边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很少有亲人在身边陪伴,老年的孤独常常缠绕 着她。一个偶然的机会,周昌平在广州结识了这位老人的儿子,几次接触,周昌平 给这位老人的儿子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最后,老人的儿子对 周昌平说:“我母亲年事已高,在广东疗养,身边也没有个贴心的人照顾,我整天 忙于事务,没有时间尽孝心。你这人办事灵活、细心,能不能替我照顾一下老人家?” 周昌平做梦也没有想到照顾“国家领导人亲属”的好事就这样落到自己的头上。 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照顾好国家领导人的亲属,那将来还不成了“有功之臣”? 要抓住不放,绝不能错过!聪明的周昌平躺在床上激动不已。 就这样,周昌平开始像出人自己家门一样经常出入老妪在广东休养的公寓。那 时,他不过30来岁。一开始,周昌平就博得了老人的欢心,在老人面前,他成了听 话的“小叶子”。 老人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只能坐在轮椅上活动。周昌平不知什么时候学会 了一手推拿按摩的绝活,他经常给老人推拿按摩,时间一长,还真见效,好几年不 能站起来活动的八旬老人竟然能站起来走路了。周昌平到来之前,老人孤独寂寞, 没有人陪她聊天,小叶子能说会道,特懂老人的心思,操着相近的乡音,常常逗得 老人合不拢嘴。小叶子手巧,有一手烹饪手艺,经常变着法儿为老人搞几个可口的 小菜,让老人吃得开心……那段时间,周昌平把自己的所有精力几乎都用在了侍奉 老人身上,周到耐心,无微不至。 时间一长,老人对小叶子更加信任、喜欢,觉得离不开他了。有一次,老人动 情地说:“小叶子呀,你对我照顾得这么周到,真比我的儿女还亲!”周昌平看老 人动了感情,心里一动,赶紧不失时机地搀扶着老人说:“这是我该做的,您就认 我做个干儿子吧,我好永远孝敬您老人家。”老人点头说:“好哇!好哇!”周昌 平心里一阵狂喜,赶紧连连叫“娘、娘”。这天,周昌平对老人照顾得格外周到。 老人兴头上的话,从此成了周昌平的政治资本。 “国家领导人亲属”在地方休养,在一般人眼里无疑充满神秘感。不少单位竭 力邀请老人到处走走、看看、视察、指导一番。周昌平趁机动脑筋了,他不离老人 左右,这“狐假虎威”般的架势,地方官谁还敢怠慢! 婚后林梦为周昌平又生了一个儿子。孩子两岁那天,周昌平从外地回到成都, 他告诉林梦:你天资聪颖,应该去好好读书,将来有机会到国外发展。林梦听从了 他的意见,来到广州外国语学院进修日语。 林梦刚到广州读书的时候,靠着“干妈”的引荐,周昌平拥有了广东某市经济 开发区负责人的位置。但周昌平不满足于此。在他看来,这个位置只是他干一番 “大业”的跳板。周昌平以北京“招商”之名,频繁出人于北京大大小小的社交场 所,结识了不少名门子弟。也就是此次北京之行,周昌平以他的如簧之舌骗取了一 封介绍他到某陆军学院任副师级军官的推荐信。 一心想巴结、接近这位“高干子弟”的某陆军学院校务部部长裴某在没有向陆 军学院领导汇报的情况下,指使手下人为周昌平办理了军官证,上写“企业管理局 副局长,副师级,上校军衔”,随后又给周昌平购买了军服和上校军衔肩章。没当 过一天兵,没受过一天军事训练的周昌平,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摇身一变成了 “上校军官”。 在陆军学院企业管理局工作的几个月间,周昌平仍活跃在各种社交场合,他并 不想耗在企业管理局干那些“琐事”。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说话办事体现不出 “国家某领导人外甥”的威仪。他耐心地寻找更好的机会。 对有关周昌平进入军队的细节,林梦是这样回忆的:“他到那个陆军学院上班 很长时间后,才打电话告诉我他当上了军官。我当时很吃惊,可他说,没关系,这 只是个过渡。至于他是怎么搞到这个副师级军官的,我不清楚。反正,他这个人是 很有手腕的。 1992年3 月,周昌平到陆军学院工作不到4 个月,10集电视连续剧《井冈英魂 》摄制组从北京来到革命老区井冈山吉安地区。周昌平在北京听说了这个剧组,便 设法和剧组取得联系,并投了资,剧组给他挂了“监制”的头衔,周昌平便随剧组 南下井冈山。由此拉开了他更加惊心动魄骗取国家公职的一幕。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周昌平的罪行败露前夕,一家电视剧摄制组看中了周昌平 身为国家某领导的亲属,献身老区、热情奉献的可贵精神,就准备为他拍一部电视 专题片,而且脚本已经完成,就待开机了。 周昌平同《井冈英魂》摄制组到吉安以后,结识了当时的地委书记杨某。他同 样以国家某领导人外甥的名义包装自己,拿出各种各样的照片、合影给地委的领导 们看,讲述着有鼻子有眼的“故事”。他那淋漓尽致的表演让吉安地委的主要领导 们深信不疑。 周昌平对地委书记说:“这次来吉安,看到为革命做出巨大贡献的老区竟然还 这么落后、贫穷,心里真不是滋味,作为一名热血青年,我愿意为老区发展致富做 一点贡献。你看我能不能来吉安挂职,当个副专员?”周昌平说,现在云烟特别紧 俏,能搞到批条就能赚大钱,我非常熟悉烟草行业,在云南有不少熟人,搞一些云 烟批条,肯定能赚大钱,以此可以推动老区人民发家致富…… 周昌平的一席话果然打动了急于想让老区摆脱贫困的地委书记杨某。他仔细想 了想:周昌平是国家某领导人的外甥,有这样一片为老区奉献青春的热忱难能可贵。 况且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人来挂职,一不拿工资。二不占编制,是老区人福气,何 乐而不为,是个好事情。地委书记欣然同意了。但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一片好心 竟埋下了如此“爆炸性丑闻”的祸种。 随后,吉安地委组织部直接与陆军学院取得了联系,提出索要周昌平的基本情 况和鉴定。周昌平本来在陆军学院企业管理局的时间很短,有关他的情况,校务部 部长裴某根本没有向院领导汇报过,纯属裴某一人所为。陆军学院接到吉安地委的 电话后,感到非常奇怪:“学院根本没有这个人,哪来的基本情况和鉴定?” 吉安地委书记杨某接到地委有关部门的汇报后,问周昌平是“怎么回事”。周 昌平也吃了一惊,但他灵机一动,迅即找到了掩饰的借口,他对地委书记说:“我 是情报人员,档案自然不在陆军学院,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地委书记丝毫没有意 识到其中有诈,让他自己把材料弄过来。他对周昌平说:“你赶快和陆军学院联系, 我们不管你的档案材料在哪里,开证明来说明问题就行。” 随后,周昌平直接和陆军学院校务部部长裴某联系,请他帮忙。裴某私自指使 手下一名处长替周昌平伪造了一份鉴定材料,寄给吉安地委。有了“文革”和“八 九年政治风波”的鉴定材料,还没有简历。周昌平就向吉安地委组织部口授了一份 个人简历,并谎称自己是中共党员、大学学历。 一切就像舞台上演的滑稽戏一样,1992年5 月,江西省有关部门根据吉安地委 的提议,正式任命周昌平为吉安地区行署副专员,挂职工作。到1993年7 月周昌平 平安无事离开吉安,实实在在地当了1 年零两个月的行署副专员。 周昌平在担任吉安地区行署副专员期间,只分管烟草行业工作,地区烟草公司 是他主管的部门。原来行署给他安排包房住在赣江旁边的吉安宾馆,大概有几个月 时间,后来在地委家属院给了他一套平房院落。不过周昌平并不一直住在吉安,行 署在云南。玉溪等地给他订有长期包房,供他联系烟草业务使用。 在吉安当副专员的一年多时间里,周昌平路子果然很广,做了不少一般人难以 做到的事,而且他办事慎密,假外甥的伪装一直没有被揭穿,某种程度上还博得了 相当的口碑。他利用副专员的职位又结交了不少关系,他原本不能配带枪支,而当 地公安部门竟给他配发了手枪。 主管着数百万人口的吉安地区的烟草业,衔着这块肥肉,他干得“风风火火”。 而林梦也糊里糊涂地由“师长夫人”一变而为“专员夫人”,但在林梦的内心深处, 总有种黄粱一梦的不安和惶恐。1992年暑假,周昌平打电话让林梦到吉安过把“专 员夫人”瘾。林梦去了,在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周昌平的同事和朋友几乎每天都为 她的到来铺摆筵席,举杯祝福,众人对林梦美丽容貌的赞叹之声不绝于耳,这着实 让“周专员”风光无限。 表面上看,周昌平是带着荣耀的光环离开了吉安,在老区“挂职”成了他仕途 升迁的资本。转眼之间,1993年7 月他离开了吉安行署,又以帮助引资为名,骗取 了某军区某部蓉泰公司副董事长职务,并持有某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副主任的工作证, “事业”对他来说正如日中天。 然而,刚刚过了一年多时间,他的案子东窗事发。 周昌平从吉安走了以后,当地对几件事情的处理感到非常棘手。首先是吉安地 区公安处交警支队一个领导因贪污案供出了周昌平。周昌平在走私汽车过程中,他 曾经给予积极配合,并得了不少回扣。其次是周昌平私下以自己的名义替井冈山卷 烟厂签订了购置一套价值1700万元的德国产走私卷烟机,货到以后,周昌平已离开 吉安,没有了接货人。这么大的漏洞,自然引起江西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 周昌平来到成都后,以情报人员为幌子,手中持某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副主任的 工作证。在被捕前夕,他每天会准时回到家里,打开电视认认真真地观看新闻联播 中关于反腐败的消息。一天他异常镇静地对林梦说:“这几天我累坏了,你准备一 下,咱们到外地好好休息休息。” 林梦觉得“不可避免的事情”就要发生,但为了不使周昌平的心情过于紧张, 第二天,林梦还是跟着周昌平一同到了偏僻的川西农村,在一户素不相识的农家躲 了起来。寄宿的这户农家旁边有个天然水池,一直未能利用。为了报答对方,周昌 平自己出钱给这户人家买来鱼苗,并手把手教主人如何饲养。看着鱼苗一天天长大 起来,农家主人直夸他是个“好人”、“能人”。然而,一个星期后,周昌平预感 到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又携着林梦到了四川西部他一个亲戚家躲了起来。 1995年1 月20日,数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不期而至,把他们的住地团团包围了 起来,周昌平束手就擒。半个月后,周昌平从成都一个看守所被押送到秦城监狱。 两个月后,林梦被收审,在成都关押了7 个多月后,于1995年5 月被转移到江西省 新干县看守所。1997年7 月林梦被取保候审,走出了新干县看守所,回到她成都的 老家。 1996年10月15日上午,吉安地区中级人民法院对此案进行了公开审理。 开庭这天,吉安中院门口张贴出醒目的告示,法庭外边站满了普通市民,进去 旁听的人都要凭票人场,他们大多是当地的党政官员和法院的法官,可容纳200 多 人的大厅座无虚席。前排旁听席坐着中纪委、军纪委和公安部等北京来的同志,法 庭气氛非常严肃。周昌平被带上法庭,他专门刮了脸,修饰得比较整齐,没有紧张 的表情,还和前排他以前的同事、朋友和上级点头示意。 从1996年10月15日至17日,法庭调查整整进行了两天半时间,双方辩论用了半 天时间,周昌平的两名辩护律师替他进行了力所能及的辩护,一审结束。几个月后, 在当年阴历小年那天,天下着雪,吉安地区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判处周昌 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周昌平听了宣判,苦笑了一下,并无异样的神情。 1998年国庆节前两天,江西省吉安地区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对周昌平执行了死刑, 那份只有周昌平案件专用的布告上醒目地写着——招摇撞骗、受贿、贪污、走私、 非法经营、挪用公款犯周昌平,曾用名周叶,现年40岁,贵州省独山县人,住四川 省成都市,曾任行政公署副专员,捕前系成都军区蓉泰公司副董事长。 1992年5 月27日,罪犯周昌平以非法获取的“大连陆军学院企业管理局副局长、 上校军衔”军官证和伪造公函,冒充国家某领导人的外甥,谎报简历等手段,骗取 有关部门的信任,被任命为吉安地区行署副专员,挂职工作。周犯在任期间,利用 职务之便上述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罪犯周昌平的上述行为已构成招摇撞骗罪、 受贿罪、贪污罪、挪用公款罪、走私罪和非法经营罪。本院依照修订前后的《中华 人民共和国刑法》的有关规定,认定周昌平犯招摇撞骗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犯 受贿罪、贪污罪,分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走私罪,判处有期徒刑10 年;犯非法经营罪,判处有期徒刑6 年;犯挪用公款罪,判处有期徒刑5 年。决定 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宣判后,周昌平不服,提出上诉。经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终审裁定,驳回上诉, 维持原判,并报送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最高人民法院依法核准以受贿罪、贪污罪分 别判处周昌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在看守所的两年零三个月时间里,有个好色之徒想打林梦的主意,她坚决反抗, 为此对方给她找了许许多多的麻烦和不是。最后她不得不以绝食来表示她的抗争。 她被取保候审时,江西公安厅让她缴10万元的保证金,她说没钱。她的表弟经多方 交涉代她缴了5 万元给吉安地区公安处。 周昌平被执行枪决后的第二天,林梦在成都市一家报摊上看到了这个消息。她 看到了稿子的标题,心里一片空白,她没哭,回到家里,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躺在 了床上。她没告诉她的父母,也没告诉她已经10岁的儿子。 10月中旬,林梦在南昌殡仪馆看到周昌平的骨灰后,也没有哭。她买了骨灰盒 把周的骨灰装好,然后到贵州,将周昌平的骨灰安葬在他家的祖坟里。 林梦还透露,周昌平在狱中曾写过一本约30万字的自传,可她说她在领取周的 遗物时,有关人员说涉及一些机密,不能让家属见到。 果戈理的喜剧《钦差大臣》只是作家的天才创作,解放初的大骗子李万铭只骗 到了一个小小的“科长”,和这个真实的故事相比,可笑的“钦差大臣”和李万铭 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在读过这个传奇般的故事后,人们不禁要问:这到底是怎么 回事儿?它透出的信息在印证着什么? 阎梁、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