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神圣的使命感 刘西里的父亲,背着儿媳设法与儿子取得了联系。父亲把甘肃警方的话转告给 儿子,真心希望儿子能回来交代问题。他动员儿子主动坦白,争取得到从宽处理。 父亲的真心规劝,还真起到了作用。刘西里迫于公安机关的压力,于6 月1 日,从 长沙市给张永辉挂了一个电话:“我是刘西里。我决定自首,但是有一个条件,你 们要保证我父母和妻子孩子的安全。” 张永辉在电话里回答:“我代表自己,也代表甘肃省公安厅向你保证,只要你 肯于自首,我们不但保证他们的安全,而且对你也绝不追究刑事责任。” 刘西里说:“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我相信你们不会骗我。” 张永辉说:“希望你能把自己的问题讲清楚,帮助公安机关尽快侦破偷盗宝塔 案。” 刘西里说:“我已经将自首书直接寄到华池县公安局了,估计你们回去也就能 收到了,自首书里有我所知道的全部情况。” 白杰、张永辉马上将此情况,向公安处和县公安局做了汇报,告知家里一旦收 到挂号信就立即拆开。同时,分安处也命令他们立即返回。6 月11日,白杰、张永 辉及干警们,离开河南省南阳,返回到甘肃庆阳。他们到家后,12日,便将南阳之 行向公安处做了汇报,公安处领导又将此情况汇总后,前往兰州,向省公安厅汇报。 就在干警们在南阳前线泥里雨里地奔波,吃不好、睡不实,又要为有限的差旅 费而担忧,差不多顿顿都泡方便面时,华池县公安局的大本营里,从下到上也都在 为案子的事而昼夜难眠。特别是县局领导,更是坐卧不安,一座重达十几吨、高达 十几米的宝塔,竟然被文物贩子分两次盗走。甘肃的警察、华池县的警察都干什么 去了?难道还不如一个杵在庄稼地吓麻雀的稻草人? 不管别人是怎么看的,局长脱万里就是这么看、这么想的。案发后,他感到了 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一天24小时,与办案干警保持着热线联系,发出指令,掌握进 展,敦促家里尽可能多地提供一切对破案有用的信息。 盗塔案的发生,尤令文物界感到震惊,他们通过自己的渠道,逐级向上级汇报, 不知怎么就被新闻媒体知道了。一时间,甘肃的报纸、电台都对此案做了连篇累牍 的报道,最后竟上了中央电视台,全中国的观众都知道了。 5 月24日,甘肃省副省长对此案做了批示:“请省文物局向国家文物局报道并 协助查堵,防止出境。请省公安厅关注此案,请示有关省协查,文物局要总结教训, 对省内偏僻地区重点文物保护工作摸查一次,研究探索新形势下的办法。” 中央领导也对此案相继做出指示,要求坚决侦破此案。 早在中央领导批示及中央电视台报道之前,甘肃省公安厅厅长就已多次过问此 案,并表示省厅在人力、物力、经费等方面,也要尽力协助。他在一份关于此案的 进展情况报告上批示道:“此案不破,给人民、给历史都是难以交代的。” 省公安厅副厅长,奉命组成由省厅五处、十二处精干领导及侦探参加的专门班 子,奔赴庆阳、广州,和庆阳的干警们合兵一处,共同侦破此案。各级领导从历史 的高度,和对人民负责的态度,对这一宝塔失盗案给予了特殊重视,这也使基层办 案干警分外振奋和激动,所有奔波劳累、被误解、受指责,都被神圣的使命感所替 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