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袭陇海 1946年11月4 日,晋冀鲁豫大地上的淮阳县白衣阁镇前的广场上,刘伯承、邓 小平站在临时搭起的主席台上,正在向晋冀鲁豫野战军近千名团以上干部,传达毛 泽东代表中共中央起草的(三个月总结),总结第一阶段作战的经验,布置下一步 的作战。政治委员邓小平先传达中共中央军委文件——(三个月总结),并作了战 争形势报告,刘伯承司令员在会上作了军事问题的报告。刘邓首长在讲话中,全面 分析了晋冀鲁豫的战争形势,明确了任务,研究了战法。 ——今天我们和大家一起来接受新的任务。毛主席对我们的指导是有远见的, 战争要进行到什么样的阶段,对我们都有明确的指示,他指示我们,在消灭了敌人 第一个25个旅之后,还须消灭敌人第二个25个旅,第三个15个旅,是消灭敌人25个 旅的有生力量,而不是占领25个地方,从消灭敌人第二个25个旅的时候,虽然脚步 会慢些,但犹如到了过山顶的时候,是全程中最紧张的一段,我们应兢兢业业地磨 快手中的刀,看准敌人的弱点,歼灭他几个旅,以争取反攻的到来,我们必须紧紧 地抓住这点才不会犯错误。 ——党中央毛主席要求我们在未来几个月中“歼敌10个旅”,具体的任务是, 在冀鲁豫战场,集中野战军主力第2.第3 、第6 、第7 纵队,积极主动地创造歼击 敌的条件,争取歼灭国民党军六七个旅,抑留第5 军、整编第m 师,配合华东陈粟 部作战,粉碎蒋介石打通平汉路的任何企图。在晋西南战场,陈赓纵队协同晋绥军 区,粉碎蒋介石突袭延安的计划,保卫党中央、中央军委和毛泽东主席的安全。 ——经过4 个月的作战后,晋冀鲁豫军民经受住了战争初期的严峻考验,不仅 顿挫了国民党军的进攻,连续打了几个胜仗,而且在战斗中不断壮大了自己。至1946 年11月,兵力已由战争开始的27万人发展至31万人(其中野战军约12万人),民兵 由60万发展到74万人。部队的武器装备也有所加强。以炮火加强为例,此时5 个纵 队已拥有各种火炮261 门,平均每个纵队有炮52门,晋冀鲁豫野战军攻坚能力有了 很大的提高。 ——毛主席指示我们,争取胜利的正确方针,应当是大规模的运动战辅以游击 战,运动战和游击战这两套办法,是任何时候都需要的,即使是强大的苏联,在苏 德战争中,对游击战争也是很重视的。刘伯承司令员讲起来极为风趣。“前期作战 极其紧张、艰难,真好似‘瘦狗后硬屎’,而在我们消灭了刘广信(按:指1946年 10月底的勤城战役中,歼灭了以刘广信为旅长的国民党军第119 旅)后,情况就好 些了。敌人怕进口袋。我们比较容易些了。后期作战,好似吃饭‘还可以放放碗, 换换筷子’。” 刘邓当时就是带着这样一种心情,投入上第二阶段作战的。 45.猛虎掏心,神兵突袭滑县 1946年10月底至门月初,晋冀鲁豫国民党军尽管在前4 个月的作战中遭到刘邓 的重创,被歼12个旅,但仍能集中37个旅的兵力,继续保持全面进攻的态势。郑州 绥署主任顾祝同继续在两条线上作战:在鲁西南战场,集中王敬久指挥的整编第27 军(辖第5 军及整编第11、第88师)和王仲廉指挥的整编第26军(辖整编第32、第 38、第40、第85师)两个作战集团,企图在第11战区孙连仲的策应下,以主力继续 打通平汉路,巩固地掌握鲁西南地区,寻歼晋冀鲁豫野战军的主力于黄河以北同时 以第4 绥区刘汝明部之整编第55、第68师两个师守东明、菏泽及其以南地区;以第 五绥靖区孙震部之整编第41、第47师守备浚县、滑县、封丘、长垣地区。在晋西南 战场,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已集中整编第l 、第27、第30、第叨师7 个旅积极 准备西渡黄河,企图举行对陕甘宁解放区的突然进攻,已有4 个旅正在调往进攻延 安的途中。 1946年11月初,顾祝同下令冀鲁豫战场的国民党军王敬久和豫北地区的王仲廉 集团率先行动,准备合击大名,然后直下邢台,攻占晋冀鲁豫野战军的总部邯郸, 一举打通平汉路。 此时,也正值华东战场陈粟大军面临国民党军重兵围攻的危机时刻。11月2 、 3 日,刘伯承、邓小平接连收到毛泽东要他们在11月份“打两三个大仗,打孙震、 刘汝明两集团,收复大片失地,孤立邱清泉、胡琏”,“以拖住邱胡不使加入鲁南 为原则”。针对当面之敌的情况,刘邓首长决定再打一个歼灭战,粉碎“二王”合 击邯郸、打通平汉路的阴谋计划,力争起到“一石二鸟”的作甩,即一是消灭冀鲁 豫战场上的国民党军,打乱国民党军的进攻部署;二是拖住邱胡集团不得东调华东, 以支援华东军民的作战。 首战以谁为对象?刘邓把目光集中到了第五绥靖区孙震部。该敌战斗力弱,远 处豫北,比较麻痹,布势分散,便于分割围歼。歼灭该敌既可孤立和抑留王敬久兵 团,又可威胁开封、新乡,调动“二王”部队回头增援,容易达成既配合华东战略 区作战又歼灭本战略区敌人的双重效果。 11月4 日,晋冀鲁豫野战军开始在哪城西北地区进行为期10天的临战动员、训 练。11月12日,刘伯承、邓小平签发了滑县战役的基本命令。11月14日,晋冀鲁豫 野战军主力结束休整,并召开纵队领导干部会议,部署战役行动。门月15日夜,参 战部队按照统一部署,由淮阳及初城以北地区突然西开。为确保迅速、隐蔽接敌, 进攻部队一律轻装,将容易碰击发声的器具全部寄存,马匹的蹄子也都用棉花、碎 布包扎,马鞍、炮鞍下面都垫上棉絮,昼伏夜行,经3 个晚上100 多公里的急行军, 18日到达进攻出发阵地。当日晚,各部队秘密穿过第foe 旅、第125 旅及河北保安 第12总队的接合部,撇开驻军的外围据点于不顾,继续向各部国民党军的指挥部猛 扑。19日凌晨,滑县战役首先在国民党指挥中枢周围打响,各部队分别向国民党军 发起猛攻。经4 天5 夜激战,即将欧震之整编第41师第104 旅和整编第47师第125 旅大部及河北保安第12总队全部共约1.2 万人歼灭。同时调动东西两面的“二王” 集团出援,然而就在“二王”距孙震部只有半里路程时,刘邓下令部队从容撤出战 斗。 战役结束后,刘伯承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讲:“我们的打法也怪,我们不理会那 些伸出来的手,我们从他们的手边擦过,。穿过他们的小据点,一下子抱住他们的 腰,猛虎掏心,打他的根根。一下子消灭了他们的指挥部,俘虏了他的旅长杨显明, 副旅长李克源和总队长何冠三。” 46.刘邓出击巨、金、鱼——专打蒋系整编第88师 刘邓首战取得滑县战役胜利后,毛泽东于1946年11月20日发来贺电——“对孙 震大捷甚慰”,同时指示刘邓“如能扩张战果,再歼孙震一部,并准备歼灭王仲廉 之可能的增援部队则最好。总之,你们在西边胜利愈丸不但抑留了第五军,且有可 能抑留整十一师(该师正向徐州调动),对鲁南、苏北之帮助甚大。” 在刘邓发动滑县战役期间,蒋介石从晋冀鲁豫战场抽调一个重型作战集团—— 五大主力之一的整编第11师胡琏部——到华东战场。而滑县战役后,陆军总司令兼 郑州绥靖公署主任顾祝同,仍一意要寻找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决战,实现其打通平 汉路的计划。于是重新集结王敬久集团第5 军和整编第75师1 个旅,王仲廉集团的 整编第85师和第32师各两个旅,附孙震、刘汝明两集团各一部,约9 个旅,于11月 28日,由滑县地区并肩北进,30日进占消阳;另以整编第40师1 个旅和暂编第3 纵 队孙殿英部向临漳、大名进犯。老黄河以南的广大地区仍由刘汝明部和整编第88师 和整编第75师守备。 看来,滑县战役的胜利,尚未能动摇顾祝同的决心,尚未达牵制敌人的目的。 刘邓考虑,必须寻歼国民党军的强力集团,才可能扭转晋冀鲁豫战局,又可配合华 东陈粟大军作战。根据这一设想,刘邓把目标定在诱歼王敬久集团的邱清泉第5 军 身上。1946年12月16日刘邓把这一想法报告给了中共中央军委和毛泽东,指出: “我们深感华中形势如何对山东及冀鲁豫影响甚大。如能找机会消灭敌五军一两个 师,则战局可较大开展,且可对华中、山东作有力配合。我们觉得今后作战,战略 机动必须集中最大的兵力,先打开一个战线,才能更好地扭转战局。这种条件在平 汉战线是具备的。建议杨苏纵队南下后,将陈谢纵队亦调集平汉路西侧作战。” 中共中央军委和毛泽东,批准了刘邓要打强敌的作战计划。然而,晋冀鲁豫野 战军经过20多天的周旋,曾数次准备好战场,拟在推县、清丰、南乐等地区诱歼王 敬久集团一部,但终因邱清泉异常狡猾,总以数旅密集并进,不轻易上钩,歼敌计 划迟迟未能实现。 密切关注着晋冀鲁豫战场情况的毛泽东,在得知陈、粟部在宿北地区又打了一 个大胜仗后,于1946年12月18日致电刘邓:“我陈_粟军主力在宿迁附近已获大胜, 第二步准备渡运西进,迫近津浦、徐州,恢复淮北局面。在此情况下,如果你们西 面之敌不好打,似以南下寻歼八十八师,恢复嘉、巨。金、鱼、成、单各地,调动 邱清泉东进而歼灭之较为有利。究应如何,望按实情决定。苏振华纵队已令其开大 名归建。胡宗南主力有向隔县进攻模样,其企图似欲收复吕梁各县,然后进攻延安。 我已令陈、谢就蒲、隐地区打击该敌。” 遵照毛泽东的指示,刘邓首长决定“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实施敌进我进, 不顾敌人向根据地腹地进攻,率主力大踏步前进,又一次向徐州、开封间的陇海路 挺进,并迅速对战投进行了部署。12月20日,刘邓下达了举行陇海战役的战斗命令。 具体部署是:以陈锡联和彭涛之第3 纵队负责攻歼巨野、嘉祥的国民党军;以王宏 坤第6 纵队并指挥第7 纵队第20旅攻歼城武的国民党军;冀鲁豫独立旅相机攻取单 县、鱼台,而后视情况扩大战果。另以第7 纵队(欠1 个旅)和冀南军区一部,在 主力南进之前夺取聊城,再南下参加主力作战。以陈再道、宋任穷之第2 纵队指挥 冀南军区部队,在淄县、现城。清丰、大名地区伪装野战军主力,迷惑国民党军。 如邱清泉之第5 军南下增援。则第2 纵队沿敌左侧阻击。而以刚刚归建的杨得志、 苏振华第1 纵队负责监视豫北的王仲廉。同时,要求晋冀鲁豫全区广泛开展游击战 争,配合野战军南下作战行动。 12月22日,担任钳制作战任务的第7 纵队向聊城发起进攻,让国民党军以为刘 邓仍在陇海路以北。随后第3 、第6 及第7 纵队1 个旅于26日自观城、朝城地区出 动,大踏步南进100 公里。30日夜突然向巨野、金乡、鱼台地区的国民党军整编第 88师各部发起进攻。经过20多天的激战,共歼国民党正规军3 个半旅,连同非正规 军及地方团队,共1.6 万人,缴获一大批武器,收复县城9 座,迫使国民党军王敬 久集团停止北袭邯郸,回兵援助,有力地配合了华东解放区军民的作战。 47.刘邓二出陇海——配合陈粟鲁南打狗 晋冀鲁豫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连续取得的胜利,极大地打击了国民党军的士气, 蒋介石急忙派参谋总长陈诚到徐州和郑州实地了解情况,并部署新的作战行动。蒋 介石和陈诚制定了鲁南会战的计划。蒋介石除集结了徐州绥署的主力于陇海路东段 外,还从郑州绥署抽调整编第27军东开徐州地区。当时,陇海路中段南北广大地区 仅留置第四、第五绥靖区2 个旅结合地方团队担任守备,兵力极为单薄。 毛泽东看准了这一战机,于1947年1 月18、19两日连电刘邓,指示晋冀鲁豫野 战军乘机开展攻势,收复失地,创造机动战场。18日的电报说:刘邓,并告陈粟: 你们已击破方先觉刘汝明两部,形势极为有利。望乘胜展开攻势,向你们附近广大 地区据点中一切较薄弱可攻取者广为攻取,不论敌正规军、伪军、民团广为歼灭, 收复失地,并不被铁路所限制。路北扫荡一时期,即可越过路南攻占大批县城市镇, 北面有隙可乘又过路北行动……如邱军南下向你们求战而又好打,则集结全力歼灭 邱军,仍继续执行上述任务;如不好打,则经一部钳制之,主力仍打好打之敌。如 此大约有两个月时间即可将路北、路南广大地区创造为机动战场,以便吸引邱军及 其他薛顾主力来此而歼灭之。大约在今年五月间主力即可向中原出动,我五师在陕 南、豫西、鄂西非常困难,如你们出动过迟即有失败之危险。 1 月19日的电报:刘邓:路北局面业已打开,形势很好。为着歼敌大批有生力 量,壮大地方兵团,创造战场,孤立敌人主力,以利最后歼击之目的,利用王敬久、 王仲廉、孙震三部均在黄河以北及张岚峰被我俘虏之机会,请考虑休整数天后,大 举向路南行动一次,以四五星期时间,攻占豫东、淮北大批可能攻克之城镇,收复 大批失地。四五星期以后王敬久部势必被迫南调,那时依情况打则就地打王部,不 好打,转回路北,继续打弱点。是否可以,望斟酌告。 毛泽东是从整个南线作战的全局角度向刘邓提出这一作战任务的。刘邓坚决执 行毛泽东的指示,决定立即举行第二次出击陇海路战役,也称为出击豫皖边战役。 确定路南路北两个作战地区。以第l 、第2 、第3 纵队为路北作战集团,由刘伯承 率领,夺取定陶、单县、曹县等广大地区;以第6 、第7 纵队和豫皖苏地方兵团为 路南作战集团,由邓小平率领,利用俘虏张岚峰,以军事打击结合政治争取,解放 张岚峰老巢拓城。待王敬久集团沿陇海路东援时,寻找战机,两集团向心合击,歼 灭该敌。 1947年1 月24日发起,路北集团连续攻克定陶、单县。曹县,并破坏和控制陇 海路民权、商丘段约35公里。路南集团亦在1 月30日至2 月2 日4 天内,连克豫东 之拓城、太康。花县诸城,并乘胜围攻皖西北重镇毫州。在徐州指挥“鲁南会战” 之国民党军参谋总长陈诚急令整编第75师向毫州增援。2 月2 日晚。当整编第75师 第16旅由商丘开抵毫州以北之丁大庄地区时,路南集团已攻克毫州。战至4 日,在 空军、坦克的掩护下,敌军丢弃全部重装备向北逃窜,大部被追歼。 2 月4 日,蒋介石亲赴郑州,急调豫北战场的王敬久集团第5 军,王仲廉集团 的整编第85师和武汉的第72师,驰援陇海路,合击在该地区的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 而后抽兵向东参加“鲁南会战”。按照蒋介石的指令,已占南乐、大名地区的国民 党军第5 军、整编第85师,先后开赴陇海路兰封、商丘段,企图同先期到达的整编 第72师,合击晋冀鲁豫野战军路北集团。 此时,毛泽东一心想以刘邓部的积极作战,拖住强敌王敬久之整编第27军东调 鲁南,打破国民党军的“鲁南会战”计划。遂于2 月4 日要求刘邓以直接威胁徐州 的行动来抑留邱清泉兵团,并指出:“现在我军须直接威胁徐州,抑留邱清泉及其 他部队。因此,路北不要攻济宁,而要攻虞、鱼、丰、沛并大破陇海,向邱部举行 攻击方能抑留该部;路南如邱军主力尚在民权地区,则我应攻宁陵、难县,如邱军 主力业已向东,则我应进至永。夏、萧、宿,大破徐宿段。” 刘邓决定南北两集团攻歼邱清泉军一部,吸引王敬久所部第5 军、整编第75师 等回顾。2 月10日,刘伯承赶到第2 纵队司令部,部署作战任务。他对纵队司令员 陈再道说:“第5 军已过商丘,我们现在是追不上了,现在要用打敌所必救的战法, 把第5 军拉回来。我们决心集中南北集团主力打敌整编第85师,你们第2 纵队打敌 师部。要打得猛,打得狠,打得快。否则,不仅第5 军拉不回来,整编第85师等也 要投人山东战场,那可就麻烦了。” 2 月11日夜,南北两集团向民权以西国民党军整编第85师发起进攻。第2 纵队 第16团英勇果敢,一举突人郑庄寨内师部。但因后续部队被切断,该团遭受重大损 失。但这一坚决、无畏的行动,给国民党军以严重震慑,有力地拖住了王敬久集团。 此后,刘邓又以运动防御的战法,与整编第27师周旋,终以巨大牺牲,把王敬久抑 留在晋冀鲁豫战场,有力支援了华东作战。 至此,刘邓部已歼灭国民党军1 万余人,除了有力给予华东支援外,收复了陇 海路南北的广大地区,使豫皖苏解放区的3 个分区连成一片,为晋冀鲁豫野战军在 这一地区机动歼敌创造了有利条件。同时,基于部队连续作战50天,极度疲劳,减 员也很大,弹药也日益缺少,刘邓遂于2 月13日报告毛泽东,结束出击陇海路战役, 休整15天。毛泽东回电同意,并叮嘱:“必要时可延长时间若干天,总以补充齐全。 恢复元气为原则。”于是,刘邓率部于2 月底北渡黄河休整。 从1946年11月到1947年2 月,刘邓自率部南下滑县作战以来,连续进行大踏步 机动作战,时而南下,时而又北上,时而又东进,3 个月时间,打了3 个胜仗,取 得了歼击国民党军8 个旅,5 万人的胜利。不仅粉碎了国民党军企图打通平汉路的 一切努力,而且还以高度的负责精神和大局观念,按照中共中央军委和毛泽东的部 署,对华东陈粟部作战进行了战略配在第二个四个月开始时,毛泽东赋予刘邓大军 的新的作战任务是歼灭国民党军七至八个旅,至此已圆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