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记之一:利剑出鞘 早在1999年的全国政治工作会议上,中央领导就指出:黑社会组织已经在广东、 海南、湖南等省出现,并有由南向北、由沿海向内地发展的趋势。1998年11月13日,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曹志在执法检查的报告中明确指出,“带黑社会性质的团 伙犯罪严重”是当前社会治安形势仍然严峻的主要表现之一,公安部部长贾春旺对 黑社会犯罪问题专门做过多次批示,要求公安机关开展调查研究。不少专家学者也 认为,我国滋生、蔓延的有组织犯罪,无论从经济、政治、文化、心理等方面都已 具备了条件。 可以说,黑社会性质犯罪已成为新时期引人注目的犯罪趋向。 与广州毗邻的福建省,这几年来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犯罪,从沿海向山区渗 透蔓延,从公开的刀光血影到暗地里的海上走私,从争霸一方到与境外犯罪团伙联 手作案……可谓形形色色,无所不有。为此,福建省公安厅自1993年开始,多次组 织行动进行了扫黑打恶大扫荡。 腐蚀渗透,寻求政治靠山,形成地方恶势力 80年代以来,我国滋生的许多犯罪团伙,与70年代和80年代初期滋生的犯罪团 伙相比,在质量上已发生了明显变化。组织结构由松散趋向严密,有明显的经济犯 罪目标,千方百计寻求保护伞,形成地方恶势力。我国刑事司法机关将此类有组织 犯罪形式称之为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又称为带黑社会集团和犯罪黑势力。 福建当前有组织犯罪已占有一定比例。1993年至今,福建省带有黑社会性质团 伙案件有数百起,仅福州市就达上百起,且呈上升趋势。 进入九十年代,有组织犯罪发展到一定规模,犯罪分子为了生存和发展,总是 千方百计地在发展道路上趋利避害,保护自己。他们不择手段地拉拢、收买、贿赂 党政官员和执法人员以求庇护,深诸以拳捞钱、以权护帮的“红黑”之道,利用不 义之财拉拢“红道”上的人物,寻找靠山,向权力领域渗透,织起纵横交错的关系 网,企图形成一定的政治背景。引用一黑帮的话说,即:以“黑道”作打手保缥, 以“红道”作保护伞,以金钱作后盾,与社会分庭抗礼。 这类案件在农村中尤为突出。与1983年严打期间打击处理的流氓犯罪相比,现 阶段的黑势力有其一脉相承之处,都具有拉帮结派、欺压群众、称霸一方的封建宗 教势力色彩。但在组织结构、犯罪特征、手段和目的上更有其演变进化的新内容, 它既是中国农村改革断层中境外黑社会犯罪文化与中国封建传统文化交织、渗透所 产生的特异现象,又是近年来农村社区变迁、社会组织结构改变及控制机能弱化的 伴随物。因此,有的犯罪团伙组织严密、装备精良、流动区域大、社会关系复杂, 成员大多是有前科劣迹的“两劳”释放人员及违法分子,往往集多种犯罪为一体, 明显带有黑社会性质,不啻是名符其实的“黑”帮。 同心帮:集权、钱、拳于一体的地头蛇 福建沿海宁德地区屏南县甘裳村的具有浓烈封建宗派色彩的“同心帮”就是一 个典型的例证。25岁的村民张求信(绰号光棍)是“三进宫”人物,出狱后不思悔 改,因频频斗殴、敲诈。欺侮外地人而在乡里出了名,开饮食店后仍丝毫没有收敛。 元宵前夜,他到毗邻的古田县吉巷乡时被当地人“教训”了一通,因咽不下这一口 气,扬言只要碰见吉巷人,不管是谁都要报一箭之仇。没几天,他果然持杀猪刀把 吉巷乡韦端村开三轮车的彭仁文砍成重伤,作案后潜逃。一年后,他估计风声已过 便回到村里。正月初三,张求信在“肝胆兄弟”张居思开的饮食店里喝酒,同桌的 还有村支书张XX、支委张XX、乡工商所干部叶XX、乡家技站长张XX及几个做生意的 同乡人。酒过三巡,张求信将酝酿已久的想法告诉各位:我们何不模仿“桃园结义” 成立一个帮会,使我们成为永久的兄弟?对这一提议,大家马上赞同,大米加工户 张XX立竿见影,立即回家抱来一只公鸡,鸡血喝毕,这伙人约定元宵节晚上到张求 信的饮食店集中,商讨成立帮会有关事宜。 元宵夜,17人如约而至。他们不仅定下了帮会组织的名称叫“同心帮”(又称 17哥),而且还由乡家技站站长执笔,立下“同心帮宗旨”,要依帮规行事,帮会 成员若有天灾人祸要鼎力相助。每位成员需交纳100 元作为基金,往后每月交20元 作为积累;成立董事会,并由全体成员协商承认,不守帮规者立即除名。帮会基金 原则上不动,特殊情况可暂借。这帮人共支付2300元作为基金。一个由地痞无赖牵 头,有乡村干部、个体户参加的非法帮会组织便粉墨登场了。3 月底,“同心帮” 成员陆金印因犯有轮奸罪被公安机关纳入追捕视线,陆金印欲逃之夭夭却囊中羞涩, 即求助于帮会。按帮规,负责管钱的张XX赶忙拿了200 元资助他逃避打击。这一下, “同心帮”露出了马脚,屏南县公安顺藤摸瓜,及时取缔了“同心帮”组织,并对 有关贪污人员作了处理。幸好这一病灶根除得早,倘若任其蔓延,势必成为屏南农 村的一颗毒瘤而危及治安。村支书张XX曾透露过他加入“同心帮”的动机,“那些 人是本地的地头蛇,对我们村干部有用,可以借助他们处理一些诸如民事纠纷等棘 手问题”。这桩案例表明,钱、拳相得益彰,助长了地痞流氓的嚣张气焰,导致了 社会控制机能的弱化和解体,进而使红黑两道“径谓合流”,使“同心帮”找到了 赖于滋生和繁衍的气候和土壤。可见,要有效遏制恶势力的犯罪活动,首先一环就 是加强农村基层组织的建设,这一点至关重要。 高启星黑帮:带黑社会性质的“红黑道”武装犯罪团伙 莆田县华亭镇以高启星为首的犯罪团伙是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集敲诈勒索、 流氓持枪、设局聚赌、欺行霸市、充当“二政府”等为一身的犯罪团伙,该团伙相 对固定成员有15名,分散型追随者约有20来人。自1993年底至1996年8 月,该团伙 先后制造刑事案件17起,治安案件38起。高启星原在省水电厅当合同工,因贪污公 款被劳教三年,释放后回莆田老家——华亭镇云峰村。回乡后,高不思悔改,在这 期间,结识了本村到澳门定居的不法分子吴为芳,吴为芳去澳前把两把来福枪托付 给高,高遂与安徽芜湖市杀人逃犯马占青勾结在一起,纠集云峰村无业青年高伟东、 高建成等人,持枪持刀胁迫敲诈沙场老板强行收取保护费,聚敛不义之财。94年初, 高看到镇里一些不法分子开赌场牟取暴利,又开始与镇内外一些赌头赌棍合伙在莆 田县华亭、西天尾等地设局放贷、聚众赌博。此间,高身边相对固定有12名不法分 子,在高伟东的倡议下,这13名为非作歹的青年在华亭镇云峰村饮鸡血结盟,举荐 高启星为团伙头目。 1993年至1995年期间,高启星曾先后指使高伟东、马占青等人,持双管猎枪、 来福枪行凶,致二人重伤,并肩扛来福枪示威似地从华亭镇街道招摇而过,向群众 示威。在这期间,他们先后利用暴力绑架陈建合、龚国定、黄星火,敲诈10万元。 他们采取对木兰溪华亭段沿岸沙场、果品市场进行低价强购或承包。抢占市场地盘 收取保护费等手段,欺行霸市,扰乱专业市场秩序。还设局聚赌达50多次,最长的 一次持续近M 个月,一场最多参赌人员达三百多人,现场赌资达120 多万元。这个 团伙从中抽取“堂钱”及在赌场扩“日五利”等手段赚取不义之财,估计超过150 万元,并以暴力催讨债务致伤10多人。因与另一赌博团伙成员抢占地盘,发生持枪 火并,致使一名在赌场放高利贷被枪击而死。高启星本人双腿也被对方打伤致残。 这个团伙长期包租高档轿车(高本人长期租用一辆“闽B20XXX奥迪轿车”), 所有成员都配有手机、呼机,拥有来福枪2 支,自制单、双管猎枪各一支,长刃马 刀、蒙古刀等其它凶器10多件。他们有明确的内部分工和不成文的帮规条约,高启 星为总首领,负责团伙的内部事务决策,规定每位成员任何时候必须无条件服从其 指挥调遣;高伟东因狡猾擅谋,被封为“军师”;马占青团生性凶悍、手段残忍被 团伙成员尊为“骨干”和“杀手”,每次行动均由其带队打头阵。该团伙成员还口 头制定如下帮规:必须以兄弟相称、肝胆相照、出事不能供出其他人,一人被抓众 人设法“解救”;不得另立山头;不得贪生怕死,临阵逃脱;不得隐瞒首领任何事 情。这个团伙千方百计通过各种渠道结识、拉拢市、县、镇政府官员,尤其是政法 系统的工作人员,并常常以请吃、送礼、送红包、拜年等形式与政府各阶层人员交 朋友。高启星据点一一华亭镇云峰村的支部书记高国泉系高的堂叔,以高国泉为首 的村干部平时对这帮团伙出入熟视无睹,客观上使高启星犯罪团伙有恃无恐。在高 启星二度结婚之日,共有政府官员、各阶层人士600 多人前往庆贺送礼。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团伙,在1996年3 月21日因设赌被西天尾派出所抓获后, 竟于4 月17日取保、5 月21日撤保释放。1996年严打期间,省公安厅陈保明副厅长 微服私访,发现群众对这股恶势力恨之人骨却又敢怒不敢言。在省市领导的直接干 预下,莆田县委、公安机关才采取措施,把有袒护罪犯嫌疑的华亭派出所所长王某 停职,抽调40多名警力,于当年7 月打掉该团伙,捕获团伙成员20多人,高启星被 判处无期徒刑,高伟东。王明强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王章龙、郑志如:福州专事绑架、杀人的恶魔 以王章龙为首的7 名犯罪团伙主要从事绑架勒索,该团伙从1992年至1996年6 月在长乐、福州、马尾及上海等地实施绑架勒索10起,抢劫8 起,盗窃3 起,杀死 人质2 名,总案值达180 万元。96年8 月7 日,王章龙、周中顺、王增禄等5 人绑 架了去上学的中学生王文斌,并向其家人勒索人民币30万元,但其家人没有同意, 王章龙等人竟残忍地将王文斌的左手无名指砍掉放在蛋糕里,寄到王文斌家。最后 其家人只好用14万人民币赎回王文斌。%年10月29日,王章龙、王增禄等6 名团伙 成员以租车名义将金峰桑塔纳的士司机叶炎光骗到福州新园村A 区4205房间内,将 叶捆绑,向其家人勒索人民币25万元,后怀疑其家人向公安局报案,于30日晚把毒 药氢化纳掺入矿泉水中将叶炎光毒死。以郑志如为首的团伙共实施绑架勒索案件9 起,抢劫1 起,敲诈勒索1 起,杀死人质1 名,总案值达52万多元。96年10月15日, 郑志如、刘灵耕等4 人密谋策划后,窜到金峰小学里,将学生郭灵源绑架到文岭镇 沙头项村的后山上,并将其杀死。后还向被害者的父亲勒索人民币15万元。 马刀帮:欺行霸市的坐地虎 1993年10月6 日,《澳门日报》在显著位置上刊登了这样一则消息:“司法警 察行动组数十名荷枪实弹警员,昨日傍晚在署长俾利嗽带领下采取突击行动,检查 青洲大马路美居广场新胜阁25楼一单位时,拘留了三名涉及澳门多宗罪案的通缉犯, 在现场查获一支散弹枪及十发子弹、四发点二二口径实弹、一支电棍,有人供认枪 械自大陆带人澳门……”澳门几家新闻机构同时发布了消息和主要案情。3 名犯罪 嫌疑人中有一个23岁的莆田县江口人,名叫刘国锋,他就是名噪莆田,犯下持枪杀 人、伤害、抢劫等累累罪行的一个特大流窜黑帮的头目。10月25日下午一时左右, 澳门警方把刘犯交由莆田警方押回。外表秀气文弱的刘国锋(绰号“和尚”)实属 心狠手辣、狡猾奸诈之徒。前几年他初中毕业后就混迹于江湖,不久结识了城厢区 的流氓头子王备军,自投其麾下,以打人凶狠而出名。二次在斗殴中,其父上前制 止,竟被他用砂枪击中脚部。后来,刘国锋有了一定的“本钱”,便网罗爪牙脱离 王备军,另起炉灶扩充势力。团伙还有一名骨干叫吴伟芳,原籍江口,现定居在澳 门,早就是澳门黑社会组织“14K ”的干将,1988年他与江口老乡李某、何某狼狈 为奸,充当“蛇头”,主要为莆田籍人员的偷渡活动穿针引线。刘国锋曾经偷渡澳 门,并经吴引荐当过“14K ”的杀手。 通过不法分子的关系,这伙人购买到一些枪支弹药,每人还配置了BP机。从此, 他们以江口为大本营,肆虐横行于莆田市,并向广东省的珠海和拱北等地辐射。为 增加控制的地盘,他们有时与其他团伙相互利用,一旦利益受损时又“狗咬狗”相 互火并。那些“大款‘、”大户“往往是他们的重点侵害目标。 ——涵江区洞庭村村民刘少荣在村里开了个赌场,收入可观。“和尚”闻讯, 遂于1992年8 月18日下午,伙同苏国新。陈志鹏等人持砂枪、马刀、镀锌管等凶器 窜进洞庭村企图以武力占赌场,结果刘少荣的腹部被砂枪击中致重伤。 ——1992年10月22日,“和尚”纠集吴传芳、高兴僧4 人闯人城厢区河边路4 号谢国荣住宅,用砂枪将正在谢家玩的陕西西安人王力的双腿膝盖击伤致残。谢国 荣是另一团伙的头目,号称“城厢四大杀手之一”,见王力人高马大,便招为麾下, 他在讨赌债、敲诈富裕人家等方面颇为得力。“和尚”等人此番“出击”,就是要 杀一杀谢、王之威风。 ——城厢区南门村开赌场的张庆辉国带人打了刘国锋的“师傅”王备军,王便 指使刘替他“报仇”,1993年2 月15日下午4 时许,“和尚”带关锋、高兴僧等人 冲进张家,开枪击中张的双腿膝盖骨致残,尔后洗劫赌场,抢走2 万多元现金。 ——1993年6 月3 日晚,刘国锋一伙在涵江聚餐席间提出再“弄它一票”,一 团伙成员说:听说住在涵江后沟56号的陈伟明这小子前一段赌博赢了100 多万,要 “弄”就“弄”他。4 日凌晨1 时许,他们便租了两辆“的士”四处寻找陈的踪迹。 在谊芳卡拉OK找到陈,一起举枪对其威胁道:“今晚弟兄们叫你上西天。”陈伟明 被劫持到江口镇郭村后,几个人在车上用蒙古刀往陈身上乱砍,抢走他身上的金项 链、手表等价值5 万余元的财物后,将陈推下车,陈被正在巡逻的武警战士发现后, 将他送往医院抢救…… 这起抢劫案引起莆田市公安机关的高度重视,他们组织了专案组,很快捕获了 刘国锋团伙成员陈建江、苏国新及刘国锋和陈金国的姘头等人,但刘国锋及几个团 伙骨于畏罪潜逃。10月1 日,专案组得到情报,刘国锋在广东省茂名市出现。刑警 们连夜驱车赶往1500公里外的茂名。在当地公安机关协助下,4 日突击搜查新星酒 店425 房间,但狡猾的刘国锋施展“金蝉脱壳”计已于2 日下午未办退房手续便开 溜了。随后,专案组马不停蹄前往广州、汕头等地寻踪觅迹。6 日晚,珠海市公安 局东风派出所按专案组事先提供的线索,在香港区卓夫宾馆303 房捕获刘国锋的 “马仔”一一福清人陈国球。赶到珠海后,专案组突击审讯了陈国球,陈交待,刘 国锋已于4 日通过一澳门人的帮助偷渡澳门,走时携有一支散弹枪和几十发子弹。 他此行的目的,一要打劫银行;二要杀掉同伙吴作芳,他怀疑自己有2 个“马仔” 落入澳门警方手中是吴告的密。经查实,1991年10月至次年,刘国锋还分别在拱北 的云海大华侨大厦及吉林大厦犯下三起人命案,共杀死3 人,重伤1 人。 这个黑帮覆灭后,莆田市公安机关借此东风,依靠和发动各界力量,又相继端 掉了好几伙流氓黑帮,城区集镇的犯罪活动大有收敛,治安明显好转,人心大快。 “三龙集团总公司”:武夷山的地头蛇 1994年3 至5 月间,武夷山市接连发生了数十起抢劫、伤害、敲诈勒索等恶性 案件,某医院住进了好几名痛苦不堪的刀伤、枪伤患者,其中半数不是缺了胳膊就 是断了腿。风景区被搅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酿造这一幕幕惨剧的是当地一伙由 23人组成的流氓团伙,平均年龄二十上下,因为为首的名叫占建荣、杨石荣和徐荣, 故这伙人取其三人的名尾谐音,自封“武夷三龙集团总公司”,并刻有四方印章。 他们狂妄叫嚣:弟兄们要想在武夷山当老大,就得心狠手辣,对那些“眼中钉”或 看不顺眼的对象要以拳脚刀枪相见。有了这条规,这伙恶棍便经常携带猎枪、砂枪、 马刀等凶器,频繁出没于城关、洋庄、上梅等地乡村惹事生非,犯下了累累罪行。 2 月的一天,杨石荣与罗建敏等人在岩前路96号占建荣家玩,见星村镇青年葛 XX和吴XX路过,罗建敏忙向同伙通气,这姓葛的是星村的“地头蛇”,曾殴打过他, 现在要“报仇雪恨”,“二龙”眼中冒火,抓起砂枪,腾地冲出门外把葛、吴挟持 到一偏僻处,二话没说就用枪顶住葛的脑袋抠动扳机,枪未响;一伙人又把两人拖 扯到路上,用马刀、匕首一古脑往葛的身上猛捅,挨了18刀的葛X X 躺在血泊中呻 吟,后虽经抢救脱险,却落得个终身残疾。“三龙”的暴行在4 月份达到了高峰, 受害者中先后有5 人致残。7 日晚,这伙人聚餐于土人饭店,几杯酒下肚,团伙成 员吴懂生忽见饭店帮工吴晓军带菜刀出门,便晃晃悠悠地上前一把揪住他,“想跟 我们过不去?”吴晓军连忙陪着笑,“哪敢,这刀是我准备带回家练习剁肉、剁菜 用的。”吴懂生随口编了个借口:“听说以前你打过我们的人?”话音刚落,吴晓 军便挨了一拳,随之一伙人一哄而上。吴晓军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跑了10米远却 被沙堆绊倒。吴懂生等人追上来将他按住,夺过菜刀残忍地朝他的右手砍去,眨眼 间右手掌脱落,这帮暴徒竟若无其事将这块血淋淋的手掌扔进旁边的水沟,尔后扬 长而去…… 抢劫和敲诈得来的赃款基本上交给“大哥”占建荣掌管发配。有2 位当地妇女 向其借了4000元开了一家饮食店,不久便几乎成了“三龙”帮成员的食堂,他们白 吃白喝,导致这家饭店被迫关门。“三龙”所到之处,处处遭殃。为此,当地人谈 “龙”变色。武夷山市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于6 月15日凌晨,把正在“满天星发 廊”逍遥行乐的占建荣擒获,并当场缴获一把自制砂枪和1000元赃款。10月7 日, 杨石荣和罗建敏两名犯罪嫌疑人在福州斗门成了网中鱼;10月13日,城区公安分局 抓获了徐荣。至此,“三龙”团伙的3 个首恶分子及5 名骨干全部落网。 另外还发现,一些黑帮人员已插手福建省娱乐行业,开设赌局,牟取暴利,并 巧立名目,进行敲诈勒索等各种违犯犯罪活动。如李守谋于86年偷渡去美国,加入 美国黑社会组织“福清帮”,后成为该组织的小头目“执法官”,负责执行对违反 帮规成员的惩罚,号称该帮会“五虎六豹”之一。95年李守谋被美国政府驱逐出境, 遣返回国;回国后,李纠集侯建林、王孟松、王孟良、刘用春、杨文兴等人,形成 流氓团伙,李自称“大哥”,从95年6 月起多次进行敲诈勒索,欺行霸市,挑衅斗 殴,开设赌局等违法犯罪行为。95年8 月27日李守谋团伙被亭江派出所破获,查明 该团伙所作各类案件24起,其中重大的9 起。 境内外相互勾结犯罪日趋突出, 黑社会渗透催化作用越来越大 国门开启以来,随着国外黑社会的渗透,使人境犯罪和境内外勾结犯罪不断增 多,造成的危害也日益加大,严重冲击了社会治安和经济秩序,形成福建沿海地区 的又一犯罪动向。人间活动的日本、美国和台湾黑社会组织已达40多个,仅厦门市 就发现有天道竹联帮等10多个台湾黑社会组织的数十名成员游人。他们人境后,以 各种名义作掩护,或投资兴办“三资”企业,以暗股形式注人资金,雇佣国内代理 人成立合资企业、置办房产;或利用境外非法牟取的“黑钱”,在境内经营企业和 服务娱乐业,为人境的黑社会帮派成员提供落脚点、联络点及活动经费;并多方物 色、网罗境内不法之徒,进行各种违法犯罪活动。改革开放以来,福建海上走私呈 经久难刹之势,全省查获缉私额至少达数百亿元,1998年仅厦门海关缉私额就逾10 亿元。据我有关专家估测,查获数仅占实际走私数的十分之一左右。 走私团伙利用地球对讲机、卫星导航仪,甚至购置海军高速退役导弹艇,与我 缉私力量周旋。他们凭借日趋先进的走私工具,日渐严密的组织机构,加上海上走 私窝点不断变换,不定时的机动交易手法,增加了警方打击的难度;走私团伙还钻 我法律、政策的空子,利用管理工作上的漏洞,以各种手段伪装。藏匿私货,并以 台占岛为依托,来逃避缉查。沿海地区大规模的偷私渡和经久不息的海上走私活动, 制贩冰毒、假人民币更使当前有组织犯罪智能化、技术化、国际化。从查获的大量 走私案尤其是大要案看,往往是由境外走私集团在幕后操纵,勾结境内走私团伙, 精心策划,实行海上接运、岸边运送、陆上销售等一条龙运作。台湾黑社会勾结境 内犯罪组织,制造大批假人民币通过海上通道,不断运往广东、福建沿海,逐步扩 散到内陆,仅福建就已查获数十起。一起起数百万的假币大案,不断在福州、泉州。 莆田、厦门等沿海一带被查缉。贩运假人民币的台轮,1994年就被查获17艘之多。 仅1992年至1995年,台警方就连续破获台湾制造伪币集团10个,伪造人民币100 多 亿元。有关资料估计,至今流人大陆的假人民币,至少在二百亿左右,现已成为扰 乱大陆金融秩序的重要祸源。近年来全省查破台港毒贩人境制贩冰毒案30多起,缴 获冰毒1000多公斤。 偷私渡日趋严重 境内外有组织犯罪团伙密切配合,采取种种手段,使福建偷私渡犯罪活动一浪 高过一浪,至1998年底统计,全省捕获的境内外“蛇头”达1400人,截获偷私渡人 员20000 多人,被遣返人员高达30000 余人。仅1998年至今,全省各地公安机关和 武警边防部队就破获偷私渡案件298 起,抓获涉案人员3000多人。私渡去台打工尤 其突出,还不断出现拐卖运送大陆女青年去台“卖春”现象。这大大增加了我国外 交的压力,影响了海峡两岸的关系。由于福建沿海的偷私渡日趋严重,1996年5 日 26日,全国反偷私渡工作会议在福州召开。 在查获的偷私渡案件中,有相当一部分属于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所为。境外一些 黑社会分子以各种面目潜入境内,纠集物色一批境内不法分子,从事偷私渡活动。 福州市公安机关在审查偷渡遣返案件中发现美国“青龙帮”成员陈春生、郑星栋从 92年9 月份至93年多次同境内组织者陈集达等人勾结,非法运送大批偷渡人员去美, 从中牟取暴利;由台湾不法分子许良文勾结平潭县潘锦章于94年购置了一艘大马力 铁壳船专门从事海上运送偷渡者活动。95年2 月该团伙雇用当地8 名船员组织115 名偷渡人员去台湾,后又组织41人去美国被美国警方查获遣返。 1993年6 月6 日,300 多名偷渡者搭乘一艘叫“黄金探险号”的破旧轮船前往 美国,组织这次偷渡的“蛇头”是一位境外黑帮团伙的头目,在经过112 天胆战心 惊的生死旅程即将接近美国时,“蛇头”和船主为了躲避警方搜捕,在礁石林立的 深海水域发疯般地用棍棒驱赶偷渡者下海,8 名偷渡者成了这次“天堂寻梦”的祭 品。 1996年2 月,一名境外黑社会成员与境内的“蛇头”勾结,买了一艘破旧的木 船载着50多名偷渡者驶往日本。当接近日本海域时,船发生故障,随着船体的渐渐 沉没,除了一小部分人跳进海里游到了一座灯塔上,砸碎航标灯后被前来维修的人 搭救外,其余的几十人和整条船至今下落不明。 境外一些黑社会团伙把美国关岛当成偷渡的落脚点。他们有组织地与境内“蛇 头”相互勾结,大批量将偷渡人员运往关岛。1999年4 月以来,福建边防部门截获 了300 多名偷渡者,其中“蛇头”11名。4 月24日,104 名偷渡者在乘船前往关岛 途中遇险,后在中美警方合作下,被遣送回国。同月28日,福清和平潭县公安边防 部门成功地联手破获了准备前往关岛的110 名偷渡者,其中30多人尚未成年,最小 的只有14岁。5 月2 日,莆田公安边防部门截获了55名预谋偷渡美国关岛者;5 月 23日,53名企图偷渡关岛者在今年第二号强热带风暴袭击下,乘一只小木船冒险出 海,结果在广东海域险些船翻人亡,幸被当地边防警察及时解救才捡回性命。 境内的“蛇头”大多是黑社会人员,尤其是那些大批量组织偷私渡的“大蛇头”, 他们多是早年偷渡境外,现在专门从事组织他人偷渡的人,这些人与国外黑社会团 伙关系密切。“大蛇头”从国内组织、运送大批偷渡人员,为那些黑社会控制的地 下工厂提供廉价劳动力,不仅向偷渡客收取巨额偷渡费,还要掠夺他们卖苦力挣来 的血汗钱。以偷渡美国为例,偷渡费一般为3 至4 万美金,按平均每次偷渡100 人 计算,即使折算上偷渡活动失败的损失费,“大蛇头”组织一次偷渡可净赚1000万 人民币。 这些“蛇头”还有一些招法:一为贼喊捉贼。他们以偷渡为幌子,组织试图偷 渡的人员,在收取了一定金额的偷渡费后,他们会煞有介事地将偷渡人员安排到一 个集结地,与此同时,他们通报公安边防部门,并索取高额举报费,演出一场“贼 喊捉贼”的闹剧。1997年元月14日,边江边防大队在查获一起偷渡案时,首次发现 这种犯罪现象。当时,公安边防人员接到一个索要举报费的神秘电话,根据线索, 果然查获了一辆装满偷渡分子的货车。在办案过程中,货车后门紧锁等不正常现象 引起了公安边防人员的警觉,经过审讯后发现,举报人就是该案的“蛇头”。二为 请君人瓮。“蛇头”以假想的偷渡目的地诱骗偷渡者前往,一旦偷渡者上路,被 “蛇头”控制后,“蛇头”就以各种威逼手段榨取偷渡者的钱财。1998年4 月,福 州琅屿镇5 名年轻人被“蛇头”以偷渡美国为名骗至泰国。在“蛇头”的拷打下, 他们不得不向家人报“平安”。当蒙在鼓里的家人凑足近20万美元偷渡费交给“蛇 头”后,5 名年轻人被扔在香港,后经多方营救,4 人得以还生,一人至今下落不 明。更有甚者,当福州马尾的朱小姐正做美国梦时,却被带到广东,关押在一间小 屋里,在“蛇头”的逼迫下,向家人谎称自己在加拿大,因被绑架,需交2.5 万美 金赎金,等到她有机会再次与家人联系时,“蛇头”已卷款远走高飞。三为金蝉脱 壳。偷渡是各国严厉打击的犯罪行为,再加上一些偷渡船只抗风能力差,“前程” 凶多吉少,因此,在“蛇头”的眼中,钱款一到手,偷渡人员便成了一种“包袱”。 为此,他们想出了“金蝉脱壳”的毒计,即将偷渡船只驶往荒岛,诈称已到达目的 地,等偷渡者上当离船,他们立即驾船掉头离去。1998年5 月,蛇头“吴某组织了 一批企图偷渡日本的人员,待他们上船后,他们向每位偷渡者收取了1000元的生活 费。在海上走了一天后,”蛇头“得知日本海岸警卫队查得很紧,便指挥偷渡船只 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漂荡。几天后,途经一个荒岛,”蛇头“谎称已到日本,当偷渡 者欣喜地弃船上岸时,”蛇头“却不顾偷渡者的死活,悄悄驾船溜之大吉。四为口 蜜腹剑。随着反偷渡力度的加大,一些”蛇头“为了增加偷渡的吸引力,在偷渡前, 许诺付给每位偷渡者5000元的偷渡”保证金“(偷渡者被公安边防部门抓获后,每 人处以5000元罚款),可是这5000元保证金,却让许多偷渡者惹上了无尽的麻烦。 1998年9 月,张某等几名偷渡者在拿到了”保证金“后欣然参与偷渡。后因公安边 防部门加大了对偷渡的打击力度,此次偷渡未能成功。在”保证金“的催讨过程中, 双方发生了矛盾,最后张某命丧福州街头。 这些“蛇头”还把犯罪的触角伸到省外,并与西南边境线一带的黑帮团伙挂上 钩。湖北一位姓张的,被福建一“蛇头”骗上钩,“蛇头”拿走他10万元人民币, 一个星斯后安排张某到了昆明。“蛇头”把他交给了一个当地带路的人,与张某同 行的还有5 人,都是听从了这伙“蛇头”的游说想到美国发财的。“蛇头”对他们 说,从这里只要走上两三天的山路就可以到达越南,然后再从越南乘飞机到新加坡, 再转机到马尼拉。张某怎么也没想到这山路一走就是十几天,每天只有几片压缩饼 干充饥,一路担惊受怕地到了越南,带路的人又把他们交给一个当地的“蛇头”便 不见了。这个“蛇头”要他们再交十万美金,说只有交了才能送他们去美国。此时 他们才知道受骗上当,因为他们拿不出十万美金,在马尼拉被扣押一个月。想到再 这么下去是凶多吉少,去美国的梦无疑是破灭了,张某便到当地移民局报案。回忆 起这段“出国”的日子,张说:“这是花高价买来的苦日子,后悔呀后悔,我这是 自做自受。” 跨国绑架勒索愈演愈烈 近年来,我省福州市不断发生跨国绑架案,既有在美国绑架人质在福州交付赎 金的,亦有在福州绑架人质在国外交付赎金的。全市自1993年至今发生此类案件28 起,索要绑架赎金80多万美元,还有3 名福州籍人质在美国被杀害。 根据美国联邦调查局提供的情报资料证实,这些案件几乎都属于在美国的福州 人组成的黑帮勾结国内黑社会团伙的新型犯罪,表明境内有组织犯罪已进入成型阶 段且活动猖撅,这预示着我省一些地方黑社会犯罪严重,刑事犯罪出现新的升级。 在这些绑架案件中,国外作案成员基本上是由在美国的福州人组成的“福清帮”、 “青龙帮”、“飞龙帮”、“鬼影帮”等黑社会分子。这些成员大多原为福州市所 辖长乐、连江、福清等县市一带有前科劣迹的不法分子,他们在八十年代的偷渡潮 中到了美国,聚集在纽约。其中一些人结交或投靠了原先在美有势力的不法华人, 转身成为“蛇头”,并纠集不法之徒结帮拉伙,在组织策划偷渡活动的同时,从事 绑架、杀人、抢劫、贩毒等活动,以聚敛钱财,壮大势力。如美国“青龙帮”头子 郭良基、“飞龙帮”头子李树宝、“青龙帮”头子黄建辉等基本是采用这种手段发 迹起来的。 一般被绑架的非法移民须交3 至4 万美元的赎金,若被绑架的是华侨商人则需 要交付十几万到几十万美金。作案方式主要是人质绑架得手后,由美国黑帮通知在 福州的人质家属交钱,尔后再通知福州同伙出面威逼,并由福州同伙限定时间、地 点,约定见面的暗号直至出面收取赎金。也有在福州绑架人质,由其国外亲属交付 赎金的案例。去年11月29日福州市人大代表、长乐市猴屿村村长陈永海被从泰国潜 回的负案在逃犯庄帆等3 名歹徒持枪绑架,后通知陈在哥伦比亚的儿子交付赎金50 万美元,经过讨价还价,以4.5 万美元成交,人质才被放回。 其次,一些境外黑帮组织与境内人员相互勾结,在境外实施绑架后,用电话通 知被绑架人员的国内家属,强迫其将钱交给国内代理人,并威胁被绑架者家属不得 报警,否则“撕票”。旅美人员林秋煌、要海辉、黄永月于92年偷渡去美,95年3 月29日绑架了旅居在美国费城的堂哥黄宠图,然后从美国打电话通知国内的亲属拿 出10万美金给国内的代理人,等拿到钱后才将黄放回。94年10月5 日,旅美人员陈 统武在美国纽约被人绑架,因国内亲属一时无法筹集巨额赎金,陈统武被杀。 跨国绑架勒索到手的赎金,通过犯罪组织的地下钱庄汇给绑匪在国内的亲属。 如美国华侨商人黄宠图在美被绑架后所付的9.3 万美元赎金,就是通过美国的地下 钱庄汇人长乐市的地下钱庄,再分送到3 名绑匪的家人手中。据了解,这些黑帮组 织在泰国和香港也没有此种功能的地下钱庄。这些绑匪大多手段残忍,动辄施暴, 为了达到掠夺钱财的目的,不择手段,丧心病狂地百般折磨人质。他们大多用电话 将人质被殴打的惨叫声播给人质的亲属听,再让遭毒打的人质向亲属哀求,以满足 绑匪提出的赎金要求。在福州市绑架陈永海的绑匪甚至在电话边开枪,威胁其子。 这些残暴的手段无疑给人质的亲属造成极大的恐惧。如果赎金久拖未付,绑匪旋即 对人质进行残肢,或强暴女人质,甚至将人质杀害。1994年10月9 日,在美被绑架 的长乐市非法移民陈统武,因其父在交付了三万美金后,没有再满足绑匪追加的一 万美元的要求,竟被枪杀暴尸在美国街头。9 月份,美国联邦调查局西雅图分局在 破获绑架福州非法移民林琦等3 名人质案件后,扩大线索,又在纽约发现一处关押 人质的场所,其中两名女性人质,一名被剁去手指折磨致死,另一名也被折磨得奄 奄一息。由于这类案件在美国一些城市连续发生,引起了美警方的关注,加大了对 这类犯罪的打击力度,在加强专案侦办的同时组织了扫黑行动。据美报报道,今年 春节前,美警方扫荡了以福州人为主的黑帮组织“飞龙帮”,警方将对64名犯罪嫌 疑人判终身监禁,给黑帮组织以致命的打击。但是,这些黑帮组织在多年的犯罪活 动中已形成了一条地下逃匿渠道,风声一紧就逃往国内或其它国家和地区。美警方 通缉的“飞龙帮”、“青龙帮”及“福清帮”的头领和骨干分子以及负案在逃犯就 有10余名曾经潜逃回大陆。在逃匿中有的甚至组织国内的同伙进行犯罪活动。 近年来福州市跨国绑架勒索犯罪活动的不断发生,主要是屡禁不止的偷渡活动 所产生的连锁犯罪效应。偷渡渠道的出现为境外有组织犯罪和犯罪后逃避警方打击 开辟了地下通道,而大量的非法移民为犯罪组织提供了可侵害的对象,加之跨国绑 架勒索的犯罪方式是分别在两个国家实施,侦破、查缉有相当大的难度,而其获取 的暴利又大大刺激了犯罪组织攫取钱财的欲望。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境内外勾 结的有组织犯罪明显刺激了境内犯罪组织。这两年来,在福州发现伙同美国黑帮组 织勒索赎金的犯罪分子,有的就是在福州本地实施绑架勒索犯罪的骨干或指挥者。 有些恶性绑架案是受从美国潜逃回来的境外黑帮头领或骨干操纵,还发现了专门受 雇的“讨债公司”——专司绑架勒索的犯罪团伙。绑架勒索犯罪活动的不断发生, 加快了境内犯罪组织资金的积累和势力的壮大,并可能由此酿成黑社会势力。 打黑扫恶斗争:方兴未艾 打黑扫恶,捷报频传。 今年6 月30日下午,福州市公安机关在金泉路2 号出租屋内,抓获持枪杀人团 伙成员陈依弟、林太宇等7 人,当场缴获来福枪、仿五四手枪、左轮手枪各一支, 手雷1 枚、匕首2 把,来福枪子弹5 发、手枪子弹14发,军用望远镜1 架。经查, 陈等人组成的犯罪团伙自去年以来先后在闽侯等地持枪作案数起,致死6 人,伤2 人。 据我驻墨西哥大使馆7 月1 日电,6 月27日,墨西哥警方在墨美边界的港口城 市恩塞纳达拘捕了乘船入境的174 名中国非法移民,经初步核查,均为长乐、马尾、 连江沿海一带的人。这些非法移民已被从恩塞纳达转移到华蒂华纳市;临时拘留在 市政府下属的一个公共设施内,其中不少人已患病。 据统计,全省目前已有5000多个犯罪团伙被相继摧毁,斗争取得了明显的成效。 但是我们还必须清醒地意识到,杜绝恶势力犯罪现象的过程还相当艰巨和复杂,需 要有长期作战的思想准备,需要进一步调整和完善一整套治理系统。就公安机关而 言,当务之急就是要认真调查分析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的规律和特点,提高对付黑 社会犯罪的决策水平,从组织上、措施上和装备上强化打击的功能。 对黑社会性质犯罪的滋生,如果不引起足够的重视和警惕,势必干扰国家大政 方针的实施,制约经济发展。1997年3 月14日,八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修订的《刑 法》将黑社会性质犯罪列入其中为打击和预防黑社会性质犯罪提供了法律依据。更 重要的是我们还要加深思想认识,有效惩治腐败,从根本上遏制、铲除黑社会性质 犯罪的社会基础。如果任其蔓延发展,待到做大之日时,势必以十倍之力也难于遏 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