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记之十四:捣毁“地下电信基站” 引子 1986年10月,美国摩托罗拉公司的一位高层人员携20部状如电台对讲机的新型 电话来到北京,这每部身价为5000美金的正式名称为“模拟式手提移动电话”,在 当时连有线电话都属于国人家庭中望尘莫及的时代里,这种移动电话的希罕尊贵且 不说拥有它,纵然你是名流显贵,富豪大亨,也只能是过过眼福。1987年5 月,我 国上海首次开通900MHZ蜂窝移动电话系统,同年11月,广东省也建成开通了珠江三 角洲的900MHZ蜂窝移动电话网。从此开始了以TACS为我国公用陆地蜂窝移动电话的 时代。美国摩托罗拉的模拟式手提移动电话由此登陆中国。由于人网有限,虽然每 部价格高达3.5 至4.5 万元,但要得到它,你还非有点通天的本事。当年谁拥有这 么一部“模拟式手提移动电话”,那是绝对上档次的名流显贵!可谓一机在手,牛 气十足!一年后,这种“模拟式手提移动电话”在深圳、海南、福建等改革开放沿 海城市陆续登陆上网,为了拿到首次上网号,每部4 万元的价格有人不惜以翻倍的 价格托人情走后门,因为当时它是一种名流显贵的标志。不管你在哪露脸,只要把 这重达一公斤的模拟手提移动电话往桌面一放,所有人都将对你刮目相看。因为这 玩艺就是身份,就是地位!做生意的持一部在手,那就是绝对的资信证明!往对方 面前一放,上千万的合同你可以闭上眼睛签;情场上,只要它一亮相,更是所向无 敌,于是,人们给了它一个再贴切不过的称呼——“大哥大”!那时,沿海城市流 行着这么一句话:“手持‘大哥大’走遍天下当‘老大”’。有了一部“大哥大”, 它可是为你攒足了面子,让你享尽了做人的辉煌!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大哥大” 成了最成功的犯罪道具,一些不法之徒花5 元钱从地摊上买来塑料玩具“大哥大” 以假乱真,进行骗财骗色的犯罪活动。十年后,“大哥大”走过了从兴到盛的1997 年,这期间的“大哥大”已是铺天盖地,网络成千上万,据统计,居住在城市里的 国人每千人便拥有一部。在广州、海南、深圳,从上班族的普通职工到街头摆地摊 的小贩几乎人手一部。手提移动电话已不再是人们可望不可及的皇宫御膳而成了百 姓的家常便饭。尽管价格由4 万元降至3000元,尽管各种广告铺天盖地且促销极具 诱惑力,尽管从过去重达一公斤的单一黑颜色到今天色彩缤纷的重量不足1000克的 迷你袖珍掌中物,但“大哥大”已不再具有昔日的辉煌,接近饱和的“大哥大”已 不再具有“老大”的风采,取而代之的是廉价的代名词——“手机”。尝到甜头的 电信部门也从此经历了不堪言状的苦头,竞争促销必然带来一些经营上的管理不善。 由此而引发了一系列由“手机”引起的犯罪,目前最为头痛的是欠费问题。据不完 全统计,全国电信1998年的手机欠费已突破100 亿,仅福建省就达8 个亿。欠费可 谓形形色色,在沿海城市一带,一些专门从事“蛇头”的犯罪团伙,他们往往用假 身份证购来一部或多部手机,用与同国外的“蛇头”进行联系,每天通话时间长达 20小时,一个月下来,当电信部门发现了问题时,他们也打足了,手机一扔,你电 信部门全然耐何不得。一部手机2000元,人网费1000元,预付金1000元,不过4000 元的本钱,却打足了上百万的话费,这笔高达百万的债最后只能由电信部门来承受。 电信部门把他们形容为防不胜防的“电信黑客”。他们一旦以非法的手段拥有了合 法的“手机”,这“手机”对电信部门来说就如同是一台“吃你没商量”的“老虎 机”。还有一种是盗码犯罪,这不但令电信部门头痛,更令客户头痛!据不完全统 计,全国电信部门每天都要受理上千起客户手机被盗码案件,立案打到法院的官司 则是与日俱增。1998年8 月,福建省长乐市一起由手机引起的官司可谓打得沸沸扬 扬,一位姓陈的公司老板,在一个月时间内被盗打17万元。此案引起了多方面的关 注,正当大家拭目以待案件的最终结果时,在福建市,又上演了一起全国首例利用 手机盗码并机进行国际长途电话业务的闹剧。 可疑的信道堵塞 1998年10月6 日,省邮电管理局保卫处接到福州市电信局保卫科报告:9 月份 以来,福清市某镇移动电话基站出现信道堵塞,尤其到了夜里10点至次日凌晨,基 站几乎完全处在全忙状态。对人口不足10万的某镇,这种现象显然是不正常的。因 为在此之前,镇里的基站信道除了春节期间达到百分之六十的通话占线率外,其它 时间信道占用率从来不超过百分之四十。市电信局也觉得情况可疑,他们立即对镇 里的移动电话进行洗单,洗单的结果是:自1998年8 月17日至10月7 日,在短短的 50天里,共有479 个机主为深圳、南京、武汉等漫游手机从某镇的报顶街与新加坡 通国际长途,数条信道几乎全天候占满。初步估计,50天里的通话费在六十多万元 以上。 洗单发现了三个疑点:一是打出的电话全部集中在某镇扳顶街区域内;二是所 有的被叫号码均为新加坡客户;三是国内打出的手机机主无一当地人,全是深圳、 南京、武汉的外地用户。 综合这三个疑点,福州市电信局保卫科分析认为有可能是一起利用高科技手段 犯罪案件。于是,他们立刻向省邮电管理局保卫处报告。省邮电管理局保卫处接报 后,立即将案情通报福建省公安厅刑警总队,并要求警方介入。 这一天是1998年10月8 日。 刑警总队副总队长肖远鸿召集反盗队侦察员一起听取了汇报,在刑侦战线与形 形色色犯罪打交道的侦察员们,面对邮电部门通报的这一可疑情况,他们实属首次 遇到。虽然还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性质的案件,但可以肯定,这是一起高科技领域 的新型案件。于是,在会上,肖远鸿当即作出立案侦查的决定。这起案件应速战速 决,争取在短时间内破获。考虑到这种案件,国家与个人的财产分分秒秒都在流失, 迟一分钟侦破,便意味着每一分钟金钱的流失。10月9 日,广东省移动通信局的技 术专家、深圳市深鸿公安分局的同行聚集在福州,和福建省公安、邮局参与此案的 人员首次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参与这次案情分析的还有省邮电局张远榕、林雪娇、 李学章、崔生闽。经过分析研究,三方面达成了共识,将此案定性为盗码并机案件。 由此进一步推断,此盗码是一个有组织,“且具有一定规模的‘!地下电信基 站”,这个“地下电信基站”就在某镇级顶街区域内。 性质确定后的当天下午,由反盗队牵头成立了联合专案组。 侦破此案第一步要做的,便是确定作案地点。既然犯罪分子使用科技手段作案, 警方便拿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较量手段,集中技术侦破的优势力量。10日晚, 1 辆经过伪装的警车进入某镇级顶街区域。此区域位于324 国道线上,通过搜索, 目标范围逐渐缩小:3 公里……2 公里……1 公里……500 米……侦察员运用多种 技术手段,经过了3 个多小时的搜索,目标最终被锁定在场顶街226 幢。这是一幢 拥有十几个单元的四层楼房,位于324 国道71.4公里处的西侧。此刻是午夜2 时, 整幢大楼寂寞无声,所有的窗口都不见灯光,仿佛都已进入了梦乡。然而,在伪装 的警车上,被锁定的“地下电信基站”显示出仍在工作的状态。由此可以断定,藏 匿在226 幢楼房里的“地下电信基站”并没有进入梦乡。这时,细心的侦察员发现, 226 幢四层的一扇紧闭的窗口,随着一阵阵风吹过,透出一线时隐时现的光亮—— 那是从两扇厚厚的窗帘连接处透出来的。就在这扇窗口的楼下——三层的窗口,也 偶尔有灯光一开一关,一切都显得诡秘莫测。这二层楼窗口露出的诡秘之光一直持 续到第二天的黎明。莫非这里面就是“地下电信基站”的窝点?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专案组开了一个碰头会,决定暂缓冲击行动,等天亮后先 做外围调查,明确目标后再作行动。 11日上午,专案组兵分三路,一路在外围控制进出人员,其它两路分别控制两 座可疑的大楼。侦察员化装成便衣,以外地人身份前往楼主家求租226 幢单元房, 从中了解到通宵亮着灯光的二、三层楼的第二、三单元房已出租给一位邻市的叫郑 XX的莆田人。这位郑XX是莆田江口镇顶坡村的一个农民,5 年前嫁到了极顶镇,租 住在这两个单元里的是她和两个姐姐,她的丈夫和她的一个侄儿。他们五个人都是 农村人。据楼主反映,这几个人租住进来有二个月了,很少见他们出门,好象在里 面做什么手工活,从没有见他们和周围人往来。其它十几个单元大都是生意人买下 的住宅。 几个没文化的农村人会搞什么“地下电信基站”? 专案组的侦察员们感到事情有些疑惑?通过调查,又排除了他们在里面做手工 活的可能。因为二个月来,周围的邻居从未看到他们买卖什么?可是,5 个大活人 每月花1000元租金租下两套单元究竞又是为什么? 于是,侦察员决定等候里面人出来时进行盘查。 11时许,从二单元走出了一位年约三十岁的中年妇女,这个妇女神色显得有些 异常,她一出门便东张西望一番,一望而知是那种心里有鬼的神色。下楼后,她招 手上了一辆三轮出租车向莆田方向驶去。我侦察员的车随后紧紧跟了上去,大约开 了三公里后,侦察员的车超车拦下了这部三轮车。 “警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车上的妇女一听警察两个字,顿时脸色发白全身颤抖,额头也同时冒出了虚汗。 “我一一什么也没干,”一句话便透出了她做贼心虚的紧张心态。 “你叫什么?” “郑X ”“ “到报顶镇做什么?” “我——我是去看亲戚的……不不,我是来看朋友的。”郑XX结结巴巴,一脸 的慌张。 “你找的朋友是住在226 号吧一一他们是干什么的?” 这一问,郑XX整个儿地傻眼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你们在跟踪我?你 们想干什么?我们在里面什么也没于。” 郑XX的回答证实了侦察员们所锁定目标的嫌疑是正确的。于是,侦察员们决定 通过郑XX解开第二、三单元房里的秘密。 来到了226 幢刚才郑XX走出来的M 单元门口,郑XX突然撒泼大叫:“里面没有 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郑XX显然是在向里面的人示警。 侦察员当机立断,破窗而人,二单元里面没有人;但从直通楼上三单元的楼梯 口处,可以听到上面传来了频繁的多机的振铃声和接传电话声——如同话务员在传 接电话。当侦察员冲进三单元的主卧室时,他们看到了这样一个场景:挨墙一字排 开的9 张简陋的工作台上分别排列了9 套阻抗电阻匹配器,每套阻抗匹配器左右各 放着一部手提移动电话。在工作台的一角,置放着一台写码器和两部正在充电的移 动电话。9 套通讯设备都处在工作状态,显示器的红绿灯一闪一烁。在工作台前, 两男一女忙碌地穿梭在9 套通话设备前交接电话。当他们听到楼下郑XX的叫喊时, 正欲夺门而逃,被冲上来的侦察员在门口堵了个正着。 9 套通讯设备9 条线路,每条线路通的都是新加坡。每套通讯设备的旁边都放 着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每次通话时间。 好一个“地下电信基站”! 当场被抓获的有郑XX的两个姐姐,郑XX的丈夫关XX,侄儿郑X X 等5 人。缴获 伪机ZI部,阻抗匹配器9 台,写码器1 台。 在政策攻心下,这个由亲戚组成的“地下电信基站”的成员开始交待,他们一 天24小时从这里与新加坡进行国际长途电话的接转。他们是这样分工的,由16岁的 郑X X 负责对盗来的手机号码进行改写电子串号,关XX等人负责接转电话并作通话 时间的记录,郑XX负责为他们做饭。这个“地下电信基站”已开通了二个月,五个 人共领取了二个月的工资,除了郑XX做饭每月领600 元外,其他四人每月领取1500 元。 这个“地下电信基站”的幕后人是谁? 郑金茂落网 原来,幕后人也是郑家人,叫郑金茂,是郑家三姐妹的同胞哥哥。17年前,郑 金茂从莆田前往澳门定居,从事瓷器生意。郑家三姐妹交待,其哥哥在今年的8 月 份从澳门带回两大箱通讯器材,让嫁到福清报顶镇的妹妹在报顶租下了226 幢里的 M 套单元房,教会他们从事地下接转新加坡国际长途业务的操作方式。 他们除了每月从郑金茂那里领取工资外,至于这些钱是怎么到手的,他们一概 不知。 一定要抓住郑金茂! 肖远鸿当即召开了专案组会议,布置侦控,请求邻省协助布控,撒下捉捕郑金 茂的天罗地网。 10月31日,郑金茂从澳门乘船前往蛇口,他刚一上岸,便被守候在那里的深圳 深鸿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侦察员“请”进了公安局。 11月3 日,郑金茂被押送福州。在这期间,郑金茂为了逃避法律制裁,一开始 装疯卖傻,时而大哭,时而大笑,企图逃避法律。专案组罗坚贤、林祥庆等人坚持 政策攻心,依法对郑展开了审讯。郑开始供认并交待了这个“地下电信基站”的始 末。 “是新加坡一个叫阿明的男子让我干的。”他说,阿明是他在澳门国际酒店认 识的,当时,他的生意很不景气,心情很糟,聊着聊着,阿明问他想不想赚大钱? 一听说赚大钱,他的心便一亮,问阿明怎么个赚法?阿明说他可以提供给他一套电 话通讯设备,用它来拨打国际长途电话。阿明说新加坡有许多来自福清的打工仔, 只要他在福清租间房子搞一个转接电话点,由阿明提供新加坡与福清的电话客户, 他所要做的只是接转电话,记录他们之间的通话时间。郑金茂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阿明便把郑金茂带到他在澳门租住的一幢“高士德”别墅里,亲自做示范。阿明在 一张桌上左右各放一部手机,然后在两部手机中间放一台阻抗匹配器。他告诉郑金 茂,两部手机一部打国外,一部打国内,接通后,剩下要做的事就是记录通话时间, 然后根据通话时间的长短领取报酬。 郑金茂虽然还听不太明白怎么个做法,但他已意识到这是一个犯罪行为。阿明 告诉他用不着担心,他提供给他的手机号码全部都是外省的漫游手机号码,用外省 的漫游手机在福建挂国际长途,是为福建的电信部门赚钱,福建的电信部门是绝对 不会查的,完全可以放心干!大胆干!边说边教郑金茂如何用一台改写器改号。并 告诉郑金茂,只要叫上三两个帮手,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干,轻轻松松地赚钱。 郑金茂心动了。在谈到报酬时,阿明说一开始业务不熟,客户也不多,估计赚 钱不多,一般要开展到第三个月才能赚大钱。到时他提供的通话时间越长得到的报 酬就越多。通话时间是这样算的,电信部门打往新加坡的长途是每分钟收取17.2元, 加漫游费0.7 元共17.9元。他们收取的是每分钟2.4 元,低于国家电信局收费整整 9 倍。郑金茂思考了一会,提出按月领取报酬,阿明同意了,两人协商后,第一个 月付两万港币,第二个月三万,今后每月增加一万。 8 月15日,郑金茂带着阿明提供的全部通讯设备回到了莆田老家,他叫来了务 农的妹妹和妹夫,因为怕在当地干被发现,他便让嫁到福清的妹妹郑XX在报顶镇租 二套单元房,把设备拉到极顶干。当天,郑XX便租下了报顶镇226 号M 个单元房, 第二天,他们便把器材运了进去,晚上便开始了非法的地下国际长途业务。 12月14日,专案组林祥庆、周晶、杨文江、王世强等办案人员飞往深圳、南京、 武汉。此行是为了调查取证,并弄清这次被盗打损失的具体金额。 深圳XX公司的一部手机,不到二个月被这个“地下电信基站”盗打了14万元, 因为每月交款都是从帐户上划拨,等发现问题时为时已晚。专案组在深圳共找到了 18名被盗客户,这18位用户从未到过福建,他们大多是在被电信部门停机的情况下 才知道自己的手机被盗打。但这都是在他们的户头上透支了M 元以上后才被发现的。 在武汉,一位姓王的生意人的手机在5 天内被这个“地下电信基站”盗打门万元, 这个生意人对取证的警察说,他做了吕年的生意还没赚到这个数,却有人在5 天时 间内吃了他11万元,他要求警方,一定要严惩这类“电信黑客”!在南京,一家小 公司里的两部手机在12天时间内被盗打15万元,而这家公司在帐户上的钱被电信划 拨后仅存500 元,目前被迫停止了业务。因为手机被盗,虽然用户无辜,但在等待 处理的过程中,用户的手机目前都被停机,用户们怨声载道,却又无奈。经过查证, 目前共查出损失达一百六十多万元。这被盗码并机的400 多部电子号码的手机,全 是模拟式手机,而且,大多都是在广东上空被截的码。因为经济发达的广东省毗邻 港澳,全国在那里漫游的手机最多,境外犯罪者也易于得手。 侦破后的反思 这个“地下电信基站”虽已被捣毁,五名犯罪嫌疑人将以盗窃罪被推上被告席。 但是,同类型的犯罪仍在发生。这不,这边还没结案,莆田县公安局在莆田市邮电 局保卫部门的配合下,破获了一起特大诈骗、盗窃手机密码案件,抓获犯罪嫌疑人 吴海珊。经查,吴海珊自1998年以来,以伪造“李清泉‘之名的身份证,先后3 次 立全球通户头三个;以拣来的”徐雄林“的身份证,先后四次立全球通户头四个, 利用这七个户头,打电话诈骗电话费3 万余元。通过进一步审查,吴海珊还交待, 其同伙黄国良、肖国忠等4 人共同以盗窃的外省(市)模拟机密码进行犯罪,由黄 国良提供盗窃来的外省(市)模拟机密码来冲机,由吴海珊联系国际长途业务,由 肖国忠和夏芳两人具体操作。自1998年11月26日起,在近1 个月的时间内。共盗用 广东、上海等省(市)10台外省(市)模拟机密码非法冲机,先后盗打美国、新加 坡、马来西亚等国际长途电话,时间长达一百多个小时,据电信部门初步计算,话 费共79.3万元。并缴获了吴海珊盗码打国际长途电话的作案工具——摩托罗拉9900 型手机一台。目前,吴海珊以伪造居民身份证、诈骗、盗窃嫌疑被依法刑事拘留。 据笔者所知,广东、深圳、浙江等地也发现不少的”地下电信基站“,但因为犯罪 分子手段狡猾,他们打一个地方换一个地方,这边刚搜索到,那边却又换了地方。 现在我国用户大部分使用的都是模拟机,容易截号。究其原因,是经营太多太滥, 为了促销获取高额利润,给犯罪分子提供了可乘之机。一般漫游三个月结一次话费, 这就在时间上给了犯罪分子可乘之机,个人的如果以划帐支付,损失便是个人,但 损失更多的则是电信部门,因为客户一旦发现他们的手机被盗打,他们便拒付。于 是,便有了与日俱增的官司。邮电、公安应加强联手打击,密切邮电、公安的联系 制度,及时沟通信息,了解犯罪动态,掌握犯罪活动的新动向,新特点。认真实行 举报制度,受案登记制度,接受群众的举报和用户的申诉,从中发现线索,破获案 件。另外要加大宣传力度,让用户提高警惕,一旦发现被并机或是话费突增,应马 上和邮电部门联系,以减少国家和个人的损失。司法部门要严格执法,依法严惩, 对于盗码并机案件的线索一经查实,应按《刑法》规定,以盗窃罪论处。公安机关 应依法立案,快侦快破,减少国家和人民群众的经济损失,不得以罚代刑,姑息犯 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