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与内疚、欢乐与痛苦——左拉的恋情 法国自然主义文学鼻祖左拉,50岁时已大腹便使,稍一用力,即感气短,他两 眼疲惫无光,手指也不灵便,钢笔不听使唤,有时竟然昏昏沉沉地睡着在稿纸上。 左拉的妻子缺少女性的温柔,而资产阶级暴发户的庸俗气味却十分浓重。 平庸的生活使他郁闷之感日渐严重,衰老得很快。 左拉夫人新雇佣的姑娘让娜年轻、单纯、纯朴,心地象水晶一样透明,又象迷 人的梦一样美丽。让娜的出现重新点燃了左拉早已熄灭了的爱情之火。 神奇的爱情的力量使左拉肥胖的身体开始瘦下来,并且很快地增强了体质,他 凸起的肚子瘪了下去,穿着一身合体的礼服,他留起了一撮神气的山羊胡子,已经 开始稀落的头发也按时兴的发型梳理起来,他变得步履矫健,象年轻人一样和让娜 骑着自行车到希德岛上去拍照游玩,他每天睡得很香,郁闷的心情也一扫而空。他 一下子似乎年轻了20岁,重;。 新恢复了思想和文学的活力。他的朋友们也觉得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此时,左拉正接近最后完成他已经写了二十几年的连续性巨著《卢贡—马卡尔 家族》,在接近尾声时,作品的倾向有了明显的变化。在《巴斯加尔医生》中,左 拉写巴斯加尔和克洛蒂尔德幸福的爱情,其中包括了他自己与让娜的爱情体验,结 束了《卢贡—马卡尔家族》这个长卷,在尾声中充满了作家强烈的乐观主义激情。 这部书出版的时候,他亲笔题签道:“献给我最亲爱的让娜,你把你的青春都 给了我,你使我年轻了30岁……” 但是,左拉也为此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他忍受妻子的哭闹,乖戾和合法的抗议。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必须在两个女人之向周旋,来回疲于奔命,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因为这两个女人都是清白而无可指责的。但是,事情已张扬出去,弄得他声名狼藉, 那些忌恨他的人趁机大肆攻击他。 让娜为他生了孩子,他为他们在附近租了房子。他这个做父亲的只能在望远镜 里看着他的孩子做游戏,一旦妻子突然闯进书房,他便象变魔术似地把望远镜藏起 来。 他必须与左拉夫人保持着正常关系,而把对于情人和儿子的受埋在心底里。 他是幸福的,又是不幸的,如果让他在生前死水一潭的生活和现在的不得安宁 之间做出抉择的活,他选择后者。 他的晚年就是在这种既幸福又内疚,既欢乐又痛苦,既平静又不安的矛盾中生 活,他无法摆脱良心的谴责和精神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