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闽南站概况 刘浑生 闽南站沿革1934——1937年,是闽南站的开创和发展时期。1937年全面抗战爆 发后,该站为适应战时需要,将站本部移漳州,厦门各组留下转入潜伏状态。此时 连谋他调,站长遗缺由陈式锐接充。 1938年5 月,军统局忽派张圣才接任闽南站站长,这引起陈式锐等的严重不安。 张圣才原是《厦门日报》的发行人,曾参加过“闽变”,1935年因陈式锐(陈系张 的同学、同乡兼好友,原是《厦门日报》总编辑)检举他勾结中共等情事,军统局 命令闽南站将他逮送南京下狱。未料张圣才竟被派来领导闽南站(当时厦门已经沦 陷,军统局因急于要张圣才布置敌后工作,才派他担任站长),陈式锐一伙哪能不 惊愕呢?原闽南站人员采取“不报到”手段抵制新站长,只有漳州组组长柯孪声向 张报到。张圣才将宿舍作为办公处所。不料柯孪声突然失踪,张须赶往鼓浪屿部署 那里的潜伏组工作,对抵制行为一时不及深究。待张返漳,又得通知,原闽北站站 长张超已被陈仪杀害,此案牵连到他(陈仪已下令缉拿他),军统局调他去上海任 军统上海区情报组组长。张圣才离漳后,遗下闽南站站长一缺,军统局仍令陈式锐 留任。直到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陈调缅甸工作,所遗站长一职才改由陈达元接 充。 陈达元,福建漳浦县赤湖乡人,南京金陵大学农学系毕业。陈仪后开办县政人 员训练所,陈达元入该所建设班受训。毕业后,任福建第五行政督察区专员公署技 正兼漳浦县园艺学校校长,参加复兴社,后又兼三青团漳州分团筹备员,获得三青 团福建支团负责人黄珍吾的垂青,升为漳州分团筹备主任。军统以陈达元已在漳州 各县拥有一定社会基础,经陈式锐推荐,将陈达元调往重庆人军统高干班受训,结 业后即接任军统闽南站站长。1944年中美合作所在福建开办两个技术训练班,其中 的“第六训练班”设在华安县境内(也叫华安班),班主任例由戴笠兼任,实际负 责的是副主任,军统局指派陈达元兼任。 1945年11月,陈达元因另有他任,辞去闽南站站长职务,并保荐副站长王兆用 接任。这时,日本已经投降,华安班也宣告结束,闽南站已随接收队伍迁回厦门。 王兆用,福建安溪县人,军统临汉特训班毕业,历任闽南站站部书记、督察、副站 长。1946年6 月,军统局撤销,成立国防部保密局,闽南站和闽北站随之撤销,改 设保密局福建调查室(总站)。王任闽南站站长仅7 个月。 闽南站的组积与人员情况(一)站本部设站长,书记(相当于秘书),站局交 通员,译电员,站电台,行动队,站督察,经理(管总务)等。 (二)所属各组及直属通讯员1.南竿塘组。南竿塘是闽江口外的一个海岛。抗 战前,台湾海峡大陆一侧的沿海岛屿,北起福鼎大萧山,南迄广东南澳,均为海盗 渊查。汪伪政权建立后,把盘踞在福建沿海各岛屿的海匪一律收编为“福建和平救 国军第二集团军”,委派张逸舟为“总司令”,黄玉树、郑德明为“副司令”,所 有北起大箭、南迄南澳各海岛上的海匪统归其管辖,司令部设在南竿塘。鉴于闽北 站早已派遣一个“海外组”(组长张驰)打人南竿塘进行策反工作,闽南站认为自 己也应插上一手,就派出郑天贤(仙游人)、王台登、陈令德三人为闽南站南竿塘 组成员。但该组设立以后,没有起过什么作用,仅表示闽南站在海岛上的存在而已。 1951年,陈令德率领一连国民党武装特务乔装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惠安獭窟登陆, 向晋(江)仙(游)惠(安)内陆深入。因伪造的符号露出马脚,被民兵发现,三 县驻军发动民兵联合截击,他们被迫分散窜入林深树密的山区隐藏起来。三县群众 发动起来封山搜索,两个月后,陈令德因得不到吃的,饿毙山头。 2.泉州组。该组是闽南站的重点组之一,吴贞、周马岱先后任组长,两人均是 “杭训班”出身的基干人物。副组长郑耕等以及电台台长等,都是军统的得力干部。 辖境之内,军统控制的外围单位林立,如:驻军第一零零军谍报室(在福州)、保 安司令部兴泉指挥部谍报组、保安处谍报股泉州组、泉州查缉所、货运站、战时邮 电检查所泉州分所、三青团泉州分团、(群力报)、闽通船务公司,以及泉属各县 的特种会报秘书、各县警察局及其刑警队等,均为军统控制的外围组织,按军统 “秘密指挥公开”的原则,均受闽南站泉州组的运用。 3.泉州潜伏组。该组系准备泉州一旦被敌占领时、潜伏敌占区内进行工作的备 用力量。因抗战八年泉州从未被敌人占领过,该组没有什么活动。 4.漳州组。该组也是闽南站的重点组之一,在漳州炮仔街办公。第一任组长柯 孪声被暗杀后,继任的有毛简(又名毛大可,系军统局主任秘书毛人风之弟)、李 继文(1944年调赴新加坡工作)。陈连茂(临渲特训班一期生,曾任陆军第一OO军 谍报室谍报参谋、省调查室漳州组长、华安班驻漳州办事处主任,是陈达元的堂弟) 三人。 5.漳州潜伏组。闽南站曾在漳州布置两个潜伏组。龙溪县商会会长魏钊为组长, 陈留青(家县店老板)为组员。魏、陈以职业为掩护,一旦日军入侵即打入伪组织 攫取情报。另一个潜伏组,纯由安溪茶商中选拔人员。 以上两个潜伏组,因漳州并未沦陷,均没有起过作用。 6.汕头组。闽南站在汕头设组的目的,先是搞有关两广的情报;抗战爆发后, 则负责搜集日寇活动的情报。他们除弄点日军动态情报外,没有什么建树。 7.厦门兆和组。七七事变后,闽南站根据局本部的指示,准备在敌后布置潜伏 组织。鼓浪屿有一组潜伏人员,系利用兆和酱油厂为掩护,一般就称之为“兆和组”。 闽南站指派原兆和酱油厂经理陈清保为组长,1938年5 月厦门沦陷,闽南站仓促退 往漳州,厦门人员逃避一空。张圣才到漳州接收后,立即赶去厦门,先到鼓浪屿找 到兆和组成员,并布置任务。兆和组利用厦门沦陷后鼓浪屿仍是租界的特殊地位, 工作开展颇为顺利,机关人员相对有所发展。 8.厦门第二组(或称台湾挺进组)。组长林顶立,台湾人,黄埔军校毕业。林 原是日本台湾军部的特高人员,1932年受命来厦处理台湾浪人与当地警探冲突问题, 与连谋有过联系,后回台湾。1939年林顶立在香港与军统香港机构建立联系,军统 利用他与日特的关系,指示他打人兴亚院从事反谍工作。林衔命从香港直接到厦门 向日本军方报到。闽南站根据局本部密示,派王兆用在草屿与林秘密接上头,并拨 一部电台归其潜伏使用。林顶立到厦之后,以发展兴亚院的人事关系为名,将厦门 中上层有影响的人士拉人秘密组织,参加爱国工作,组织同声俱乐部于鼓浪屿,作 为联络场所。华侨资本家黄钦书。允升布店老板林文火及名医生林遵行等都被秘密 吸收为情报人员。这个组是闽南站对敌工作最出色的一个组。日本投降后,这个组 论功第一,林顶立受到军统局的重视,提拔为赴台接收的第一任军统局台北站站长。 9.厦门预备组域称厦门第三组)。该组未进厦门,只潜伏在语屿,依靠伪军头 目莫清华、莫清苞兄弟的保护进行活动。该组原系驻闽绥署情报处的一个海外组, 情报处裁撤后,即拨归闽南站指挥。 闽南站与军统各公开机关的关系1.与福建缉私处的关系缉私处系军统在战时直 接控制的公开机构。当时,非沦陷区与沦陷区都实行交通管制与经济封锁,非沦陷 区的物资统由官方统制,商品流通不循商业渠道,因此,走私漏税、投机倒把、囤 积居奇等非法活动猖獗。国民政府命令军统局兼管全国各战区打击走私活动的工作, 于是福建成立了缉私处,在各地设立缉私所。这些挂着缉私招牌的机构利用职权趁 机大走其私。他们常把商人的货物任指为私货,加以扣留,送交海关拍卖,没收的 货款除抽一部分以奖励形式发给在事出力人员外,其他即充作军统的特务经费。福 建省缉私处设在福州,各地均设有查缉所,于是业务上(缉私情报)与闽南站发生 了交叉,随着“业务”的不断开展,缉私处与闽南站之间的各种纠纷、摩擦(主要 是争权夺利)也就多了起来。 二。与福建省货运管理处的关系货运管理处与缉私处一样,都是抗战时期军统 控制走私、贩私的特殊机构,成立于1943年6 月,陈警洲、江秀清先后任该处处长。 货运管理处利用自己的交通工具可以通过封锁线的特许权贩运私货,从中得利。货 运管理处的网点遍布沿海各地,几与缉私处并行设置。闽南站对货运管理处与缉私 处所经营的“业务”,均负有秘密掩护的任务,而且自身也在这些“业务”中插上 一手,成立了一支叫作“海上行动队”的船队,以“协助缉私”为名,行走私贩私 之实。闽南站、货运管理处、缉私处三者之间为争掠商货,时常演出“水冲龙王庙” 的闹剧。 3.与邮电、新闻、图书杂志三检查所的工作关系抗战期间,国民党政府在“军 事第一、胜利第一”的口号下,把一切国家行政置于军事管制之下,邮电要检查, 新闻要检查,图书、杂志的出版也要检查。检查大权交给特务,军统局相应地派出 专职人员设立执行机构——检查所。表面上,这些机构与军统不相统属,实际上, 军统利用这三个“所”进行“思想侦察”,并把其作为当地站组主要的情报来源。 闽南站辖境内,凡没有邮电局的地方,有发行报纸的县市,有出版事业的城镇,便 都有这些检查机构,其头头非军统特务莫属。 4.与福建省政府调查室的关系福建省政府调查室,是军统设在福建省政府内的 公开单位;它的功能是协调福建军统组织与省府之间的工作联系。它的成立,是有 其特殊历史原因的:自福建省政府主席陈仪杀了军统闽北站站长张超之后,军统与 他结下血海深仇,双方关系一直很紧张。1941年省主席换了刘建绪,刘到福建之先, 主动找戴笠修补与军统的关系。即由戴笠派与刘建绪同属湖南籍的易珍来闽工作, 由刘建绪发表易珍为福建省政府调查室主任,协调军统在闽的工作。闽南站站长陈 达元自感已在闽南打下基础,可以呼风唤雨,自成气候,不须仰易珍的鼻息;凡事 直接请示局本部,不把易珍放在眼里,双方从此产生矛盾,久不相容,一直拖到军 统总改组才不了了之。 5.与中美合作所华安斑、气象站的关系中美合作所在福建开办了两个“特种技 术训练班”,一个设在建匝东峰(即第七班),以东南班为依托,由东南班的原班 人马兼理,无须另起炉灶;另一个班设在华安(即第六班),须在旷野建营搭寨, 颇费周章,戴笠便把这任务交给闽南站站长陈达元,要闽南站全力以赴,把这个班 搞起来。华安班成立后,陈达元兼任副主任,原闽南站人员(在敌后潜伏的除外) 多调班工作,“站”、“班”人事流通,关系自然密切。陈达元又兼中美所第五指 挥站站长,成了“三位一体”,闽南站与中美所在闽机构的密切关系可以想见。 中美合作所在福建除设有东峰、华安两个训练班和两个情报指挥站外,还设有 一个气象站,其测候网点遍布沿海各地,获得资料即报美军太平洋总部。气象站的 仪器使用及气象资料的获得等技术工作,均由美方人员负责,各站台的中方人员只 是作为行政管理人员或佐理人员而已。这个气象站直到战争结束,才跟盟军一道撤 退。 闽南站建立的“海上行动队” 闽粤边界的诏安、黄冈、饶平等县濒临的南澳洋面,素为海盗出没之处。抗战 前,广东陈济棠对这些海盗也如福建对付内地民军一样,采取“剿抚兼施”的手段。 当时这些海盗说少也有一二千人,头头有翁尚恭等人。他们横行海上,向来往船舶 勒收护航费,收后发给一面小旗代替通行证,若有不从,就牵船掳人。抗战期间, 制海权落人日敌手里,翁尚恭等也被敌伪收编为和平救国军。敌伪不向和平救国军 提供粮饷和枪械,但准其自谋生计,所以原有的陋规一仍其旧,不过是由过去的明 火执仗变为敌伪允许的征收罢了。闽南站为对这些伪军进行“策反”,通过汤君沐 在伪军中建立闽南站南澳秘密组,把翁尚恭拉过来运用。后来更以协助海上缉私为 幌子,拨出人枪,搞起一个船队,名叫海上行动队,以江鲲为队长,汤君沐为指导 员。这个武装船队借口缉私,一遇货船多不分皂白地指为走私,将货物加以没收, 然后把没收的货物以名副其实的走私方式运人内地销售,得价用以奖赏行动人员。 关于“兆和惨案” 1938年5 月,闽南站厦门兆和组所属的行动组成员林光明叛变,通过汉奸洪文 忠,将兆和组策划爆破日本领事馆的情报向日特告密,致兆和组组长陈清保、编审 陈重宗被捕;林光明还向日特提供兆和组机关位置,日特搜查了机关,行动组成员 陈锡昌、林添丁二人也被捕。陈重宗经受严刑,不吐一语;陈清保则在日本特务小 板(领事馆办公厅主任)软硬兼施的诱胁下(小板以投降后可任“厦门市公安局长” 诱之)动摇,泄露了机密。于是日本军部及厦鼓的日本领事馆出动军警,“按图” 围捕抗日分子,并将兆和组收藏的文件全部搜走。此案株连所及,被关被杀的抗日 分子和无辜群众数以百计。 由于林光明的叛卖投敌,兆和组遭受了严重损失,除4 人未落敌手、安全撤回 站部外,余皆被捕。其中陈清保、林添了被日敌杀害,陈锡昌、陈福林在狱中受刑 而死。陈重宗等人后来越狱逃出(黄昌途中又被抓回,经其妹妹和妹夫重贿日敌, 以保外就医获生)。叛徒林光明于日本投降后获案,以叛国罪处决。 关于“柯孪声案件” 柯孪声原是漳州的一名记者,后参加闽南站工作,陈式锐任他为漳州组组长。 1938年5 月厦门沦陷,闽南站仓皇撤退,潜伏组没有接上头,竟一度与敌后电台联 络中断,局本部认为事态严重,立派张圣才往接站长职务。因原站长陈式锐的抵制, 只有漳州组的柯孪声向张圣才报到,柯不久即被绑架失踪。据张圣才回忆:柯孪声 是在1938年6 月6 日晚10时左右,被一群蒙面盗绑架、当晚被活埋的,距他接任站 长只有六七天。他接到柯孪声家里的电话后,连夜去请杨逢年和蔡竹禅两先生帮忙 调查。天亮,杨逢年告诉他:“柯孪声及其同时被绑的3 个朋友,可能已死。”他 即将情况电告军统局。那么,那些蒙面盗是谁?为什么要暗杀柯孪声?据沈汇川回 忆,柯案发生在漳州柯行内(地名)柯孪声家中。被绑架的是柯联魁、柯孪声、高 岗山等4 人(另1 人姓名忘记),据说他们都有共产党嫌疑,故当时外间都认为是 “被反共单位所谋杀”。沈君还说,1943年他在龙溪查缉所工作时,听同事郑赐福 说:他姐夫柯孪声是死于同室操戈,戴笠答应过陈式锐,要相机为柯孪声报仇。1946 年4 月1 日沈汇川在厦门参加由闽南站主持的“公祭大典”,在会场上悬挂的军统 在抗战期间的死难烈士像片中,柯孪声的遗像也赫然在内,而且在所附的传略中, 还指明是被林春风所害。张圣才回忆说,1943年他在菲律宾工作时,曾从蔡大文口 中得知,那批蒙面盗是当时复兴社在漳州的负责人戴仲玉、林春风等派遣的,他们 把柯孪声当共产党处理。又据李松辉回忆,1945年初他在长泰县任警察局长时,闽 南站派祈振耀带一批便衣(行动组人员)来长泰找他,要求派便衣会同他们去暗杀 林春风,为柯孪声报仇,他未予合作。那次林春风虽然得以不死,但后来还是被长 泰县长陈文照以通匪罪名所杀。 狙杀日特泽重信及其他厦门沦陷后,日伪在厦设兴亚院作为推行共荣圈的决策 机关,由日人所办的《全闽日报》社社长泽重信兼院长。泽重信是日军派驻厦门的 大特务,闽南站奉令暗杀他。闽南站决定由行动队队长张静山负责执行,张静山把 任务布置给汪组和苏群英二人。苏群英当时潜伏在台湾浪人林仔滚(“十八大哥” 之一)所开的蝴蝶舞厅(在思明南路)当会计,他侦知泽重信每日都要到舞厅跳舞, 舞罢必到高亭西餐馆进餐,汪鲲、苏群英据此拟定了行动计划。1941年七八月间, 汪鲲潜入厦门,在厦门豆仔尾一个单身老乡的家里潜伏下来。某日,苏群英得知泽 重信在蝴蝶舞厅请客,立即通知汪鲲到舞厅附近窥伺。那天泽重信宴罢离开舞厅, 大汉奸《华南日报》社社长林谷(又名林廷栋)随行,江纪即尾随至大中路喜乐咖 啡店门口,开枪击中泽重信。汪鲲得手后,立即由思明西路转入山仔顶,经署巷、 土堆一带小路回到豆仔尾住处,等候站部寄来救生圈(渡海用,站部前已答应)。 一个多月后救生圈寄到,汪鲲即由赏望港游到嵩屿转入漳州。苏群英当时见江鲲得 手,即悄悄溜回蝴蝶舞厅,不动声色地照常工作。过了月余,苏乘帆船回惠安老家, 再绕道至漳州报到领奖。本案在敌伪中造成很大震动,缉凶、破案,如临大敌。但 真凶早已撤离,在伪军警穷搜冥索下,无辜百姓因受株连被捕数十人,其中刑迫致 死者达10余人。 1945年8 月上旬,日本投降前夕,闽南站和中美合作所第五指挥站命令汤君沐 等,在华安班突击营中抽选精兵90人,由华安班配备武器,组织一个名为海鲸突击 队的小分队,择某日夜间袭击青屿(在厦门港口外)边上的一个无名岛(据悉,岛 上敌人仅1 个小分队)。不料当夜突击队未曾登岸即遭顽抗,双方展开激战,突击 队怕厦门之敌闻讯增援,乃立即撤退。以袭击不成,海鲸突击队随即解散。 不久,日本无条件投降。闽南站为争得对驻厦门日本海军的受降权,据说由王 兆用、刘长泅、林念慈等出点子,征得陈达元同意,用军事委员会华安训练班代主 任陈达元的名义发出通知,勒令驻厦的日本海军即日向华安班投降。闽南站预备组 通讯员许德辉奉命乘漳嵩轮船公司所派专轮到厦门海面,用旗语通知日本海军派船 来接通知。日本海军收文后,写了回信交许德辉,拒绝向华安班投降。陈达元等对 日军拒降极感愤怒,竟不顾受降官的反对,悍然率部先闯入厦门,强行接收。 闽南站的结束1946年夏天,国民党的军事委员会改组为国防部,军统局随之解 散改组,原来的局本部和各省省站、直属组,以及全部秘密工作人员,归国防部保 密局(郑介民、毛人凤分任正副局长);军队内的情报、谍参人员归国防部第二厅 (郑介民兼厅长)接管;公开了的行政机关的工作人员归内政部警察总署(署长唐 纵)安置。军统闽南站应撤并保密局处理,站及各组都要办理移交。据局本部指示 :闽南站的档案资料先妥加保管,俟保密局福建省总站成立后再作移交;未移交前, 由厦门市警察局思明分局的安尚志负责保管(闽南站机关所在的布袋街属思明分局 地段,安尚志又是军统分子,故由其代管)。1946年8 月省总站派边策(东南班一 期毕业)来厦,把闽南站档案全部由船装运福州,所有闽南站在编人员归福建总站 另行安排工作。军统闽南站至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