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的第一次 璩:美国课程结束,我终于回台湾了,但29日一下飞机就一头栽进了工作当中, 文化局在30日有明华园歌仔戏,5 万人欢庆的大活动,当天还封街,现场挤进超过 5 万人以上。人在国外见不到面也是无可奈何,在台湾却咫尺天涯,感觉真的要爆 炸了。在顺利办完明华园的活动之后,我还记得大概是晚上8 点多,我去吃面,谢 启大打电话给我,生命就此改观,“美风啊!我来新竹想跟你碰个面。”相约在高 爸高新武那儿见,二老要我去台中参选,结果那个夜晚我被他们说服了。 第二天,31日,是迁户籍的最后一天。8 月1 日我开始写辞呈,然后去应付些 世俗的事情,报纸开始登“璩美凤迁户籍”、“璩美风有可能要到台中参选”,再 来就是“璩美凤确定代表新党到台中参选”,“璩美凤辞去文化局局长”。那时, 又是我和曾仲铭间很重要的阶段,我很无助,很需要他。 我辞去了文化局长,才有时间白天待在海悦。我8 月1 日写辞呈,提出辞职, 然后办交接,开文化局的全员大会,交待大家应该要继续支持副局长,8 月12日辞 职正式生效,这之后我不用再大清早起床赶去开会,反而是待在海悦准备参选的东 西和资料。 印象中,8 月14日是我们第一次成功的身体接触,对彼此的身体累积了许多欲 望和想念。很激情、很渴望、很释放,也很甜蜜温馨。坦白地说,激情的层面非常 的多,欲望是长时间控制、累积,最后终于爆发,让我整个人整颗心都在燃烧。 这种情欲的累积要从13日说起。其实我们俩都知道,我们是不能见面的,一见 面一定是火山爆发,可是那种思念的煎熬冲破了理智的防线。“我来看你!”当曾 仲铭提出要求,我除了“好啊!”不可能有第二个答案。 “你早上要吃什么?”“我要吃茶叶蛋。优酪乳。”接着我提醒他到的时候打 电话上来。那天他到海悦看我,等啊!等啊!等不到人,电话又来了,“我现在堵 车……”从他家或是办公室到海悦至少都要一个小时,于是我再继续等,终于听到 他说:“我到了。” 我在家都穿的很休闲,运动服啊!T 恤啊!看起来有点丑丑的,反正在家嘛, 要穿多漂亮?可是看到曾仲铭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映人我眼帘的就是那种穿的很正 式的大男孩,就是很上班族式的西装笔挺,穿衬衫打领带。 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打扮经常被我取笑,因为我这个人比较随性,喜欢穿牛仔裤、 长裤,再背个书包,大不了再加一件外套,这样我可以走路走得很快、很方便。8 月的夏天很热,他的衣服烫的很硬、很笔挺。好热,看到他我就觉得好热,不论是 外表还是内心。 矜持、克制、拼命的压抑,让先前的见面既甜蜜、又痛苦,因为彼此间的那种 思念,已经累积膨胀到像是气球的表面,只剩下一层薄膜,稍一用力就会破掉。 进了客厅我们开始不停地说话,要保持距离,只好故作正经状,心绪就像打翻 了调味料,各种滋味涌上心头,累积的感情快要满出来了,碰到了面却不能不锁住, 锁住的同时,情欲更加无止尽的滋长,很多电子、离子在身体里错综复杂的跑来跑 去。 忽然,他一手抱住我,抱了好久好久,我们两个都很有欲望,可是上班时间到 了,他非走不可。这天,曾仲铭没有吻我,因为我们都知道一旦他捕捉到我的灵魂, 欲望决了堤,他的班就甭上了,于是我们又拥抱在那儿。可是我们俩都很清楚的知 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爆发,我们都有那种感觉。 以当时我们的心情,一定是很期待第二天,期待能够互相拥抱,能够突破那层 心理障碍。第二天,也就是14日,感觉期待成熟了,觉得这就是一件没有办法避兔 的事,他细心的把所有的会议努力排开。 这一天早上起来一样接到电话:“你醒来了没啊?上班之前我要来看你。” “你早餐要吃什么?”“一样啊!”从他出发到海悦又是一个钟头,光是听声音就 感觉得到彼此都有一些期待。下楼接他时,他人好像有一点不一样幄!先前的他是 属于那种西装笔挺,今天感觉起来比较轻松自在一点,我就对他说:“你今天感觉 比较不一样!”他笑了起来,像个小孩子。 进了门一样讲话、吃早餐,这个时候我们俩都觉得不是很想讲话,就开始拥抱。 那种感觉很温暖、很亲密、很平静,很像是老朋友,已经很有熟识的默契,很自然 就会拥抱,抱久了就会想亲吻。 那一刹那我内心产生了些许的挣扎,理智告诉我还是不要,内心深处却很想很 想要,现在光是回想起当时的那种心里面反复的挣扎,又只能徒劳的看着欲望继续 滋长满溢的心情,就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就这样他想吻我,我也很想被他吻,那种灵魂被攫取、相融的感觉,实在是很 动人。然后,我们就很自然的决定上床,紧密的让彼此更融人。 曾仲铭是一个很棒的情人,不管身体和心灵都是很棒的。从我认识他开始,他 人就很不错,很善良,工作也很努力,是那种阳光男孩。事后想,如果有人看VCD , 会觉得那很像是一种情欲,但是我要说,在内心里,那是加了许多深刻的、不足为 外人道的感情在里面,想想看我们前面的累积和压抑,这只能说是火山爆发了。 男女之间,尤是成年人,我和他都是三十几岁的人,真的要两个人默契的深厚 度都要相当,才能互相吸引,愈来愈深。如果我喜欢他比较多,或是他喜欢我比较 多,就都没有办法达成一个很好的平衡状态。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外表对他有什么样的吸引力,在我来讲,不过就是看起来 讨喜,有一些可爱!或者他觉得我蛮能干又认真,但我感受到我某些的心灵层次他 能够了解,那种恰到好处的均衡,让我跟他是越来越有默契。 我真的觉得他是那种让人心动的高手,体贴、温柔又蛮有耐心。他非常有技巧, 我不晓得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很懂女人,我也不晓得他是不是很懂我,但是我觉得他 很懂女人,又表现的很自然顺畅,我觉得我是很放心的去经验融合的感觉,体会一 种跟过去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过去我很少在白天做爱,因为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或是身材有多好,晚上 做的话大概比较有保护色,看不太清楚,白天就是大咧咧的,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皮肤不好啦!太肥啦!油太多!或者是有赘肉!我不是那样极为有自信的人,但是 那天我竟然能够在白天非常自然,那个时刻我真的是全然的享受和身心的放松。 我不会害怕我身材哪里好不好看,根本没有去想,也不会害怕自己的表现好不 好。要想完全没有压力,在白天,对我来讲不大容易,因为我不是模特儿,可是在 那样的情境下,我觉得很轻松,可以完全的放开,然后可以完全的经验,完全的释 放。 就一个女人的需求观点,当她在享受拥抱。亲吻、触摸、抚摸、挑逗,男人要 温柔。要缓慢,当她慢慢有感觉时,这时对方就要加快。曾仲铭为什么这么了解女 人?我觉得大概和他在荷兰工作过有关,加上他又是在美国念书,我想他应该是经 验很丰富,知道如何去跟女人相处。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旧的,阳光之下并无新事。 两情若能相悦,恨不得地久天长,哪管他人受伤,第三方利益受损。这,也是 自古皆然的爱情自私逻辑。 展现在读者面前的就是这古旧逻辑的崭新版本,就是又一出人间悲欢离合的荒 唐爱情剧。尽管她不慎插入了一个家庭,尽管最宜珍藏心底的情与景竟被曝光于天 下,璩美风对那段璩曾之恋依然无法忘怀。爱情常常是盲目的,但盲目的爱情依然 是刻骨铭心的。 璩:我觉得曾仲铭真的是蛮懂女人的,他很温柔,该慢的时候慢,该快的时候 快。重要的是我们两人之间有深厚的感觉和长久累积势将引爆的感情,所以他喜欢 把我整个人抱起来,我不晓得他是要测我的重量还是什么?大概就是喜欢把我抱起 来,表示他力气很大,可以抱得动吧!这个举动让我觉得有一点像外国人的那种浪 漫的感觉,台湾的男人就只会把你拉进去。 跟曾仲铭真的是一种享受,很快乐,很尽兴,然后感觉很健康。至于他,我觉 得他的感觉应该也是很享受、很尽兴,又很有成就感,他可能觉得他让我非常的快 乐,而事实上,我也真的是非常的快乐。我要坦白地说,认识曾仲铭从头到最后的 过程,是一个很完整而深刻的体会跟经验,对我未来的人生有很多的启发,让我知 道生命当中所要的很甜美、很美好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跟曾仲铭的认识,每一个阶段都很清楚,连最后的分手也是如此。 在发展感情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俩都曾经做过克制的努力。在我这方面,要压 抑的理由很简单,我要参选,选举要忙到12月,在这中间我不会有时间去经营感情, 而我又是那么地渴望结婚。原先的想法是,12月选举结束,不管选上与否,都可以 好好去规划下一阶段的人生,包括恋爱、结婚,而曾仲铭会是我认真考虑的对象, 就像当初我在蔡仁坚和蔡昭伦之间做过的考量。这是我给自己的提醒和约束。 至于曾仲铭的压制,事后回想起来就变得很清楚。 我知道很多人会质疑:怎么可能两个人都有了亲密关系还不知道对方的婚姻状 态?我必须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是很敏锐,尤其当我面对一步步的温柔追求,不自 主陷入爱情的深井中,心情其实是股傻劲,而且充满期待,我一直觉得曾仲铭对女 人蛮有一套的,应该有很多女朋友,记忆中我轻轻的、随性的问过,他也显得不在 意,想到什么就会跟我讲。 印象中他曾经告诉过我一件事,他说:“你很像一个我以前深爱的女朋友。” 后来他和那个女友分手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处理的很好,在心里一直惦记着她。 所以,我觉得我对他大概有一点点影子投射的成分,才让我们有机会进入交谈和了 解,进而有接近的机会。 方:什么时候知道曾仲铭已经结婚了? 璩:在我们进展到亲密关系之后,快接近8 月底,他冷不防地说:“你觉得我 有没有结婚?”这一天离我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不超过10天。 我还记得那天太阳好大,我们的车从汐止一路往十分寮瀑布方向开去,来到目 的地野人谷瀑布。感觉真的很棒!顶着烈日,喝着冰冰的饮料,凝视着山脚下那一 大片绿油油的山谷,我们就这么静静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美景,然后,他就突然问了 这么一个问题,我整个人愣住了……。 当时心里第一个反应是:你在说什么呀!但潜意识里却非常清楚这句话代表的 意思。 “啊!”我几乎哑然失声,好像当场被打了一记闷棍。 他告诉我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结婚了。打从认识曾仲铭开始,他不断地打 电话给我,至少两三天一通。后来,我几乎每天都收到他的e -mail,他几乎每天 晚上回家前都打电话给我,不论白天、晚上,甚至深夜都会爬起来打电话给我,让 我愈陷愈深,甚至他连周末回中场老家吃饭,吃完后都会打电话给我,或特别跑来 和我相会。 直到我放出了感情,投入了心灵的寄托,释出生活的重心和依靠,一直到不可 自拔。猛然听到他这句话,虽然只是轻声一句问话,已经完全将我的心,打入谷底 深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道曾仲铭常常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白天带我一 次次的去郊外,晚上带我去餐厅……这些都只是他刻意安排的吗?我不愿意相信。 他开始娓娓地诉说着和太太之间的种种问题,说他当初原不想和太太这么早结 婚,目前才结婚半年多,而这些话,我却一句话也没有办法听进去。脑海里乱糟糟 的,思绪飘得好远好远,内心深处有点生气,也有点难过,我想他应该不会是故意 让我陷进感情的深涡,因为之前我们两人都非常的克制,他给予我非常真实的甜蜜 的爱情的感觉,所以我也丝毫不会觉得他是在骗我。本来,我甚至打算12月选完以 后,把他当成一个可以结婚的对象认真考虑,我必须承认当下知道后的那种感觉真 是一种很深的痛苦与遗憾。 我想不透他为什么一步步对我如此的温柔和投人?身为台湾女性、未婚的公众 人,即使历经千疮艰辛,仍旧还是深藏着脆弱以及内心急需被爱的渴望。 我到现在都没有注意过他手上有没有戴戒指,因为我自己本身不戴戒指,没有 戴项链,也没有穿耳洞,所以我不会去注意这些东西。而且,很多人经常手上戴一 堆戒指,老实讲,婚戒是戴在哪只手我搞不清楚。方:台湾男人是不是都有追名女 人的欲望?噱:在我的感觉里,他原先认为我们会维持原先那种有吸引力的友谊关 系,我们彼此不觉得会发生性关系,我想他一直很有信心的觉得:他会跟我很成功 的保持距离,即使有再多的吸引力,也不会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我们应该不会发生 性关系。结果在他亲切的魅力下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诚如曾仲铭说,他到海悦不超过5 次,而我们两个实际的肌肤之亲大概有3 次。 所以,当他最后开口问我:“你觉得我有没有结婚?”煞时,整颗炽热的心好似被 急速冷冻,当头被一记闷棍敲下。顿时只在挣扎,深陷的心,付出的感情,要如何 才能收回涓滴。立刻我警觉,这段感情是个错误,应该要立刻结束,我绝不会去影 响他的家庭。不论多么的失落与伤痛,我都应该和他分开,不能在自己深觉伤心的 时刻,又不小心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即使自己事先毫未警觉,但是心中对曾太太 有无限的歉意和深切的悲痛疼惜,我当下就告诉自己:“去台中吧!” 我不愿意去想曾仲铭到底是否真是打从一开始就布置感情的漩涡引我掉人,但 是我觉得,两个成年人的情感世界是微妙而难以明析的。 分手后,我一头栽进立委选举,在《壹周刊》出来前,我只和曾仲铭有过一次 的电话联系,当他打电话给我时,我还关心他的生活是否平顺。 那次,我本来想请他帮我做选举的网络服务,对我而言,分手就分手了,我们 就变回普通的朋友,是那种可以互相帮忙的普通朋友,我只跟他这么简单的提过, 他是个有朋友道义的人,只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规划和帮我忙之前,杂志就出来了。 而《壹周刊》出来时,他跟我联系过一次,他对我说那个周刊记者有跑去找他,还 记得我当时问他说:“有没有造成你的困扰啊!”“你怎么样处理心情会比较舒服, 比较坦然最重要。” 方:VCD 出来后,曾仲铭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璩:没有,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络。 方:如果今后在某种场合碰到他,你会怎么样? 璩:我没有想过。 男人,当你喜欢上一个女人时,你知道要承担什么责任吗? 璩:台湾男人的担当魄力在哪里?台湾社会能否培养出具有担当的魄力男人? 台湾的男人,是否走向小男人的宿命?此刻不得而知。如果一个男人够勇敢,不怕 事,在璩这事件中,男人应当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曾仲铭,胆小如鼠没有担当的勇气。当你和一个心仪的女人有性爱之意时,你 知道必须要具备什么样的担当吗?当你心理准备还不成熟时,当你还不具备承担能 力时,请你千万不要轻易出手去碰触你的肋骨。否则,享受甜蜜时,你是个大男人, 需要勇气时,你是个小男人,爱情骗子莫过于此! 现在看来,我真是个傻女孩。在殷切期待温馨温柔时,对于亲近的温柔,设防 的力道不够;曾仲铭的殷勤,让我不由得深深感动,一直到陷人不可自拔,自己实 在没有想到年龄不小了,自我克制的力道还是抵不过人性的脆弱,加上对市长的恐 惧、心灵的无助,忙于工作的坚强外表下,包裹的却是渴望被关爱被呵护的脆弱心 灵,渴望有一个厚实的臂膀,坚强的双手,将人世间的纷扰隔离在外,让彼此心里 的世界更接近、更安全、更温馨。 在VCD 这事情之后,只要我出门,就会被这个社会指指点点。胃痛时,去超市 买牛奶,服务小姐会多看我两眼,出门坐计程车时,司机会跟对讲机说:“你知道 我载到了谁2 我载到了全世界最臭的璩美凤。”让我好像在社会的目光中,现场被 剥光衣服,时时刻刻被进行着活体解剖,好像在大太阳下,众目睽睽中,再度被赤 裸强奸。 每一双眼神,都好似一把利刀,刺进我的细胞,插入我的心里,现在探索曾仲 铭和我,谁错谁无辜,已经无济于事,我知道,女人在感情中,常会不由得成为输 家,身心惧创的苦楚,是任何坚强都难掩的恒久伤痛。 璩美风之移情别恋,曾仲铭的婚外桃花,或许会事过境迂,在造物主的大慈大 悲之中悄悄流逝,藏人生活某个隐秘角落和灵魂的深处。但曝光使之变得极其不堪。 璩美风事件无疑是台湾社会一次严厉的大地震。璩美风做了负面教材,成了社 会的一个靶子。但男性是不是也要负一些责任?社会该不该宽容这些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