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我原谅了刘东,尽管事后在我的调查中发现,他和刘妍的来往从他到公司不久 便开始了,可只有21岁的他还需要在这个社会上混下去,跟老板媳妇鬼混这种名 声要是传出去,没有人会肯再给他一个机会。但是我无法原谅刘妍,她对我的伤害 已不仅仅是背叛,我已经过了那种靠激情生活的年龄,我需要的是忠贞的爱情和完 整的家,可这一切她不能给我,最令我无法解脱的是我不想再离婚。 我一直认为人生的失败不能重复多次,我无法想象总是在失败中生活,更何况 这种事儿我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我不想让姜丽看到我的婚姻再一次失败的笑话。 我与刘妍签了一份分居协议,准备就这样维持名存实亡的婚姻。可即使这样, 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也不能使我的生活与她无关。有一次我带几个客户到歌厅去消遣, 要了几个“小姐”做陪,其中那个叫艾咪的竟然是她。浓妆艳抹的她看到我一点也 没有吃惊,大大方方地与那些客人耳鬓厮磨,又跳又是唱,好在那几个客户远道而 来,不知道她就是和我睡在一个屋檐下的妻子。我趁客人没在意,满怀怒气地问她 :“你并不缺钱花,干吗出来丢我的脸?‘可她却一副职业化的笑容:”我不缺钱 花,可是我不快乐呵,你出来寻开心,就不许我寻寻开心吗?“我知道我与刘妍之 间彻底完了。 1998年,我以付她三十万现金的代价与她协议离婚,我的第二次婚姻只维 系了不到三年时间便告终结。这是我从来没想到的事情。 我的前妻姜丽到北京出差听说我又离婚了,她找到了我,已经40岁的她尽管 修饰得体,但仍掩不住沧桑与憔悴,她现在已是成都一家外贸公司的副总经理,但 我发现她并不是那么满足与快乐,也许是因为一直独身的缘故,她的眉宇之间充满 了失落与忧郁。我们相对无语很久,她才低低地说,“前几天,我给小雪在山上买 了一块墓地,请人给她修了一座很漂亮的公墓,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好吗?” 想到已经长眠了快十年的女儿小雪,我的泪落在了姜丽递过来的手帕上。 也许人在经历了很多以后,才会对失去的东西有一种追悔,才会懂得怎样珍惜 以往得到的一切。我决定跟姜丽回成都,去探望孤单了太久的女儿。也许她地下有 知,知道爸爸、妈妈一起去看她,会又一次笑出那银铃般的声音。 因为不懂得婚姻中责任大于情感,我失去了很多,因为知道了爱情与婚姻的不 同我也许会再次得到,对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再婚访谈之二 我自以为成功的婚姻,实际上两头都找不到岸 被采访人: 姚洁30岁北京朝阳区某医院心血管科护士长 我原来的婚姻在我们医院被看做是最佳组合。那时候我在外科做护士,而我丈 夫是外科手术的主治大夫。 他虽来自安徽的一个穷山僻壤,但在北京医科大学就读期间的优异成绩还是让 他击败了对手,进了我们这个北京数一数二的专科医院,并很快成了外科的技术骨 干。 我们在工作中相识相恋,并很快结了婚,要不是1995年他被派到德国进修 二年,我们的婚姻也许会像许多人一样,在平淡中相守,在相守中走到白头。 原来家境极度贫困的丈夫对找了我这样一个出身部队家庭的女孩做妻子非常满 足。而且,因为大家都是同行,他做起手术来没个钟点,工作再忙我也尽量先照顾 他,这种彼此的理解和默契使我们之间的相互依恋成了习惯,而且,他大我八岁, 这使我们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便有了些亲情的味道,而至于爱情我倒是从来没有奢 求更多。 他走的时候,儿子已经5岁多了,一直在我南昌的老家跟着我父母,原本想孩 子读小学时,他也进修回来,我们一起回南昌接孩子回北京,可谁曾想仅仅两年的 时间我们之间便面目全非,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不甘寂寞。 丈夫到德国去不久,院方为了照顾我,把我调到相对冷清一点的心血管科做护 士长,那时我们的病号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是老病号,比起外科的风风火火来, 这里应算是世外桃源了。 做了护士长我管理的工作多起来,而具体的事儿则都要安排护士去做,过去 那种一上班身心疲惫的现象几乎不再有了,我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开始意识到人到 中年的自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 经济上我和丈夫的收入都不错,加上孩子又不在身边,过去我因为是当兵来到 北京,从来不会怎么打扮自己,可到了三十多岁,突然发现青春已经是飞走的小鸟, 赶上了时髦追起了流行。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