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爱到最后没有结果 这个冬天的城市中再也看不见林普的身影,他是带着愤怒走的。傍晚天空还 是会下起小雪,人群还是那么匆忙。欣研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林普留给她的信,还 有那些他们曾经的照片。林普在信上说,她和姜枫重归旧好的日子便是他消失的 日子。欣研明白这些都是姜枫搞出来的,林普一直都是沉默的男人,欣研哭了起 来,他的沉默没有换回这份感情。 欣研找到姜枫,她眼中满是血丝。她问他:"你对他说了什么?" 姜枫说:"没 说什么啊,只是对他说,你给我打过电话。" 欣研指着姜枫," 请你别伤害我们, 我们只是想要平静地生活,但是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们呢?" 欣研大叫着,像个泼 妇。姜枫依然是一副很潇洒的样子,他大笑着满脸的得意。欣研再也找不到林普 的踪迹,他走的是那么干脆,居然没有留下一丝线索。晚上,欣研回到家里,她 再也等不到那个爱他的男人给她做饭吃,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相亲的那天,欣研满脸忧郁,眼睛还是通红的,好像几天都没有睡觉的样子。 母亲看着欣研这么憔悴,什么也没有说,欣研坐在饭店里等待着那个男孩的到来。 她不停地看着母亲,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对方是一个很帅的男人,坐在那里一直 望着欣研,欣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母亲和家长讲了几句便离开了。欣研坐在那 里根本没有听见他对她说些什么,只是不停地抽烟。那个男人问她:" 你喝什么 东西?""喝酒吧。" 欣研说。男人对欣研笑了笑,他说:" 你是第一个与我相亲 喝酒的女孩。" 后来欣研与那个男人去了酒吧,气氛慢慢轻松了起来。他是一家 公司的老板,长时间的国外生活让他看起来像个外国人多于本地人,男人开着奔 驰,欣研可以看出他的富有。 3 欣研仿佛很会向人倾诉,而那个与她相亲的男人总是沉默地听着她讲自己故 事。欣研喝醉了,她已经习惯了哭泣,这个女人在爱情面前表现得那么无力。她 说她只是想给小普一点自由,让他自己想清楚,不想强求他什么的。她哭着说:" 为什么他不相信我们的爱情呢?" 他们很晚才离开,男人开车把欣研带到自己的 家里。欣研的电话一直在响,男人接电话,那边没有人说话只是空洞的呼吸声。 电话一下便挂断了,男人摇了摇头。欣研醒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她独自离开了男 人的家。坐在冰冷的公交车上,她无助的眼神仿佛可以看透一切,当她从包里拿 烟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林普的电话号,再打过去已经没有人接听了。 后来,欣研再也没有见到林普。姜枫在3 个月后和一个漂亮女人结婚了,那 个女人并不知道姜枫和欣研的一些事情,欣研很大度地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并且祝 福他们。姜枫在婚礼上对欣研说:"感情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情,如果你当年和我 在一起也许你现在就是她呢。" 姜枫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新娘。欣研鄙视地说:" 和你?" 林普从城市里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干些什么。那个男人对欣 研的印象不错,他希望与她发展下去。他每天都准时开车去接欣研下班。欣研拒 绝,她喜欢一个人走路回家,然后自己做饭。两个多月后欣研的母亲开始讨论婚 礼问题,两家人都很高兴,只有欣研有些麻木。欣研还是像往常那样生活,她准 备申请去北京工作。 爱到最后没有了结果,欣研哭着把她与林普的那些照片都烧掉了。婚礼在紧 张的筹备中进行着,一切就等着欣研点头了。那天男人陪欣研去看婚纱,她忽然 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无聊,一个人活在自己的爱中。他不是林普,欣研这么想着, 然后挣扎着脱下婚纱离开了。 两个月后,在北京的大街上,欣研一身职业女性的装扮走在人群中。她最终 没有再给自己亵渎爱情的机会,那是属于她和林普的故事,一切都还在继续着, 从一个故事转变成另一个故事,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继续下去。只是他们都是活 在寂寞的爱情之中。电台里说,这个冬天已经基本过去了,城市马上就要温暖起 来。 无处告别 思念如同一个黑洞,看不见天日,我只能用伤心的眼泪安慰自己。 大学的时候我是一个非常快乐的人,拥有优秀的成绩和甜美的爱情。那时候 我想人生就这么顺利、平凡地度过吗?站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抽着烟望着天空, 这是我喜欢的姿态。 女朋友是一个南方女孩,我们在一次意外中相识,我很自然地喜欢上了她, 从大一一直相处到大三,我喜欢叫她燕子,因为她在我的心中永远是那样的美丽。 我的内心不喜欢任何人,包括我的家人,从小我就是一个反叛的孩子,在父 母的眼中我永远的是一个孩子,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燕子, 她非常理解我,但我知道她并不赞同我。 大三的暑假,我决定带上燕子回自己的家乡,可她在最后一刻拒绝了我。那 是我们决裂的开始,像身边的许多同学一样,曾经的山盟海誓和风花雪月都已经 变得麻木。那夜我和燕子大吵了一次,第二天我便一个人拿着行李踏上了回家的 火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下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燕子打去电话, 请她原谅我,但电话那头一直占线。望着来去匆匆的人群,我又一次迷惘了。忽 然想买票回去,可这种想法已经无法改变事实。站在不远处的父亲向我走来,他 对我说:"回来了。" 我答应着。然后我们彼此都默默地向着车站外面走去。父亲 是一个比较沉默的人,我与他从来都是一副无从谈起的样子,或许所谓的代沟就 是在说我们。到家的第三天见了所有家里的亲属之后开始出去玩。君是我童年的 伙伴,我们一直都很要好,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独自撑起了一个家,看见他 站在门口望着我笑,还有站在他背后的那个女人,怀里抱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