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春天迈着婀娜多姿、轻盈的脚步走来,树上的绿叶随着温柔的轻风,慢慢舒展 着风姿。爱玲的房子开始装修了。为了节省资金,爱玲在装修中采取能自己购置材 料时尽量自己买。这样她就又回到以往忙碌的日子中,她找着自己以往的熟人,这 其中有自己以前交往中结识的酒桌上的朋友,也有曾经在住院期间自己曾经护理过 的人,有在酒后与自己有染的、被欲望调起来各种人。爱玲除了工作时间,整天又 重新穿梭在这些单位和人中,周旋于各种各样怀揣各式心思的人中间,以最低的价 格购买着最高档的材料。这样算下来,爱玲的全部费用比起一般同样装修的费用少 了许多,爱玲心里暗自庆幸。 小小又重新到姥姥家吃住,母亲和弟弟也不时也抽出空闲时间来到爱玲装修的 房子里看看,弟弟根据自己的经验也不时提出建设性的意见。虽然操心事还是自己, 但爱玲感到十分欣慰。 装修在进行着…… 建国和莲开着奥迪从南方回来了。 回来前,建国通过电话把自己与莲的所有情况全盘向姐姐托出,包括莲的儿女。 并对姐姐说出自己对母亲态度的担忧。姐姐答应在恰当的时候劝母亲。 随后在一次回娘家小住的日子里,姐姐和母亲进行一次长谈。姐姐对母亲说, 建国已经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家,无论怎样,他们回来一定要好 好对待他们。只要建国幸福就好。 母亲默默点着头,在她内心最深处还依稀残存着一丝渴望。 这天下午,当车停靠在母亲家的院落门前,闻声出来的母亲和姐姐一家人把潇 洒的建国和穿着华贵的莲迎进了家,洗漱完毕,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团圆饭。姐姐 热情地招呼着莲,姐夫和建国则高兴地对饮,姐姐的孩子已经上了高中,平时学校 学习就紧张,住校没有回来。难得儿女都齐全,虽然孙辈人都不在,可母亲还是很 高兴。 建国在以前回来的几次中已经和母亲说过莲的一些情况,母亲和姐姐一边招呼 着莲一边问着生意上的莲的一些情况,莲一一回答着,虽然母亲觉得莲的外貌不尽 如人意,可知道莲的实力,看着莲干脆利落的答话,及在这之前女儿曾再三嘱咐她 的话,她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母亲一边热情地给莲夹着自己做的特色菜,一边 又问莲的个人情况,莲来以前就没打算隐瞒什么,她一五一十地对婆婆和大姑姐介 绍自己的家庭情况,当听到莲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时,母亲正在夹菜的手一松, 筷子从手中滑落下来。姐姐忙把筷子从桌子上拿起对母亲说:“妈你累了,歇会去 吧。”说着用脚在桌子下面碰了碰母亲的脚。 母亲从失态中惊醒,放下筷子,轻轻的拍着后腰,无限疲惫地对莲说:“嗨! 人老了,真不中用了,忙了一天,我还真有些累了,你们先吃。我去休息一会儿。” 莲理解似地点了点头。母亲站起身,回屋休息了。 随后的几天里,开业前的准备工作使一家人都很忙碌。母亲不再说什么,开业 后的一天,母亲对建国说:“国啊,我老了,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 你过得好就行了。”说着两行老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建国恼怒地对母亲说:“妈,你看你这是干什么!?” 母亲用干瘪的手揩着千沟万壑、老泪纵横的脸说:“国啊,别怪妈,妈真的想 通了,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妈这一辈子不求别的了,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了。” 听着母亲的话,建国心里涌出酸酸的感觉。 建国的快餐店开张了,开张的那天,丽丽光明一家三口接到了建国的请帖。那 天刚好是个星期天,一早电话铃声就响起来。爱玲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对正在 梳洗的小小喊,小小你的电话,小小两只手边往脸上擦着润肤霜,边过来接电话, 电话里小小不住的点头,并对着话筒说你不要过来了,我马上就过去。电话那头传 来建国的声音:“小小我就在楼下的马路上,我在那里等你。” 小小放下电话,对爱玲说:“妈妈,我今天到爸爸那里了。” 爱玲问:“你怎么去?” 小小瞟了一眼妈妈,含糊地说:“嗯,一会儿爸爸来接我,你就放心好了。” 说完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就出门了。 爱玲目送着女儿走出家门,站在客厅的窗前向外望去。 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他们住的临街楼的马路对面。建国西装革履、潇洒地站在 车旁,向着自己住的楼房的出口处张望。当看到小小出现时,建国迎了上去。小小 和建国两个人边说着笑着边向车停的方向走。钻进车中,车子消失在爱玲的视线中。 爱玲的眼前一阵模糊。 小小下午回到家中,爱玲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小小,小小尽量压抑着兴奋的的表 情,平静地对母亲说,爸爸的快餐店今天开业了,爸爸和一个胖阿姨已经结婚了。 奶奶和姑姑一家人和爸爸的几个朋友都去了,还有贝贝的爸爸也在。并对爱玲说了 快餐店店面不太大,位置在大学对面。 内心深处,爱玲想知道小小在建国那都做些什么,希望自己的女儿也和其它孩 子一样享受到父亲的爱,可是当她看到小小到建国那里以后,看到父女两人的亲热, 她又有一种潜意识的拒绝。女儿是她的,女儿是她的全部。她不想让别人去分享自 己的女儿,可看着快乐的女儿,她又无话可说。 晚上,丽丽打来电话问爱玲小小回来没有,爱玲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她 爸爸回来的事吧?小小已和我说过了。听了爱玲的话,丽丽说你知道就好。建国在 咱们这里开了个店,今天开业,邀请贝贝他爸去。其他情况我倒不大清楚,不过听 说那女的是个老板。 爱玲冷笑着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吃软饭的主罢了。 与莲相见后,小小没有任何表情地只是对莲淡淡地叫了一声阿姨。莲说不上喜 欢小小,也说不上不喜欢小小。可自从爱玲与建国和莲在商场相见后,再见到小小 时,莲仿佛从小小那张还显稚嫩的的脸上看到了另一付面孔。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