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我说:“我的厨艺得了我家前三代人的真传,已经天下第一了,没人比得过我。” 何婉清说:“是啊,你已经天下无敌了,以后家里所有的菜就都交给你烧!” 说完,她得意的笑。 我立马改变神情,一脸无辜的看着何婉清,说:“你欺负我?” 何婉清见我如此无辜,很快心软下来,说:“乖,以后我烧给你吃。” 我变无辜为傻笑,烧菜更加带劲。 看着何婉清的同事津津有味的吃着我烧的菜,还不时地夸奖我,尤其是那两个 男人的夸奖,我心里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我心想:一家之主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啊! 客人离去后,何婉清与我收拾残局。花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于吃, 花蕾总是显得很开心, 这一整天,她都很开心,因为可以吃到很多平时不被允许吃 的东西。从开始吃饭到结束,一桌人中就花蕾的筷子没有停过。 我想起我小的时候从没有过如此优越的待遇。那时家里来客人吃饭,父亲决不 让我接近桌子,他怕我上桌无所顾忌的吃东西,让客人和他都难堪。我只能从老远 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桌上的美味被一扫而净。 贪吃是人的本能,何况我小的时候,家里穷,食物稀缺。再者,孩子是没错的, 在不懂得许多事情之前。不知道父亲当年有没有像我这样想过。 因此,对花蕾想吃的东西,我总是尽量满足她。我还让她坐我的旁边,随时帮 她夹菜。 何婉清为了这顿饭,足足准备了一天。她不是怕做得不够好,而是怕遗漏疏忽。 而我从始至终都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对于这点,我内心有矛盾。我想我对何婉 清是真爱,无需得到别人的认可,然而当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时,我不自觉的按照 了他们的眼光去做,试图改变他们的看法。 我想谁都没错,只是没人能做到对外界不闻不问。 新年开学以后,我住回了学校,只在每个周末来何婉清家里住。我的不在,何 婉清渐渐显得不适应。她希望我每天都能过去。因此,有时不是周末,我也过去, 早上在赶回学校,有时干脆不来上课。 室友了解我的情况后,每次都疯狂的嘲笑我。他们嘲笑我的话,简直难以入耳。 我尽量挑出几句我认为已经是最文雅最隐晦的句子。 我准备出门,他们对我说:“你又要出去过夜啊,小心精尽人完。” 又说:“你小子夜不归宿,小心搞得没命回来。” 我无法反驳他们的话,因为他们总是人多欺负人少。 何婉清的生活,除了上班下班,照顾花蕾外,几乎不做其它事情。一年三百六 十五多天,大概有三百天是始终如一。在我之前的三年里,有朋友帮她介绍过男人, 但是她一个都没有接受过。 后来逼她结婚的那个男人,只比我认识何婉清早了几个月,他在很大程度上是 强行侵入何婉清的生活。李准曾非常认真的问过我一件事,他说:“你真的要跟这 个至少已经和两个男人上过床的女人过一辈子?”(李准总说是我跟了何婉清,而 且用词极为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