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又是半夜,江冉醒来,月华满地,那亮光却叫人心悸。 原来,对他依旧是这样恋恋不舍。 那个男人,究竟哪里好? 她反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经历了那样的一年,她自问自己不再那么青涩,可是对着他,她却青涩如故。 爱,究竟是什么。 一年前,她不懂,只是单纯的喜欢他。一年后,她有些茫然,心底却清楚,那 个强势的男人,始终占据着她的心,不管她愿不愿意。 彼时衣香鬓影中的初遇,擦身而过混然不觉。却意外再次偶遇,她的恶作剧, 他的坏心眼。两个人,实侧旗鼓相当。 只是,她冲了点,太早表露了自己的感情。 不是谁爱上就是输,而是谁现表露,谁就输。 她输在了起跑线上,看着他遥遥在前,已然没有勇气追上去。偏偏他倒退回来, 携她的手并肩而跑。 这是他的温柔,却是她的束缚。 可她,甘受这样的束缚。 她低低叹息,猛地门口有声响。 这两日来,她特别警觉。 钥匙插入锁孔,“咔嚓”,钥匙扭动的声音。 她急着奔了出去,没有来得及汲拖鞋,也没有来得及开灯,一切都在仍着微小 月光的黑暗之中发生。 男人刚关上门,静静立在那里,宛若芝兰玉树。 这是她的男人,她定在那里,空气里满是他的气息,眼前是一个完好他。心头 有太多的情绪想要涌出来了,可她却没有力气说话了,只好用行动表示——冲上去, 手臂缠着他的脖颈,腿也缠了上去,整个人如同无尾熊一般。 他轻笑一声,伸手紧紧地抱着她。 “想我了没?” 他低低地问,声音里带着沙哑。她拼命的点头,可这样的姿式,这样的环境, 他看不见。 她只好说:“想。” 声音也是哑的。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抵在墙上,嘴不迫不及待地寻找着她的唇。 暧昧的气息涌动在空气中。 他嘴角那些胡渣扎得她的脸,一阵一阵的刺疼。 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那声音落在他的耳朵里,却成了媚的代名词。 他更加猛烈地吻了下去,唇齿之间的争斗,他急于获胜,便无所不用其极。不 安分的手,上下移动,她哪里受得住,向来是败军之将,不一会儿,瘫软在他怀中。 他嘴角的笑意明显,她实在恨极,狠狠地咬他,他却不以为意,低低地说: “原来你喜欢这样啊,嗯?” 尾音绵长,如甜腻的糖一般,令人沉溺。她在无边无迹的甜腻之中,失去支柱, 身侧唯有他一人。 只有他了吗? 她抬头看他,月光从窗帘缝中偷溜进来,室内渐渐亮堂。她依稀可见眼前这张 脸,这张脸,她太熟悉了。 竟这样想她? 他看着她望着他时的模样,心头动得厉害。 原以为不过如此,却不知,早已经入迷。这个女人,也是毒,他中了毒,还上 了瘾,无药可医了。偏偏,他自己还不以为意。 他吻上了她的耳垂,小小的一处地方,却令她陷入那一片汪洋的海。 她的眼神渐渐转变,那种媚,直抵他的心。 他抬高她,迫使她接受。 她在他高超的技术中沉沦。 这个男人,没有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稍顿一下,立即就直抵深处。她惊叫, 却又被他堵住了嘴,深吮浅吸,缠绵入骨。 “乖,接受我。”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令她的防线,瞬间崩溃。 他趁机,深入。 她呻吟着,指尖嵌入他结实的结肉之中,他令她疼,她叫他更疼。这是一场角 力,没有谁胜谁负,却依旧要比。 他将她抱回卧室,那里,凄冷了一夜。 抵死缠绵所带来的暖,她贴着他的身体,深深地感受着。他紧紧地抱着她,作 着恶,耍着横。而她纵容了他。 她来不及问他一切,只能纵容。 他自上而下,注视着她,也深深的……爱着她。 “严绪……” 她叫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他在她的声音里,觉得温暖。 “嗯,叫我。” 她再叫,看到他眼里的光亮。 这始终是两个人的战场。 这一夜,谁也没有放过谁。 早晨醒来,江冉只觉得,如被车碾过一般。身侧罪魁祸首一脸笑意,真是恬不 知耻! 他脸上,迎着阳光,笑容明媚。 “早。” “嗯,早。”江冉讷讷的应声,昨晚,真是太疯狂了。 他径自起身去浴室冲洗,出来时,下半身围着浴巾,而上半身,水珠犹在。 这个男人,身材好得让人恨,电台的男模大概也顶多是这个样子。她瞧着这样 的他,脸红得一塌糊涂。 她刚嫁给他的时候,青涩得可以,而他,也并没有对她如何如何。两个人关系, 平淡如水。 而现下,他这模样,实在叫她…… “你,你不能穿了衣服再出来吗!” 她低低地出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他笑了下,抬眼看她红透了的脸,还趁机摸了一把。 “你,你,你揩油啊!” 听了她的话,他不由大笑了起来。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听他说:“摸自己老婆也犯法了?” “……” 这个男人,何时变得这样油腔滑调的? “严绪!” 他突然靠近她,近在她耳边说:“我宁可你像昨晚那样叫。” 瞬间,她的脸更红了。 “你……你……下流!” “对自己老婆下流,怎么了,还犯法了?” “……” 江冉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被犯法两个字惊了惊,脸色一沉。 严绪见她脸色突变,忙问:“怎么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