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他想,于他,爱情只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这 种感觉常常会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会常常让他从睡梦中惊醒,有的时候,他很想甩 掉这种感觉,也会觉得很累,尤其在长达八年等待的时间里。有时他会想:“忘了 她吧,她有什么好?忘了她吧,忘了她你会活得更加轻松。忘了她吧,你也会过得 快乐。”但是每每当他抚上戴上左手腕上不漂亮甚至有点丑的手工手链时,他的心 里涌上的是另一种味道,甜甜的,有点醉人,让他的心房涨得满满的,柔软而且充 实。 想着她,爱着她,回忆着过往的一点一滴,靠着这些,支撑着他漫漫八年的等 待时光。 其实,这八年里,她在做些什么,有没有交男朋友,她的生活过得怎样,他是 清清楚楚知道的,她和他的哥哥一直都有保持着联络。而他的哥哥,也会将她的状 况转告给她。 怎会不知她这八年过得有多辛苦?初时,没有学历没有专长的她什么也不会, 只能去工厂做着一个流水线上的小小员工,上班加班每天就只是重复着这样的工作。 就算那样,工资也不高,而她,在那么重的工作之下,晚上还找了另外一份兼职服 务员的工作,早上又要很早起来送牛奶报纸。后来,她被调到办公室做一个小小的 文员,工作量算是减轻了不少,但仍然身兼数职。 这些在他十六七岁年少无知的年纪里,离他的生活太遥远,不是他能想象的。 他虽然是乔家的私生子,但从小也算养尊处优,没有钱财上的担忧。他的父亲,对 他唯一的希望只是要他考上大学。哥哥轻描淡写的说着她处境,他虽然心里有着怜 惜,但总是不以为然的。更何况他仍在生气,气她没有跟他告别,甚至于他还有点 庆幸,她这么忙,不会有时间去对别的男生好吧? 后来高二那年的暑假,他闲闲没事,也跑去休验生活,去了一家饭馆当服务员, 结果他累得半死,每天都腰酸背痛还要看人脸色,只维持了仅仅一个星期就宣告结 束。 于是他真正开始对她的处境,对她有着深深的怜惜,尽管怜惜,他却什么也不 能做,那一次,练沙包时,深深的无奈让他把沙包摔个粉碎。于是他对未来有了计 划,不靠乔家,不靠别人,靠他自己,他一定会让她过得很好,这八年她所受的苦, 他一定不会再让她受,他怎么会让他深爱的女人再受苦? 他深爱的女人呐,他掏出皮夹,修长的指尖慢慢摸上他深爱的容颜。 她并不美,平凡的紧,大街上随便站出一个女人都比她要亮眼。但是却该死的 让他爱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呢? 也许,是第一次在那个小巷子里见她,她有点害怕却仍旧勇敢的从他们面前经 过;也许,是第二次他受伤,她明明不想管,却仍然帮他贴上创可贴;也许,是那 一次他从墙上跳下去,刚好压上她,她并不知道,其实那也是他的初吻呢,他还碰 到了她未发育完好的胸部呢… 他抚上自己的唇,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深遂的黑眼带着好笑又怀念的深情。 她主动献身了呢,他还以为还要等很久她才会主动见他,主动碰他,这些,全 在他的意料之外呢!他惊喜又心酸,原本以为她对他并不如他对她那般的爱的深切, 原本以为她对他真的只像她所说的姐弟之情,但…他多么欣喜若狂啊!她却在要了 他之后又溜了,他是该恼,却又担心着急的要死,那一夜,他并不温柔,多年对她 的渴望在那一夜悉数释,毫无保留,初经人事的她带着那样的身子能去哪里? 现在,总算知道她的去处,却不能马上去找她。他有点恼的手指重重抚上皮夹 上的她。 “你要有心理准备,等我去找你时,我一定会让你爬不下床。” 年少时,发现对她有了异样的情,他想逃避的,那时有个同班有个小女生对他 告白,他想摆脱对她的感情和对自已的困扰,也因为少年的虚荣,要知道那个女生 在他们学校可是校花啊。于是在妹有情郎有意的半推半就中,他接受了那个小女生。 但没想到,却害了那个叫柳雅萍的女生,他记得,年少的他,因为太会打架, 总会有意无意惹来一些对他来说并不在意的人。那个叫李振国的就是其中之一,他 常常以打败他为乐,偏偏每次都败在他的手里。他不甘心也不死心,当听到他有了 女朋友后,带了一群人在放学的路上堵住他们。以柳雅萍做要胁,要求他与他来个 生死决斗,他并不想打,因为答应过某个自认是他姐姐的女孩,但偏柳雅萍看起来 虽然柔顺,但骨子里却是个倔强如火的女生,她挣脱了他们的挟制,跑向他时不慎 跌倒在石块上,破了个口子,流了很多的血。那群人傻了眼,赶紧跑了。他迅速背 着她去了医院,给她缝了几针,她明明痛的要死,却对赶过来的父母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说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碰到石头上了,是他把她背过来的。 他愧疚,明明是他害她的,却被当成了大英雄。却对她有了责任。 那一刻他以为,他对她,是喜欢的。后来,为了免去麻烦,他甚至为了柳雅萍, 违背了自己对何永晴的承诺。他以为自己放下了对那个叫何永晴的姑娘的特殊情愫。 可是那一天在大街上遇见她,眼见她差点被车撞到,要不是他及时拉了一把她, 他真不知道后果会是如何。那时的他,心跳停止了,手脚冰冷,他想他仓白的脸吓 到她了吧,不然她不会当街抱住她。 他这才知道,他爱这个女孩,这个叫何永晴的女孩,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啊!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想追,却不得不被另外一个女孩拉走。他想,等他解决 了这所有一切,他再去找她,告诉她他爱她。 没想到那次见面之后,过了八年,他们才再次重见。 怎能忘记?当他解决了李振国的麻烦后,他每天等在第一次见她的小巷子,他 想她是气他恼他那天没有追上她,却没有等到她。后来他终于开口问他的哥哥,得 到的答应却让他狂怒而绝望。 他开始埋怨,开始恨她,开始违背当初对她所有的承诺,抽烟,打架,与对他 有着爱慕的不良少女睡在一起,他以为只要他够坏,她就会再像天使一样出现在他 的面前。可是没有,就算他再怎么做,她也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自扰啊!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