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跟江枫的关系变得极其和谐了。看到我们的人都会觉得我们是郎才女貌, 甚至同宿舍的人说我们越来越有夫妻相了。我对她很好,暂时不计较她的小聪明 和小计谋。我在等待李立的回信。但是久久等不到消息。我只好再写一封信去, 口气极其强硬,如果他再不给我回信,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不再把他当 作兄弟看待! 马鸣果然遇到了麻烦。华林月是有男朋友的,因为跟男朋友吵架,放假的时 候就没有联系,结果自己反而急出病来了。到了火车上病情加重,好在马鸣慷慨 地照顾了她。她也是为了向男朋友示威,所以才主动接近马鸣,没想到那个男孩 子早已经找到新的方向,正好提出跟她分手。华林月无法接受,就主动引诱了马 鸣。她是抱着报复心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但是马鸣却当真了,特别是第 一次接触了女人的肉体,简直是无法自拔了。本来将错就错也就算了。但是马鸣 在短暂的激情过后,忽然想到华林月早已不是处女,心情变得极差,两个人闹起 来矛盾,搞得华林月几乎崩溃,甚至想要自杀。 看着他前一段时间脚步轻盈,好像走在天堂里面;而最近却是愁眉不展,好 像落入了地狱,我真的感到他让人又是气愤又是同情。他找我诉说,我说最近一 段时间你肯定不能离开她,和她在一起该怎样就怎样。过一段时间,等她情绪稳 定了,你再慢慢疏远她吧。万一闹出一点事情来,你这大学还怎么上下去?加上 我自己也有着心事,所以没有跟他多说。 李立的信终于来了,他只是说对不起我,但是他也是为了我好。希望我能够 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原谅他。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原因,他会在五一的时候来一趟 北京,当面向我说清楚。我想反正也不必急于一时,而且他写信只怕会说不清楚, 还是等他来了再说吧。再说,我也相信他不会出卖我,凭我对他的了解,他说绝 对讲义气的人,肯定不会害我。不过,我已经隐隐感到可能会跟江枫有关系,我 也不想现在就把我们的关系闹僵。 北京的春天还是相当美好的。我们很多人都在此去一些景点游玩,或者是在 周末的时候,跑得更远一些。所以,周末的宿舍总是会比较空一些。这给了我和 江枫很多机会,我们终于在一个周末睡在了一起。江枫的表现虽然像是第一次, 但是多少有些做作,或许我是多疑了。她甚至还在下面垫了一块毛巾,并在事后 在我眼前一晃,说,我可把最珍贵的东西也交给你了,你不能对不起我!她当然 想到我不会把毛巾拿过来仔细查看。这样的动作和言语,不但没有激起我的怜爱, 反而让我有些反感。但我不可能流露出来,可我也无法说出一些肉麻的话来,只 好紧紧抱着她,算是回答。 五一到了,江枫也计划着要跟我一块出去旅游。我告诉她,我中学同学要到 北京来玩,我要去招待的。她也就去看中学的同学了,跟我在一起以后,她已经 难得跟中学同学见面了。我去火车站把李立接到宿舍,然后带他参观一下校园, 他尽量大声说话以表示自己的高兴,但是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些隔阂了。我希望 他的解释能够将我们之间的隔阂消除掉。 像过去一样,我们吃好晚饭后,又准备了香烟、茶和宵夜,我是准备熬一个 通宵了。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开口了。李晓,我们两个比亲兄弟还要 亲,你知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句话吧?不管哥哥我做了什么,希望 你能给原谅哥哥。我没有想到他首先拿话把我套住。我想了好一会儿,做好了最 坏的打算,才慢慢说,胡静为什么会跟我成为恋人,因为她最好的朋友抛下她去 跟男朋友约会,而她俩早已经订好了要一起去教堂看礼拜的。你知道我怎么劝她, 我说友情总有一天会让位给爱情的,但是爱情往往不如友情长久。你放心,我跟 你的关系,绝对不是任何女人能够改变的,我只要你说真话! 李立说出来的事情,不是让我痛心,而是让我气愤,甚至觉得匪夷所思!果 然是江枫。她知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叫李立,我们几家的住处相隔并不是太远,又 都是一个公司里面的,她就说是李立的同学,有事要找李立,果然被她找到了。 她把李立单独约出去谈话。她告诉李立她很爱我,但是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得到我, 她知道我的女朋友肯定会写信给我,如果信是寄到他家,千万不要交给我。李立 当然不会答应,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多少年的交情就完蛋了。可是江枫声泪俱下 的求他,说只有他才能帮她了,甚至于哭倒在他怀里。李立虽然见过的女人不少, 但是一个漂亮姑娘在自己怀里哭泣还是头一次,他改不了自己喜欢女人的毛病, 就忍不住动手动脚了,而江枫并不回避。李立对我说,这样的女人其实也配不上 你,我知道你早晚也会跟他分手的。我只是冷静地问他,你们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李立说,兄弟,我对不起你。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我没有跟他真的发生关系,只 是……。我继续等他把话说完。只是,她给我* 了。 我脑中出现暂时的空白,又一次觉得有些飘飘然,这样的感觉有过一次,我 知道自己又一次因为吸烟太多而醉了。李立看我这样,一面摇我,一面打自己嘴 巴。我抓住了他的手,说,你安排度假村之行就是为了这个?他点点头。真是一 个愚蠢的家伙!他以为让李玉跟我睡觉就可以弥补他的罪过!他简直是在害我! 度假村之行之所以让我难忘,不是因为我从性中间得到了快感,而是我觉得自己 真的堕落了!以至于我在面对江枫和胡静的时候,感到自己的肮脏是洗也洗不清 楚的!所以我情愿放弃!我知道胡静要比江枫更好,所以我要首先放弃,而江枫 我也会放弃的。之所以会跟她发生关系,因为我已经隐隐猜到她做了什么手脚, 我不想轻易放她走而已! 我笑了,拍拍李立的肩膀说,我们还是兄弟!而且永远是兄弟!他有点不相 信,看着我问,你真的不怪我?我说,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我已经猜 到了,只是想从你这里证实一下。如果你今天说谎,我真的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李立松了一口气,问我怎么猜到的,有什么打算。 我说,返校以后,江枫想方设法阻止我跟胡静见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李立说,我会公平竞争,而且凭她与你的关系,还是占了很多的优势的。我说, 就是,而且我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有些放任,但是还是比你更有一点责任心吧? 我已经在考虑如何拒绝胡静了,她却设法阻拦我们见面,说明里面有问题!我甚 至怀疑,她也找过胡静。李立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说,你知道胡静跟我 分手的时候要做什么?她要把她的童贞献给我!我猜测,她应该见过江枫,知道 了江枫的为人,怕我一旦跟了江枫,要永远受她压制了,所以反而刺激她想通过 这种方法来解救我。李立还是不明白,我进一步解释,她比江枫更理解我,知道 我一旦跟她有了这种关系,肯定要负责任,自然会拒绝江枫。李立说,要是你跟 她有了关系还是不拒绝江枫呢?我说,她肯定也想到了,那么像我这样的人还值 得她爱吗?虽然失去了童贞,但是她保留了记忆,也认清了我的为人! 李立听到这里,才真的后悔了,她说,兄弟,我让你失去了一个真正爱你的 人啊!但是,她怎么肯答应跟你分手呢?你又怎么肯跟她分手呢?我说,因为我 没有接受她,所以她以为我已经跟江枫有了关系,以我的性格,肯定是要负责任 的,她只有放弃了。而我当时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她的感情! 现在看来,我是真的对不起她了! 我们两个长久都没有在说话。李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到底跟江枫 有没有发生关系?你到底准备怎么办?我说,当时没有,现在有了。我要让江枫 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然后再抛弃她!在我这样说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目光让 李立也感到了害怕。他说,兄弟,这又是何苦?感情的事情,害人终会害己啊! 我说,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