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第一卷在我心中深深藏着你(21) 他点头:" 行,我说实话,我没打。" 她还是觉得不可靠:" 到底打没打?" 他终于受不了了:" 华夏,我说了你又不信,你一直问一直问,又不是多严 重的事情,我打没打电话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她不问了,能有什么影响啊:" 还不都是你惹的,我就是想听实话。" " 实话是吧?你把那游戏借给我,我就告诉你实话。" " 还惦记那游戏呢,不借。" " 那就算了呗。走,吃饭去。" 华夏抱着雪人不撒手:" 咱先把胳膊给它安上啊。" 他眼睛一亮:" 哦,都是你胡搅蛮缠,正事忘了。" 也不是什么正事。不过是往年两个人一起堆雪人时,分工滚雪球,他负责搭 身子,她负责造脑袋,放在一块再贴上五官,最后由她来安胳膊,因为华夏说, 安上胳膊就是给了生命,所以,插树枝就是那神圣的开幕剪彩。有一次离为故意 气她,偏不让她安,她安上,他拔掉,一而再再而三,她就哭了,哭得惊天动地, 无比伤心,惊动了小区里无数的人。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阻拦这场仪式,只袖 手等在一边。 华夏找好树枝,放上去以后回头问他:" 对称吗?" 离为随便点了点头:" 你不饿啦?" 她笑得没心没肺:" 饿着呢。" 在离为家吃完了饭,跟奶奶爷爷聊了会天,等他们午休了,就和离为一起去 洗碗盘。华夏觉得他真的是长高了,以前要踮着脚尖才能碰到碗柜,现在只是伸 伸手就够到了,以前一起洗碗的时候都是肩并着肩的,现在却足足比他矮了一头。 萧离为在她眼前伸手比画着:" 想什么呢?" 她莫名地问:" 你什么时候长的个子?" 他轻笑说:" 不知不觉就长了呗,又不是接了一块上去的,哪能知道具体的 时间?" 说着抬手拍打着门框,突然想起来," 哦,还没来得及画杠呢。" 给身高画杠是从华夏家学来的,她小的时候每过一段时间就在门上比量一下, 爸爸都会帮她画下横线,记下日期,每次都会比之前高一点儿,一条一条地画上 去,仿佛是树的年轮。后来离为也让奶奶帮他画杠,于是他那间屋的门上也布满 了一条一条记录着时间的横线,只不过间隔长短不一。 华夏偏头说:" 那我帮你画吧。" 他说:" 好。" 一起走到他的房间,门背后的记录密密麻麻,大多是离为的,但也掺杂着华 夏的,以前过来玩的时候常规项目就是比身高,每一次都记录了下来。 某年某月,华夏,某年某月,离为。 他拿了尺子,把华夏按到门上说:" 你站好了,我先给你画。" 她无意识地就点头说:" 好。" 华夏贴着门站得笔直,离为拿着尺子放在她 脑顶,一脸的认真。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深咖的圆领毛衣,离她很近,呼吸平稳。 她想起了那个暑假,那个捉迷藏的夜晚,唤醒了脑海中那场如闹剧般迷离又斑驳 的记忆。门后面的线这样相互盘升,追溯起来有十一二年了,有些日子画得频繁, 有些日子略显冷淡,只有那个暑假,没有她的记号,一条都找不到。 听到他低声说:" 画好了。" 华夏回过神转过身去看。他指了指半年前的那 条线,又敲了敲她脑袋," 你也太没长进了,比上次才高了那么一点点。" 她却 没注意,只顾着低头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是比他高的。她记得那个时候 两人一起洗碗,他需要踩着板凳才刚好能把碗盘放进碗柜,她站在旁边一个一个 地递给他,他再一个一个地放上去,像是做流水线。 " 过来帮我画吧。" 离为把尺子和笔交给她," 要给你搬把椅子吗?" 华夏斜睨着:" 长得高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