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契合 双腿站在那,颤抖的厉害,原先落在身上的雪,一遇暖气,就化成水,冰冰凉 凉的,却让她异常觉得舒服。 南夜爵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容恩,顺手拿起桌上的首饰盒,两根手指夹起后, 在她面前扬了扬,“这本来是我打算送给你的。”男人一甩手,将首饰盒丢在容恩 身上,里面的胸针随着盒子落地而翻滚在地上,瞬时断成两半。 名闻遐迩的 vancleek & angels, 完美的奢华系列,再贵的东西,都收买不了 人心,容恩现在更没有心情去欣赏美丽,眼见南夜爵步步逼近过来,她侧身躲开, 慌不择路。 脚底下,踩到某样东西,发出咔嚓的声音。 以99颗钻石镶嵌而成的胸针如今正狼狈的躺在地上,黑色的毛毯,铺满凋零下 来的钻石。 他送的东西,她当真不懂珍惜,随随便便就踩在了脚底下,亏他,还费了心思。 “南夜爵,你真卑鄙!”质骂的语气,已先一步传入他耳中。 男人眼见她东躲西藏,却始终在他眼皮子底下打转,他一手抽出皮带,缓缓上 前,“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卑鄙也好,禽兽也罢,你逃得了吗” 容恩节节后退,单手摸到身后的扶手,她后退着走上台阶,南夜爵也不急,步 履刻意放慢了跟在她身后。 全身乏力,连正常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容恩双手攀着扶手,几乎是爬到了二楼, 回头望去,南夜爵仍在慢条斯理走着,容恩咬了咬牙,在推开了卧室门后,反手, 想以全身的力气将门反锁上。 岂料,男人的动作终是快了一步,卧室门被一脚踹开后,反弹出去,砰的就将 容恩甩在了地板上。 她趴在地上不再动弹,长发完全遮住了脸,只有双肩在微微耸动。 那夜爵来到容恩身边,蹲下身,一手将她的头发拨开。 入目的,是一张潮红而明媚的脸,两眼迷离,肯定是药性发作了。 微凉的手掌顺着她未肿起的半边脸摩挲,容恩伏在地板上,双眼睨向南夜爵, 虽然不受控制,却尚有理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做事从来没有理由,”南夜爵一手穿过她的腰际,拦腰将她抱起来,平放 在黑色调的大床上,“这样的话,我才能玩的尽兴。” 只为了他的畅快,就要将她当东西一样随意摆弄,容恩右手抓住南夜爵的手腕, 呼吸已经急促,“你不用这样,我可以不挣扎……” 男人放下身体,胸膛已经紧贴着她,“可是,吃了那东西,你的身体才会老老 实实听话,它才会诚实。” 容恩张嘴,想要咬他,刚触及到他的脖子,整个人就软了下来,体内一波波的 热浪袭来,那种陌生的空虚感令她开始惶恐,也许,待会她真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违背自己的心,就连这具身体都不能控制了。 空气中都隐隐含着情欲。 南夜爵欺了上来,带着迫切,连呼吸都变成了粗喘。 容恩今天穿了一件淡紫的毛衣,前襟处,一排细小的纽扣紧紧相连。此刻男人 的手,正“耐心”的,在上面施着力。 努力了几下,终是放弃的双手用力,纽扣向两边飞散。 南夜爵将她一把拉起来,将她仅剩的几颗纽扣解开,再轻轻用力将衣摆往上提, 顺着双臂,身上只剩下一件文胸及底裤。 一手抚上她的小腹,容恩顺着他手上的力向后倒去,跌坐在了男子的腿上。 裸露的背贴上他同样赤裸的身子,肌肤间细微的摩擦让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两 人贴合的更紧了。 背上的带子成了唯一的障碍,南夜爵低下头,容恩只觉胸间一紧,下一刻,便 完全松开了。男人以齿,咬开了她的文胸。一手将它扯下仍到了地上,另一手,抚 上她的丰盈,以指轻轻撩拨了起来。 容恩紧咬住下唇,男人温热的唇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移,或是轻舔,或是咬舐, 顺着脊梁处,一路往上。舌尖的柔腻停在她的颈间,在她身上烙上一个个深红的印 子,一手,顺着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落在女子的底裤上。 “还真是能忍,”南夜爵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舌尖舔过细腻的颈间,用口含 住她小巧的耳垂,在吮吸间,极尽诱惑。 “嗯……”一声轻吟,如猫儿般的低唤,自容恩的唇间逸出。 南夜爵收回身子,笑出了声。一手抚上她的腰间,双手齐用力,容恩便跨坐在 男人的身侧,由原先的背对,改为正面面对。 身下,男人火热的欲望紧紧抵着,大有破体而出之势。 由于是坐在床沿,容恩只得以双手攀住男子的颈间,额前的汗顺着锁骨处,一 路往下。若是在光亮里,绝对是一副诱惑至极的画面。 南夜爵深埋下头,在她胸前点燃一把灼灼的欲火,身下猛的翻转,欲望在两人 腿间,摩擦。 “唔……”,受不得情欲的折磨,容恩呻吟出口,缠在男子颈间的手,不由自 主的收紧,身子也急迫的弓起。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南夜爵继续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带着强忍,并不急于 进入。 一手抚上她的脚踝,顺着白皙的肌肤内壁,修长的指带着挑逗,不得不说,他 是一位调情的高手。 容恩脸上早就泛起来红晕,长发铺在身下,头,却逐渐晕眩起来。 南夜爵一手撑开她的底裤边缘,发出一声性感无比的低吼,容恩错乱地低吟着, 身体深处却想要汲取更多,头也越来越沉,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容恩在男人的身下越渐沉迷,双手,不自觉的垂了下来,头也越来越沉,模糊 中,感觉到一只手带着冰凉,褪下了自己的底裤。 身体出卖自己,在慢慢迎合,容恩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似的,后背抵着 柔软的被子,一上一下被颠覆,沙发、地板、墙上,甚至阳台,到处都有那种痕迹, 明明是散架似的不适,身体却还在渴望,久到,自己都模糊过后,容恩才在那空虚 与极乐中昏死过去。 “靠,你那什么破药……”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讲话声。 “你还说呢,那药是每个人都能吃的吗?啧啧,我看应该给你吃,精力那么好, 以一对十不成问题吧?” “少废话,她怎么还不醒?” “醒得过来才怪,折腾成这样……”徐谦目光掠过容恩露在被子外的两条手臂, 深青色的瘀痕还未散去,那些都是南夜爵忘情时大力掐揉出来的。看不见的地方, 肯定更多吧。 “那送医院吧。”南夜爵语气透出不耐烦。 “这样送进医院,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玩女人玩成这样吗?”徐谦从随身带 的药箱内取出针管,给容恩注射了一针药剂,“等下就会醒的,那些药你自己处理 了吧,估计外面的小姐都吃不消,别说是她了……” “你怎么知道她吃不消?”南夜爵绕过徐谦,在床前坐定下来,“她拥有一具 能和我完全契合的身体。” 徐谦收拾了东西,“不要太过,当心有一天自己会后悔。” 南夜爵向来换女人如换衣服,他不以为然,勾出一条手臂让容恩枕在自己的臂 弯,“我做事从没有后悔的时候。”他垂下眼帘,睨着容恩依旧熟睡的脸,若不是 她惹怒了他,自己也不会那样对她。 打过一针后,容恩睡得更熟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有阎越一年前那张青春朝气的脸,他背着她, 走过一条条老街,十指的交扣,曾经,是那么刻骨铭心。梦里面,妈妈也没有中风, 慈祥的身影穿梭在厨房与客厅内,闻着满屋子的菜香味,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容恩醒来的时候,脸上冷冰冰的,她知道自己哭了。 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霸道的气息优在,这儿并不是那个只有四十平米的家。 容恩翻个身,感觉到全身不适,外面积起了很厚的雪,阳台上,南夜爵半靠在沙发 上,手里点着一根烟。 他没有抽一口,任由烟灰抖落在地。 酒红色的短发显得有些凌乱,男人弹落手里的烟,下巴微侧,黑耀的眸子恰好 同容恩对上,“醒了?” 她本想避开,装睡也是不可能的了,只得点了点头。 乌黑的长发随着她先前的翻身而垂落在床沿,容恩抬头望向窗外,“天还没亮 吗?” “睡懵了吧,一天都过去了,”南夜爵侧躺在容恩身侧,一手揽住她的腰,让 她靠在自己胸前,“热情如火,这火也烧得太旺盛了。” “你在愤怒吧?”容恩动也不动地躺着,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我在你眼 里那么不值钱,怎又能让你这样动怒?” 南夜爵站起身,将容恩抱起后,走向阳台。 “你做什么?”她身上仅裹着一床被单,“放我下来。” 南夜爵坐在先前的沙发上,将容恩抱在怀里,凛冽的风刮来,让她露在被单外 的肌肤顺势紧绷,男人拿起边上的高脚杯,轻啜了口红酒,“我凭什么为你动恕?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二人对视,这种伤害,就像是慢性毒药,初尝时,并不 觉得有多痛楚,可一旦时间久了,就会逐步发作出来。 容恩笑了笑,下巴轻扬望向上空,但愿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和南夜爵本就 是两条平行的轨道,只有一切不出意外,将来才能如愿离开。 南夜爵低下头在她颈间细碎地吻着,容恩并没有将他推开,“以后,不要对我 用药了,好吗?” 那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害帕,更多,则是一种侮辱,南夜爵不会懂,他只以为 是寻找快乐的方式,可对于容恩来说,却不是。 男人将脸从她颈间抬起来,一手勾至容恩脑后,令她脑袋压下,对上她失神的 两眼,“那药,我还是第一次用在女人的身上,恩恩,是你自己太不听话了,既然 睡在了我身边,你还在奢望什么?还想恢复清白回到他身边吗?我劝你趁早打消这 个好笑的念头吧。” 那样的想法,她从来没有过,逝去的,她从来不强求。 “我要是真想回到他身边,就不会接受你的安排。”所以,斯漫送来的钱,她 不要。 “恩恩,你还会再有爱吗?” 男人的语气很平淡,他再次点燃了手里的烟,修长的指尖轻弹几下,眯起的眼 睛并不打算放过容恩脸上的神情。 爱? 她目光忽然转为忧郁,却故作轻松地开口,“还会有人爱我吗?” 南夜爵一手压在容恩身后,湿腻的吻带着清新的烟味钻入她嘴中,霸道而肆意, 几许缠绵后,他轻咬着容恩的嘴角,“我们,都是不需要爱的人。” 容恩在御景苑呆了十来天,直到脸上的伤大好后,才敢去上班。 今儿是个暖阳天,她小心起身,刚换上衣服,床上的男人就翻个身,睁开睡眼 惺松,“这么早,去哪?” “我想在上班前先去趟医院。”容恩不放心容妈妈,前段日子因为脸上的伤不 敢去,妈妈肯定心急了。 “别担心,”南夜爵卷着被子,性感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我巳轻关照过 那边的护士,就说你出差去了,让你妈妈放心。” 容恩将长发简单束在脑后,“哦,谢谢。” 南夜爵的优点,有时候不容你忽视,只要乖乖顺着他,全部的事精都不用你麻 烦,他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今天下班后我送你辆车,来去也方便。” “不用。”容恩想也不想地拒绝,径自走向浴室准备洗漱,“我打车过去也很 方便。”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没有再坚持,她的脾气比石头还硬,说了不要,便是不要。 容恩先下楼,在经过客厅时,看见那枚胸针断成两半摔在地上,她杵了片刻后, 还是上前将它捡起,再将滚落在四周的钻石收集回来后放入包中。他的第一个礼物, 就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来到医院,护士正在给容妈妈按摩,容恩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床边,“妈。” 容妈妈转动下眼睛,脖子以下都不能动弹,容恩坐在床沿,拿起湿毛巾给她擦 拭着一根根手指,“对不起,妈,我出差了几天,都没有来看你。” 容妈妈脸上的表情扭曲,中风后,容思再不能在她脸上看到以前那种慈祥,她 弯下腰,手指轻轻拨着妈妈额前的头发,“妈,你别急,我一定会让你恢复的,到 时候,我们又能过回以前的生活了。” 擦拭的手指似乎用力握住了容恩的手,她浅笑,再多的委屈,只要能看见妈妈 一个笑容,就全都值了。 从医院出来后,容恩紧赶着回到爵式,十几天没有上班,工作职累了一大堆。 忙了一个上午,中饭还是李卉打回来的,饭后本有林息时间,李卉好多天没见 她了,却见容恩来了后只顿埋头工作,“哎呀,吃饭的时候不要对着电脑。” “卉,我落下的工作太多,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 “那也不差这么会啊,”李卉将汤递到她面前,“你想累垮吗?” 工作餐很丰富,可容恩并没有时间细嚼慢咽,李卉一手撑着下巴,边喝奶茶边 犹豫地开了口,“恩恩。” “嗯?” “阿姨去了康复医院,现在还好吧?” 容恩艰难地咽下嘴中的饭,黑亮的眸子垂下去,“一步步来吧,医生说,有希 望恢复。” “那……那个人没有再来找你麻烦吧?” 容恩摇下头,一顿饭,霎时淡然无味,“没有。” “恩恩,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问,可我朋友不多,特别在爵式,我就你这么个 朋友……” 容恩抬起头,草草吃了几口,将饭盒丢到一侧的垃极桶内,“卉,你问吧。” 现实中,她算得上的朋去也没有几个,谈心的,更谈不上。 “你和总裁……”她咬住唇,有些为难,不知容思会不会生气。 “我妈妈的事情,是他安排的,”容思对她并没有避讳,“我现在,没有住在 家里面。” 这样的答案,本就没有出乎李卉的意料,她只是没有想到,容思会对她实话实 说,毕竟这办公室内的八卦太多了,“恩恩,你放心,我会守住这个秘密的,我还 会保护你。” 容恩听闻,不由勾起了唇瓣,“嗯,把你瘦弱的小胳膊借我靠下。” “谁说的,我胳膊上肉还蛮多的呢……” 对李卉,她信得过,妈妈出事的那几天,李卉全心全意照顾,还帮她渡过难关, 这个情,她一直记着。 “容恩,你把手上的工作暂停下,跟我出来。”夏飞雨走过容恩办公桌前,丢 下一句话。 “快去吧,省的呆会又找骂。”李卉拖着椅子回到自己的桌前,容恩放下手里 的文件夹,没有片刻逗留就跟了出去。 “夏主管,有事吗?” “公司来了个大客户,总裁吩咐过,让我带着你熟悉业务洽谈。”夏飞雨踩着 尖细的高跟鞋,一身干练的套装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今天的客户是业界有名 的花花公手,夏飞雨和他打过几次交道,难缠的很。 容恩不明所以,只得跟在后面。 宽敞的会客室内,一名男子早巳不耐烦地等在那,见到二人进来,便起身道, “夏主管,要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哪。” 夏飞雨扬起几分笑,交握下手后,示意男子坐下,“今天的客户是肖总,当然 要准备妥当了,我怎敢随便应付。” “你这张小嘴可是越来越会说了。”肖裴就挨着夏飞雨坐下,一手伸出去想要 摸上她的脸,女子机警推开,让他将目光投向另一处,“容恩,你过来。” 同样的眼神,让她想到前段日子的李经理。 “哟,你们爵式还藏着这么个妞,”肖裴果然将注意力转移到容恩脸上,“爵 少是不是打算自己留着呢?” “容恩,这报价是你做的,有些细节,还是你来介绍。”夏飞雨将文件悉数放 在桌上后,准备离开。 想起上次的教训,容恩变得谨慎多了,“夏主管,这个方案我并不熟,还是你 介绍,我做副手吧。” “看出来了,小妞,你怕我?”男子一手摸着下巴,脸部英俊,可一看就满肚 子花花肠子,不知迫害了多少女子才换来这幅风流成性,“这样吧,你陪我单独坐 会,这方案嘛,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夏飞雨已经起身,两条手臂横在胸前后,靠近容恩身边说道,“上次万达的方 案就砸在了你手里,这次,你给我好好把握住,不过就是陪着坐会……” 她声音压得很低,目光不经意撇向会客厅外,却见南夜爵正下了电梯向这边走 来。 容恩刚要拒绝,但见夏飞雨巳轻退回去,脸上的神精瞬间转变,骨子里,清淡 而高傲倔强的气质表露无遗,她旋过身,一步步走向肖裴,“肖总,我们爵式自问 实力在业界是无可匹敌,做生意的话,最重要的就是利益,难道这谈生意的脸蛋长 得好,肖总就宁可做赔本生意不成?” 肖裴见她态度柔中带刚,就连容恩都在诧异,她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爵少,这夏主管的嘴巴,我可是见识到了。” 南夜爵已经在门口站了会,方才的话自然也都听了进去,她果然有股子傲气, 同别的女人是不同的。 容恩回头望过去,就见南夜爵已经来到会客室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好 好呆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学起做生意了?” “这话说的,”肖裴掸掸裤腿后起身,一头落叶黄的短发很衬他的气质,“我 家老头子急了,我不想听叨唠,恰好有个合作,就转到你这了。” 听这语气,二人关系很是熟稔。 “你们爵式,何时又来了个美女?”肖裴目光含笑,越过南夜爵后站定在容恩 面前,“说老实话,你上过没?” 这样的气氛下,本该是严肃而谨慎的,容恩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种话,眼里 的厌恶不加掩饰就透露了出来,夏飞雨忍住笑,脸上神色如初,“既然总裁来了, 我们就先下去了。” “夏主管,老朋友见面还要叙叙旧呢,”肖裴转过身,将一手轻搭在女子肩上, 还没放稳,就被她以肩膀轻甩开,“爵少不止一次提过你,说你很不同,你小心些, 已经被恶狼惦记上了。” 夏飞雨淡漠的视线同南夜爵交汇,男人好看的嘴角扬起,并没有介意容恩在场, 他将硕长的身体靠在会议桌上,“你们下去吧。” “喂,他不说,你来说,”肖裴一手拦住容恩的去路,并不想这么放她走, “你给他上过没?” 夏飞雨已经走到门口,这个话题,也成功地令她顿下脚步,几双眼睛几乎是同 时落到了容恩的脸上。 这种花花公子,就是这么无聊,说话口无遮拦,容恩望见他眼中燃起的兴趣, 当即就泼了他一盆冷水,“上,这个词,应该用在种猪身上。” 不远处,传来南夜爵低沉的笑声。 容恩不顾肖裴拉下去的脸色,毅然朝门口走去,直到她和夏飞雨的身影消失在 走廊尽头,南夜爵这才反应过来,“靠!”她骂他是种猪? 来到电梯口,夏飞雨想起肖裴方才的话,嘴角便不由轻扬,看来,南夜爵并不 是对她不感兴趣。 电梯打开后,二人一道走进去,眼里的璀璨在见到容恩后黯淡下去,现在,就 等着南夜爵将她玩腻,再一脚踢得远远的。 “夏主管,”电梯门阖上,狭窄的空间内就只有她们两人,容恩手里还拿着准 备谈方案的材料,“同样的把戏,用不着玩第二次。” “呵一一”夏飞雨睨向她,神色不屑,“上次李经理的事,是总裁的意思,再 说这本来就是行规,你清高什么呢?” “方才你当着肖总的面,那番傲气十足的话还犹在耳边,你是看见了总裁过来, 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一语被说穿,夏飞雨才些恼怒,却也沉住了气,“容恩,你用不着得意,终才 一天,我会让你哭着离开爵式!” 叮——电梯门开,夏飞雨瞪了她一眼后,高傲离开。 容恩站在电梯口,目光紧随着她而去,这名女子,身上被那淡然而若即若离的 气质掩饰的太好,而这,恰是对男人最大的吸引。 整整忙了一下午,下班的时候,容恩只觉全身酸痛,李卉枕着她的手走出公司, “噢,忙完了,明天总算可以偷着玩老板的时间了……” 广场上,南夜爵的车子蛮横停在那,李卉忙拉下容恩的袖子,“恩恩,是总裁。” 容恩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朝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走去,“还有五分钟,应该 赶得上那班公车。”南夜爵的车在那,并没有说是让她搭车,再说,公司门口,理 当避嫌,各自回家才好。 容恩和李卉说着话,并没有细想方才的想法,家?不知不觉,那儿竟被她暂时 定义为了家。 经过那辆车时,她始终目不斜视,似乎完全没有将它放在眼里。 汽车喇叭声乍起,尖锐的张扬后,南夜爵放下车窗,侧脸朝向窗外,下巴对着 副驾驶座上轻点下,“上车。” 李卉枕在容恩手臂上的力道收回去,并暧昧地轻撞了下她,“我先走了哦,明 天见。” 说完,就已经蹦蹦跳跳自顾离开了,容恩望着她的背影,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李卉走得这么急,就是怕她尴尬。 上车,系好安全带,南夜爵并没有立即开开,“我们去哪?” “不回去吗?” “回去吃泡面?”男人似乎很厌恶那种垃圾食品,“上次,说好了出去吃的。” 只不过,后来被阎越搅黄了。 “你决定吧。”容恩靠在椅背上,肩膀的酸痛顿时觉得好了许多。 “今晚听你的。”南夜爵难得不霸道,上次玩的太过火,似乎,也该适当迁就 下。 “听我的?”容恩见他别过了脸,脑中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我指路,带你去 个地方。” “在哪条商业街?” 容恩一手指向对面的马路,“沿着这条街过去,先右拐……” “什么破地方!” 前面的路又窄又陡,完全提不起速度,性能再好的车子都只得挤着人群过去, 若不是驾驶技巧好,早就被那些横出马路的小地摊给刮花了。 “你不是今晚听我的吗?”容恩将脑袋探出车窗,这儿是夜市,因为靠着几所 学校,还在读书的时候,她和阎越就轻常过来。 南夜爵闭上嘴,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停车的地方,最后就随便停在了巷口。 走出城市的繁华,这,似乎是被遗忘的一陨,阴暗的角落,一盏盏路灯忽明忽 暗,电线就垂挂在树枝上,时不时,还摆动几下。 环境并不见得好,这里的生意,却出奇兴隆,两人在靠着河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南夜爵身子一晃,差点摔跤。 容恩笑出口,一看,那凳子摆的地方都是凹凸不平。 “这儿的东西能吃吗?”南夜爵今天一袭银色调西装,欲要放到桌上的手收回 后放在腿上,嫌脏。 容恩坐在他对面,周围已经坐满了人。年轻的老板忙的满头是汗,手上的锅被 翻来覆去,一盘盘香喷喷的炒饭倒入准备好的盘子内。老板娘乐呵呵将炒饭端到二 人的桌子上后,就急急忙忙去招呼其它的客人。 中饭没有好好吃,容恩饿极了,拿起筷子埋头吃起来。 “你怎么不吃?”她早该想到,南夜爵这样的人对夜市这种地方是习惯不了的, 盘子里的妙饭,果然一口没动。 男人伸出食指松了下领带,“你吃吧。”这儿不止卫生差,而且环境嘈杂,大 喇叭推销的声音到处都是,可他看到,容恩这顿饭却吃的特别香,比在那些高档餐 厅内用餐时,胃口好了太多。 有些人,天生金贵,而有些人,天生就适应平凡。 容恩吃了几口,边上大多数都是穷学生,跟南夜爵一起来这儿,之前的那些回 忆,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物是人非。 一口炒饭,许是盐还没有化开,特别的咸,容恩嚼了几下,还是咽入肚中。生 活,就是这样,需要太多的东西来调剂。 河中,有乌篷船划过,船夫的身手随着手上的浆而前后楞动,一道道水影,漾 出涟漪,将原本平静的湖面,给层层打破。 “我吃饱了,”容恩难得胃口好,一盆炒饭全部解决下肚,“你真的不吃?” 南夜爵如释重负,哪还愿意多呆,起身便走人。 开车到家,他似乎还有公事未处理完,什么东西都没吃,就进了书房。 半夜时分,容恩巳轻睡熟,却被一阵很细微的声音给吵醒,她随手打开台灯, 见南夜爵皱着眉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容恩探出手,摸到他额头上全是汗。 男人没有了平日里生龙活虎的精神,他一条手臂横在容恩腰际,将她压回床上, “我胃疼。” “是不是饿得?”容恩拿他没办法,“我去给你煮面。” “你是女人吗?”南夜爵眉头拧的越发纠结,“除了面就不会别的了,我不吃 面!” 都这样了,居然还挑三拣四,容恩翻过身背对着他,“那随便你。” 自己胃疼还不是她害的,南夜爵身体挪过去些,将脑袋凑在她细嫩的颈间,不 适的声音一下下传入容恩耳中,他额际淌下的汗,也湿腻的令她难受。 最终,容恩还是受不了地起床,她想起冰箱内还才几袋速冻饺子,就下楼去煮 了。 南夜爵病恹恹地坐在餐桌前,一手撑着额头,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怜。吃饺子的 速度奇慢,不知是因为不喜欢吃,还是胃难受。 容恩托着腮帮手坐在他对面,客厅内,她没有开水晶吊灯,只是开了柔和微弱 的小灯,看着男人一口口吃东西,容恩想起那时候,自己那渺小而平凡的愿望。 嫁给自己爱的人,为他做他爱吃的菜,再看着他,大快朵颐。 南夜爵抬起头,就见她目光出神盯着自己,吃了东西,胃里的不适巳轻缓和许 多,“我,是不是很好看?” 眼底的那份祥宁犹在,容恩收拾起碗筷,“上去睡吧,等下我谁备些开水,喝 过再睡。” 望着容恩转过去的背影,恬静而温馨,南夜爵并没有立即起身,在她洗好碗后, 这才拉过了容恩的手。 用过冰水,手指还是冰凉。 他掌心轻轻摩挲着容恩的指尖,让她能温暖些。 “到了夜市,你实在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另换个拖方。”他不是一向专横惯 了么,没想到这次会委屈自己。 “我想看看你什么品味,就跟着去了。”南夜爵轻勾起笑,“今后,我可不随 你乱跑,被你卖了还要你数钱。” “不过是顿饭罢了,再说你没有尝过,怎么知道它不好吃。” 男人拉着她的手一起走上楼梯,“看看就知道了。” 典型的以貌取人。 宁愿挨饿,当真是活该。 这么一闹腾,南夜爵的精神又回来了,半夜三更不睡觉,将家庭影院的声音开 得震耳欲聋。容恩翻来覆去睡不着,男人伸出一条手臂将她拉向自己,“陪我看会。” 她动也不动地趴在他胸口,偶尔掀几下眼皮子,正在放映的是一部外国片,容 恩一看,《阴齿》,真是奇怪的名宇。 惊悚而略带阴暗的音调渲染的恰到好处,女主角是一名学生,颇令人怪异的是, 她阴道内长了一排牙齿,每次同男人亲密,都会将对方的命根子齐根咬断,十分血 腥。 男人们的惨叫声透过质地良好的音响传递出来,容恩只觉肩膀处冷的厉害,她 将被手拉高些,抬头,就看见南夜爵黑耀的双眼。 “恩恩,你在想什么?” 男人带着戏谑的神色,修长手指抚向容恩的脸,她抿起笑,将身体住被窝中缩 去,“我没想什么。” 南夜爵紧挨着她将身体住下靠,下巴抵着容恩的肩,声音暧昧无比,“我知道 你想什么,你是不是想……自己也和那女的一样,从你刚才看我的眼神中,我就看 出来了。” 容恩背对着他,南夜爵的眼睛,难道是透视镜不成? 大掌落上她的腰,男人紧贴着挤过来,“让我试试,你那是不是也长着一排可 爱的牙齿……” 这个男人,欲望来的总是令人措手不及,都凌晨了,他却还有力气折腾。 在床上,容恩向来是不配合的,她并不喜欢这种事,始终同南夜爵达不到身心 合一。 容恩排斥,受罪的自然也是她。 清晨醒来,轻质的窗帘将才起的阳光很好的挡在外面,容恩翻个身,却发现四 肢酸的难以动弹,两条腿甚至没有力气合拢。 扭过头去,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一条手臂和一条腿老规矩地横在她身上,睡 相真是差极了。 没有吵醒他,容恩小心推开后,自顾起身。她拉开抽屉吃了药,随手将药瓶放 在床头柜上,容妈妈喜欢吃附近那家店的小笼包,她要赶早给妈妈送去。 换了衣服出门,容恩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南夜爵。 不久后。手机震动几下,南夜爵想到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便匆忙起 身。 到了爵式,却发现昨晚准备的材料并没有带,他低咒几声,正好看见夏飞雨从 设计部过来。 “总裁,会议时间马上到了,您怎么还在这?” “飞雨,”南夜爵想了下,便从兜内掏出串钥匙,“我的资料放在家中的书房 内,你去取一下。” “好。”夏飞雨语气欢快,接过他手中钥匙,“在哪个住的地方?” “御景苑。” 他和别人住的地方,夏飞雨并不想称之为他的家。 打车来到御景苑,里面的奢华程度她并不是第一次见,以前也经常到南衣爵住 的地方给他取东西,走到二楼,那些资料就放在书房的桌面上,拿走之后,在经过 那间宽大的主卧时,夏飞雨不由站住了脚。 轻推开门,里面的一切便一览无遗,女式睡衣叠放在床上,里面,有种清新的 茉莉香味,同容恩身上的味道很像。 夏飞雨走了进去,各种痕迹都说明了南夜爵的身边有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 住了下来。 她几步来到那张宽大的 king size床前,贝齿因些微的激动而紧咬住唇,目光 轻扫过房内的每一寸,最终,落到床头柜的那瓶药上。 避孕药! 看来,南夜爵还是玩玩的。 她嘴角漾起,贝齿轻轻松开,南夜爵最讨厌的便是女人的纠缠,而且他玩女人 向来都是干净利落,曾轻有人想以孩手作为要挟,闹到了公司,最后,南夜爵让很 多人见识了他的无情。 若是让他知道谁妄想生下他的孩子,以此来钳制住他,必会勃然大怒,毫不留 情。 夏飞雨将药瓶放在掌心内,并没有多作犹豫,便打开自己的手袋,将一瓶维生 素C 倒出来后,和那些避孕药换了过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