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少遇难 徐谦神色暧昧地睨向二人,给他伤口涂了药水,“别到时候又被砸个洞出来。” “她敢!”南夜爵一拧眉头,伤口却又剧烈疼痛起来。 “好了,”徐谦直起身,收拾下东西后,吩咐容恩道,“药水什么的我都留在 这,每隔一小时给他清洗下。” 将他送下楼,回来的时候,就听见浴室传来沐浴的声音,容恩忙推开门,“不 是不让你碰水吗?” 南夜爵脱得精光,额头还缠着妙布,“那你过来给我洗?” 容恩将浴室门拉上,背对着,不放心地多嘴了句,“小心伤口。” 没多久,里面就恢复了安静,南夜爵穿着浴袍出来,头上的水还顺着额头不停 滴落下来,他来到床边,将一条毛巾扔到容恩身上,随后身体舒适地躺在床沿,将 头搁在容恩腿上,“给我擦擦。” 他睁着双眼,红色的血巳轻渗出纱布,容恩忙接了毛巾将他发上的水滴擦去, 来回搓揉几下,“好了。” 南夜爵躺在她腿上,一脸惬意,“我们不吵架的时候,像不像两口子?” 容恩手里动作顿住,双眼出神。 南夜爵见她一副神游的样子,大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我困了。” “那睡吧。” “我想睡你腿上。”男人微闭起双眼,这伤是容恩造成的,他的要求,提的自 然理所当然。 挪了下姿势,容恩看下手机,反正接下来也别想睡觉了,南夜爵虽然很痛,却 因为吃了药的关系很快就熟睡过去,将大灯关去,只留一盏橘色的壁灯,房间内瞬 时就温和了许多。 容恩背靠床头,时间久了,腿上便有些酸麻,她一动不动,任他安稳地睡个好 觉。 手指落在那枚戒指上,转了几个圈后,容恩还是将它摘下,放入床头柜中。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没有朝霞的东际,静谧无声。 腿上,南夜爵似乎动了下,紧接着便有细碎的声音逸出喉咙口,一副很难受的 样子。容恩见他满脸是汗,一摸额头,才发现烫的厉害。她忙取过徐谦留下的药, 将白色药丸送到他嘴边,另一手端着水,“把药吃了。” 男人虽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倒是很听话,乖乖将药吃了。 容恩小心翼翼解开他头上的纱布,还好伤口并不是很深,谨慎处理后应该没有 大问题。她用棉签沾了药水,然后动作轻柔地涂到南夜爵额头。 “嘶一一”尽管如此,男人还是疼的拧起眉头。 容恩见那伤口的地方红肿,她低下头,朝着那儿吹了几口气,“呼,呼——” 希望,能减轻些男人的痛楚。丝丝凉意渗入肌肤里面,痛也散了许多,南夜爵轻掀 起眼皮,就看见容恩全神贯注地倾着身体,正在给他吹气,模样认真而娇憨。他不 着痕迹闭上眼,性感的嘴角,忽而勾了勾。 清理完伤口,容恩见他似乎又睡着了,便靠回床头,闭目养神。 睡了没多久,南夜爵也醒了,他身体动了下,容恩便立马醒来,“怎么了,是 不是发烧了?” 他眨着眼,满面笑意,“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我。” 不知是揶揄还是认真,容恩双手按下眉角,疲倦都写在脸上,“我见不得别人 生病。” 南夜爵坐起身,不适的感觉始围绕,他在床沿坐了片刻,直到头脑不再晕眩, 这才起身。 “你还要去公司?” “嗯,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抛却他的玩世不恭,这个男人在工作 时,几乎是不要命的。 爵式的电梯内,南夜爵环着双肩,背靠墙壁,容恩站得颇远,见他垂着头,神 色并不好,“你真的没事吗?” 男人下巴轻扬,嘴角痞笑勾起,“你今天不正常,是不是开始对我动情了?” 这个男人,果然不能对他有一点好,容恩站在电梯口,在它打开之际,就头也 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南夜爵笑意加染,按下电梯后直上顶层。 容恩刚进设计部,李卉就火急火燎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座位边,“好消 息,好消息——” “怎么了?” “下半月员工旅游,哇塞,终于等到这么一天了。” “旅游?”容恩见办公室的人都凑在一起,兴致勃勃的样子,“去哪?” “云南啊!”李卉心神向往,两手托着下巴,“我得减减肥了……” “减肥做什么?” “切,说不定有艳遇,金龟婿呢……” 容恩好笑得将桌上东西整理好,“公司这么多人,全去的话不乱套了?” “不会啊,公司历年都会组织员工出游,据说,这次总裁要一起去呢……” “是吗?”容恩心不在焉,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兴趣。 顶层,总裁办公室前。 夏飞雨敲了敲门,走进去的时候,南夜爵埋头正批阅文件,她上前,将手里资 料放到他面前,目光自然落到他额前,“爵,你头上怎么了?” 男人手指在伤口处轻抚下,“没事,不小心撞到的。” 夏飞雨轻咬着下唇,眼露犹疑,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昨晚睡得好吗?”南夜爵继续手里的工作,头也不抬道。 女子顿觉有些委屈,许久没有听她回答,南夜爵复又抬头,见她怔怔望向自己, 便以指尖转动着手里的金笔,“今天,你可以不用来上班。” “我不喜欢将今天的工作放到明天,”夏飞雨把桌上的资料推向南夜爵,“您 签个字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昨晚,到了最后一步,南夜爵还是把持住了,夏飞雨心酸难耐,究竟是她毫无 魅力,还是,南夜爵对她已经失去兴趣? “放着吧,等下我让单秘书送过来。”南夜爵继续埋下头去,夏飞雨垂在身侧 的两手不由捏起,眼底结起一层水雾,她咬着唇,硬逼自己走出了办公室。 那时的离开,是回到了御景苑,回到容恩身边吧?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何况大家都在讨论云南之旅,早就没有了心思工作。 容恩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些菜,在御景苑住下至今,她都是吃泡面,要么就是快 餐应付着,今天,想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开门,换鞋,刚走入客厅,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她将手里东西放下后忙上前,南夜爵本躺在沙发上,不知什么原因,竟翻滚到 了地上,双目紧闭,脸还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没事吧?”容恩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他难受地睁开眼皮子,“我 怎么睡在地上?” 容恩没好气的将他扶到沙发上,“问你自己,难不成还是我将你踹下来的?” 南夜爵顺势将头靠在容恩肩上,“我昨晚不就是被你踹下床的吗?” 这男人,无赖的时候令人哑口无言,容恩轻推了下他,“这样不行,我们还是 去医院吧?” “你说我不行?”男人故意扭曲她的意思,火热的大掌就贴合在容恩腰后, “都说,女人在发烧时,休内特别舒服,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一样?要不要体会下? 容恩见他精神正好,一把将他推开后起身。南夜爵顺势倒向身后,头晕的坐不 起来。 容恩将菜拿进厨房,不多久,就从里面飘出阵阵香味,南夜爵躺在沙发上,双 腿交叠起,容恩出来的时候,他正睡得迷迷糊糊。 她弯下腰,轻推了下他,“你吃过了吗?” 他不满地翻个身,微睁开眼,“有什么好吃的?” 都这时候了,还挑三栋四,“我就炒了几个菜。”容恩将围兜解下,随意搭在 餐桌上,等把菜端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自觉地落座。 一碗排骨汤,一盘鱼香肉丝,一盘青菜。 南夜爵许是饿坏了,并没有嫌弃简单,吃到一半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 “对了,下午的时候医院那边来电话,说你妈妈有了好转,经过这段日子的康复治 疗,能讲话了。” 听到这,容恩脸上已经扬起笑,食欲也好了,“下午院长打过电话来,我下班 后去看过,医生说,我妈妈有站起来的希望。” 透过餐桌,望向对面这张欣悦的脸,南夜爵觉察到,她只有说起自己妈妈的时 候,才会露出这种表情,“你放心吧,那儿的护士医生,是最专业的。” 容恩点下头,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南夜爵碗里。 男人顿了下,抬起头揶揄道,“干什么,这就想示好?” 她低头吃了几口饭,余光却见他仍瞅着自己,容恩用筷手在碗里拨了几下,转 移话题,“公司都在说,下半月有员工旅游?” “嗯。” “我不想去,”容恩放下筷子,一手撑起下巴,自己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 “好几天的假期,我想去医院陪我妈妈……” “不行!”不料,男人却一口打断。 “为什么,”容恩满脸疑惑,“我放弃还不行吗?给公司省钱。” “谁都不谁缺席,不然的话,算旷工,你想被开除吗?” “可……”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医院那边,比你专业的大有人在。”南夜爵放下筷子,起身,本来公司这种 事他向来是不参与的,这个机会,他想带容恩出去,却没想到,她这么不领情。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李卉还拉着容恩出去购物,给这趟旅游准备了不少 东西。 医院。 今天回暖了许多,容恩推着轮椅来到草抨,池内的睡莲开得正好,来来往往, 都是出来晒太阳的病人。 “妈,”容恩停下手里动作,在容妈妈面前蹲下来,“我们公司组织旅游,可 我不想去。” “为什……么?”容妈妈虽然能恢复讲话,口齿却有些不清。 “我想在这陪你。”容恩将脸轻枕在妈妈腿上,容妈妈动下手指,想抚摸下女 儿的头,却压根半点力气使不上,她心疼地眨了眨眼睛,“妈……妈在这……很好, 有人照顾……你,你去……” 容恩长这么大都没有出去过,她应该和同龄人一样,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不 用……陪我,护士说……妈妈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容恩抬起头,将容妈妈的手拉在掌心里,“一切都会好的。” 容妈妈靠在轮椅上,脸色祥和,很多事精都已经看开了,也不再怨天尤人,只 要容恩好,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 “妈,我们这次要去云南,”容恩起身,绕过轮椅推着容妈妈向前,她语气欢 快,连脚步都变得轻松起来,“等我回来了,我就和你讲讲,外面是怎样的……” 一路上,容恩在妈妈的面前,话总是很多,容妈妈安心地挽着笑,偶尔插几句 嘴,这样的时光,总是幸辐而短暂。 去云南的路上,热闹极了,李卉挽着容恩的胳膊有说有笑,刚下飞机,就抓着 她的手在机场绕了几个圈子,“噢!云南,我来啦!” “卉,”容恩笑着,忙拉住她,“再转,我头都晕了。” 全程路线,导游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一行人先去酒店将行礼寄放,李卉刚进 房间,就四脚朝天仰躺在宽大的床上,“啊,好舒服。” 容恩忙着收拾东西,李卉侧身,一手撑起小脑袋,坏笑道,“恩恩……” “怎么了?” “你不和总裁去住总统套房,来和我挤这个小房间干嘛?” “我看,有些人皮肉痒了……”容恩作势掳起袖子。 “好啦,好啦……”李卉天生帕痒,见她这架势摆出来,就急忙求饶。 放在床头的手机适时响起,容恩拿起来一看,见是南夜爵,她知道他打来的目 的,索性也不接,直接就挂断。 总统套房内,男人硕长的身形侧靠在窗前,米色休闲服更衬得身材健硕有型, 抿着红酒的嘴轻微勾起,在看到通讯被掐断时,酒红色短发越加显得张扬跋扈。 食指轻按几下,一条简讯发过去,“今晚,过来。” 不过十秒钟的时间,对方就回复过来,南夜爵暗暗得意,却不料,那一个简短 的‘不’字生生给他泼了一身冷水。胆子越发大了,以为现在人多,他就不敢将她 怎样。 颇有火气的将手机扔到床上,半指高的红酒一口下肚,南夜爵眼角露出几许精 光,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另一边,李卉看着容恩忙碌来忙碌去,“恩恩,你不做贤妻良母真是浪费了, 先休息会嘛。” 容恩将箱子内的衣服一件件挂入衣橱,恰在此时,门铃响了,李卉一个激灵起 身,“我去开!” 她光脚冲过去,一打开门,就见南夜爵堵在门口,李卉当即楞的两眼圆睁。 “谁啊?” 李卉张了张嘴,也忘记了打招呼,直往房内退,“恩恩,是……” 容恩回过头去,就见南夜爵跟在李卉身后,她张了张嘴,挂衣服的手还僵在半 空,男人大摇大摆进屋,末了,还往墙壁上一靠,“住的还习惯吗?” 李卉纵然开朗惯了,这会也觉得有些尴尬,“恩恩,我……我饿死了,我去看 着外面有什么吃的。” 容恩忙将衣橱合上,“我跟你一起去。” 李卉半个身体巳轻挤出房间,并好心的将门带上,“不用了……拜拜……”后 半句话,被厚实的门板挡在了外面。 南夜爵两手环在胸前,“恩恩,你躲什么?” 容恩将身后的窗帘拉上,房间内瞬时阴暗下去,她怕隔墙有耳,就压低了嗓音, “我们在家时候就说好的,你是上司我是下属,你这样,是想一起来的人都知道我 们的关系吗?” 南衣爵上前,将容恩逼到了墙角,“知道了又怎样?” 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多了条花边新闻罢了,容恩语气透出愠恕,“我不想!” 在他面前,起初的情绪已经演习不出来,越来越趋向于真实的一面。 南夜爵笑了笑,身手一侧,就舒适地坐在床沿,他大掌扣住容恩的手腕,一下 将她拉向自己,双脚固定住她的身体后,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做什么?”她整张脸都羞红,这个姿势……李卉随时会进来。 “羞什么,”南夜爵好笑地勾起嘴角,“我不做别的体力活,就想吻你。”说 完,不等她反应,俊脸就压了下来。容恩扭头避开,还是被他轻咬住嘴角,几番你 追我逐,还是让他得逞,舌尖顺着唇瓣推了进去。 “扣扣——恩恩,晚饭时间到啦,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容恩被压在下面的身体瞬时僵住,双手去推身上的男人。 “今晚来我房间。”南夜爵微喘,不放弃威胁的机会。 “恩恩?夏主管让我来找你呢……”要不是夏飞雨,李卉也不想过来做电灯泡, 又不能明说,只能厚着脸皮来敲门。 “放开……” “说,晚上来……” 容恩一个紧张,将南夜爵的舌尖咬了一口。 男人急忙退出,手掌抵着嘴角,唇边微微渗出血渍,容恩忙整理下衣服,“噢。 马,马上来了。”她越过南夜爵,小跑着来到门口,将门打开时,李卉正局促地站 在门外,一个脑袋往里面探,“我,我不是故意的。” “瞎想什么呢你!”容恩扣起食指敲了下她的脑袋。 李卉再抬起头时,南夜爵已经站在容恩身后,“都去吃晚饭吧。”说完,就率 先走出了房间。 “走吧,”容恩推了身边的女子一下,“杵着做什么呢? “啧啧。”李卉探头望向房间里面,收回视线后,将眼睛定在容恩的嘴上,不 说破,只是笑的分外暧昧。 用餐的地方是在酒店三层,中餐西餐,各种菜色,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这样 的待遇,让李卉直呼老板出手阔绰,直到将肚子吃撑了,还意犹未尽。 晚饭后,两人就一起回到房间,南夜爵也难得的没有纠缠,这才让容恩睡了一 个好觉。 云南这地方,山高水清,抬头就能看见大片蔚蓝的天空,似乎,连呼吸都觉得 顺畅了许多。 一大早,导游就带着一行人去了这儿最高的山,容恩站在山脚下,一手遮在额 头向上望去。 “哇,这么高!”李卉不由咋舌,双腿已经开始发软。 成千上万的石阶组成一条绵长的栈道,路很窄,怎么看,都是一项冒险的体力 活。 很多男同事已经忍不住上去,女的自然也不甘示弱,容恩扶着山脚下的石柱, 还没有开始,头就有些晕眩。 “恩恩,我们上去吧!” “卉,”她脸色苍白,偏偏四周都是山,压抑的她呼吸差点接不上,“我好像 怕高。” “啊,不会吧?”李卉见她神色难看,“那我们就呆在这吧。” 同事们都已经开始上山,南夜爵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他来到容恩身边, 朝着李卉说道,“我来照顾她。” 她也不想就这么拉着李卉,毕竟难得才出来一次,“卉,我没事,你去吧。” “那好,下午见哦。” 容恩点下头,在石阶上坐了下来,南夜爵却弯腰拉起她的手。 “干嘛?”她头还是有些晕。 “你难道想在这坐一天吗?”山脚下,就是一个很大的海,南夜爵租了个汽艇, 边上的人一个劲不忘嘱咐,“看见那边的两座山了吗?到了那就回来,千万不要越 过去,不然我可不能保征你们的安全。” 容恩乖乖坐在里面,身上穿着橘黄色的救生衣,南夜爵亲自驾驶着汽艇,一路 狂飙,就出了海。 迎面的风呼啸而来,将整张脸都吹得红扑扑的,头发也乱了,激起的水花溅到 脸上,虽然冷,却舒服极了。 容恩的心从没有这么畅快过,一直困在同样的地方,却没想过外面的世界这么 大。 “恩恩,开心吗?”对面的南夜爵戴着茶色墨镜,风将那头张扬的碎发吹得率 性而潇洒,纯白色的休闲服更是鼓起,昭显了那种不羁的傲慢。 容恩扬起笑,嘴角勾勒出明亮的璀璨,她点下头,心情从没有这么放松过。 “开心就喊出来!”南夜爵加足了马力,让汽艇的速度提起来,容恩只觉整个 人像是浮在海面上一样,漂泊不定。 她双手抓着护栏,一阵阵笑出了声。 悠远的笑声飘出很远,容恩回头,同南夜爵双眼对上,她抿起双唇,眼里的欢 愉藏不住。 汽艇,突然侧翻了一下,周围不知何时涌起了巨大的海浪,容恩一个松手,人 就摔到了汽艇上。 南夜爵已经察觉到危险的逼近,身后以及两边,好几艘汽艇正在靠拢过来,形 成的水花,将他们夹在中间,失去了重心。 容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要起身,就听南夜爵吼道,“趴下!” 她急忙趴回去,同时,耳边传来咚咚的撞击声,甚至有子弹头滚落到眼前,她 惊得双眼圆睁,身体更是因为汽艇的漂移而滚来滚去。 “靠!”南夜爵知道这回麻烦了,对方人多,看来是一路跟来,伺机对付他的。 他弯下腰,将身体尽可能躲避起来,一手摸向腰际,掏出把手枪,容恩趴在不 远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而且对方攻势强悍,就像电视上的枪战片似的。 汽艇已经明显开始倾斜,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容恩抬起头,却见南夜爵右手 手臂上正冒出大片的鲜血来,白色的袖子早就被染得狼狈,她心急如焚,“你没事 吧?” 南夜爵摘下墨镜,双眼依旧透出如鹰般的锐利,这样的逆境下,丝毫没有令他 表现出一丝的慌乱,前面就是那两座山,似乎,已经没有前路,也毫无退路了。 “给我干掉他!” 左边的汽艇已经逼过来,容恩能清晰听到他们的对话。 “南夜爵,今天老子就让你喂鱼!” 男人不屑地勾起嘴角,都到了这地步,还不肯示弱,“今天要么我死,要么, 你们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们!” 不远处,两座山并排将这边的海水阻断,只留下一条很狭小的缝隙,一般的汽 艇很难过去,已经没有了退路,南夜爵也只有赌一把,“恩恩,抓紧。” 这种时候,容恩只有信任他,她忙抱住了一根铁柱,将身手紧紧贴过去。 豆大的汗珠顺着男人的脸颊淌到胸口,身后,紧跟着消音枪的致命袭击。 “快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 南夜爵侧躺在甲板上,忽然左手一个动作,整个汽艇竟侧翻了过去,容恩身体 差点被甩到海里,她眼睁睁看着汽艇冲向那道几乎不可能通过的隙缝,眼看就要撞 击上去。强忍着害怕,牙齿已经将嘴唇都咬破,容恩双手死死抱住那根铁杆,闭上 了双眼。 身后,猛的传来撞击后的剧烈声,眼前陡地暗下去,容恩只觉整个身体被抛出 去,她绝望地惨叫一声,砰的摔入海中。 呛了好几口水,幸好有身上的救生衣。 睁开眼时,四周竟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冰冷的海水渗透进内衣,让她猛的激 灵,“南夜爵,南夜爵一一” 远远望去,两座山之间的隙缝那么狭窄,居然都被他冲了过来,游艇卡在里面, 早就毁的不成样子。 这,就是山后面? 长期没有阳光照射进来,怪不得出租游艇的不让别人接近这儿,容恩双手朝着 四周摸去,一个人的孤独,早就让她害怕地浑身战栗起来,她颤抖着声音,“南夜 爵一一” 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听到南夜爵的声音,哪怕是一个字也好。 容恩不敢走动,四周静的吓人,偶尔,只有虫鸣的尖锐声,海面荡漾下,似乎 有什么在袭近过来。 漂浮而来的东西撞到容恩肩上,她惊恐推开,却听到一阵微乎其微的呻吟。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