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到他的存在了吗 南夜爵定定地看向容恩, 心想, 她想来是动过这样的心思, 才以此作为试探, 只不过, 孩子这个负担太过沉重, 若不是确定了自己的心后, 南夜爵不会让谁怀上 自己的孩子。 容恩将面前的牛排切成小块后, 一块块赛入嘴中, 油腻的味道冲入口腔, 她吃 的太急, 一下子却都呛了出来。 “咳咳----------” 容恩低着头, 让垂下的头发遮住脸上的狼狈, 在这样的场合下, 恐怕没有人会 吃成她这个样子吧? “你很饿吗? ”南夜爵噙笑, 姿态依旧高雅。 容恩两眼酸涩的厉害, 嘴角还粘着浅褐色的汁液, 她保持着低头的动作, 男人 见她始终这样, 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恩恩? ” 她咽了一口, 感觉到小块的牛排卡在喉咙口, 容恩声音细碎, “我没事, 只是 刚不小心被噎到了。 “喜欢这个地方吗? ”南夜爵突然问。 容恩擦拭下嘴角, 抬起头来, 眼睛里面的水雾已经弥漫开来, 只留下些淡到看 不出来的痕迹, 她环视四周, 点点头, “喜欢。” “那, ”南夜爵嘬了口红酒, 一双狭长的眼哞透过红色的顶端睨向容恩熠熠有 神, “你爱我吗? ” 她再度被噎住, 神色忽而谨慎起来, “南夜爵, 你没事吧? ” 在男人问出口的时候, 容恩竟然听到了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她黑亮的眸子避开 他灼人的盯视, 她该一口回绝, 说不爱才是的。 “我就想知道,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 你开始动心了没? ”男人充满魅惑地勾起 嘴角, 似在诱惑着她说出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容恩不傻, 她懂得该与不该, 将长发拨至脑后, 她努力平复心中的异样, 令自 己口吻尽量平淡, “那你说呢, 爱吗? ”男人一挑眉, 那神色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 话般, 避而不谈, “恩恩, 这个问题, 你不该问我。” 容恩喝了口饮料, 感觉到嘴里的苦涩被甘甜冲淡了些, “我们, 一样。” 他的心里, 没有她。从最初开始, 南夜爵就只是玩玩而已, 尽管他对容恩有很 多不一样, 可, 最后的结果, 必然同别的那些女人一样。 她的心中, 亦没有一点点的他, 只是, 真的是这样吗? 掌心里的那枚钻戒划得 她手疼, 南夜爵不知何时起身竟坐到他身边, 他将容恩轻揽过去, 坚硬的怀抱紧贴 着她的后背, 双手握住她的柔荑, 放在她腹部, 他侧脸轻噌下容恩的脸, 示意她望 向上空, “好看吗? ” 漫天烟火, 盛开在城市顶端, 刹那的芳华, 经久璀璨, 留在眼底的, 却只有一 抹艳色而已, 整片夜幕被渲染的同白天无异美得犹如梦幻。 “真好看。”容恩毫无弧度的嘴角在这刻才轻微弯起来了, 南夜爵侧着头, 薄 唇在她嘴角轻吻了下, 她将男人的手摊开, 让他掌心紧贴着自己的小腹, 容恩不再 僵着身体, 而是就势将脑袋轻靠在他肩头。 “南夜爵………” “嗯? ”男人灿如星光的眸子低下来睨着她。 容恩只是笑, 那双明眸笑着, 笑着, 便有些朦胧了, 她说, 南夜爵, 你感觉到 自己的孩子了吗? 他在你的掌心下安心沉睡, 你感觉到了吗? 这些话, 她却只敢在 心底, 轻轻说。 明明想流泪, 却又要强颜欢笑, 容恩真怕在男人的眼中无所遁形, 装的好累, 她一手勾住南夜爵的脖子, 将颤抖的唇送上去。 眼睛闭起来, 那么, 便可藏起来所有的假装的坚强。 对于容恩的第一次主动, 南夜爵也是意料之外, 他没有多作深究, 舌尖撬开她 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舌与舌最原始的追逐, 在男人加重的喘息声中, 谁都没有提前 结束。 “这不是南总吗? ” 募的, 一道女声从二人头顶传来。南夜爵轻动眼皮子, 见是阎越, 边上挽着的 , 是打扮时尚的斯漫。容恩听到动静, 刚要睁开眼睛, 男人的吻已先一步退出来, 在她欲要睁眼之际, 湿腻的舌尖轻落在她眼睫处, 尔后, 一手托在容恩脑后, 将她 压在自己胸前, “你喜欢打扰别人的好事吗? ” 斯漫脸上闪过转瞬的尴尬, 目光定在男人怀中那颗黑色的脑袋上, “对不起, 南总, 我们这就告辞, ”她亲昵地靠向身侧的阎越, 故意扬高了音调, “越, 我们 去那边吧。” 容恩放在南夜爵背后的手不禁收拢, 她紧紧抱住他, 男人方才并未吻够, 在二 人刚迈步时, 他就托起容恩的脸, 再度重重吻下去。 那个曾经她深爱的男人, 就在他们背后。 容恩闭上眼不去看, 辗转一年后, 他们身边都有了人, 却不是相约好的对方而 已。 “恩恩。”阎越终是没有沉住气, 他松开被斯漫托着的手, 旋身回到二人面前。 南夜爵眉头再度皱起来, 起身之时, 颇为暧昧地咬了下容恩的嘴角, “是不是 没见过别人接吻, 想站着学习观摩的? ” 容恩面色酡红, 嘴里, 还残留着南夜爵过给她的红酒味, 发丝凌乱, 唇也显得 有些红肿, 阎越一瞬间地盯着她, 半响后, 才幽幽道, “我当真是看错你了。” 南夜爵抿起冷笑, 索性靠在椅子上看热闹。 容恩抬起头, 突然推开椅子起身想离开, 脚步还没有跨出去, 手腕就被南夜爵 给拉住, 他俊脸转向阎越, “我很好奇, 你看错什么了? ” “恩恩, 你果真将我们之间, 忘得一干二净了。” 南夜爵抓着容恩的手, 食指在她掌心漫不经心地转着圈, 容恩缓下情绪, 清冽 的目光对上阎越后, 又落到斯漫那张精致的脸上, “我们之间, 你但凡记得一点, 我们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形同陌路。” “我记得, ”阎越神色急躁, 慌忙解释, “我什么都记得。” “你记得了事却忘了我们的情”容恩的脸上毫无波澜, “如今, 你身边也有别 人, 当初我若不回头, 我会一直坚信, 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而如今, 这一切, 却犹如镜花水月, 以前所有的坚持到了今日, 仿佛都只是徒 劳。 南夜爵免费看了场好戏, 听她这样说, 心里自然愉悦, 他全然不顾阎越铁青的 脸色, 拉住容恩后将她按在自己身边, “扫什么兴, 饭吃到一半, 罗哩罗嗦的。” “越, 我们走吧。”斯漫忙挽住阎越的手臂将他拉过来, 南夜爵叉起一块牛排 送到容恩嘴边, “吃点东西。” 她现在看到油腻的就想吐, 忙推开南夜爵手, “我饱了。”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 身体紧挨过来, 俊脸亲昵地在她颈间, “恩恩, 你的小 嘴真的厉害。” 她撇过头去, 唇在他嘴角轻擦过, 眼底映射出男人那抹不怀好意的笑, 她忙扯 开话题, “我真的饱了, 我们回去吧。” “好。”南夜爵招手, 在结完帐, 给了不菲的小费后, 拥着容恩离开。 胃里面始终是空空的, 容恩坐在车上的时候, 就已经昏昏欲睡, 她头靠在车窗 上, 不过两三分钟, 就呼呼大睡起来。 回到御景菀, 南夜爵间她还在睡着, 也没有叫醒她, 倾过身去用嘴堵住了她, 容恩呼吸不畅, 便要伸出去推。 “到家了。”南夜爵率先下车, 容恩跟着他走进去, 刚到客厅, 整个人就被男 人拦腰抱了起来。 她惊得急忙去搂住他的脖子, 南夜爵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 停下之时, 那双黑 亮的眼眸已经阴暗如墨, 他开了口, 声音嘶哑不已, “恩恩, 我想要你。” 她头晕目眩, 想要呕吐的感觉又冲了上来, 急忙摇头, “我身体不舒服。” “来了? ” 容恩并没有做何准备, 这时候说来了大姨妈, 定会穿帮, “这倒没有, 这个月 晚来了几天, 不过我已经感觉到不舒服了。” 南夜爵并未记得她的周期, 听了她的话, 狭长好看的桃花眼瞬时眯起, 他手上 一个用力, 将容恩抛在沙发上, 人也随之压上去, “今天, 我非要不可”。 容恩牢记医生的嘱咐, 头三个月要避开房事, 她小手忙抵住南夜爵胸口, “我 真的不想做。” 男人并未将她的话听进去, 他拉起她的手滑向自己下身的坚硬, “可是他想。” 他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几乎是在喉咙口低喃出来的, 容恩知道他已经到了情 欲即将爆发的时候, 衣服裤子被扒的差不多了, 南夜爵一手箍起她纤细的腰, 将她 压在冰冷的餐桌上。 背部, 优美的曲线呈现在男人面前, 南夜爵脱去衬衣后, 两手顺着她肩膀一路 下移, 大掌握住容恩的丰盈, 他弯下腰, 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蔓延的如火如荼, “恩恩, 你的后面同样这么吸引人, 我还没有进入, 就已经紧绷的不行了。” 客厅内虽然开着暖气, 可容恩却冷的全身都在抖, 他的语气, 明明是调情, 却 并未让她热辣如火, “南夜爵, 我们到楼上去……。” “我等不及了。” 空荡荡的大客厅内, 容恩扬起头, 就能在光洁的桌面上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双 肩被灯光打出一缕洁白的光晕, 身后的男人, 动作轻柔的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来。 这样的体位, 冲击力必然强悍, 再加上今天南夜爵格外兴奋, 容恩想到这, 忙 一手抓住她的手臂, “今天, 我们换个花样好不好? ” 男人果然止住了动作, 他身体压回容恩, 后背, 眼角邪魅, “花样都玩的差不 多了, 你还能想出什么来? ” 这次, 我来。容恩不得已妥协。南夜爵听闻, 眸中瞬时燃起兴味, 平时在床上 都是他操控一切, 容恩默默承受, 从未想到过她主动, 会是怎样一番情趣, “好。” “我们回卧室。” 南夜爵起身退出, 容恩蹲下身欲要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 只是指尖还未碰触到 , 就被男人一脚踢开, 紧接着, 整个人被她扛在了肩膀上。来到卧室他执意要和容 恩一起洗澡, 节省时间, 男人的欲望, 一直是来的又快又猛。 今天的容恩, 给了南夜爵不小的惊喜, 故而, 他欲望也爆发了。 女上男下的姿势, 于她来说, 并不好受, 但这样能抑制男人有力的冲撞, 容恩 将手臂环在南夜爵脖子上, 起伏的动作, 始终不急不慢。 “恩恩。”几次三番后, 男人箍住她的腰身的手臂越收越紧, 欲望勃发, “动 作快些。”大掌握在她腰侧, 即将掌握她行动的速度。 容恩察觉到他的紧绷, 忙扣住他双臂, “这次说好了, 我来的。” 南夜爵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俊脸涨红, 他松了手臂的力道, 隐忍的实在艰辛, “恩恩, 你这个速度, 想要磨死我吗? ” 容恩不敢用力, 更不敢快, 跪在床单上的双膝甚至感觉到麻木, 可却始终不见 南夜爵的释放, 到最后, 她力气越来越小, 索性坐着不动了。“南夜爵, 你是不是 到了? ” 细密的汗珠凝聚在男人健硕的胸膛, 他一手将容恩的身体捞起些, 另一手抓住 她的柔荑向二人结合的地方, “你说我到了没? ” 容恩挣扎下, 手烫地缩回去。 南夜爵双手猛地按住容恩的腰身, 不让她动弹, 反客为主, 在这方面, 他要比 容恩娴熟百倍, 幸亏, 先前的契合已经消磨他大半精力, 再加上容恩这次并未抵抗 , 她也没有吃什么苦头。 激情之后, 南夜爵将脑袋枕在容恩胸前, “今天, 你怎么会这么听话? ” “因为……。。”她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给我买了那么多的东西, 我 就该有些表示。” 南夜爵听闻, 眼眸忽然黯了下, 他抬起头, “你似乎, 越来越进入角色了。” 容恩窝在被中的手落到小腹处, 南夜爵说的不错, 这个孩子, 他若知道, 定会 逼着她去拿掉, 但若他想要, 那就意味着她这辈子都别想同他划清界限……。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 南夜爵篹向她, 伸出手臂将容恩拉向自己, 放在床头的手 机不合时宜响起, 打破了这好不容易才来的宁艤。 南夜爵按下通话键, “喂? ”电话那头, 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 南夜爵凤眸睇 了容恩一眼, “什么事? ” 怀中女子怔怔出神, 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她给不了他一个家, 容恩心里苦 涩难奈, 鼻子酸酸的, 却又不能在南夜爵面前哭, 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后, 她总是能 感觉到腹中那个小小的心跳声, 坚定有力, 容恩觉得今天, 也许是她最脆弱的一天 , 身边的男人还在讲电话, 容恩靠近了些, 将双手环在他的腰, 并将身体紧挨着南 夜爵。 她想他留下来, 陪她过了今晚, 细腻的腹部紧贴向男人, 她的感觉, 南夜爵却 体会不到, 许是察觉到她今天的异样, 南夜爵并没有在电话中多说, “我今晚有事” 随意交代一句后, 就挂了电话。 他大掌紧贴容恩背后, 让两人身体紧挨着, 这也是第一次, 她以这种姿势睡在 南夜爵身边, 一夜时间, 其实过的很快, 容恩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 天就亮了。 “今天, 我带你出去。”浴室内, 男人正在冲淋“不了,,”容恩洗把冷水脸, “今天, 我想去医院陪我妈妈。” “好吧, 晚上一起吃饭。” “嗯。”容恩点点头, 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走出御景菀, 外面明明是阳光明媚, 可那温暖却丝毫照不进她心底, 容恩觉得 , 她心中, 每个角落都是阴暗潮湿的。 打车来到医院, 幸好人不是很多, 当轮到容恩时, 时间尚早。 “结婚了吗? ” 医生的第一个问题, 就令她措手不及, “没。” 女医生抬了抬鼻子上的眼镜, “你想选在什么时候手术。” 容恩咽了下即将逸出卡口的慌张, “就今天吧。” “好”医生利索的在边上取过来一张单子, 这样的动作, 仿佛她每天都会重复 很多次, “先去交钱, 然后到二楼做手术。” 容恩接了单子, 浑浑噩噩地交了钱, 来到二楼时, 两条腿早已抖得路都走不成。 她靠在门口, 里头的医生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手套和口罩一应佩戴整齐, “进来吧, 别耽误我们时间。” 里边, 空间并不是很大, 摆着两张小床, 中间是以帘子隔开, 女医生将她的单 子接过去, 示意容恩躺到床上, “把鞋子脱掉, 双腿要叉开。”头顶, 手术灯的光 格外耀眼, 刺得她双眼直流眼泪。 医生简单询问了些是否对药物过敏的问题后, 便去准备麻药。 安静的手术室内, 就只留下容恩一人, 以及旁边床位传来的机械铁具声, 她全 身每个细胞都在紧张地竖起来, 后背僵直, 双手细腻的都是汗水。 “这些女孩子, 真是的, 小小年纪不懂得保护自己……” “可不是吗, 多少人想怀孩子怀不上, 真是作孽啊…。。” 临床, 两位医生边做手术边议论起来, 容恩躺在床上, 只觉那盏大灯晃得她全 身无力, 双眼发花。 先前的那名医生推了点滴进来, 容恩安静地躺在那, 任由针管刺入静脉。感觉 到疼痛的同时, 她也感觉到了害怕以及矛盾, 不管她与南夜爵之间如何, 这毕竟是 她的孩子啊, 她在她腹中一天天成长, 到了现时, 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容恩 将手放在腹部, 那种感觉, 没有坏过孩子的人, 是不会知道的。 “不好……”隔壁床忽然传来惊呼, “大出血了……” “赶快给她止血, 准备打针……” 容恩徒地一惊, 边上的医生准备给她注射麻药, “不, 我要留下他, 我要留下 他! ”容恩快速地拔了针管后起身, 直到跑出医院的时候, 才意识到手背上那些渗 透出来的血渍。 她失神地站在大门口, 方才的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 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留 下这个孩子, 她今后要怎么过, 怎么走下去。 摸了摸, 脸上已经布满冰凉, 脚步沉重的在难迈出去一步, 她软下身体坐在石 阶上, 垂下头后, 将哭声埋在臂弯间。 不知坐了多久, 直到臂膀传来暖意。 她刚抬起头, 就见一名男子目光关切地坐在她身侧, “容恩, 你没事吧? ” “陈乔? ” 她双眼通红, 这个样子, 定是狼狈之极。 慌忙擦了擦眼泪, 容恩起身, “你怎么在这? ” “噢, 有个认识的伯伯在这做主任, 我爸让我来拜访下, 你呢, 是身体不舒服 吗? ” “我……”容恩向医院外走去, “嗯, 没什么事。” “你最近过的好吗? ” 容嗯红肿着双眼, 被风扬起的发丝佛过消瘦的肩膀, 陈乔见她这副样子, 便知 她过的并不好。 “我过得很好, 谢谢。” 如此客套疏离的语气, 让陈乔的心凉了一截。 “恩恩, 你不必瞒我, 我知道你和越现在并没有破镜重圆, 而且你妈妈又进了 医院, 既然你有事, 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容嗯欲将双手插入兜内, 血渍干凅后蜿 蜒在手背, 陈乔眼尖, 一下就拽过了她的手, “你还说没事, 你究竟怎么了? ” “陈乔, 你别紧张, ”容恩用了下力, 男人却依旧攥着她的手不放, “我只是 有些感冒, 挂了两瓶水而已, 这是我自己拔下针管时不小心弄伤的。” “”真的吗? 陈乔似乎并不相信。 “不骗你。”容恩将手抽回去后插入衣兜。 “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想随便走走。” 陈桥没有再说话, 而是默默地跟在容恩身边, 地面上, 结过冰后很滑, 容恩每 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她走的很慢, 似乎怕摔了什么心爱的东西一般。 两人一起经过人行道, 这是条老街, 冬天了, 会有大片叶子从头顶落下来。陈 乔渐渐的便落在了容恩身后, 他抬头瞅着那抹萧瑟的背影, 忽然, 就鼓足勇气上前 , “恩恩, 也许我这么说, 会很冒昧, 但是, 我真的很想照顾你。” 容恩站在一处老房子前, 里面, 有雪白色的梨花迎风摇曳, 漫天花舞纷纷洒落 , 下来, 她定定地望向陈乔, 那双眸子是如此的清冷, 她站在街角, 就像是冬天里 傲然绽放于枝头的梨花一般。 “你为什么要照顾我? ” 先是阎越, 后是南夜爵, 她生命中的两个男人, 经过之后, 她早已满目苍夷。 陈乔被那双寒冽的眼睛慑住, 楞是没有说出话来。 容恩弯下腰, 在地上捡了几片花瓣装入口袋, 她迈过陈乔向前走去, 冽的风刮 在脸上, 赤裸裸, 生生像要剜肉般疼。 “恩恩, 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 ” 容恩刹住脚步, 放在兜里的五指紧握起来。 “我爱你--------- ”这般炙热的告白, 除了那时候的阎越, 就无人再说过。 容恩转过头, 只见萧条的街角处, 陈乔笔直地站在那, 胸膛因为用力的呐喊而 微微起伏, 他双眼闪着异彩, 脸上的笑容, 张扬而富有活力。 容恩笑了, 陈乔见她展颜, 心中便不禁雀跃。 他想要接近上前, 女子却先一步转身, 朝着远处大步而去, 嘴角的笑容不减, 可眼里的泪水却大颗大颗顺着脸颊落下来。 爱? 经历了他们, 她还配有爱吗? 身后的脚步声急促跟来, 容恩在路口拦了辆 的士后, 自顾离去。 “小姐, 后面有位先生一直在追车。” 透过后视镜, 容恩看见陈乔张开双臂, 那样子, 就像是振翅欲飞的白鸽一般, 她苦涩地挽起唇角, “在开快点。” 转了几条街, 才将他彻底甩开, 在回家的路上, 容恩去超市买了几包卫生棉, 再去了趟药房。 出来后, 她并没有马上回去, 而是找到了先前上班的那家创新公司, 几个年轻 人做的真不错, 虽然办公室还那样, 但手头的单子接了不少。 沈默见到容恩时开心的很, 一个劲拉着她说这说那, 容恩是在确定自己不会被 再度封杀后, 才找来这的, “沈默, 有件事, 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你尽管说。” “我想回来上班可以吗? ” “真的吗? ”沈默脸上的欣喜藏不住, “那太好了。” “但是, 目前, 我还不能来上班, 从明天起, 我们就用邮件联系, 图纸email 给我。我在家设计好后, 在转发个你, 行吗? ”“当然行, 你能来; 我求之不得呢。” 沈默高兴地拉住容恩的手, “到时候, 工资我给你每个月打到卡上。” “沈默, 谢谢你。” 容恩想离开, 就得将后路选好。 这几个月的时间, 她必须让南夜爵对她腻烦, 不然, 等肚子稍大些后就穿帮了 , 即使来不及, 她还有时间去想别的法子。 所以, 爵式不能再去。 容恩回到家, 南夜爵并不在, 她上了二楼, 首要的事便是取出那瓶避孕药, 包 里; 有她从药店买回来的药片, 这种药, 同避孕药外表几乎相同, 且对孕妇没有副 作用。 容恩小心换了药, 并将之处理后, 这才躺下来休息了会。 没多久, 下面就传来刹车声, 南夜爵上楼的时候, 容恩正好起身, 她将双手撑 在身侧, 慵懒的姿态, 自然别有风情, 她说, “南夜爵明天开始我就不上班了。” 男人怔了一下, 倒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吃惊, 他松了领带, “终于想通了? ” “嗯。”容恩起身, “你养着我, 我干麻还要累死累活的去上班呢? 我因该享 受生活。”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