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及时出现 “你是谁?想做什么?”沈轩傲下意识将沉默挡在身后,显然也看见了男人眼 里的不良居心。 “这么紧张做什么,好像我会吃人一般,”裴琅举起手中酒杯,“我只是看这 几个妞玩得尽兴,想要请她们喝杯酒罢了。” 容恩望向男人嘴角勾起的笑,那是一种找寻盗猎午后的兴致,这种神情,她并 不陌生,沈轩傲伸手握住沈默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 过这几个女孩子都是滴酒不沾的,我代她们喝了,行吗?” 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男人的那杯酒就泼到了沈轩傲脸上,沈默吓得尖叫出声, 忙要去将他脸上酒渍擦去。 容恩知道今晚怕是惹到麻烦了,沈轩傲和边上两名同事冲动地想要扑上去,均 被苏伦她们制止住,男人带的人不少,而且不论从哪点看,她们都是惹不起的。 裴琅扬起一手,后面的人便将倒满的酒杯递给他。 “本公子的酒,还没有人敢不喝的道理。” 沈默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黑亮的眸子朝着沈轩傲递个眼色,示意他忍下这口气, 她从他背后站出来,伸出手去。 红色的液体泛着些可疑的气泡,容恩见状,在沈默手背上搭了下,“这杯酒, 理当我们敬才是。”说完,便从桌上倒了两杯酒,递向裴琅。 由于先前角落内太黑,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儿还有个人,这会听到这股声音, 便不由好奇地侧过头去,视线胶着在容恩的脸上。 双眼,不由眯起,继而深邃下去。 容恩今天穿了高领的毛衣,外面,一件双排扣风衣长过膝盖,这样简洁的打扮, 更衬出她身材的高挑,虽然会所内灯光晦暗,但还是能依稀看清她的脸,以及白皙 的肤色。 裴琅不是缺少女人,但这样一见便让他失控的,少之又少。 他睨了眼容恩递过来的酒,那双手白皙纤长,十分好看,他抬起手腕,却没有 接过酒杯,而是抓着她的手用力将容恩扯入自己怀中。醇香的红酒悉数洒在男人亚 麻衬衫上,场面瞬时就陷入混乱,沈轩傲脾气忍不住,冲上去,一拳砸在裴琅的嘴 角。 “裴公子!”身后传来惊呼。 容恩跟着他趔趄几步,差点跌倒,男人的手却依旧霸道地横在她腰际,他食指 在嘴角处轻按,已经见血,“妈的,给我打,今儿我要他两只手!” 后面的人蜂拥而上,酒瓶被砸碎后刺向沈轩傲几人,苏伦和沈默吓得抱在一起, 容恩急的挣扎,却被那男人死死抱在怀里。会所内瞬时乱成一团,也没有人敢来阻 止,裴琅手下的人甚至封死了门口,今晚,看来是定要血流成河的。 “放开我——”容恩死死挣扎,“不就是喝酒吗?我喝!” 裴琅伸出大掌,将她的脸扳向自己,“今晚我要你陪我,还有那两个妞,就陪 我兄弟们玩玩。” 容恩瞪向他,忽然张开嘴,狠狠咬住男人的虎口,利齿刺入肉中,立即见血, 裴琅痛的松开手。她几步跑出去,沈轩傲和几人早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男 人将手背放到嘴边,也没有恼,伸出舌尖舔了下,眼神越发暧昧起来,“野性得很, 我就喜欢这样够味的。” “轩傲,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沈默蹲在地上痛哭,要是早知会发生这 样的事,打死她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边上围观的人除了看热闹外,并没有谁愿意伸出手来,也没人敢。 裴琅索性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腿,点起一支烟。 他也不过才二十六、七的样子,脸部轮廓犹如刀刻般尖锐,从小条件优越,走 到哪都有人捧着,看上的东西,不管女人也好,限量品也罢,他争夺的手段从来都 令人不寒而栗。 “废他一双手,这一拳我就不计较了。”男人说的云淡风轻,还仿佛自己吃了 很大的亏。 “求求你,别这样——”沈默哭得歇斯底里,她死死抱住沈轩傲的头部,那儿 被酒瓶砸了个大洞,血还在汩汩流着,将她白色的毛衣染成大片红色。 “你心疼他,谁来心疼我?”裴琅以舌尖抵下嘴角,那儿裂开了,火烧般的疼。 “你究竟想怎么样?”容恩一手摸向兜内,男人看出她的意图,便扬起笑, “别想报警,就算警察来了,他的双手我还是要定了!” 容恩才摸到手机,便无力地松开。 “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你要我喝,我就喝,你放过他们吧。”沈默脚步不稳的 来到裴琅面前,再这样耗下去,沈轩傲怕是就不行了。 男人听闻,将酒杯端到面前,并从兜内掏出一粒白色药丸放进去,容恩只见那 杯酒从底部冒出一大串气泡来,没多久药丸就溶化干净,裴琅将杯子递到容恩嘴边, “你喝下去,我就放过他。” 容恩抬起双眼,潭底的黑燿灼向男人眼眸,“只要我喝,我们就能走?” 裴琅望见她眼里的希冀,勾了下嘴角,“喝下这杯酒,我放了他们,但是你, 今晚要陪我,快点吧,他撑不下去了。” 容恩抿紧嘴唇,男人笑了笑,“不喝也行,不单他不能走,她们和你都不能走。” 他伸手指向容恩背后的苏伦同沈默。 地砖上的鲜血已经流到容恩脚边,沈默哭的趴在沈轩傲身上,只有喘息的力气 了,容恩颤抖地伸出手,将杯子接了过去。生活,似乎处处都在和她作对,她拼命 想要的平凡,她躲开了南夜爵,却不知没有了他的庇佑,走到哪,她连反抗的力气 都没有。 “恩恩——”沈默见她端着酒杯,就要扑上来,“不要喝,不要喝——” 男人见她盯着酒杯中血红色的液体,便笑着弯下腰,“知道我在里面放的是什 么吗?” 她点了点头,眸底溢出水雾。 “喝吧,是能令你快乐的东西。” 那种苦头,容恩在南夜爵身上吃过,被迫承欢的滋味,屈辱而不堪,她手指紧 紧握住酒杯,慢慢抬起了头。裴琅睨着她的双眼,却并未从她眸中看出几许妥协的 滋味,容恩用力地紧握,仿佛能听见玻璃杯发出鸽子咯吱咯吱的响声,她盯向男人 的胸口,甚至想要将杯子捏碎后,将碎片刺入他心口! “啪啪啪——”围观人群中,忽然传来拍掌的声音。 人们自动让开了道,容恩侧首望去,就见南夜爵高大的身影突兀闯进眼帘中, 他穿着纯白色的阿玛尼手工西装,绚烂夺目的灯光下,男人双手插入兜中,以救世 主的姿态高傲走了过来。酒红色短发精神地定型起来,双眸深邃,任谁看了都会沉 沦,左耳,那颗钻石耳钉发出璀璨光芒。 容恩缓缓松开手上的劲道,那么坚定地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居然在看见那张 脸后便决堤而出。 南夜爵,这个她千方百计避开的男人,却不止一次这么出现在她面前,他见过 她最狼狈的时候,可每次却又都是那么及时。 “裴公子,好雅兴啊,在这揍人,大老远都能听到这股子哀嚎劲了。” 裴琅见是南夜爵,便起身道,“原来爵少也在这,没什么,就教训几个人罢了, 倒是扫了你的兴致。” 南夜爵修长的腿几步来到容恩身边,一把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不在家 好好呆着,你跑这来做什么?” 容恩跟着站起来,表情愣愣地盯向南夜爵。 “这是我养在家的一女人,平时被宠坏了,居然敢背着我来这种地方,让裴公 子见笑了。” 裴琅的脸色明显就阴沉下去,“这是你的女人?” “上次,你应该见过才是。” 这么细想下,裴琅的眸底就越发阴鸷了,他扯下嘴角,却是皮笑肉不笑,“今 儿,是她自己撞进我怀里的,我就这样放了她,岂不是等着被人看笑话吗?” 南夜爵大掌顺势将容恩搂在身前,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腰际,“那,难道我的 人你也想碰吗?” “爵少今儿还真是说对了,我还就想尝尝这味道。”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南夜爵整张脸都阴了下去。容恩站在他身边动也不敢动下, 压低的脑袋只到他肩部以上,“那裴公子的意思,就是存心要和我抢了?” “爵少,”裴琅站在几人前面,气势丝毫不输给南夜爵,“我也略有耳闻,爵 式的背后是否真有那么光明磊落,你自己定是知晓的,检察院那边,始终没有松过 口,我若想从中插上一脚,爵少的今后,怕是也不能过得如现在这么安生。” 这就是南夜爵平时稍有忌惮的地方,他虽然占了黑白两道,但有些机关却始终 咬得紧,稍有不慎,怕会真的惹上大麻烦。 思及此,男人两道剑眉便拧到了一处,容恩抬头,就见他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为了这个自己已经玩腻的女人,是否值得?南夜爵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 “事情总有解决的法子,裴公子不如提个两全其美的,这女人,我是不会让的,这 是我的规矩,除非是我不要了的。” 这时,一直跟在裴琅身边的男人弯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大致说了利害关系, 南夜爵,他们还是惹不起的。毕竟他身份危险,开罪不起。可就这样算了,裴琅这 口气怕是带到棺材里都难以咽下,“这样吧,”他松了口,“我这些兄弟平时身手 不错,爵少就权当是指教,陪他们练练,若能撂倒,我就给你个面子,放这女人走。” 南夜爵大掌在容恩腰际拍了下,一掌将她推出去,“行。” 容恩踉跄下,见那些打手各个拿着锋利的啤酒瓶,她整颗心紧接着悬起来, “你小心。” 南夜爵斜睨一眼,十几个人过来后,将他包围在中间,围观的人早就退得远远 的,生拍波及到自己身上。沈默和苏伦蹲在一边,将外套脱下后抱住沈轩傲的头, 其他两名男同事伤的没有那么重,却也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人群中央,南夜爵脱下白色西装,挽起红枫色的袖口,再将扣子解开两颗。 他赤手空拳,动作却相当灵敏,犹如穿梭在深山中的豹子一样,颀长的身形避 开致命一击,他反手扣住攻击者的手臂,有力的腿弯起后顶在对方腋窝下,容恩便 听得一阵异响,仿佛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敲碎的啤酒瓶,在身上轻划过就会留下一道血痕,南夜爵反手抄起吧台上的酒 瓶,抡出去之时毫不心软,爆破的酒瓶扎入对方头顶,当即,会所内的哀嚎声凄惨 无比,吓得另外几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南夜爵右手握住半个酒瓶,参差不齐的边沿,还有血渍顺着他白色的裤腿向下 蜿蜒,男人紧抿薄唇,这样的场合他只当是热身,比枪林弹雨的小儿科多了。容恩 靠在桌沿,这时候却紧张得手指紧紧掐着桌面,心已经吊到了嗓子眼。 剩下几人均望向裴琅,见男人神色阴郁,便也不敢退缩,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拼 命,南夜爵并未将他们放在眼中,一个踢腿将一人踹出吧台,酒瓶酒杯啪啦地碎了 满地,宽敞的空间内,到处弥漫出浓郁的血腥味。 这时的南夜爵,在容恩眼中,当真如神般,直刺的她双眼微微湿润。 剩下的二人很快被放倒,南夜爵侧身时,却还是被对方的酒瓶划到,整个手掌 瞬时血流如注,他挥出拳头将那人击倒在地后,似乎并不罢休,上前冲着他的腰部 重重踢了几脚。 裴琅笑了笑,却是笑不达眼底,“爵少果真有魄力,这些没用的东西还多亏了 你的调教。” 南夜爵扯下领带包裹住自己的手掌,可容恩还是看见那鲜血一股股地冒出来, 尽管领带勒得紧,似乎也不管用。他几步来到容恩身边,搂住她的肩便要离开。 “等下,”容恩回头望去,“沈默,快扶着轩傲出去。” “慢着,”裴琅见几人准备离开,便拦住南夜爵的去路,“方才我只说放你的 女人走,不包括别人。” 南夜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目光扫过容恩的脸,忽而抓起她的手将她拉 到先前那张桌子前,上面有裴琅准备好的酒。他将未受伤的那只手拿起酒杯,递到 容恩嘴边,“喝下去。” 容恩怔住,却也想起裴琅当时的话,只要她喝,就放他们走。 南夜爵将杯沿凑到容恩嘴边,“怕什么?你也不是没有吃过这种东西,顶多回 去后多做几次,快点!” 她知道他是在帮他们,这种情况下,她也只有喝。 容恩张开了嘴,男人的动作却很急迫,将酒用力灌入她嘴中,南夜爵看她喝得 满脸通红,又被酒呛得难以呼吸,当即就扔掉手中滴酒不剩的酒杯,“我看你下次 还敢!!” 容恩能感觉到他眼底的愤怒,那股子怒火几乎就要喷涌而出,烧遍她全身。 在他眼中,她又多了一层不堪。 裴琅见事已至此,亲口说出去的话又不好收回,只得阴着脸侧开身子,南夜爵 从地上捡起西装外套后披在容恩肩上,他大掌在她肩头轻拍两下,“裴公子,我就 不奉陪了,我得马上回去给她降降火。” 语气真是暧昧到了极点,裴琅扯了下笑,“不送。” 南夜爵握紧容恩的肩膀,搂着她大步走出去,身后,沈默和苏伦忙扶起几人, 沈轩傲伤的比较重,其余两个便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会所大门已经被打开,容恩走下台阶时,便感觉到肩膀凉嗖嗖的,她垂下头去, 就看见半条手臂都被染红了。 “南夜爵,你没事吧?” 男人脸色铁青,狭长的凤眸透出血色,完美的俊脸上也沾着干涸的血渍,他陡 地握紧容恩的肩膀,“我真是搞不懂,你是不是很喜欢呆在那样的地方?” 容恩抿起嘴角没有回答,偏偏这两次,她又是以这种姿态回归他眼中。 “我让你说话!”男人陡地拔高声音,语气骇人。 她却敛眉顺目,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不辩驳,亦不承认。 “容恩,我们的关系早已经结束,这种破事我本来不想管,只是我有个原则, 我玩过的女人,不喜欢被人当着我的面再玩,你给我记着,若是再敢有下次,后果 你是知道的。”南夜爵盯着她越见惨白的脸,本不想说的这么绝情,可想起她接二 连三地自甘堕落,心中竟就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来,他原以为是那该死的占有欲关 系,却忽略了,他正在慢慢变质的内心,“别再让我见到你一次,要不然,我就专 门弄个房子将你养起来,我不会碰你,就养到你死为止!” 如此狠戾的语气,令容恩禁不住颤抖了下,她顿住脚步,“既然这样,我现在 就走。” 才转身,手就被拽住,“你当真是过河拆桥啊,想看我流光血死在街头吗?” 沈默搀着沈轩傲已经赶上来,看到南夜爵时,她立马挤出了笑,“今天的事, 真是谢谢您。” 男人轻瞥了眼,嘴里淡淡地挤出个音调,“哼。” 苏伦出去拦车,这儿是繁华地带,出租车多得很,可停了几辆看到沈轩傲满身 是血后,都拒绝搭载,打着方向盘风也似地走了。 “蠢得要死!”南夜爵甩下句话后就上前,刚出手,一辆出租车便停住。 “上车!” 沈默双眼哭得红肿,忙搀着沈轩傲欲要来到后座,那出租车司机一看,哪还有 胆子,“不行,你们还是喊救护车吧。” 这样的情景,让容恩想起在藏山山脚时,她也曾这么无助地求助过。 南夜爵一手放在车顶,弯下腰,“人还没死呢,你就拒载?我们今儿就要搭你 的车。” 那司机见状,便发动车子准备直接走人,南夜爵哪受过这样的气,三两步来到 车前,修长的腿抬起后照着前头猛踹几脚,司机惊得双目圆睁,只看见车头瘪下去 几个大洞,南夜爵从兜中掏出皮夹,拿出大把的钱砸在那人脸上,“你在前头开, 我就在后面跟着,敢玩心思,我就弄死你。” 说完,不顾沈默惊诧的神色,拉开后座车门,“受伤的都进去,另外的人再叫 一辆。” 司机正襟危坐,散落在驾驶座的钱也不敢去捡,待到人都坐稳后便开了车,容 恩想要追上去,却被南夜爵拉住,“你和我一起。” 她包裹在白色西装下的身躯瑟瑟发抖,当南夜爵取来车子示意她上去时,容恩 拉开了后座车门,整个人缩进去。 她毕恭毕敬坐在那,双手紧揪着西装的前领,整张脸埋入垂在身侧的长发中, 南夜爵透过后视镜并不能看见容恩此时的神色,只看得见她双肩轻颤,两条腿不耐 的死死并拢着。 前面的出租车正在驶往医院,南夜爵利眸紧盯向容恩,忽然打了下方向盘,将 车子偏离轨道。 容恩始终低着头,紧拢起的指甲将掌心插出一排排月牙,深深刺进去。她并没 有发现车子的改道,直到后车座的门被打开,巴掌大的小脸被抬起,容恩双眼迷离, 那呼吸已是灼热的厉害。 南夜爵手掌贴着她的脸,冰凉入骨,舒适的令人难以自拔。 绝美的侧脸靠过来,蓦然而来的热吻令容恩浑身发抖,南夜爵将她轻推倒在后 座上,颀长的身体随之压下去。 那种渴求,甚至比上一次被下药时还要强烈,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释放,南 夜爵未受伤的那只手精确找到她的拉链,刚解开,手刚探进去,容恩便惊蛰般地睁 开双眼。 她好不容易逃开了,难道,又要这样回到原点吗? 不,不可以! 她猛地伸手推拒,南夜爵埋在她颈间的俊脸不耐抬起,“做什么?” “快去医院,你的手这样下去不行。” 男人不以为然,薄唇继续在她颈间煽风点火,容恩只觉全身都要裂开似的难受, 南夜爵模糊地在她耳边低喃,“你受得了吗?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容恩闻言,手上先是顿了下,南夜爵以为她想通了,刚要扯开皮带,却不知她 推搡的越发厉害了,肩膀还撞到他受伤的手掌,“容恩,你闹什么?乖乖把腿松开 了。” 男人怒气十足。 容恩本不想激他,可这关系撇清了,她怎心甘再绕回原点? “爵少,您可要考虑清楚了,我若是现在成了你的人,今后,你想甩也甩不掉 了。”容恩微微喘息,并将双手伸出后绕住南夜爵的脖子。男人果然顿住动作, “你能忍?” “你若想替我灭火,我求之不得。” 南夜爵睨着身下神情难耐的女子,他双手撑在她身侧,今夜,若不是他凑巧出 现在那,这般妖娆的姿态,应该是盛放在那裴公子的身下吧?想到这,他眼露厌恶, 掰开她的双手起身,砰的将车门甩上后回到驾驶座上。 他只想了那般情势下的理所当然,却没有想过,容恩会拼个鱼死网破,在他眼 中,她便是那种会妥协的人。 车子急速开出去,容恩望向车外,发现这儿是个黑暗的小弄堂,它来到街上, 连闯两个红灯后直奔医院而去。 容恩缩在角落内,将拉链拉上,毛衣抚平,全身被汗水浸湿,湿漉漉的难受。 南夜爵当真便不再管她死活,一手开车,飞速在马路上乱窜,容恩咬着下唇, 间或,有呻吟声忍不住从嘴里逸出来,她便急忙用双手捂住嘴。 到了医院,男人拽着她的手臂将容恩从后座拖下来,他们去了不同的科室,南 夜爵的手掌被整个划开,需要缝上几针,而容恩,则需洗胃挂水。折腾了整个晚上, 容恩拖着满身不适及疲惫找到沈默,所幸沈轩傲并没有大碍,缝了针,住上几天就 应该没事了。 沈默显然是吓坏了,又是哭又是自责,苏伦和容恩在边上安慰许久后才渐渐安 静下来。 这回,几人都累极了,沈默让她们先回去休息,医院这已经没有大碍,两人拗 不过她,便各自准备回家。 鼻翼间都是那刺激的消毒水味道,容恩经过一间病房时顿住脚步,里面,南夜 爵和衣躺在病床上,受伤的那只手裹得和粽子一样,另一手,正挂着点滴。 男人也是疲惫极了,脑袋随意枕着半个枕头就那么睡了过去,红枫色的衬衣敞 开,露出里面性感的锁骨来。 病房内虽然开着暖气,但还是冷的,容恩走进去,将踢下去一半的被子盖回他 身上,刚要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来,便想起男人先前那句狠戾的话来,“别再让我 见到你一次,要不然,我就专门弄个房子将你养起来,我不会碰你,就养到你死为 止!” 容恩弯下的腰直了起来,她先前的戏已经做足,以后,能不出现就不要出现了 吧,省的他看得多,满心厌倦了。 这么想着,她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南夜爵一直睡到护士给他换点滴才醒来,手上的麻药犹在,并不觉得有多疼。 他手指在眉宇间请按下,舒缓了些许疲劳后,这才来到容恩病房。 走进去,里面却是空无一人,他找来值班护士,“这儿的病人呢?” “噢,一大早就出院了。” 男人闻言,精致的俊脸遏制不住地散出阴鸷,这女人,狠心起来和毒蝎一般。 说走,便就走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