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身边 容恩低着头,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袖子掳起在手臂上,下面是一条淡蓝色牛 仔裤,此时的她,正站在炸臭豆腐的摊子前,头以简单地束成马尾,同摊主正含笑 说着什么。 南夜爵抿起薄唇,那样的地方,他平时若是起过,定连头都不会抬下。 可容恩却驻足在那,而且满面笑意,以往,他带她去摩天酒店的时候,都没有 见她这么笑过,南夜爵现在才意识到,对于她,他当真是不够解。 “姑娘,你好久没来了吧。”炸臭豆腐的阿婆年纪虽然大,记性却不错。 “对呢,工作后就很少来了。” “呵呵,当初和你在一起的小伙子呢?我记得你们一个喜欢甜酱一个喜欢辣酱, 一份臭豆腐总是弄成两种味道。” 阎越说过,那是鸳鸯臭豆腐。 “阿婆,您近来身体可好?” “好得很呢,喏,这是老一点的,吃着脆,你最喜欢的。” 容恩给了钱,手里捧着臭豆腐准备回到炒房摊位前,她抬起头,嘴角的笑还维 持着,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忽然就对上那双幽暗探究的眸子。 她想过千万次有可能再遇上南夜爵的场景,却独独没有想过,会在这。 男人姿态高贵优雅,他慢慢噙起笑,左手摘下茶色眼镜,那双狭长魅惑的眸子 便直勾勾盯在容恩身上,笑意蔓延,她却从中看到了兴味。那种感觉,就同他们初 次见面时,南夜爵将钱塞入她领口中一般,让她浑身不自在。 容恩双手紧紧捏着手里的塑料盒,她有种不安,好像她的生活,即将同这塑料 盒子一般,手指茎用力就能掐破了。 南夜爵食指在车门外轻敲几下,忽然解开安全嘉宾,准备下车。 容恩禁不住退后了一步,男人因她这动作而显得越以惊异,发她之前的表现来 看,看见到他,她神情应该是雀跃万份,而不是..... 惊恐。 对,南夜爵自认没有看错,他在她眼中,居然看见了慌乱。 “嘀嘀嘀----- ”身后,传不电动三轮车狂按喇叭的声音,南夜爵回头,这才 发现后面堵了一大排,他收回即将落地的双腿,拍档,将车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路边。 再回来时,人群中哪还有容恩的影子,原先站的地方,那盒臭豆腐打翻在地, 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践踏的不成样子。 周边依旧喧闹,南夜爵望向四侧,当真同大海里捞针一样,找不见人影。 他站在路中央,尽管太阳早已落山可这个时候的气温依旧烫的像是热锅一样, 出入这儿的没有人同南夜爵那般身份高贵,所以,当周围的人都在汗流浃背时,他 站在那,便显得越发突兀,格格不入。他神情讳莫若深,容恩的行为,却至少让他 肯定了一点,她在怕他,在躲他,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一点时间,人便跑没影了。 碎青砖铺成的弄堂内,容恩缩在角落里,她看见南夜爵站在桥头,翻出手机正 在讲着什么,她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就连后背都惊出了身冷汗,白衬衫湿漉漉地内 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说完电话,南夜爵将手机的盖子开了合,合了开,站在那也不走。出神似的盯 着那张他和容恩曾经坐过的桌子,尔后,便做了个令人吃惊万份的举动。 他意然走了过去,不顾环境的脏乱,还坐了下去。 容恩甚至能清晰看到,悬在南夜爵头顶的那盏白炽灯,赤裸的最线早已老化, 却依旧卖力的工作。 容恩怕留在这会再生枝节,便退了回去,幸好她对这儿熟悉,穿过小道就来到 步行街,走了没多久,就坐上了公交。 由于早过了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人并不多,她推开窗子,晚风吹入空调车内, 凉意入骨。 心,到这时都还在剧烈跳动着,容恩说不清那种不安是从哪来的,她只能一遍 遍安慰自己,那只是巧遇罢了,他松手这么久了,身边新欢不断,哪还顾得上她这 个早就被踹到一边的人。 没过几天,沈默为他们量身定做了礼服便送来了,每人的颜色款式都不同,给 容恩准备的,是一套白色为主的长款礼服。 “哇塞,沈默,你这次可真是大手笔了。”苏伦将自己的衣服摊放在办公桌上, 玫红的颜色,夺目而不艳俗。 “那是当然,”沈默洋洋得意,“恩恩,我觉得你穿白色最合适不过,这礼服 可是最花费时意见的” 她将给容恩准备的礼服抚平后展放于桌面,虽是白色为主,但胸前和腹部部分 均用淡紫色勾勒,手工绣制的紫罗兰加上下面开叉至大腿根部的裙摆,尽管设想, 就已经能猜出穿在身上时的妖娆了。 “沈默,只是个宴会罢了,你用不着这么砸钱吧? ” “恩恩,我告诉你啊,”沈默压低嗓音,“以后这种机会还很多呢,几套礼服 算什么,再说我有熟人,能打折,不贵的......” “噢----- ”旁边的苏伦故意拉长语调,“我说怎么这么大方了,要不,首包 饰啥的你也给我们配齐全了?” “那可不行,要我小命啊,”沈默摆摆手,“我只准备礼服,其余的嘛,自个 解决,要不工资里面扣也成。” “小样!”苏伦和容恩异口同声,各自拿着礼服回到座位上去。 为了搭配,三人下班后结伴去了商场,容恩身材高挑,从未穿过高跟鞋,可是 沈默坚持,说他不穿简直就是浪费了,最后,她先了双纯白色的,细长的尖跟,足 有7 、8 公分,但穿上果真好看极了。 首饰的话,苏伦提议可以租用,由于时间晚了。,就想改天商量,便各自回家 了。 房产会,是在白沙市新开发的富人区举行,里面都是奢华的联体别墅,至尊享 受,就连空气中,都仿佛漾着种香槟百合的味道。 容恩打车赶去时,沈默和苏伦早就在那等着,一见她过来,便双眼放亮,“哇 塞,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原来身边藏着位仙女?” 容恩站在门口,却颇觉不习惯,她黑亮的发丝挽成髻,更衬出脸的精致与小巧, 那套礼服穿在身上时才能凸显出玲珑,因为白色较透,所以胸前和腹部以下的地方 便多了那些精心的设计,“怎么了,是不是很奇怪?” “怎么会,”沈默靠上前来,目光移至她胸前时,双眼几乎能冒出光来,“天 哪,这个系列的东西死贵,上头的一颗钻石能顶上我一年的工资了,容恩,你原来 是富婆啊。” 这个胸针是南夜爵送的,当时被她踩坏后,她拿去店里修复,之后,就放在那 一直没有拿出来。昨晚想起它和礼服颜色比较搭配,这才第一次佩戴,“这是我租 的。” “真的?”沈默不信,“哪里能租来,恩恩你......” “瞧你话多和,”苏伦拽住她的胳膊,“马上就要开始了,轩傲他们还在等着 我们呢。” “噢,对。” 容恩跟在后面,若要说这是场房交会,还不如说是大型酒会,跨入正厅时,她 才知道沈默的准备并不是多此一举,里头大多是商界名流,就连政界干都有出席, 偌大的厅内,已经站满了人,容恩要子杯红酒便站在角落中,这样绚烂的舞台,她 从来不合适。 率先上台讲话的是廖经理,厅内也逐渐安静下来,容恩站在地方离阳台比较近, 再加上现场人多,她索性就移步来到阳台上,声音隔着珠帘,还是能穿入她耳中。 掌声如鸣,尔后的说话声便有些熟悉,容恩侧靠在阳台的罗马柱上,回头时, 就见裴琅站在台上讲话,满面春风的样子。现在的他,意气风发,字字铿锵,同先 前她所认识的完全不一样,人,果然是要靠包装的,他身后所有的光环,也注定他 不能如南夜爵那般恣妄为。 容恩转过身去,双手趴在阳台上,放眼望去,别墅花园内的喷泉溅出的水花有 二楼那么高,旁边又以翠竹环,再加上晚间的灯光渲染,真是美轮美奂。“怎么一 个人站在这?”容恩刚扭过头,就见男人凑近的俊脸压在她面前,她吓得脸色微变, 却还是礼貌开口,“裴公子。” “我说过,你可以叫我裴琅。”男人将手里的酒杯举向容恩,在她杯沿轻碰下, 容恩收起脸上的僵硬,意思下,轻啜一口。 “在这,可以认识很多人,呆会,我给你介绍几个大客户。” 容恩眉心跳了下,环顾四周,哪家不是鼎鼎有名的公司,沈默说是因为廖经理 对他们工程很满意,可,尽管这样,这种场合下,也应该挨不到创新公司。 裴琅瞅出她眼里的犹疑,便笑了笑,“不打不相识,这次,就当是我给你们赔 罪的。” 容恩顿悟,嘴角轻扬,“让裴公子费心了。”她不禁正视身前的裴琅,这样骄 傲的男人,竟当着她的面说出赔罪三字,当晚在会所内的那股子根辣劲,容恩可是 记忆忧新。 他微侧首,女子的笑凝聚在嘴角,淡淡勾起一抹,不深亦不浅,恰到好处。她 不像别人那般刻意讨好,也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总之,令你又觉靠近不得,有种 从骨子内渗透出来的疏离感。 “今晚,我做你的舞伴。”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承蒙裴公子看得起,”恩深知这样的男人她不能接近,一丝一毫都不行, “我已经有舞伴了。” 裴琅双手伸出栏杆外,右手勾住酒杯,他点点头,容恩侧首望过去,那样的角 度,恰好看见男人眼底的深邃,他抿下嘴角,忽然便转过头来,视线对上她,“容 恩,我劝你一句,南夜爵,你还是少接近为好,不然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几乎秘有人都会对她说上这么一句,可有的人,并不是她想去接近,随波逐流, 她就那么陷入了囫囵中。 “裴公子,原来你在这......”珠帘被几双手隔开,想要攀关系的自然不会放 过这个机会。裴琅唇瓣勾起,漾起无奈转身,“原来是萧经理,您好......” 容恩适时退场,正厅内,沈默那头正四处拉关系,这般看来,倒也是交际的高 手。 没过多久,顶头的灯光便黯下去,同事拿了个蝴蝶面具给容恩,“方才你不在, 这是我给你挑选的,舞会马上开始了。” 容恩将面具带上,看到沈默和沈轩傲就在不远处,她双手搭上男伴的肩膀, “看来,今晚还成化妆舞会了。” “上流社会的东西,难得有这个机会,权当享受吧。” 容恩但笑不语,舞步和着节拍走,厅内回荡出悠扬唯美的曲调,空气中,有红 玫瑰的香味,浪漫无比。容恩一个旋身,指尖擦过男人的手指,她轻触下,就知同 事这个动作明显过了,就在她担心会狼狈摔倒之时,却迎面撞入一具结实的怀抱, 当即撞得鼻子通红。 纤细的腰身被男人的大掌禁锢住,紧贴和身下衬出无比暧昧,容恩蓦然抬头, 入目的,是一张银狐面具,由于灯光太暗,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你是谁?放开我。”容恩伸出手去,手掌却被男人紧紧扣住,这样的环境下, 静谧无声,一点动静就能被人察觉,容恩只能将想说话声压在嗓子里头。 男人没有回答,娴熟的舞步将容恩带到舞池中央,他落在她后背的大掌随着两 人身体的接触而逐渐向下滑去,就在容恩即将斥责时,男人弯下腰,俊脸陡地凑到 她面前,“你......”对方很高,容恩即使穿着高跟鞋,还只是到他耳际。 张嘴的瞬间,男人却得寸进尺,舌尖探入她嘴中,将花瓣推入,同时,大掌移 至她脑后,这吻被愈见加深,她挣扎,他要驯服,他进一步,她退一步,花瓣在嘴 中被碾碎,嘴角被鲜艳的色泽染红,男人面具下的双眼逐渐深邃,某种欲望苏醒, 在他体内翻江倒海的难受。 舞步早就凌乱,容恩被他拖拽着离开舞池,二楼的走廊边,有很多卧室,他随 意踹开一间后将容恩拉进去,里面很黑,关上了门,伸手不见五指。 容恩被她压在墙壁上,男人健硕的胸膛死死抵着她的后背,她急的满头是汗, “放开我,你究竟是谁?” 男人的脑袋靠在她劲间,容恩一说话,嘴中便散出些许玫瑰的芬芳,他倾上身, 吻,近乎到了撕咬的程度,他将她的脸板向自己,白狐的面具蹭在容恩脸上,让她 觉得齐养难耐。他的手穿过她高高开叉的裙摆伸进去,容恩想去踹他,却被压着分 毫不能动弹。 门板上,忽然传来一阵碰撞,紧接着,是男人难以抑制地低沉嗓音,以及女人 细碎的娇吟,门把转了两下,“里面有人。” “呵,看来有人比我们还急,”男人拥着女伴急忙离开,“我们去别的房间。” 容恩深觉耻辱,她挣扎几下,却听得身后传来男人低缓的笑声,他松开手,却 依旧压着她,仿佛是怕她逃走了,男人将薄唇凑到容恩耳畔,炽热的气息轻抚在她 劲间,他开了口,“恩恩。” 挣扎的动作,蓦然僵住。 容恩后背绷得直直的,这声音,她怎会忘记? 而且,南夜爵说的是,恩恩,而不是容恩。 冷汗顺着眉角滑落,男人将她的身体板向自己,抬起她的手摘去自己的面具, 他握住容恩的指尖,让她在自己在自己脸上轻抚,“恩恩,可还记得我?” 她呼吸都紧张地闭拢起来,所幸是在漆黑的环境内,南夜爵看不见她脸上的神 色。 " 原来,是爵少。“容恩强自镇定,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只是次巧合罢了。 听她这般语气,南夜爵暗夜中的嘴角邪肆勾起,她装起来,还真是有一套,既 然她喜欢玩,他就陪她玩玩,看谁能守提住底线。 男人什么话也不说,就是低下头来,细碎的吻一下下落在容恩嘴边,她皱下眉 头,却又不敢推开,“爵少,才多久不见,你不会,是又对我有兴趣了吧?” 这句话问出口后,容恩垂在身侧的手便紧紧攥起来,她的紧张,南夜爵了如指 掌。 他故意不说话,让她在那份煎熬中折磨自己,前额想抵,他双手轻落在容恩肩 头,这才发现,她居然全身都在抖。 南夜爵嘴角的笑慢慢收回去,难道,他的不放手,就让她害怕成这样? 他双手 固定在容恩背后,弯下腰,薄唇轻吻在那枚胸针上,坚毅的下巴轻靠在她柔软的胸 前,这般突来的亲昵,令她屏住呼吸。 “恩恩,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是你自己上门的。” “我马上走,我现在就离开,可以吗?”容恩推了下他,男人却纹丝不动。 “南夜爵,我若在你身边,只有令你愈见厌烦而已......” “恩恩,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既然这样,我不能辜负你。”南夜爵忽然拉开 房门,扣住她的物将她带出去,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纷给点头致意,男人优雅 地报以礼貌一笑,出了别墅后,便露出霸道的一面,几乎是将容恩拖到车上的。 “你想做什么?” 来不及系上安全带,南夜爵拍档将车驶出去,呼呼的风刮在脸上凛冽无比,他 伸出大掌将她脸上的面具摘去后扔出车外,“恩恩,我们是该好好聚聚了。” 畅快淋漓的速度令南夜爵玩性大起,容恩眼见着仪表盘上的数字节节上升,身 侧,那些车辆被一一甩在后头。待要细看时,早就没踪影。 “恩恩,”男人腾出只手来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中,“见到我,怎么一点不开心, 还是,你本就在躲着我?” “我没有。”容恩急忙开口。 男人扬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的手紧紧握起来,容恩感觉到疼只得忍住 往肚里咽。 车子停在酒店前,容恩再也忍不住,提高了音调,“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睡觉。”男人说简短,便率先下车,到了容恩那侧后将车门打开“下来。” “我要回家。”容恩双手抓住方向盘,南夜爵弯腰压在她头顶,“我的手段你 是见过的,要么乖乖下来,不然的话,我要用强了。” 容恩被他拽着手臂拉下车,进去酒店的时候,前台小姐恭敬有礼,“先生小姐, 请问要何服务?” “开间房。” 拿了房卡,南夜爵将容恩带入房间,随手将她扔到大床上,“恩恩,你的举动 真是令我不解,先前,你不是百般勾引吗,怎么现在,连碰都不让我碰下了?” 她那晚的主动,他历历在目,南夜爵在她起身前将双手撑在容恩身侧“你让我 很是怀疑,容恩,先前的那些举动,不会都是你装出来的吧?” 他像是逮住猎物的豹子一样,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挣扎,容恩眼中一闪而过的慌 乱被他尽收眼底,她稳了下气息,眼神恢复镇定,“你不是玩腻了吗?既然这样, 何不让我自生自灭,远远地离开你不好吗?” “恩恩,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吧?”南夜爵大掌绕到她脑后,将她盘起的发髻 松下来,“我最恨别人骗我,什么事情自己做了,都要付出代价的。” “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容恩急急说道。 “没有?”南夜爵睨着她的双眼,鼻尖轻抵,缓缓拉开嘴角,“那自然是最好。” 容恩望向她眼底那抹笑,心里送出口气,南夜爵将她散在身下的黑发绕起一缕 在指尖,漫不经心道,“偏偏,你又以这样美丽的姿态出现在我眼中,恩恩,我又 想玩了,怎么办?” 容恩杏目圆睁,其中的怒火几乎就隐忍不住,他霸道、蛮横,他玩腻了,就一 脚将她踢开,他想玩时,又想再令她屈服,她很清楚现在撕破脸会是什么后果,所 以,只能佯笑,“怎么,你不会又想将我养起来吧?” “确实有这个打算。” “你不怕我再和你闹?” “也许,我能容忍也说不定。” 兜兜钻转转,难道真要回到原点? 容恩万般不甘心。 “那好,做一次,一百万。” 南夜爵睨着身下这张脸,这回,他耐着性子,想看看她究竟能演到什么时候, “行,只要我觉得值,别说一百万,天文数字我都给你。” 说完,就已经顺着她劲间至锁骨亲吻起来,那头张扬的短发紧贴着容恩的脸, 她能闻到橄榄的洗发水味道,南夜爵大掌贴着她的腰,作势想要伸进去。 “南夜爵,”容恩几乎崩溃,双手用力拉起前领,“你放过我吧。” 男人捎抬起头,嘴角扬起恶劣的笑,“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不是爱我吗?那就 应该留在我身边。” “我不想回到之前那种日子,我想要自己的生活......” “恩恩,”男人手常抚着她的脸,容恩能感觉到他掌心内那条粗糙的伤疤, “你的生命中有了我,就别想再平平静静的,这辈子,你都别想同我撇清关系。”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已经错开的轨道,为何又会撞到一起? 容恩眼里的光芒在逐渐暗淡下去,她躺在床上,忽然想到妈妈那张慈祥的脸, 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平静,却又将被这男人给亲手捏碎。 “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容恩的话里面,难掩激动。 “恩恩,记住,孩子的事再没有下次,”南夜爵低声警告,“别想用你那点小 会俩再来糊弄我,没有为什么,我想要就要,不要便不要,明白了吗?”南夜爵向 来不回头,可,这次真的失算了。 尽管孩子的事还不能释怀,他却不想对容恩放手,他心须承认,容恩离开后, 他想过,想她的身体,想在晚上抱着她时那种感觉。 容恩双眸彻底黯下去,她只是木然盯着南夜爵,“你去洗澡,好吗?”男人充 满探究的目光睨向她,“别又想逃,我找到你落脚的地方很容易,我的手段你比谁 都清楚。” “我不走,”容恩将眼睛别向一边,“我知道,我根本走不了,你去洗澡吧, 我先躺会行吗?” 南夜爵料她也没有这个胆子,他撑起身,“等着我。” 说完,就去了浴室,男人今天心情大好,舒舒服服洗完澡后,只用浴巾围住下 半身就走了出去,他一手擦着头发,几步走到床边。 “该你......” 男人眉头紧拧起,偌大的床上,只有中央处呈现一个凹进去的痕迹,至于人影 早就没了。 好,容恩,你还真敢逃! 门铃在此时响起,他以为是容恩又折回来,一把拉开房门,“你胆子长头顶去 了?” 门外,站着两名保安。 南夜爵面色铁青,语气不善,“什么事?” “我们接到举报,这儿有钱色交易。” 南夜爵双目差点喷出火来,他侧开身子,“你们看见这有女人了吗?” 保安充满质疑的目光扫向房内,另一人却不怕死道,“举报说,是牛郎,我看 你就很像。”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