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诺薇一整天是春风满面,心情好得不得了。 桑盼柔一路开车回家,就看到坐在驾驶座旁的李诺薇一个人呆呆出神,然后 又自顾自地笑出声,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 “看来你很喜欢我送的神秘礼物,老实说,你们那天玩得快下快乐?‘到家 了,桑盼柔将车停进车库里。 “什么快不快乐?我们过的才没有你和蓝斯那么惊天动地,我听安东尼说了。” 李诺薇大门一开就想进去。 桑盼柔突然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直觉告诉桑盼柔,房了内有什么危险 在等着她们——就在一瞬间,桑盼柔将李诺薇拉到她身后,屋内便猛地冲出一个 人,推了桑盼柔一把,匆忙开车跑了。 桑盼柔本想追出去看那人是谁,却看到李诺薇蹲在旁边。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受伤倒是没有受伤,不过,李诺薇吓得说不出话 来,只能猛摇手告诉桑盼柔她没事。 桑盼柔将李诺薇扶进客厅,倒了杯白兰地给她压压惊。 李诺薇拿起酒杯,二话下说便一口喝光里面的液体,她需要刺激一点的东西 和缓一下情绪。 “整个客厅被翻得乱七八糟,诺诺,休息一下,我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李诺薇点白头,她到现在还没办法开口说话。 桑盼柔看了一圈回来了。“我刚看过了,屋子的保安系统被破坏,所有的房 间都被翻过了,以你的房间最为严重;不过,他好象不是在偷东西,倒像是找什 么东西似的,因为你房里的珠宝还在。”她顺手将珠宝箱拿给李诺薇“你点点看 有什么东西不见的,还有不要移动任何东西,尽量保持现场完整,我去打个电话。” 第一通电话当然是打给赛恩,不知道他担心诺诺会担心成什么样子;第二通 则是打给蓝斯,告诉他这里有人闯了进来。 “什么?‘从电话传来的吼声让桑盼柔不得不把话筒拿离耳朵,以土耳膜被 震破。 “我们很好,你不用担心,诺薇亚正在清查有没有丢掉什么贵重的东西。” “报警了没还没?”蓝斯又在电话那头大吼了。 “人家先打电话给你再报警嘛,免得你担心。”桑盼柔赶快安抚蓝斯的情绪, 免得他又要发飙了。 蓝斯似乎很满意桑盼柔的回答,口气放缓了:“那你没事吧?你打电话先报 警,我马上过去。‘”不用了,我会——“ 桑盼柔话还没说完,又被一阵大吼打断了。 “少跟我说你会处理,照我说的话去做!”这回蓝斯的怒火可是发挥得十分 彻底。 ***************** 挂完电话后,蓝斯仍是一肚子火,桑妮这小女人真的不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里是美国,不是她生长的台湾,还敢说任何事有她在就搞 定了,不用他担心! 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他的心脏着想,他非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她“沟通”一 下不可。 蓝斯从小到大从没害怕过什么,他也认为迎接挑战与恐惧是成长必经的过程, 他的成功证明他的确办到了;可是,当桑盼柔告诉蓝斯这件事的时候,他脑子里 想的却是——再这样下去,也许有那么一天,他会突然再也见不到他生命里的阳 光。那时蓝斯的心里涌上莫名的恐慌,不得已他必须以怒吼发泄他的恐惧。 飞车赶到桑盼柔那里。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比警察还快!”桑盼柔开门后,看到蓝斯,她 一脸的惊讶。 “你不知道在美国遇到这种事不要强出头吗?很可能对方手上有枪!‘一见 面他就劈头大吼。 看到她完好无恙,还无法将蓝斯心里的恐惧驱离。蓝斯将桑盼柔紧拥入怀, 吻住她的唇,他需要感觉桑盼柔的存在,只有这样蓝斯才能说服自己她完好无恙。 “诺薇亚呢?”来这里这么久了,蓝斯第一次想到这里还有李诺薇在。 要不是整颗心悬在桑盼柔身上,他也不会这么失态,这是第几次了?好象从 遇到桑盼柔的那一天起,蓝斯的生活就没有“正常”过。 “诺薇亚!”随着吼声,从门口冲进一个人。 蓝斯忙将桑盼柔拉到他身后,这个人来路不明,怕有什么不利于桑盼柔的举 动。 是赛恩!他大概也是飞车来的。 赛恩根本没注意到蓝斯,看着桑盼柔,迭声地问:“诺薇亚呢?” “她在里面的房间。 桑盼柔话还没说完,赛恩早就不见人影。 ‘他是谁?“蓝斯问。 “赛恩,这间房子的主人,我刚刚也打电话给他了。” “看来,他和诺薇亚的关系不像房东和房客那么单纯。蓝斯看着赛恩的背影 若有所思。 看到另一个人将自己的心情重演一遍,那种感觉真的很怪。 “让他们两个独处一下,趁警察没来之前,你带我四处看看,也许能发现什 么也不一定。” ************* 蓝斯将整幢房子大略巡过一遍后,李诺薇和赛恩也从房里出 来,李诺薇眼睛还红红的。 “你好,我是赛恩。杰。伊塔。阿凡沙。斯堤帝亚十四世,久闻蓝斯导演的 大名,幸会幸会!" ”你好,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紧急时刻,蓝斯也不来客 套寒喧那一套。 “这个小偷很奇怪,珠宝和现金他根本动都没动,但却将书桌、衣柜的抽屉 翻得乱七八糟,连枕头、床单都被割开了,他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赛恩说。 “‘你的看法和我一样;下过,不知道他是针对你,还是诺薇亚?” “不太可能是针对我,对我来说,除了诺薇亚以外,没有一样是值钱的东西。 这里我不常来住,更别说将一些贵重物品摆在这里。 “那么是针对诺薇亚喽?” 蓝斯和赛恩有着短暂的沉思。 “诺薇亚,你有没掉什么东西?‘赛恩问。 “没有,我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都在桑妮那里,不知道那些东西有没有被偷、” 李诺薇说。 “东西呢?”蓝斯问桑盼柔。 桑盼柔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上层的冷冻库,拿出一盒冰淇淋。 “现在哪有心情吃冰淇淋?别玩了;桑妮!”蓝斯说。 “我哪是在玩,我这一辈子从来没这么正经过。” 桑盼柔将盒盖打开来,里面还包了好几层布,打开来看,都是李诺薇交给桑 盼柔的贵重东西。 “还好。前几天我叫你把重要的东西拿给我,我够机灵把东西藏在冰箱里。 拿去吧!看看有没有少什么。“桑盼柔将东西交还给李诺薇。 “你把东西藏在冰箱里?‘没见过这种天才,蓝斯真是败给她了。 “冰箱是整个房间里的死角,目标物太过明显,根本没有人会去开冷冻库, 东西藏在这里是最安全不过了。” 从小到大桑盼柔藏的东西绝对没有人找得到,有时连她自己也找不到,因为 她忘了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桑盼柔这个能力可以算是天赋异享,藏东西一流,找东西也不含糊,有几次 还帮在调查局当差的二堂哥找到歹徒藏的枪械,因此破案立了大功。 “你怎么会事先想到要把重要的东西另外藏起来?”这未免太巧了,还是桑 盼柔有超能力,能未卜先知?蓝斯不免怀疑。 “哦,自从我和诺薇亚上次被人跟踪后,我就觉得怪怪的,才想到要李诺薇 把贵重的东西……”桑盼柔很得意地告诉蓝斯,她如何甩掉那个跟踪她们的人, 没想到蓝斯的脸色却愈来愈难看。 桑盼柔看到蓝斯的脸色后,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怎么你一点也没告诉我?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 知道事情的人?” “我”一时之间教桑盼柔从何说起? 警察在这时赶来,桑盼柔报案只说是房内有人闯入,所以警察将这件事列为 一般偷窃事件处理,来的只是两个普通的菜鸟警察;但当他们看到屋主是名模特 儿诺薇亚后,那种不信、崇拜、惊讶的表情上写在脸上了。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可就麻烦了。 “我去应付那两个警察,绝不能让媒体知道这件事,事情不能愈弄愈大,不 然以后你们可就永无宁日了。”蓝斯说。 听到蓝斯的话,桑盼柔真是如释重负。这下可逃过一劫了! “桑妮,别有任何侥幸的心理,等我应付完那些警察后,就该你老实地告诉 我,不可有任何遗漏和隐瞒!你可以利用这个时间,顺便想一个你为什么没有告 诉我,而我又可以接受的理由!” 桑盼柔心里在想什么,哪能逃得过蓝斯的眼? 应付警察是那两个骑士的事,桑盼柔和李诺薇两个淑女则乖乖地坐在一旁。 “谢谢你,小妮,要是没有你,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时”李诺薇说。 “和好朋友还喜气什么,这样就显得见外了。” 桑盼柔现在担心的是蓝斯,不知道待会该怎么说才好! “小妮?” “嗯,什么事?” “你在担心该编什么理由才能混过蓝斯那关,是不是?” “为什么连你都知道我在想什么?‘桑盼柔真的吓了好大一跳! “因为你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 然蓝斯那么厉害,能看透你的心?‘”这样吗?“难怪她从小到大,编过的谎话 不知有几,可惜每次下场都一样,没多久就被识破了,看来原因就在这里! “没关系,现在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想。”李诺薇笑着说。 ****************“下星期预定拍摄精神疗养院场景的镜头,桑妮,你也帮 忙。”蓝斯说。 预定拍片进度是拍摄女主角——诺薇亚所饰演的角色,受其丈夫设计而被迫 住进精神病院。在医院所发生的各种事情,是“杀机”此片成败的关键,依蓝斯 的计划,需要三个星期才能完成。 “好,我们是在真的医院里拍吗?‘”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其它工作人员谈过,为了安全考虑,还有不影响医院的正常作息, 你本来是计划在摄影棚中另外搭设与医院实景相同的布景,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假的布景其临场感与真实感和医院完全不同,而且在医院里取景可以拍到 一些计划外的镜头,这些镜头会让故事更有说服力。几经考虑的结果,我还是决 定到医院拍摄,医院方面也答应全力支持;而为了感谢医院的帮忙,我会将‘杀 机’的票房收入,提拨千分之一作为该医院的医疗基金,也算是我回馈社会的一 点心意、”蓝斯解释给桑盼柔听。‘“怎么了,干嘛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我?你 这样让我很不习惯。” “我真的觉得你很了不起,有的有钱人是一毛不拔,有的虽然赞助慈善机构, 却非要弄得天下皆知不可;而你真的做到为善不欲人知,我为以前对你的偏见向 你郑重道歉!” 桑盼柔还煞有介事地向他一鞠躬。 ‘傻瓜!我哪会和你计较那么多?“嘴上不会计较。桑盼柔的道歉还是让蓝 斯高兴得合不拢嘴来。 **@ 在医院拍摄的困难度的确比摄影棚高,精神疗养院不同于一般的医院,因为 伯惊扰到其它的病人,除了将拍摄地占集中在病情较轻的楼层外,所有的工作人 员早在几个目前分配好工作范围,务求在最不干扰医院作业的前提下进行拍摄工 作。 “蓝斯,你现在忙吗?”桑盼柔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档,可以和蓝斯讲讲话。 “嗯,什么事?”蓝斯边翻阅资料边说,连头都没抬起来。 “蓝斯,这几天来我发现了一件事。拍摄工作早在几个月前就分配好了,所 有的人都有工作,就我没有,你根本不缺人手,为什么还要我来?我在这里碍手 碍脚的,反而妨害大家的进度。‘虽然桑盼柔在这里能保护李诺薇,但她更讨厌 像个废物一样无所事事。 蓝斯将资料放在一边,双手捧着桑盼柔的脸,深情款款地说:“我要你来, 是因为我想看到你,我要你尽可能地待在我身边,你是我工作活力的泉源,我无 法忍受一天不看到你。” 听到这种话,桑盼柔一点也不觉得肉麻,反倒很开心,蓝斯这些话真是甜到 桑盼柔的心坎里去了。 蓝斯说的话虽是原因之一,真正的原因是蓝斯伯桑盼柔趁他不在身边的时候, 又会惹出什么麻烦,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还是看看她好。 蓝斯最想做的事是拿条绳子将桑盼柔绑在身边,免得她到处招蜂引蝶。 蓝斯就这样安抚了桑盼柔的不满,桑盼柔这个没事人,只好继续在那里东晃 西晃、左荡右荡的。 其它的工作人员不会介意桑盼柔碍不碍事,对蓝斯和桑盼柔之间的感情发展。 他们倒是乐观其成、自从蓝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摆在桑盼柔身L 后,他们的 日子变得轻松多了。 甚至还有工作人员私下打赌;看桑盼柔一天能让他们眼里的魔鬼大导演失控 几次,这当然没有不尊重蓝斯的意思。 蓝斯的专业能力足以让所有的工作人员信服;然而,小小的失控会让蓝斯看 来更有人性、更让人愿意亲近。生活中总需要点调剂,不是吗? 桑盼柔就在大家的默许下,没事人似的晃了好几天,晃到后来,她终于受不 了,如果再不出去透透气的话,那下一个住进这家医院的人就是她了。 于是,她决定到附近的公园探险。 **************在桑盼柔悠闲地逛公园的时候,她身后不远处,有个穿体闲 衫、运动短裤,戴着运动帽,手上拿着网球拍的男人,正以很怪异的眼光盯着她。 这种人在公园里多得是,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网球拍 是放在套子里,而那个球拍套又比一般的厚,手上有网球拍却没有拿网球或是装 网球的盒子。 那人的帽缘压得很低,仿佛怕什么人认出他似的。 桑盼柔根本没有发现这个人,呆呆地看着公园里的小孩拿核桃喂松鼠。 “这些核桃给你,可以拿来喂它们,放在手上就好,很好玩的,你可以试试。 ‘有个小孩抓了一把核桃塞到桑盼柔手里。 “谢谢你!‘两个人蹲在地上,就地玩起松鼠来了,边玩还边聊大。 这些松鼠根本不怕人,早已习惯从人的手上拿东西吃,身体整个站起来,前 爪趴在桑盼柔的手掌上,直接吃将起来。 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还可以趁它吃东西的时候摸摸它毛茸茸的身 体。 这种事对生长在台湾的桑盼柔来说,新奇得像是天方夜谭,她所有的注意力 全放在那只松鼠身上了。 那人见机不可失,从他手上的网球套里拿出一样东西,瞄准她的背。 那是一把加装灭音器的手枪,是休葛尔! 正要扣板机时——“一、二、一、二,加油,不要像没吃饭似的没力气,从 公园的另一侧转过来一队穿著道服的跑者,他们的吼声把松鼠全吓跑了。 事情全部在一瞬间发生,那队人马跑过来的同时,桑盼柔站了起来,休葛尔 因为丧失了最佳时机,急忙把枪收起来。 真没想到美国也有空手道馆,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开的?管它的,跟去看看 再说。 桑盼柔跟看这队人马走到道馆的时候,休葛尔亦尾随在后;不过,他只敢远 远跟着,保持一定距离,上次的经验让他不敢大过大意。 看到道馆门口的徽章后,休葛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走了。 休葛尔从出现到离开,桑盼柔竟然没有发觉有任何异样或是危险的讯息,真 是命大! 道馆里,吸引桑盼柔注意力的,是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看起来像 是教练,利落的身手让桑盼柔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请问我可以和那位教练对打吗?” 这句话害得道馆的人以为有人来踢馆;几乎所有重量级的人都跑来了;等到 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后,又为了桑盼柔这种不要命的要求,死命劝她打消这个主意。 桑盼柔说什么也要和那女孩打上一场。 “既然她这么坚持,我们也不能扫了她的兴,颖芝你准备一下。‘一个白发 老人开口了。 “可是,爷爷。 “啊!你们会说中文,那这家道馆不是日本人开的了? 大好了!我来自台湾,我的中文名字是桑盼柔,英文名字是桑妮,你们可以 叫我盼柔或是桑妮,随你们高兴!“桑盼柔像只小麻雀一样,吱吱喳喳个不停。 “好,那我就叫你盼柔好了,你有带道服来吗?没有,对不对?哈哈,你可 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道服多得是,你先去换衣服吧!” 白发老先生爽朗地笑说。 老先生看到桑盼柔换好衣服出来后,说:“衣服换好了? 合不合身?“ “很合身,谢谢您。” 这位老爷爷让桑盼柔想起常对她大吼大叫,一点也不像长辈的爷爷。 “你们两个切磋之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这里是‘宋氏道馆’,我是宋远 鸿,你叫我宋爷爷就好,这是我的孙女儿颖芝,另外那些人就不用介绍了,虽然 他们想急于认识你二这个漂亮女孩;不过,这是他们的事,不用我来操心。” “你好。”宋颖芝说。 两个女孩很有礼貌地先握握手宋颖芝有一头很长的黑发,但她好象习惯将它 扎起来,。扎得一丝不乱,不像桑盼柔;桑盼柔虽也有一头长发,但她从不将它 们扎起来,除了练功时,她喜欢那种自由奔放、无、拘无束的感觉。 从这点就可看出她们两人个性上的不同。 好了,就田我这个假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当裁判了。记住这只是彼此切磋武艺, 就当作是武术交流,两人不准下重手,一切辍到为止,没有任何的现则;招式也 不限。“ 这番长篇大论是宋爷爷趁两人各自做暖身运动时说的。 ‘爷爷——’宋颖芝仍有些迟疑。 " 颖芝,照你的意思做,只管放手去做。‘,宋远鸿笑着说。 “准备,敬礼,开始。” 刚开始时宋颖芝仍有所保留,不像桑盼柔做任何事都全力以赴;也许是桑盼 柔的实力引出她的斗志,宋颖芝亦以她的实力响应桑盼柔。 桑盼柔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到美国后,除了和蓝斯那一场架以外,她根本没 有施展身手的机会。 这两个人可说是旗鼓相当,整个过程也被摄影机拍摄下来,这是宋爷爷亲自 下的命令。 “好,停像三个小时后,裁判终于下达停止的指令。 听到这个命令,两个人像滩软泥趴在地上直喘气,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间题了。 “谢谢你,你真的很厉害,下次有机会,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桑盼柔来这么久,第一次看到颖芝笑,她笑起来比板着一张 冷冷的脸,好看不知多少倍。 这三个小时,她们彼此间虽没交谈过一句话,但透过搏击,她们却像认识多 年的老朋友了。 “三个小时了,糟了!我要回去了!”桑盼柔现在才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了, 蓝斯怕不急疯了。 “你要回去了,真可惜!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向你请教,你还会再来吧?”宋 颖芝说,这是实话。 “盼柔这是你的衣服吧?满身汗臭味的,冲个澡再回去吧!待会我叫颖晨送 你回去,他是我孙子。” “谢谢。”桑盼柔顺手从宋爷爷手上接过衣服。 从桑盼柔的牛仔裤里掉下来一张纸,纸未落地前,宋爷爷眼明手快地接住它; 但看到那张纸,却让他吓一跳! “咦!这个人” “宋爷爷认识他?” “不,我不认识。盼柔,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哦,这个人好象是个杀手。受雇来杀我的一个朋友她叫李诺薇,不知道卷 进了什么麻烦中。桑盼弛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宋爷爷可不可以麻烦你替我查查到底谁是他的委托人?”临走前,桑盼柔 还冒出这么一个无理的要求。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怎知因为桑盼柔无心的一个请来却使得胶着的事情有了转机。 *************** “你到底到哪里去了?”蓝斯一看到桑叶柔就大吼。 桑盼柔莫名奇妙地从医院里失踪,问遍了所有人,没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蓝斯根本没心情拍戏。 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放下手边的工作,去找桑盼柔,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是 一点消息也没有。 蓝斯差一点就要报警了。 蓝斯这么紧张不是没有道理,据蓝斯得到的可靠消息,有人要取桑盼柔的性 命,虽不知道为什么?是谁要这么做? 但在想不出有效的对策之前,万事小心是保护桑盼柔的唯一方法;最好是有 人二十四小时一步不离地看着她。 蓝斯没告诉桑盼柔这件事,就算桑盼柔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从小到大, 蓝斯习惯自己处理一切事情,在认定桑盼柔是他的女人的情况下,替桑盼柔扛下 一切,就成了他责无旁贷的使命。 刚开始时宋颖芝仍有所保留,不像桑盼柔做任何事都全力以赴;也许是桑盼 柔的实力引出她的斗志,宋颖芝亦以她的实力响应桑盼柔。 桑盼柔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到美国后,除了和蓝斯那一场架以外,她根本没 有施展身手的机会。 这两个人可说是旗鼓相当,整个过程也被摄影机拍摄下来,这是宋爷爷亲自 下的命令。 “好,停像三个小时后,裁判终于下达停止的指令。 听到这个命令,两个人像滩软泥趴在地上直喘气,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间题了。 “谢谢你,你真的很厉害,下次有机会,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桑盼柔来这么久,第一次看到颖芝笑,她笑起来比板着一张 冷冷的脸,好看不知多少倍。 这三个小时,她们彼此间虽没交谈过一句话,但透过搏击,她们却像认识多 年的老朋友了。 “三个小时了,糟了!我要回去了!”桑盼柔现在才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了, 蓝斯怕不急疯了。 “你要回去了,真可惜!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向你请教,你还会再来吧?”宋 颖芝说,这是实话。 “盼柔这是你的衣服吧?满身汗臭味的,冲个澡再回去吧!待会我叫颖晨送 你回去,他是我孙子。” “谢谢。”桑盼柔顺手从宋爷爷手上接过衣服。 从桑盼柔的牛仔裤里掉下来一张纸,纸未落地前,宋爷爷眼明手快地接住它; 但看到那张纸,却让他吓一跳! “咦!这个人” “宋爷爷认识他?” “不,我不认识。盼柔,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哦,这个人好象是个杀手。受雇来杀我的一个朋友她叫李诺薇,不知道卷 进了什么麻烦中。桑盼弛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宋爷爷可不可以麻烦你替我查查到底谁是他的委托人?”临走前,桑盼柔 还冒出这么一个无理的要求。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怎知因为桑盼柔无心的一个请来却使得胶着的事情有了转机。 *************** “你到底到哪里去了?”蓝斯一看到桑叶柔就大吼。 桑盼柔莫名奇妙地从医院里失踪,问遍了所有人,没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蓝斯根本没心情拍戏。 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放下手边的工作,去找桑盼柔,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是 一点消息也没有。 蓝斯差一点就要报警了。 蓝斯这么紧张不是没有道理,据蓝斯得到的可靠消息,有人要取桑盼柔的性 命,虽不知道为什么?是谁要这么做? 但在想不出有效的对策之前,万事小心是保护桑盼柔的唯一方法;最好是有 人二十四小时一步不离地看着她。 蓝斯没告诉桑盼柔这件事,就算桑盼柔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从小到大, 蓝斯习惯自己处理一切事情,在认定桑盼柔是他的女人的情况下,替桑盼柔扛下 一切,就成了他责无旁贷的使命。 看到桑盼柔平安无事回来后,蓝斯过度绷紧的神经,一时之间无法承受随之 而来的松懈感,依然摆着一张臭睑;再加上蓝斯看到是个英俊男子送桑盼柔回来, 两个人还有说有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这几个小时积蓄的怒气与不满, 一个劲儿地全部爆发出来。 “才去了几小时而已。” 桑盼柔不认为这是什么严重的事,以前她还不是常往外跑,蓝斯什么也没说。 “什么叫才去了几小时?你知下知道我有多担心?担心得都快要发狂了!所 有的人放下手边的工作去找你了,结果呢?你跑去和别的男人鬼混间你这算什么? 你很得意吧? 我的生活被你搞得一团糟,Shit!“蓝斯又开始大吼了。 “我才不是和什么男人鬼混,颢晨才不是那种人,我不许任何人说他的坏话, 你要为你刚才的无礼向他道歉!还有,我根本没介入你的生活,你别乱按罪名在 我身上!” 桑盼柔也火了,蓝斯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乱骂一通?宋颢晨好心地送她 回来,没对人家说声谢谢,就很不对了,还莫名其妙挨了蓝斯一顿好骂! “哦!是吗?那,他是哪种人?路旁直接买回来的男人? 颢晨?真恶心的名字!嫉妒使得蓝斯口没遮拦地乱说。 “蓝斯你刚才的无礼我不和你计较,但是现在你却用秽言污辱我的朋友,这 是什么意思?你要向他道歉! 桑盼柔只是就事论事,听在蓝斯的耳里,却像是桑盼柔有心护着别的男人, 当着所有人面前反抗蓝斯的权威。 “我哪点污辱他了?难道他不是那种人?和我的女人在我面前搂搂抱抱的, 事实就摆在眼前,我哪里误会他了?我绝不道歉厂‘蓝斯因盛怒而口不择言。 ‘我不是你的女人,从来就不是!我是人,不是东西!我爱做什么,那是我 的事,不用你管!“桑盼柔大吼回去。 ‘告诉你,只要你在美国一天,我就有权管你!我不准你和那个男的在一起! “什么叫你有权?告诉你,除了我父母、家人之外,谁都无权管我!我最讨 厌别人像管小孩子一样教训我,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已经二十二岁 了,是个大人了!” 说到伤心处,桑盼柔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以为只有你不同,原来 你也和他们一样,我看错你了!”说完,地扭头就跑。 桑盼柔的泪像盆冷水,浇熄了蓝斯满腔怒火。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桑妮哭,蓝斯,这次你是真的大过分了。”李诺薇一点 也不同情蓝斯、‘小妮,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叫摩杰里。宋,颢晨是我的中文名字,蓝斯导演好象不想认识我,没关 系,我话说完就走。我知道我现在介入,只会把事情愈弄愈僵,但我仍要说句公 道话;你担心桑妮或许有你的理由,但,你不觉得好好对她说,比对她大吼成效 来得大?像你刚才那样乱发脾气,并不是关心的表现,对你们之间并无好处、徒 增不必要的误会而已。你爱她就应随她的个性发展,不要试图压抑或改变她,你 不是因为桑妮这种个性才喜欢她的吗?‘宋颢晨说完也走了。 这番话听得安东尼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旁观者,比蓝斯这 个当事人看得清。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走光了。 “你会后悔的。安东尼说。 “别管我!" 蓝斯早就后悔了。 ******************* “小妮,你今天要不要到医院那边的拍摄现场去帮忙?” 李诺薇坐在桑盼柔的床边轻声问。 “不去!" 桑盼柔昨天几乎哭了一整个晚上,到现在她想起昨天的事还一肚 子气,对蓝斯余恨未消,他怎么可以不问清楚事情真相;就随便诬骂她! 她不想再看到他了,一辈子都不要! “不去也好,早餐我做好了,放在餐桌上,记得要吃知道吗?”李诺薇从没 看到桑盼柔这么沮丧过。 “我知道。诺诺,你快要迟到了,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蓝斯 知道桑盼柔今天没到拍摄片场来,却什么也没说。 整个现场的气氛变得很怪,所有的人都知道蓝斯和桑盼柔昨天吵架的事,每 个人都以试探性,甚至责怪的眼光看着蓝斯。 “蓝斯,你要不到诺薇亚家看看,桑妮生病了也说不定。安东尼说。 “要不要去看桑妮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这些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给你 们的工作太轻松,是不是?”蓝斯大吼。 安东尼碰了一鼻子灰走了,后来他才知道,几乎片场每个人都对蓝斯讲过类 似的话;不是说桑妮可能生病了,就是说女孩子要人哄,只要拿束花,带个礼物 去,说说好听话,桑妮的气就会消了…诸如此类的话。 他们暗示蓝斯应该去向桑妮道歉才对。 蓝斯知道昨天是自己不对,但是这么多人站在桑妮那边为她辩护,结果却适 得其反,到后来终于把蓝斯惹火了! 第二天、第三天桑盼桑还是没到片场。 一天一天过去,蓝斯从不开口问桑盼柔的事,到后来甚至也不许其它人提起; 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三个月过去了,蓝斯又恢复了以前的坏脾气。 不!变得比以前更坏、更糟! 蓝斯变了,对于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每天带着不同 的女人,出入公共场合。 可以说那里热闹,那里就可发现蓝斯的踪影,而且他身边的女人每次都下一 样,抓住蓝斯注意力最久的,只不过维持了三天。 蓝斯以前最讨厌的女人、酒、记者,现在却成了充斥他夜生活的必需品。 对女人,蓝斯还是没给她们好脸色,她们为了讨好蓝斯,费尽心思打扮,任 何事都以蓝斯的意见为意见,一点主见也没有,这样却让蓝斯更加反感,腻了就 换一个;她们对蓝斯而言,充其量只是个漂亮的洋娃娃而已。 看腻了对他唯唯诺诺的女人,蓝斯实在很想念那个有自己意见,敢和他唱反 调的中国娃娃,只有这个娃娃他想永远拥有,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看一辈子也 不会腻;但面子问题却让他裹足不前,蓝斯从未向一个女人低头过,除了他母亲 以外。 蓝斯不想去找桑盼柔,也怕一个人独处。一个人时候,他就会想起桑盼柔的 种种,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桑盼柔的情影已经深深烙印在蓝斯的脑海里,他怎么 也忘不掉。 在这种情况下,蓝斯故意让自己累,人累了自然倒头就睡,什么也不会想。 然而他却没这么幸运,不眠不休地工作,白天拍片赶进度,一个入当两个人 用,一个小时当三个小时用;身体的确是累极了,脑袋却还清楚得很;为了麻醉 胡思乱想的脑子,蓝斯常一个人喝问酒喝到天亮。 嫌一个人喝酒闷,他会到外头去找乐子,可是没用,蓝斯都会忍不住把身边 的妇人拿来和桑盼柔比较。别人看到的是他灯红酒绿、光鲜亮丽的生活,蓝斯知 道他的内心比谁都空虚,而他心灵的空虚,只有一个人能填平——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