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在小兰的坚持下,单志刚和小兰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这可能是世界上最简 单的婚礼了,没有鲜花,没有美酒,有的只是比平时多了那么一点点的结婚气氛。 单志刚的奶奶叮嘱家人将那养了多年的老母鸡杀了两只,然后再去镇上扯了几尺红 布,给小兰做了一身新衣裳。彩礼也相对简单,干脆让单宝挑了两担稻谷给小兰家 送去,算是下了聘礼。 结婚的当天晚上,前来道喜的亲友陆续散去,临入洞房时犯了难,整个单家老 老小小总计十多口人,却住在三间茅草房里,住宿似乎都成了问题。还是单奶奶会 安排,干脆让大哥大嫂领着两个孩子住西屋的南炕,二哥一家三口人住西屋北炕; 单宝老两口连同单奶奶住东屋的南炕,单志刚和小兰作为一对新人则住东屋的北炕。 虽然条件艰苦了点,但是那个年代南北炕的问题对于关东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尽 管如此,临上炕睡觉的时候,小兰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她忸忸怩怩半天也不好意思 解开自己的衣服,好在炕沿的上方通情达理的单奶奶给拉上了一道布帘,一些有碍 观瞻的行为都可以在帘子拉上之后进行,免得被公婆瞧见失了体面。 单志刚对这一天可谓是期盼良久,等新娘子和衣躺下他就暗算着这一夜怎样将 她压在身下。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东北有个习俗,新婚之夜要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随同新郎新娘睡在一起,名曰压炕,意为将来能够儿孙满堂、幸福美满。给单志刚 和小兰压炕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哥的长子二蛋子,今年刚满9 岁,淘气得很,煤油 灯一吹就央求着老叔给自己讲故事。单志刚哭笑不得,虽然心不在焉,还是慢腾腾 地给二蛋子胡编起故事来,满指望能尽快将他哄睡着,谁成想这孩子却越听越精神, 听完了这个还要听下一个,直急得单志刚浑身冒汗,嘴上讲着故事,身下的一双手 早已越过孩子,和小兰打起了恋恋。小兰在一边感觉到好笑,她当然知道单志刚的 所思所想,对单志刚伸过来的双手,偏偏不让得逞,刚刚摸到了关键处,就被小兰 毫不犹豫地打掉。单志刚越是急,她就越是打,还时不时地闪动着身子躲避着。小 孩子在被窝里感觉到了他们的动静,天真地问了一句:“老叔老婶,你们在干吗?”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的冷汗差点没下来,赶紧在被窝里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了。 还是单奶奶善解人意,在南炕适时地喝斥了孩子一句:“二蛋快睡觉,再缠人 小心太奶奶下地揍你!”二蛋听了太奶奶的话,再也不敢吭声,房间里一时安静下 来。单志刚和小兰屏住呼吸,各揣心事,一点困意都没有,两个人都在心知肚明地 坚持着,他们知道只有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才能行那夫妻之事。 渐渐地,南炕传来了单宝老汉的呼噜声,身边二蛋也鼻息融融,不知什么时候 睡着了。单志刚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他轻轻地将二蛋往不 远处挪了挪,腾出地方来供他和小兰行那苟且之事。农村孩子白天贪玩,晚上睡得 死,所以任凭单志刚将二蛋移出好远他都没有醒,只是翻了一个身又沉沉地睡去。 单志刚乐了,满心欢喜地躺到了小兰身边,将那胳膊搭在了小兰的身体上。正要表 示一下亲近,怎奈恰好这时,从南炕传来了一声咳嗽,将单志刚僵在了那里。原来 是单妈妈多年的哮喘病发作,每天晚上都要不定时地咳嗽几声。 单志刚和小兰又观察了半天,看没有什么大动静,两个人开始宽衣解带,着手 行动起来……